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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君王到此也低頭

接連被調侃了兩句的文山不好繼續說話只得沉默。

這位新來的儒生卻是看著年輕,但是實際上卻比文山年紀輩分都要大。

這會兒也小聲的與荀夫子見了一個禮。

算是給這位輩分太高的前輩打過招呼了。

釣魚的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會兒收了鉤,微微轉身過來道:“好好好,好一個文中子名通卻狗屁不通,你這倒是更該捱打,提出什麼儒家三教合一簡直狗屁不通。”

沉浸一下又補了一句:“雖然你的書卻是寫的不錯,但是你這就快要欺師滅祖了。”

荀夫子見這一下文中子算是來的不湊巧,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文山與文海在儒家內部不是一脈的,剛好那位董夫子又是文山所在那一脈的,加上已經魂飛魄散了,任平生這樣口頭諷刺,文山自然作為後輩是需要仗義執言的,任平生倒是不至於真的打後輩,也就是一句氣話。

這會兒的荀夫子只得說一句:“好了,扯得遠了。”

這文中子雖然修為不錯,但是跟荀夫子在儒家的處境現階段差不多,文中子王先生簡直就只差被稱呼為異類了,要不是他的門徒眾多,而且前後兩朝宰相就多達好幾位,說不得儒家內部就要對這位文中子喊出清理門戶的口號了。

就實際來說這位文中子被後世能加一個子字待之,必然是儒家的聖賢。但是現階段卻是他這儒家為主的三教合一在儒家內部就是異類,無論他的因材施教與至聖先師多麼像。提出振興儒學如何修養道德,修身己身多麼的高屋建瓴。

荀夫子笑一笑道:“文海要不要過來坐,還等一位後輩,我們就可以開始議事了。老夫也好久不曾無官一身輕了,這肩頭重擔卻是該換人挑了。”

任平生笑一笑道:“難為夫子這段時間的撐持了,十日草的肆意妄為害了他自己,也為難了夫子你這些日子幫他收拾爛攤子。只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夫子,你那位弟子究竟是在人間還是不在人間。”

這一句話問的直接,卻是荀夫子頭戴著的冠巾都有些壓不住些許頭疼的汗珠了,荀夫子長嘆一口氣道:“即可以說在,又可以說不在。”

正在這時候卻是一位身著藍色衣袍的老者匆匆趕到,正是德昭老夫子,然後文中子笑來一句:“好啊好啊!你這與前輩聚會,還要我們等你,堂堂帝師架子這麼大。”

德昭老夫子一時愕然。

文中子知道這一位的古板守禮,只好說一句:“我與你說笑的,我也剛到。”

剩下半句說完卻是令慕容德昭更加不安了:“就是荀夫子與文山還有文海前輩到的比較早。”

剛落座的屁股像是被刺了一下,德昭老夫子慌忙起身一一拱手見禮表示歉意。

就是那位挑剔的任平生也遠遠地擺手道:“文中子與你說笑的。”

然後等慕容德昭再次坐下後,荀夫子卻是從衣袖裡拿出一封錦盒,開啟錦盒卻是見得中間十二個象棋子大小的石墩,上面刻滿了細小的篆書,十二個並做兩列。

荀夫子一揮手卻是合上後說:“至聖先師讓我把這石鼓交給文海,文海出任稷下學宮之主。

文中子出任副宮主,同時文山任大祭酒。你們三人接受稷下學宮,今日請德昭來就是做個見證然後轉告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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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便要把手中這一盒石鼓交給任平生,卻是任平生一擺手道:“文中子你接著吧!我山野散人習慣了,平時的事物也請你這位副宮主安置,你只要

不在學宮大肆教學你那套三教合一我就不打你,任你施展。”

荀夫子也未多說,就順手把這錦盒交給了坐在身側的文中子。

文中子也是直接,不推脫還真就接過了,然後對著任平生說了一句:“前輩,那你這個宮主準備幹什麼。”

說話間卻是見得洛水垂釣的任平生收了魚竿,回頭一笑道:“我要去會一會荀夫子的那位高足,至少把這荀夫子卸任大祭酒的訊息告知與他,也讓他知道是誰領了學宮宮主的職司。”

話音一落,卻是一孤舟遠去,徒留蓑笠翁在船頭。

看到這一幕,慕容德昭有些面面相噓的看著邊上幾位。

新任學宮宮主差不多就是儒教執教的教主一般,這接下了職司第一件事卻是拋開副宮主和祭酒遠去了。

文山這位新任大祭酒擔心的問荀夫子:“宮主這是找您哪一位高足去了,這麼心急。”

荀夫子有些說也不是不說也不好,只是大概說道:“文海和他大概不會打起來吧!”

文中子卻是笑著問道:“誰會吃虧,你的幾位弟子好像都不太擅長打架的!”

荀夫子本來安靜坐著喝酒的。

被突然提醒後卻是想起這位新任學宮宮主不會認錯人和那位只有半身的魔君打起來吧!雖然其他幾位弟子不擅長打架,但是自己那位無師徒之名有師徒之實的弟子卻是是十分會打架,弄不好這位新任學宮宮主是幹不過的。而且那位魔君貌似脾氣並不溫柔,也不是原來溫文爾雅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荀夫子這僅次於至聖先師一籌的修為自然看出當日那位魔君狀態不對,擁有自己曾經那位弟子姬天佑的半身靈識,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

於是乎緊急對著桌子上的三人說:“你們幾人商量一下,我這算是完成宗聖的囑託了。我的趕過去看上一看,弄不好文海會被打成豬頭。”

說完拿起原本放在桌上的書冊就走。

慕容德昭老夫子看著現在桌上輩分最高的文中子問道:“前輩,誰可以把文海前輩打成豬頭。有那麼高修為。”

文中子也是摸頭不知腦這荀夫子最後一句話,那文海前輩脾氣不好,打人是常有的事,雖說不會真的怎麼以大欺小,但是不代表道理講得急切了不動手啊!

