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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道人德有明珠

看著踏天而去瞬間沒了身影的姬季。

隨遇和子明都是無語,然後收了刀劍自然是上樓來。

渭城將軍和那千金殿下,便是燕雲十八騎皆是看著夜空天幕無語。

趙王孫看著天幕良久無語,轉頭對著敦煌君說:“姬大先生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端出了一把豹子王炸通殺全場啊!”

易安大人對著敦煌君說:“有那人當年幾成火候。”

敦煌君想了一想伸出三根手指。

牛餘德看著那姬季,又看場中無語的諸人,像是打圓場一般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明日早行!”

聽到這句話,卻是樓下的燕雲十八騎清一色收拾了吃飯的水壺,各自喂馬的喂馬,找店家清出客房的打商量。

最後還是那位趙王孫有錢,一口氣代表朝廷包下了整座渭城獨有的這一間旗亭酒家。

姬家小姐在安慕希的攙扶下回來坐下,敦煌君卻是一拱手謝道:“謝過姬家姐姐憐憫這渭城百姓。”

中年婦人笑一笑:“敦煌君說笑了,你又不是奈何不得姬季。”

敦煌君難得苦笑道:“會打壞整個渭城,還不能解決問題。哪裡比得上姬家姐姐一語。”

易安大人滿臉狐疑道:“元嬰合道境巔峰的你有這本事。”

敦煌君毫不謙讓的點點頭:“但是不打總比打的好,打壞了城池苦的是這渭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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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希還在拿姬季帶來的震撼中緩過神,有些書呆子氣質的問:“好厲害的少年郎。”

牛餘德嘴下向來不留情的:“是你家表弟。”

“厲害,厲害。就是牛某人也爭持不過。”

“這小子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一步大的有點嚇死人。”

敦煌君搖搖頭道:“只怕現在就是道門三傑都比上這位姬季的境界,他是一悟入道,應該是天道,除開龍虎茅山皂角三位大天師,道門要從境界上勝過這姬季的確實不多了。”

隨遇和子明上樓,都在說姬季好厲害。

敦煌君看了一眼隨遇道:“姬季還沒有用劍,只怕現在他忘川秋水的劍法已經大成了。”

趙王孫無語的搖頭道:“賭色子也沒有這種通殺的玩法啊!這姬家人的修煉當真是不講道理。”

安慕希看到那位姬季,卻是從隨身的乾坤袋裡翻出一副畫像,自己看了眼說道:“卻是像,三分像。”

姬家小姐看著自己這兒子書呆子的模樣難得很開心道:“衣服像,你小舅舅更多的像那位聖女。”

隨遇和子明是看過秋水篇的,此刻聽到敦煌君如是說,子明卻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道:“忘川秋水要融萬種劍意於一爐,以自身為那爐鼎,姬季如何做到的。”

敦煌君解惑道:“你們忘記了他是如何受傷的,納墨池苑的劍意受傷沉重。”

隨即又說了一句:“魔宗聖物劍典之中別說萬道劍意,就是十萬道我也不奇怪。只不過劍典還未被尋回來。”

這時候那位千金殿下卻是在樓下朝著雅閣裡喊道:“趙正使,趙叔叔,要不你讓我也上來。我覺得這渭城的安全不太好,隨時隨意我這就可能不明不白的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趙王孫拱拱手抱歉一聲。

卻是下樓去了,然後聽到高聲回到那位殿下:“殿下啊!我

也不住這裡的,我住將軍衙門和苟將軍住一起,也是很容易被人一巴掌拍死的。”

說話間卻是指揮老兵油子用擔架抬了那位副使大人,靖安侯爺,安陵君迅速回北城衙門療傷。

月色下卻是這渭城的天幕上。

兩位儒家坐鎮聖人相顧無言,只是痴痴的不時看了看南方襄陽城的方向,有看了看遠遠的西域邊塞,那一柱冰封的高峰聳入雲霄,依稀月明星稀下微微有聖光照耀。

兩位儒家聖人心湖間交談,卻是相互間想問一句:要不要一起攔下那姬季,實在是年輕的太不講道理了。而起姬家已經讓出了世家之位,上次本就一本亂賬,姬家封山隱門不出世,連豪門都算不上,直接像是五大世家七大高門憑空少了一個一樣。如此天下修士人心浮動,已經從稷下學宮傳出了訊息,儒教對此裝作不聞不問。

道門三大天師輪流當說客,卻是只有那位龍虎山大天師進去過,只不過出來的時候一擺手,意思很明顯是沒有改變姬家態度的意思。

皇室李家自從上一次掌印大監鄭通鎩羽而歸,國師重傷不治,最近還在姑蘇修養,一時間也是沒有多少動作。

然後便是傳出了今年冬獵的訊息。

這冬獵卻是正魔雙方皆需派出弟子參加的,而且今年準備期還挺長,這剛剛進的深秋,卻是各大家弟子朝著神都洛陽集結,要受訓幾個月後一起趕赴北境大都督聽從調遣。

說是冬獵,還不如說是春獵恰當沒因為等受訓好了出關的時候必然已經開春了。

第二日的清晨。

靖安侯安紳並沒有因為昨日被打了一掌吐血就裝死狗療傷。

反而是趙王孫這位正使苦勸不要這麼早來門口迎接魔宗首徒。

那知這位安陵君中了邪一般的非要早起,都只是暫時壓下傷勢便強行一起出來等著那位魔宗首徒的車架。

朝廷本來準備派遣大軍隨扈的,但是最後還是至尊陛下拿了主意,就以趙家家主為正使,這位毛遂自薦的安陵君安侯爺為副使,同時派遣那位京中第一紈絝千金殿下一起來這渭城等待。

