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君終究還是抹不下面子。
僵持了一會兒只得一拱手對著牛餘德說了一聲:“還請牛先生看在隨遇份上給個面子。”
等到了這句話,卻是至尊娘娘直接鬆手拉著自家女兒直接上了趙王孫的車架。
這位禮部尚書大人鐵定不能上車的。
只好自己充作了馬伕趕車。
這一次那位狂刀燕敦煌卻是沒有再攔路。
等燕雲十八騎護衛著一連五架車架遠遠地瞧見了洛陽的城廓。
這位狂刀燕敦煌卻是一溜煙的從路邊的樹林裡找出兩匹好馬,特別是有一匹還是火紅若血,遠遠地跟著這一駕車隊。
城門口自然有一眾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只不過禮部尚書在駕車,沒等準備的各項禮儀。就見得早已得道指示的趙王孫下車道了一句:“各位都散了吧!”
隨即手中翻動了一塊御命金牌。
任由各種算計,還有設好的陰謀詭計,在這等快刀斬亂麻的處置下都是不堪一擊的。
見令如君親臨,讓散了,都不用歡迎的各種禮儀,擺明了不想看到再有噁心事出來。
進城後卻是那位至尊娘娘並九公主殿下並沒下車離去,反而是一直任由禮部尚書趙王孫開道。
一路車馬徑直從南門的定鼎門進的洛陽神都。
進門後便是天街,原來的神都長安叫朱雀天街,其實就是最大的一條御道,大概十二丈寬。
只不過這洛陽城不像長安那般方正,不像長安萬年二縣並置被中央一條朱雀天街分割成兩縣。
反而這洛陽是由河南洛陽南北兩縣構成,卻是被一條洛水分割。
除開皇城外一起共有三市一百零九坊,雖然現在坊牆已經被拆除,但是大約還是依照原來的大致區域居住。
一行人的車架一路上在天街上走,外面並不是看不到人,而是都靜悄悄的指指點點。
敦煌君和隨遇早已找燕雲十八騎借了兩匹備用的馬匹,算是不能坐車但是也不能腿兒回來吧!
這一行馬車卻是遠遠瞧見了河對面的皇城根了,這才一個右轉角,徑直進了一條小街,說是小街其實也挺寬敞,一看就是顯貴雲集的地。
敦煌君眉頭輕皺卻是暗自納悶兒,怎麼走到了這原來的旌善坊了,遠遠的就瞧見了一座恢弘的宮殿樣式的,門外有個巨大的下馬碑。
只見得上面有兩排大字:“上卿門第平西王府,文武官員至此下馬。”
就在這時聽得“咯吱”一聲,那巨大的宮殿外門開門了。
卻是走出一個老者就站在門外,然後卻是打頭一輛車開始,那趙王孫首先下了馬車。
隨即招呼牛餘德的馬車行到了正門前,算是交接一樣:“我就把幾位送到這裡了。也算是我有驚無險的完了差事!”
按道理慕容子明是要下車道一聲謝的,然後剛剛下車正要拱手道謝,卻是那位趙王孫迅速擺手逃難一般說道:“我與你家長輩也算舊識,不要如此多禮。”
敦煌君和隨遇下了馬,也走到了牛餘德和子明身側,卻是看了那巨大宅院上那大匾上面豎寫就三個大字:“魔師宮。”
子明問自己這位博學的敦煌君:“敦煌君,這是什麼意思,為何。”
敦煌君一伸手
打斷了問話:“待會說,子安快去給你小姑姑的馬車直接從側門牽進去。”
果然隨後姬家小姐和易安大人的馬車皆是直接繞過了府門直接進了院裡。
然後卻是敦煌君自己和牛餘德陪著慕容子明從正門而入。
燕雲十八騎也是一溜煙的直接走了側門。
隨即等子明等站在門口回禮的時候,就見得靖安侯的車架掀開的一角剛剛放下。
車架裡至尊陛下打趣這位侯爺:“嫂夫人他們沒下車,白跟了一路。我就是想說情也張不了嘴啊!”
“總不能自己走出去拿塊招牌說我乃當今至尊陛下,莫要怪我幫不到你。”
靖安侯安陵君眉角輕跳:“為何直接送進這王府來,你明知道此處我也不敢摸進去。”
至尊陛下笑道:“你把他們娘倆困在渭城多年,不也沒敢進那別苑嘛!”
安陵君苦笑一聲道:“這不一樣,此處進去了,我就是想叫家裡下人來此處應門都沒人敢了。”
敦煌君見得那放下的馬車門簾一角有些抑制不住笑意,然後提起了嗓門問了一句:“安侯爺要不要和你車架裡那位道兄一起進來喝一杯。”
沒等到答話,卻是那本來已經掉頭的至尊娘娘坐的趙王孫趙尚書的車架裡,那個至尊娘娘掀開車架哈哈大笑,像是很是痛快。
然後就見的至尊陛下從靖安侯的車架裡下來,一身便裝道了句:“慕容世兄你要是能讓我安紳兄弟進去後還能好胳膊好腿的走出來,本座今天也就拉下臉來討一杯酒喝了!”
話是這麼說,然後這位至尊陛下像是覺得極為丟臉的一般直接上了至尊娘娘那輛馬車,然後對著趙王孫忿怒說道:“尚書大人,你這熱鬧還沒看夠啊!”