如果能安靜講道理,儒家也就不用君子六藝中有射御兩藝了,更不用佩劍練劍了。

練劍自然是為了別人能聽你講道理的嘛!

只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數日後那位“文海”任平生回稷下學宮的時候坦言沒打起來。是他媽的真的打不過,怎麼好意思前輩主動和後輩動手,如果打得過這位一蓑煙雨是不介意和後輩動手的。

德昭老夫子和桌上的文山先生還有文中子前輩隨意說了一些最近的事,因為要忙贏無咎拜訪魔師宮的事情,要和五大世家家主還要至尊陛下早早擬定這事的對策,只好早早告辭。

因為這晚膳吃的比較早,這會兒就算是斜陽夕下也還未掌燈。

敦煌君走進了百花宮的一間側殿,見得裡面擺放著一些卦象。

就見得邊上規矩的放置著一副金車大輅。

然後一副衣架上撐著一套袞袍,還有一雙赤屣。

一把錘頭模樣的樂懸。

靠牆擺放著取書用的納陛。

然後散亂的一大堆虎賁威勢所用的大戟。

一面牆掛滿的赤黑二色的大弓。

正中間有一對斧鉞。

然後是下面的供桌上有三盞酒樽,圓形直壁有蓋,有獸銜環,下有三足。

敦煌君知道這便是當年那一副御賜九錫。

九錫者象徵著人臣最高的榮譽。

拋開華麗的傳說,九錫也不過是些尋常的物件,都還不是靈器,只能算作裝飾用的禮器。

只不過歷代多受到有心人的宣揚而成了篡位的工具。

曾經諸葛武侯拒絕加九錫之禮的時候就說過:“今討賊為效,知己未答,而方寵齊,坐只貴大非其義也,若是滅魏,帝還故居,與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邪!”

這一套九錫是當年北境大破妖族的時候給的封賞,只不過後來那平西王的爵位最終沒有接受,又因為姬天佑是魔道魁首,左道教主,就算是正教之人當時也得恭順叫一句:“光明教主。”這王府也就改做了魔師宮。

只是令敦煌君沒想到的是這一套九錫依舊擺放在魔師宮百花殿的偏殿。

敦煌君也是想到當年那位姬天佑在被自己詢問:“為何收下這九錫之禮?”

“沒有三辭三讓。”

姬天佑當時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說道:“還三辭三讓,那位至尊陛下本來就沒太多誠意給,給啥不好給這九錫,要多金精銅錢來個那麼幾十上百乾坤袋我也不推辭。但是他這沒有誠意的賞賜,一字並肩王我就不要了,剛好這套禮器我瞧著順眼就收下了,又何必要讓,怎麼慕容鳳皇你是覺得我不配這套九錫嘛!”

當時的敦煌君倒是沒多想,直接說:“九錫者多是三辭三讓,這是傳下來受九錫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你這就這樣收了,別人會覺得你孟浪。”

當時一身魔道橙色袞服的姬天佑回問道一句:“難道我魔道至尊,一教之主這降低身份領正教執劍上卿受個九錫還受之有愧嘛!”

敦煌君當時也是一時啞然,此刻想到也是難得內心好笑。

當年一萬兩千騎的玄甲騎兵正面直衝妖族戰陣,辛苦鏖戰許久終究是妖族大營被破,倉皇而退,被北境大軍追殺一路。這潑天之功勞卻是就算是受這九錫也無妨,何況還是因為那一萬兩千騎只回來了十八騎。

敦煌君當時未跟隨騎軍衝鋒,但是依稀還記得當年以箭矢陣一路正面直衝妖族本陣大營的那上萬黑騎。

何為黑騎,便是馬兒雖有花色不同的,但是人人都是黑衣玄甲,領頭的各大校尉還鐵甲蒙面,然後一線騎軍如鐵騎鑿陣正面撕開有大妖守陣的妖族戰陣。

只是敦煌君突然想起好像現在執刀使手中那一柄冷豔鋸是關刀樣式,並不是當年那人衝鋒時的三尖兩刃銀槍。

只是那位執刀使輩分太高,敦煌君有些不好問。

雖然曾經是流放長城的罪名後裔,但是那位殺妖的戰功累累,雖然修為不及自己,但是現在有魔道身份,就算是不說,敦煌君也是毫無辦法,總不能自己去綁架這位武道巔峰的金丹巔峰修士吧!

要是拼命一戰,就算是敦煌君也會手忙腳亂,十八騎的殺伐之力正道高士沒人會小看的,因為那慘烈的正面衝陣下除了那位帶頭衝陣的光明教主外,只有這十八騎活下來了。

敦煌君想起這過往的許多,捫心自問一句:“原來當年你許諾給還是北境騎軍的流民先人的便是後代被赦免發配邊疆的奴籍。那一萬兩千騎甘願赴死,便是有了新的希望,不用世世代代守在長城上。然而你的承諾,朝廷不準備兌現,你便為他等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