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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隱官大人

蓋其父犯宮刑,妻子沒為官奴婢。

妻後野 合所生子皆承其姓,並宮之。

故云:“兄弟生隱宮。”謂“隱宮”者,宦之謂也。

其實這個隱宮便是隱官的代寫,並非受過宮刑的人。而是指的被收容於宮中或是官府的手工作坊裡的刑餘之人。並非是都受過宮刑的人,父輩受宮刑後,家生子或是收養的義子也皆是宮人身份的隱官。正常來說沒有爵位,而起還是在庶人和公卒之下一等的身份。

隱宮宦者可以有田宅,相當於庶人的一半,約為半傾田地半宅的制式,允許單獨立戶。當然更多的也是服用與皇族為奴婢,少數跟著三公九卿充作門客與家僕之間的那種身份的僕役。

也就是說這些人本身來說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而成為了隱宮,成了服侍供至尊陛下取樂的人。

但是他們多數過的並不差,都有一些田宅,還可以有戶籍。

所以多數的隱宮中人,都是收養義子,很少有自己生子的。要麼選取流浪的棄兒,要麼至親兄弟的族子中選出。

這兩者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與收養自己的隱宮宦者極其忠心,事之如父。

這個世上的隱宮官宦之中有一位隱官大人。

可以在平常說的隱官後加上大人兩字,就是堂堂三公九卿見了亦是這樣稱呼。

原因無他,皇權特許。

有一句坊間的笑話叫:“書香門第,宦官之後。”

說的便是這些隱宮,或者父輩是隱宮自己成了隱官子。

而這所有的隱宮都唯這隱官大人馬首是瞻。

至尊陛下很少叫他們出來做事,一旦出來都是苦活累活髒活。

今天隱官大人出來到處晃悠,乃是接下了一個不好完成活兒了。至尊陛下要隱官大人調查出當初是誰下達刺殺小隨遇的。

而且鄭重的說了這關乎天下安危。其實隱官大人不在乎天下的安危,只是覺得至尊陛下既然說了要查個水落石出就一定要查的明明白白。

曾經有一位佛門僧者,幫助近百名女子養育孩子,而且收養了十幾個孩子。佛門有大德覺得這僧者壞了清規戒律,隨即把這僧者逐出了門牆之外。是佛門大德沒有佛心,還是這僧者已經渡人渡己。

後來有人告發這僧者販賣人口,因為涉及很多勳貴的家眷,這些人為了維護自己清譽都慫恿著對這僧人喊打喊殺,其實想的不過是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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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至尊陛下令隱官大人查明事情真相原為,一時間關中勳貴家有家眷非婚生子的不止數起,而且在那緊要關頭有人買兇要刺殺這位僧者,也被隱官大人一一破解。

要說這整個神都之中真有人讓大家噤若寒蟬的除了國師大人,九門大將軍溫侯,原來的執劍上卿魔道教主外就要數這位隱官大人了。

那三位除了身份尊貴,一般都是明著硬碰硬的來,小心避開就是了。但是這位隱官大人要是惦記了誰,只怕那個誰到了死之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隱官大人今次在正式開課前拜訪魔師宮,實在是有不得不拜訪的理由,要查小隨遇楓林遇刺,總得見一下事主吧!

可就在這正要扣門的空檔的時候,就見得一道光華落在魔師宮外,憑空多出一個人正是德昭老夫子,兩人見面也是有些尷尬:“德昭夫子。”

“隱官大人。”

“夫子怎麼用起傳送符了,有什麼急事。”

德昭老夫子一時愕然,總不能說自己被趕出來的吧!

先揮手收了身後椅子的殘屑,然後拱拱手說:“定位錯了地方。”

說完未等隱官追問,便擺手算是告辭了,搖擺的衣袖朝著朱雀天街走去。

隱官大人嘴角含笑,只不顧沒好意思笑出聲,心中卻是想到:“我都看到夫子你魔師宮傳出來的了,難不成是吃了閉門羹,被追擊的不得不用傳送符。”

即又暗自搖頭:“最近各大世家是有些過分,那秦公贏無咎和皇室結親也是緣於這魔師宮問刀,最後卻得至尊娘娘玉成了婚事。難不成還真當這魔師宮是紙糊的啊!”

