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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儒釋道魔之會

任平生趕向崑崙山脈的路途中。

隊伍裡多了人,除了緊急趕上來的荀夫子外還多了一對師兄弟。

這一對師兄弟自稱“賒刀人”。

聽到這樣說荀夫子只是笑了一笑,沒多解釋,問了一句:“你們那位王祖宗可有現身,我和他也許多年沒見了。”

那位賒刀人的開脈祖師乃是據說被天道賜予通天徹地的智慧。

說是謀略之祖,縱橫之先都不為過。

因為這位王先生隱居雲夢鬼谷,自稱鬼谷子,被後世稱作“謀聖”。

在山中靜修,深諳自然之規律,天道之奧妙。長於持身養性,精於參透人心,以明剛柔之勢,通宵縱橫捭闔之術,具有通天大智慧。更是精通百家學問,乃是縱橫家的鼻祖,更是兼具道家兵家陽陽家法家名家多重身份。

以天下置於棋局,弟子出將入相,決定列國存亡。有鬼谷一怒而諸侯懼,鬼谷安則天下息。

賒刀人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民間多說他們是:“鐵口斷生死,神算定乾坤。預知身後事,請問賒刀人。”

這對師兄弟中的那位師兄是個侏儒卻身背大刀,師弟有些腿瘸卻是瘦的竹竿模樣,然後卻是用的一柄法刀模樣的一尺多的小刀。

跟隨著化名任平生的儒家文海一路直奔崑崙。

只不過剛剛要出的雍涼,前面又落下四人,兩位僧者,兩位道士。

僧者中自然有那一位五殘之身的曇至佛稱號的曇華大僧,陪同的卻是那位圓覺佛主。

道士中自然有一位大天師的,看衣袍顏色正是茅山一脈的衣袍,身後背了一柄桃木劍還有一柄仙劍。他陪同的那一位卻是位名不見經傳的道士,頭戴魚尾冠,身上一身八卦紫壽仙衣。這位不知名的道士手中一條拂塵上面卻是顯得很是不凡。只不過那位茅山大天師卻是叫他玄都師兄。可見此人在道門的確是地位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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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戍守在這一塊天幕處的儒釋道三教聖人一一現身拱手相送。

頭戴魚尾冠的玄都大師對著兩位賒刀人說:“你們到底是此次代表兵家還是縱橫,你們這身份疊加的我看著就頭疼。”

身背大刀的賒刀人笑一笑說:“回道門高真的話,我們此次是因為私事需要上魔道總壇,與諸位要談的事好像是不相干系的。”

茅山大天師一笑,手中捏了個清淨訣道:“你們知道我們要去談什麼。”

這次換那位拿法刀的師弟回話了:“大約能猜到,此事不難猜的。”

頭戴魚尾冠的玄都大師笑口常開,手中拂塵一揚道:“那你說說看,說的對我允你們同行,說錯了可別怪貧道不讓你們出這涼州。”

兩位賒刀人對視一眼,卻是那位大刀師兄讓給法刀師弟來說:“前些天紫氣東來三萬裡,難道諸位不是為了此事欲上光明神殿一問魔道歷任還殘存魂魄的聖尊魔君嘛!要說現在當今世上底蘊深厚只怕還是要數有收集歷任一教之尊殘魂的魔道吧!”

玄都大師拂塵一揚道了一句:“兩位請,你們獲得了一起上光明頂的資格了。”

就在這一刻卻是見得西邊紅霞漫天。

更有異香傳來。

須臾間卻是整個天色一下轉為陰霾。

就見得雲層下一道天光照耀,那光中有一頂軟轎,抬轎的是魔道總壇十大長老中的四個。

那一定狀若蓮花的軟轎似乎被那一束天光情有獨鍾,就

遙遙照定想要不被人發現都難,抬轎的魔道四位長老皆是金丹巔峰,雖然抬著這一頂軟轎似乎並不影響四人御空而行。

就見得在眾人的矚目下,那一頂軟轎飛速移動。

本來還遠遠地,就在儒釋道三教高士眼前直接飛奔而來。

兩位賒刀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哪裡來的花架子,居然要堂堂魔道總壇四位值守抬轎,這架子也太大了些吧!聽說那位魔道教主/光明教主當年親征正教與長安一戰的時候曾經以四位假仙境的修士抬轎,據說是把正教震懾的膽戰心驚。難道今日這人也要這樣震懾我等。”

兩位賒刀人的身份比起荀夫子還有那位玄都大師自然是遠遠不如的,若是拿來和“文海”任平生,茅山大天師相比大致恰當,比起兩位佛主來,都還是差了半籌的身份,少的不僅僅是輩分,還有一教執掌掌教這樣拿得出手的身份。

這時候自然是脾氣甚好也不計較差了輩分的圓覺佛主說話。

清心軟語說來:“那人坐的那一頂軟轎正是當年光明教主親征長安的座駕。要是所料不錯當是現今代理的魔道魁首,總不至於是那魔念已經奪得了一教之尊吧!”

說話間有些猶豫猜測,卻是那位殘疾的厲害,自稱五殘廢人的新晉的曇至佛接過話頭。

說話前對著玄都大師微微頷首,想必是舊識了。

然後嘶啞的腹語響起:“魔道還有一位夠資格坐這等軟轎的。”

未等眾人發問卻是自答道:“現今的魔道象徵魔君也是能坐這神祇明殿內值日長老抬的軟轎的,怎麼你們不信?”

