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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剪梅

軟轎中的人聽到玄都大師的發問。

反而在轎子中咯咯銀鈴一般的笑聲。

玄都大師在道門的輩分太高,茅山大天師忍不住只皺眉。

儒釋的幾位反而還在看戲的心態,兩位賒刀人師兄弟想笑都是為免失禮都是強力忍住。

只不過突然間兩位賒刀人不論是矮個子師兄,還是高個子師弟都是摔了出去,摔的狗吃屎一般的狼狽,等兩人爬起來,剛好看見玄都大師手中的拂塵微微搖動。

賒刀人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遠遠地離道門兩人遠了些。

總算是轎子裡人笑夠了,然後舒緩了一口氣的聲音說道:“生老病死,人生常態。愛憎欲求,皆由心生。怎麼道門的玄都大師這是心向外求了,真要看你就自己掀簾子。”

話音落,卻是轎子外面的四位長老推開了護衛之式。

這時候卻是賒刀人中的矮個侏儒師兄笑著鬧騰道:“我要看我要看。”

然後就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衝了過去掀簾。

就在簾子漏開一道縫隙,那手剛要摸到簾子的時候。

卻是迅速倒飛而回。

然後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

嗷嗷大叫道:“師弟不好,我中暗器了,我中暗器了。”

慌亂間卻是在地上翻滾。

然後高個子的賒刀人連忙上來制止住自家師兄,口中勸慰:“不要翻滾了,快快取出暗器小心有毒,這是魔教妖人。”

此刻圍觀的儒釋道三方六人也是不知真假。

卻是見得那搞個師弟在自己師兄中招處摸索了半天,然後取出了一枚紅豆。

這紅豆就是相思子,又名美人豆。

手中那一粒豆子上端硃紅,下端烏黑。

微微有劇毒不能食,多是被穿成珠子用來戴,只不過這用做暗器只怕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次。

這會兒侏儒模樣的師兄卻是也摸到自己沒有傷口,只是被那紅豆彈在腦門上打出了一個大包,難怪先前抱著頭一頓翻滾,只怕是腦瓜子被打的嗡嗡的吧。

這時候就聽見那依舊軟轎中的那一位像是說正事一般收起了魅惑無限的聲音,整個音線也略微中正平和一般開口:“據說炎漢王朝時,閩越國有一男子被強徵戍長城,這男子卻是有妻子的,其妻終日望歸。後其同去者歸來,唯其夫君未歸來,其妻思念更甚。因為思念終日立於村前道口,朝盼暮望,哭斷柔腸,到了最後淚水哭盡,泣血成珠。血珠落地生根長成一株樹苗,這樹苗把那位女子的屍身用根鬚纏繞包裹然後轉瞬長成了一株成樹。樹上忽然結莢果,裂開後見其籽半紅半黑,晶瑩鮮豔,人們視其為貞妻摯婦的血淚凝結,所以便稱作紅豆,又叫相思子,還叫美人豆。”

就在這一刻卻是一隻手掀開半個轎簾,對著賒刀人那位侏儒師兄說道:“我該叫你燭照神君,還是叫你賒刀人了。”

又微微側頭對著那位高個子師弟說道:“幽瑩神君你說我該如何叫你們。”

儒釋道三教之人像是沒看見紫色軟轎中人掀開隔簾一般,只不過兩位賒刀人是剛好看到了那回眸一笑白媚生的笑臉。

下一個瞬間卻是兩位賒刀人像是戒備大起一般,然後相互照應背靠背,法刀和大刀皆是防備轎內之人。

就在這時候卻是轎子裡的人放下簾子說了一句:“我給東皇太一一個面子,不殺你們這兩個天上人,你們回去吧!我也不追究你們下來的事情了。”

擎天一個霹靂,風雲色變,兩位賒刀人對視一眼一拱手說道:“沒想到這中土神州還有這等高人,我們就此別過,但是遇見前輩之事依舊回稟告給諸位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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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裡慵懶的說了一句:“不妨事。你們走吧!”