心中這麼想,然後卻是伸手依照規矩扣門。

南舞樂坊的抱月樓正是晚間熱鬧的時候,只不過這後院一處幽靜地庭院中多出了一人。

多出的這人正是相思君,只不過這落地之處是這幽靜的別院,一時間這相思君也就沒想著跑路,遠遠地上來一個小廝,也就靈臺坐照境剛剛踏入修行。

不過卻是看見這相思君大大咧咧的在碧波庭東張西望,眼看著就要走進問心亭坐下了,這少年郎急了:“你誰啊,就逛到我們東家的居所來了。”

相思君卻是眼睛盯在了這充作僕役小廝手中拿著的那一罈酒上了。

招招手道:“你手中這酒不錯,多少錢一罈。”

少年郎更加急了:“說你了,那一房的客人,居然逛到了這裡,正是膽大包天。”

隨即朝著灶頭院吼了一嗓子:“來幾個人給我把這個潑皮叉出去。”

相思君簡直是一時語塞,心中想到:“我成了潑皮了。”

然後還真就一溜煙的功夫上來八個小廝,把這相思君團團圍住,皆是靈臺坐照境的少年郎。十一二歲的模樣,而且都是選的面容稍好的,至少五官端正,身材修長的那種用來跑腿打雜,可見這一家樂坊的老闆品味不錯。

相思君還在想怎麼介紹一下自己,自己還待也算是從樂坊走出來的大修士了,總不能讓後輩輕瞧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八個小廝就把相思君抬腿的抬腿,抱腰的抱腰,還真的打算叉出去的。

要是被叉出去丟大街上,這可算是奇聞了,會丟盡顏面的。

無奈的相思君,只得施展了個定身術,把自己這纖細腰身以靈氣變的重若千鈞,憑這幾個小廝是叉不出去的。

還是一個最開始的少年郎機靈,一伸手把手中那壇酒放下,擱置在了花壇上。然後對著八個新來的哥們說道:“你們先把他圍住了,我去伙房叫師兄來。”

然後邁開螳螂腿,五步並做三步,簡直就和猴子在躥一般去叫人去了。

三層高閣上有人在窗邊窺視,相思君心知肚明,但是總不能傷了這一群少年郎,而且都是命苦討生活的孩子。

相思君的少年時期也是在勾欄度過的。

誰都不知道這一位聞名於世的相思君一出生就被遺棄,是樂坊勾欄了一位女子可憐他,將他抱了回去從小養大,卻是不讓他叫母親,只是讓他叫姐姐。所以相思君算是從小見過這勾欄中的各種不堪,小時候也受人白眼無數,也有人罵他不知是誰的野種。只不過相思君小時候就長得可愛,生了一副好皮囊。那些樂師都愛教他吹拉彈唱,可能是可憐這小子將來也能有一技之長。當然一開始當端茶倒水,送酒上菜的小廝這種工作也是幹過不少年的。

只不過後來相思君陰差陽錯踏入了修行,然後機緣也比較好很快便修到了金丹境。

等那位養大他的姐姐因病故去後,他便不在勾欄中存身了,只是時長回去喝喝酒,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成了名動世間的新星修士了,其實在他內心有個小小的遺憾,便是沒能叫那位養大他卻只肯讓他叫姐姐的娼妓一聲娘。因為那女子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只不過這輩子只能這樣遠遠相望了。

相思君也暗中看過那男子,就是普通的勳貴家的旁支,無多高的修為,也喜歡那位姐姐,但是礙於門第規矩確實不能娶這一位回去,就是贖身的銀兩,其實那姐姐都自己攢夠了的。

相思君在那位女子黯然長逝的時候曾想一巴掌拍死那男子陪葬,那女子死前卻是握著相思君的手說了一句:“小弟,我知道你已經是飛來飛去的神仙中人了。但是天地間有規矩,不要為了我這點事葬送了你大好的前途。”