後半句一問卻是見得茅山大天師想必是不太清楚有這位魔君,專門解惑的。

荀夫子雖然知道那是姬天佑的半身,但是也見過那半身一劍殺儒家聖人境董夫子的厲害,堂堂儒家聖人的琉璃金身在那一劍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化作了一場沾染業力的孽水化作血雨盡數落入了洞天學宮之中。

荀夫子此刻三教面前自然不好說破,而且還與那前身姬天佑更有一封傳道之緣,就更不好開口了。

儒教的這位稷下學宮新任宮主,相當於儒教代掌教的“文海”任平生就更是摸頭不知腦了。

此刻這一蓑煙雨任平生居然拿出了一塊碧玉孤板,正在手下摩擦,像是潤玉,又像是給自己手臂撓癢。其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先動手前的習慣動作。

眼巴前那四人抬轎就到了,那軟轎的就在眾人身前不遠處停下。

本來儒釋道三教各出兩名代表欲上光明頂,半路遇到這鬼谷縱橫家一脈的賒刀人就是有些不耐煩同行的,因為後者實在是攪動風雲。

所以也才有了先前玄都大師見面的一頓刁難。

只是沒想到兩名賒刀人師兄弟都是說,與氣運之事無關。

本來遇到這賒刀人,三教高人就是落下雲頭在這雍州黃沙鹼地上落步,那帶著苦味的風沙本身就有些不爽利的,沒想到對面雖然就是四人抬一頂轎子落地後卻是順風之勢。

這時候出來一位魔道長老,依舊還是那位值守甚是忠心的姬長老出來開口說話:“諸位正教代表。”

這還是措辭了一下的,因為也不好以別的稱呼,除了佛宗來的是一教之主,其他兩教還不知是什麼情況,更是多了兩位持刀的修士。

只好連儒釋道三教中儒釋道三字都省下了冠之以正教統稱。

見諸位都是凝神以待,然後姬長老接著說:“魔

君正在休養,不便見客,知曉諸位要來協商氣運之事,尊上說還有些時日,他親至神都與諸位一會。光明頂的神祇明堂最近就不招待諸位了。”

三教其實來的都是能當家做主的人。

荀夫子這會兒雖然卸下了宗聖的重託,但是還是忍不住對著這位學宮宮主,被儒家諸聖選出來的代理掌教,曾經堂堂的鴻文賈生而今化名任平生說了一句:“暫時押後也行的,總不能第一次打交道就先過一下刀兵”。

任平生聽到這句話,聞音而知雅意。

知曉荀夫子是好意在叫自己不要出頭,畢竟自己現在只是學宮宮主,半個掌教。

其實荀夫子是擔心這位真出手,要是那頂軟轎裡面坐的真是那位半身人,弄不好儒家諸聖就要再選一次代理教主了。

誰知道被提醒同意押後的任平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佛宗的兩位佛主齊齊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後兩人又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可,釋家子弟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不差這些時日的。”

那位殘疾的厲害的十三絕大僧更是多說了幾句,大致內容無非是昔日曾與魔君在姑蘇有過一面之緣,交流言談甚為投機,改日若是去禪院做客一定十分歡迎。

像是渾然忘記此次是來談判的。

那道教二人就更好笑了,全程茅山大天師就像是個木訥的道童一般,半句話都不說,那位輩分奇高的玄都大師也只是手中拂塵搖動一次,嘴皮都沒張,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可。”

像是覺得有些失禮,只不過玄都大師也沒說話的意願了。

背有兩把劍的茅山大天師像是稍微有些緊張,像是道童初次跟隨師傅出門模樣,茅山大天師終於開口補了幾個字:“道門無異議。”

這儒教果然落到了最後,眼前就是兩位賒刀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任平生打量這位儒教的代表。

因為從先前荀夫子的話裡來看,像是這位任平生才是此行儒教的話事人。

眾目睽睽之下,任平生倒是溫和一笑道:“道釋兩教都說好,自然儒教也是同意延後的。”

眾人看出他話有未盡,便等著下文。

果然這任平生微微一笑後說了一個“但是”出來:“但是我還是需要親上光明頂明堂見過如今的魔道之魁首,與這氣運之約押後無關。就是要見一見。”

依舊是那位姬長老,態度不卑不亢,微微拱手道:“這位先生,都說了魔君要休養,不便見客。”

說完以後便是冷臉以待。

任平生收起臉上的笑容道:“若我非要一見了。”

話音落下卻是荀夫子忍不住嘆氣暗自搖頭,還是嫩了些。

道門的玄都大師亦是嘴角微微好笑,但是又沒笑出聲來。

佛宗兩位佛主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就在這一刻,軟轎裡一個細聲細氣的魅惑聲音說道:“怎麼,鴻文賈生你打算打進明殿裡去嘛!”

一時間諸人愕然,這明明白白是個女子的聲音,連同荀夫子見過魔君聽過魔君說話的人原來也只覺得魔君雖然有些嬌俏,但是終究是個男子,頂多算有些魅惑罷了。

這一刻這一句女子聲雖然中正平和,但是與魔君說話還是大大的不同的。

玄都大師來了興致,主動開口問了一句:“轎中的這位不妨拉開轎簾一見,能坐此轎出行必然不是凡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