下一個瞬間卻是兩位賒刀人身上光華四起,侏儒師兄化作炙熱炎火沖天而起,高個子師弟亦是化作一道如水的白光跟隨而去,直上九天雲霄。

兩人走後卻是依舊時光波動,地上依舊有一枚相思子,只不過卻是打的茅山大天師掀轎的額頭上。

場中諸人皆是無異樣,像是那位茅山大天師主動去掀轎簾的。

見得茅山大天師被打了,玄都大師卻是揮動拂塵

說了一句:“我不看了,貧道不想捱打。”

說完卻是又補充一句:“既然押後了會談,想必在洛陽是能等到魔君的,玄都在那裡等候。”

然後等茅山大天師摸夠了額頭,卻是一前一後的一起走了。

兩位佛主也是直接,見得道門二人離開後,依舊是各自頌了一聲佛號,然後算是告辭了。

荀夫子卻是在這一刻上前一步,微微擋住現在的一蓑煙雨任平生,免得這位鴻文賈生走上去捱打,因為兩位賒刀人不明不白的眼巴前不見了,以這位荀夫子僅次於那麼兩三位儒家聖人的修為都只感到一絲時光波動,所以不得不謹慎一些。

和轎子的人遙遙拱手算是道別,荀夫子一手拉起鴻文賈生直奔雲霄,和此處邊塞坐鎮天幕的三教聖人漏了個臉後便直接回洛陽的路上,怎麼給這位有“文海”之稱呼的任平生說通不要隨便找人打架的道理,荀夫子有些傷腦筋,雖然自己十分會打架,但是教出的學生中除了一位外,其他的都不算會打架的,往往君子之爭動手的時候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孫吃虧佔了多數。

途中的兩位佛主找了個山坳,然後以一個紫金缽盂為法器禁絕一大片地界後。

嘶啞的腹語說道:“過去現在未來,歲月長河波動。難道是佛子復生歸來!”

圓覺佛主微微頷首道:“他已斬斷佛緣,不如稱呼光明教主復生歸來,這境界已經非是尋常三教聖人能與他爭執的,加上師兄你見過的那一位魔君,只怕真是魔道將興。”

曇至佛的一隻獨眼微微笑的眯起以腹語說道:“若是前佛子,光明教主復生,我還真想尋他單獨一會。佛語金剛劍能否破的萬滅心鍾實在是讓我揪心不已。”

圓覺佛主手中琉璃瓶中的那一隻垂楊柳微微一動問道:“為了勝負。”

曇至佛擺擺手嘶啞腹語道:“非也,非也。論勝負,當年我就被打的沒脾氣了。”

圓覺佛主又問:“師兄,那是為何。”

曇至佛小聲腹語道一句:“據白眉所說,當年那一位佛子的心中佛國乃是那心經之中悟出的般若懺中一式神通。”

圓覺佛主凝神問:“神通,師兄是否在說笑。”

曇至佛腹語未出,卻是鄭重點頭,見得這樣圓覺佛主微微搖頭道:“原來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悟出的金剛摩訶般若懺一共十二卷,分別是金剛五印,摩訶四證,般若三境。當初的佛子雖然留下修行的法門,但是只有他一人修出心中佛國,便是般若三境中的只向心覓。”隨即見這位曇至佛靜聽。

圓覺佛主只好又說:“說是神通亦是神通,般若三境還有菩提無樹,明鏡非臺,只是沒見佛子用過。摩訶四證更是沒有現世過,金剛五印我曾見過明王不動印,其餘四印分別是:僧者金剛印,法戒聖蓮印,羅漢琉璃印,吾佛照燈印。從金剛印到照燈印便是金剛五印,此五卷在塔林中留有副本,也有僧者修行,只是出了佛子修道明王不動印外,再無第二人能從羅漢琉璃印升到明王不動印。佛子以不動尊明王在星河與他的魔念形成的域外天魔一戰,那不動尊便若世尊如來的不動尊親臨,雖然佛子的只有半身,但是已經是具得大法。”

嘶啞的腹語再次響起:“摩訶四證我見過,當年白眉師弟與他擒我回清心銅殿的時有緣一見,乃是涅盤之初,自在觀空,金剛般若,照見諸法。代表的乃是四種境界的加持,若是當年那位佛子運出吾佛照燈印只怕無人能治,除非是世尊如來打破這中土神州的禁制法身親臨。”

圓覺佛主遲疑片刻後問道:“師兄,以你只見,今日的是佛子嘛!”