其實相

思君明白,女子終究是捨不得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被自己一巴掌打死。

在相思君愣神間,卻是那長腿少年郎跑了回來,還不是朝著身後張望。

遠遠地有個氣喘吁吁的聲音說道:“師弟,你師兄我不適合拋頭露面的,在伙房忙活一下還行,炒幾個菜顛顛大勺是我的長處。”

然後就見得碧波庭的門扉裡擠進來了一個至少三百斤的大胖子。

少年郎一伸手:“師兄,就是他了,哥幾個叉不動他。”

這胖子進門後相思君瞧的仔細,當真是肥頭大耳的,腰間還穿著一個碩大的圍裙,這會兒正落在手上擦手,想必是剛顛大勺炒菜被強行拖出來。

長腿少年郎不時的拱火道:“師兄,就是他,不明不白逛到這裡,還不說自己是那一房的客人,我叫兄弟幾個叉出去,叉不動。”

大胖子想必是對著這些師弟們非常好,見他來了,一群師弟們皆是摩拳擦掌的請師兄上手,看架勢就是非常尊重這位師兄。

相思君再掃了一眼,這大胖子居然有金丹巔峰的修為,比起尋常仙門家主那是一點不遜色的。

胖子看著師弟們殷切的眼神,只好大大咧咧說了一句:“這看著也沒二兩肉啊!你們八個少說宰殺一個四百多斤的牛羊豬都沒這麼費事。 好了好了,你們讓開吧!我來叉他出去。”

大胖子像是喘氣緩過來了,然後一堆肉山一般的走過來,然後像是紮下馬步,便要伸手去環抱相思君。

相思君慌忙間卻是解了定身術,一步跳開這環抱,說道:“我自己走,你衣兜上都是油水。”

大胖子見得這人瞬間逃脫了自己的環抱,知道這是位高手,然後拱手道:“既然是前輩高人,但是逛到了這碧波庭,卻是害的我們師兄弟吃瓜落兒。還請前輩給個說法。”

相思君自己都是糊里糊塗怎麼被傳送到了這裡,還能怎麼給一個說法。

簡直是豈有此理,強行要一個解釋,就算是相思君長了八張嘴一時也是有些說不清楚的。總不能直說自己被人算計了,然後給傳送到這裡的吧!

丟人就不說了,然後會連續引出一系說不清的延伸問題的。

見相思君不說話,八個小廝卻是更加緊張了。

那長腿少年郎卻是一把拿起花壇間的酒,然後蹬蹬蹬蹬一路小跑飛也似的奔上了不歸閣。

就在這長腿少年郎上樓後,卻是那閣樓上的窗戶開啟一扇,開窗的依舊是那少年郎。

然後便見得一隻青銅爵從窗戶處飛出,等相思君接到手裡的時候。

閣樓上一個中正平和的女子聲音說道:“奴家邀月欲織心,請大名鼎鼎的相思君喝一杯這四蒸四釀的西域葡萄酒。”

“只不過你這樣欺負後輩不算好吧!你都比他們高了多少輩分了。”

相思君接過酒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杯中的酒早就被人以純粹靈力凍住了面,像是給杯中酒上了一層封皮一般不然灑出。

相思君腳下有一塊地磚破裂了,雖然沒有發出聲響,但是相思君退步的瞬間自己是知道的。

這一刻就聽見依舊是那個女子聲說道:“你們都去各做各的事吧!小凳子你也下去,把酒窖好好清理一下,這酒罈上的灰都挺厚了,應該是通風口最近調的有些大了。記得好久的酒罈不要用溼抹布擦。”

片刻後又是蹬蹬蹬蹬的下樓聲,長腿少年郎飛奔一樣下來,然後對著眾多師兄弟說:“尊上說讓我們各做各事,除了我送酒之外,你們不用進碧波庭管這位相思君前輩了。”

八個跑腿小廝果然不愧是師兄弟,跑起路來都是蹬蹬的。那位大胖子師兄依舊是要回伙房掌勺,慢悠悠的從門扉中擠了出去,肥大的身軀顯得還是有些靈活的。

長腿少年郎對著相思君一伸手:“前輩請到問心亭就座。”

然後便出了碧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