果然人是等到了,只不過這安陵君捱打這事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的。

更沒算到的是這安陵君會拖著重傷之軀致意在旗亭酒肆門口來等莫不是原定的城門口匯合。

其實安陵君的傷勢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輕鬆,姬家的那一位大修士一掌本就奔著要命去的,只是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倏忽間無意的。

好在安陵君修為深厚,只不過目前沒有跌境而已。

但是這內傷久拖不是辦法。

事情和安陵君想的也不一樣,早早來等候。

便是想再瞧一眼經年未見過的兒子安慕希,還有那一位早已和離的夫人。畢竟昨夜重傷的時候在世在那開著的視窗遠遠瞧見了一眼長大成人的兒子,還有那位早已不能動武的夫人。

只不過侯府雖然門牆高,但是在安侯爺心口壓上的那一堵王府的門牆更是天塹。

安家前後派出多批次的不論是下人還是宗族長老皆是只敢在渭城王府別苑門外叨擾,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當年那一樁和離畢竟是安家不對在先,當年那位魔道教主還是執劍上卿上門的時候還是文武二聖做的保,安家不敢再騷擾這位姬小姐,還有脫離了安家被

改名慕希的安樂。

哪怕二聖逝去後,皇室也是三番兩次嚴厲警告靖安侯府不要逾越規矩。

旗亭酒肆一連出來三駕馬車,然後是燕雲十八騎,馬蹄聲打破了安陵君的沉思過去。

只不過沒有預期的酒肆門前上車,而是早已不懼馬廄的臭氣套好了車架,便在馬廄外上車了。

不願見還是早已料定會來偶然撞見實在是不好說,安陵君上前準備掀開第一架馬車的車簾,卻是一柄長刀橫在了這位原來和敦煌君一樣名動天下的安陵君面前。

抬眼是燕雲十八騎之首。

這時候趙家主趙王孫陪著笑臉拱手:“前輩,行個方便。”

執刀使沒有開啟面甲,面甲下看不清表情留下了一句:“再有下次,便請換一位副使。”

那直刀卻是沒有收,在趙王孫拉拽下最後還是安陵君收回了手。

正欲出聲的安陵君還未來得及說話,心湖間響起了敦煌君的聲音:“安紳,安家過錯在前,我勸兄臺收手!”

心湖之上的聲音剛停,卻是敦煌君直接在第二輛車架裡出聲道:“趙道友,還請你勸殷德侯爺收回掀車簾的手吧!不然下一次鳳皇受人所託,就不得不出劍了。”

“執刀前輩說的沒錯,若有下一次,可能就真的要快馬加鞭換一位副使過來了。”

安陵君誠然誠懇問道:“敦煌君為何你要來管我家這閒事,就不怕德昭老夫子打你的板子。”

車架裡的敦煌君實在是不善隔著車簾趾高氣揚的打嘴仗。

只好從第二車架出來下車後說:“我能用姬家姐姐的佩劍救你一次,但是你總不能次次指望我救你吧!而且這位執刀使前輩在這裡,你覺得我有機會救你第二次。”

這一次安陵君才知道昨夜救自己一命的是敦煌君,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位丟出的佩劍。

正在這時候第二輛車架裡又下來一人,正是安慕希。

走到敦煌君身邊拱手道:“安侯爺。好看的皮囊太多,有趣內心太少。這是當年母親從靖安侯府出來的時候安家老太太說的。其實小舅舅當年有一個解釋是好看的人不想理你,有趣的內在你又嫌棄皮囊,安家以貌取人喜新厭舊慣了,關中勳貴的臭毛病一個不少,不值得留戀,侯爺請回吧!”

此話出口卻是趙正使和敦煌君也忍不住面色一愣,這實在是不像安慕希這書呆子能說出來的話。

父子倆的正面衝突是諸人萬萬沒想到的。

安慕希的腰間正是配的那一柄醉墨染,青墨色的劍鞘裡有若轟隆的雷鳴,那劍鞘上篆文三字是鏤空的,裡面劍氣奔湧,顯得劍主的內心也不如表面的那般平靜。

安侯爺內息奔湧壓下的內傷一口老血衝上喉頭,只不過算是強壓下來。

就在這時候安慕希難得笑一笑道:“還請安侯爺好好療傷,我最近正在求一位前輩收我入門,改日當親上侯府代母親向侯爺請教一劍。”

安陵君難得苦中一笑,乾脆果斷一個字:“好。”

轉身後卻是又說一句:“不論是一年,兩年,三年,十年。我都等著你來侯府問劍。”

說完卻是自己離去上了那養傷的車架。

眾人不知的是上車後那一口血終究是忍不住了,被這位安侯爺用素色的方巾捂住嘴,無聲的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