趙王孫卻是把手中馬韁繩和馬鞭朝著這位至尊陛下一丟道:“師兄,你帶著嫂夫人回去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敦煌君喝酒,我要去蹭一杯了。”
說完卻是一溜煙小跑在那魔師宮大門關上的前一刻跟了進去。
因為都是便裝,雖然口頭稱呼的陛下,尚書,看著樣子卻是君臣相宜不若說是世家交情,也難怪城門口那一群官員被轟走。
拿著馬韁繩和馬鞭的至尊陛下對著至尊娘娘笑道:“要不十娘你再替我進去瞧一眼。我也挺好奇的,我們父女兩個在這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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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十娘沒好氣的伸出手指指著罵道:“我都已經被人罵作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了,你這是嫌我丟人不夠啊!”
至尊陛下李治慌不得道歉道:“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然後駕車卻是開始了一家三口漫無目的的在這都城裡閒逛。
後面那輛靖安侯安陵君的車架跟了半響發現這一家子只是閒逛,忍不住把兩車並行,拉開窗簾說道:“你們一家三口要逛街也說一聲啊!我還要回去養傷。”
然後卻是指揮著自家小廝模樣的馬伕率先而走了。
至尊陛下和孫十娘對看一眼道:“他比我們脾氣還大。”
孫十娘問九公主道:“你安叔叔又沒見到人。”
九公主殿下點點頭,然後又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安叔叔還挨了一頓打。”
駕車的至尊陛下也幫腔道:“這次受傷還不輕那種。”
孫十娘問道:“被誰打的,你安叔
叔好歹也是我們這輩中少有的高手,除了那位敦煌君能百招內勝他,就是你父親都不能。”
九公主一連看白痴一樣看著自己母親,然後像是理解了一下後說道:“先是被敦煌君的徒弟小敦煌和魔宗首徒一頓圍毆,安叔叔不能拔劍還手雖然狼狽但是也沒受傷。”
至尊陛下便趕車便回應車內的閨女道:“這個我也能做到,雖然那位魔宗首徒和小敦煌在年輕一輩中確實厲害。你安叔叔最後被誰打的那麼重的傷。”
九公主白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道:“估計你上也是一招被打趴下。”
孫十娘疑問:“一招。”
九公主點點頭:“安慕希他孃親的侄兒姬季來了,小敦煌叫他四哥。本來是隔開了雙方鬥毆,然後聽說小敦煌和魔宗首徒要是不把安叔叔打的吐血需要面壁十年,那位姬季額前的白髮轉黑,然後便是一掌打的安叔叔吐血倒地了。”
聽到這裡,駕車的至尊陛下回頭掩蓋不住內心受到的激盪,對著孫十娘說道:“陸地神仙境。”
孫十娘也是難以掩蓋震撼。
隨即這位九公主看著自己父親,又問道:“父親大人你接得住那一掌嘛!”
至尊陛下恨不得眼前一黑,但是終究是沒辦法裝暈倒,只得搖頭道:“接不下的,那已經是越五境的大修士了,難怪安陵君死活不開口怎麼傷的。只怕能保著命也是不容易。”
孫十娘喃喃自語道:“姬家封山隱門,而且剛剛趙師兄已經說了安慕希被授予姬家百劍,而且又敦煌君作在場。現在這娘倆住進了魔師宮,只怕安師兄想要見到人,有點難了。”
至尊陛下瞧著自己這個九公主,忽然眉頭展開笑道:“乖女兒啊!你幫為父一個忙,通知八方風雨最近約束京城勳貴弟子規矩點,千萬不要惹事,尤其是不要惹今天那位魔宗首徒。”
九公主難得開心一笑道:“可是我想看他的刀,不惹事如何看得到刀。”
孫十娘恨鐵不成道:“看刀看刀,你怎麼和你師父向天笑一個德行。”
話音剛落下,就見得車架前面一位女刀客伸手抱著一柄寶刀,然後看著孫十娘和至尊陛下。
微微頷首點了個頭道:“娘娘說的沒錯,向天笑就是愛刀,我徒弟自然也是愛刀。”
然後一伸手衝著九公主道:“來來來,小九,我帶你吃大刀削麵去。”
在九公主下車架的時候,至尊陛下忍不住叮囑道:“記得通知八方風雨的事啊!看刀的事嘛我幫你想辦法,大不了舍了老臉去求你慕容師叔一次。”
孫十娘等九公主跟著橫刀向天笑師徒走遠,卻是埋怨至尊陛下道:“你又應承你女兒了,只怕遼東郡王慕容世兄也搞不定吧!”
至尊眉毛幾跳,眉色輕展道:“我說的是慕容家老二啊!”
孫十娘十分不信的問道:“敦煌君搞得定?”
至尊李治笑一笑:“他徒弟搞得定啊!我說的小敦煌。”
孫十娘沒好氣的說:“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只怕讓你失望了。估計看刀是能看到的,那你要準備好得罪那位狀元公了。”
至尊忍不出仰頭躺下一聲哀嚎:“哎呀我那個母親大人啊!我這頭真疼。”
至尊娘娘孫十娘笑出了聲:“這關太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