曇至佛搖搖頭以嘶啞腹語道:“只是歲月長河波動,不一定是佛子,若說是魔君不也有那種能為嘛!魔道為一線超脫生機,經歷諸代祖師聖尊魔君不懈努力,想必擾動歲月長河的手段必然是有的,我只是覺得這轎中人行事有些縈懷難測,所以才如此做。”

說的卻是手中那個紫金缽盂。

圓覺佛主笑一笑道:“金剛五印被摩訶四證剋制,摩訶四證被般若三境剋制,同理般若三境被金剛五印剋制,如此循環往復,便是那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之萬滅心鍾,諸法不侵,因果不沾染能渡三災五衰,卻是能

渡世人。只不過當初的佛子宏願非常,所以才未到佛地身隕紅塵。”

嘶啞腹語再起:“生有輪,死有輪。極其念念法 輪 擺,菩提不離一毛端。不動道場於一毛端,便能含受十方國土。不愧是照心自見,佛子名不虛傳。”

兩位佛主對視一眼剛好在紫金缽盂之上,兩人心念響起:“一毛端出自《楞嚴經》,萬滅心鍾出自《心經》,原來如此,既念既覺。念起即覺,覺之即無。修行妙門,唯在此也。”

一念通則百念達。

下一個瞬間卻是曇至佛與圓覺佛主雙雙不見,再出現便在不遠處的一處山頭,兩人對笑一眼盡在不言:“雖離佛子的心中佛國差得遠,但是這也算是明悟了一道神通。”

隨即收了紫金缽盂,兩人適應這神通慢慢趕往洞天之中的塔院。

魔師宮中的敦煌君雖然只是細細打量這些看著精美的尋常之物,卻是想想吃過午膳後便在這偏殿花費了太多時間,果然是有些睹物思人。

看到這御賜九錫,敦煌君不由想起本朝太祖乃是標榜向歷經四百年的炎漢朝學習,以孝治天下。

本朝的太宗孝文皇帝在這以孝治天下的基礎上發展出了:仁義制天下,賞罰定干戈。

太宗皇帝開疆擴土平定了半個中州,這中州天下人煙密集的一十三州他自己就搞定了七個,就算是算作半個開國之君也不為過,只不過弒兄奪位的惡名自然要揹負的,雖然那位皇太子在史書上卻是過分的殘暴了,毒害當時還是尚書臺上將軍的太宗皇帝,只不過在宮門之變中太宗皇帝反戈一擊,自然就成了這天下之主。

勵精圖治十四年,最後可以說是那位幾乎合道的太宗皇帝自己把自己給累死了,雖然勤政愛民,對內壓制世家高門,對外還能對北境妖族反擊三千裡,文治武功皆是能在史書上有奪得大帝稱呼的,能掩蓋那位奪得天下的本朝太祖。只不過有多少陰謀詭計能掩蓋在桌面下,自然是甚多甚多,但是不可否認那十四年老百姓過的真的好。堂堂正正的治世。

然後便是孝武帝,也就是與當年的魔道教主長安應戰的那位至尊陛下,名為文聖,其弟威武王便是武聖,兄弟二人並稱文武二聖,功過是非不好評說,自然最後身死以謝天下,是不是徇私枉法了也就沒人追究了,只不過十六年的武德年,老百姓過的也不算太差,至少北境依舊能保持反擊的趨勢,無大敗亦無大勝。

現任至尊孝明帝,也就是那位李治道兄,與敦煌君算的是半個學友,半個姻親,而且兩人輩分相當。

只不過因為文武二聖與光明教主的恩怨,敦煌君這些年一直不喜皇室的人,說到底還是心裡有些厭惡。

因為這位孝明帝卻是是一位明君,改元的十二年來,天下百姓又過上了太宗皇帝那十四年的治世生活。

雖然壓制世家稍稍有些不足,但是世家高門便是這制衡天下的樁腳,孝明帝沒有太宗文皇帝那平定天下的聲望自然是做不到的。

而今還失去了姬家壓制四海龍族,只怕是更大的隱患。

敦煌君想起了姬家,自然想起那位幼時的同窗,世間給他的稱號便是姬家之龍。

神龍隱現,見首不見尾,雖然身死,但是這個世間依舊有他的傳說,依稀還有可尋的痕跡。

可是除了敦煌君之外應該沒人知道那一位在大家都被禁制靈力的時候打架,也是會用黑虎掏心,海底撈月,猴子偷桃這種招式來抵定勝局的,在這百花殿漫步欣賞回憶過往。

敦煌君卻是難得吟出一首特別喜歡的詞來;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還在自我陶醉的敦煌君忽然覺得身後有人,一回頭就見得隨遇與安慕希練完劍正來找自己,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位紅塵客依舊在那裡細細做賬。

一時間有些尷尬,敦煌君嘗試著問了一句:“子安,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隨遇:“師尊,剛到剛到。”

安慕希:“師傅,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