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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君橫塞北長纓

百花羞走在朱雀天街上。

穿心鎖與井中月都早早收起來了,在街邊買了一個惡鬼模樣的面具,手舞足蹈的大搖大擺走拐進了一條飲食豐富的小街。

其實此處離魔師宮不太遠,就是學塾不遠處那一排排賣熟食的街道。

也怪不得百花羞,這位確實有些路痴,除了魔師宮後走上朱雀大街,饒了一大圈又給走回來了,可能是忘記自己拐過了幾個彎。

只不過方正戴了惡鬼模樣的面具,就是多走一些也無妨,隨手買了冰糖葫蘆在手中,不是舔一舔是個味道。

那安陵侯府在何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反正不就是上門把那安陵侯打一頓。既然不能打死,也不能打的缺胳膊少腿,只能揍得內傷承重近期不能動武就行了,對這位對打架一事頗有研究的百花羞不算難事。

只不過好死不死的是雖然戴了一張鬼面,卻是在學塾門口見到那位安陵侯安紳,京都有名的殷德先生。

正待百花羞準備衝上去的時候,卻是見得今日被太學正要求送一送射藝先生的慕容子明、安慕希,小隨遇三人正在那學塾門與安殷德躬身作揖。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還是這種刷碗的髒活累活,連魔君君塵緣都說這活不好做既不能打死人,又得把別人噁心過來的事給噁心回去。

百花羞此刻卻是知道魔君為何會如此說了,也知道為何是給那位聖尊刷碗了。

本來不欲動手,卻是這一刻想起自己帶了鬼面的。

然後大街上,學塾諸位師生面前出現驚奇一幕。

一位戴鬼面具的翩翩少年郎手持一隻碗口粗細的洗衣槌上來對著安陵侯的腿就是一棒子。

當場打的跪在了地上,不是不能起,而是眼前少年真的手黑,直接一下給打在小腿肚上揍抽了筋,就是想起都不能。

然後這鬼面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把洗衣槌扛在肩頭罵道:“張氏跟他私奔了,成了親生了仔。他卻妄稱從軍北疆抗妖去,逃離了雞犬不寧的家。剩下他那多年的早扛起留在家裡侍奉公婆,要知道那安老太可是那人面黑心老姑婆,只因兒媳是那私奔而來未收到嫁妝,便百般挑剔刁難。要知道原本就是為了他忤逆了爹親逃了家,哪裡有嫁妝金銀財帛與你那老母賣好。可憐那張氏身懷六甲隻身北上尋他,逢人就筆畫他的模樣。今日我就當這好漢打死你這負心漢。”

這一通呵罵那是連打帶罵,語不停氣不喘,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就是半條街的街坊都圍了過來。

學塾裡的太學正和幾位聞訊而來的師長皆是目瞪口呆壓根不敢上前搭茬解個勸。

這翩翩少年郎身著青衣頭戴蓮花冠,手中棒槌只是棍棍不離安侯爺的大腿小腿,任憑這安侯爺元嬰境的修為居然半點無用處,就像一個沒有修為的市井之民被人追打。

安慕希知道這是自家爹孃的舊事,只是沒想到這位裝扮的像舅舅的少年郎居然當街打人。

要知道自己那位舅舅可是喜怒不形於色,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絕對不會這般當街撒潑的如潑婦罵街的。

那位太學正簡直傻眼,這一位打人的少年郎從何處冒出來的,居然打的安侯爺逃離不得。安侯爺好歹是元嬰修士,打不過難道還 逃不掉嘛!

終究是那少年郎打夠了,也罵完了,捱打了半天的安陵侯安殷德總算是找到機會站起身大喝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

隨即抽出隨身佩劍正要豁命一搏。

就見得那打人的少年郎戴著鬼面呵呵而笑,口中說道:“如此甚好,士可殺也可辱。”

伸手一張卻是手中多了一

柄長槍。

見得這槍,聞訊而來看熱鬧的國師蓮花生簡直眼皮直跳,內心卻是在千呼萬喚:安陵侯今日可不要衝動,辱了便辱了吧!你要是還手,可能今日殺了也就是殺了。

來不及傳音,卻是就見得那少年郎把手中長槍一拋,那槍就定立在安陵侯身前三尺。

安陵侯卻是把抽開的長劍又插了回去,口中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那手中拿著糖葫蘆的少年郎訕訕一笑:“現在才知道我代祂而來,我都用了幾遍魑魅魍魎步了,你居然沒瞧出來,真是挨的打少了不長記性。”

安陵侯安殷德此刻態度奇好,因為終於剛剛國師大人小心翼翼的傳了一句傳音入密叫自己千萬忍住還要賠罪。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這位侯爺雙膝一跪拱手道:“既然是代他而來,君橫塞北長纓還請畫下道來,安紳既然有愧與人照做便是。”

此刻周圍看熱鬧的小商小販皆是竊竊私語,原來如此。

吃糖葫蘆的少年郎一伸手,長槍在手,槍尖便落在安陵侯的脖子上,笑一笑道:“今日是打也打了,辱也辱了。你可知此槍何名。”

跪著的安陵侯沉聲道:“不知,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鬼面少年郎被反問一句,百花羞內心一躁殺氣密佈,就在這一刻卻是手中槍用力,嗤笑一聲:“那你聽清楚了,我名百花羞,手中拿的這槍叫穿心鎖,別名天火之牙,還有一個名字叫熒惑守心。你若是看了我的臉,今日就要死,你還要看嗎?”

安陵侯不敢賭命,只得沉默不語。

其實沉默代表的便是有心反抗卻是能力不夠。

百花羞一手把糖葫蘆喂到口中,右手拿槍的手稍稍用力,卻是壓得元嬰境的安陵侯普通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然後這一位便說:“今後離他們娘倆遠點,不然我不介意天天來打你一次。”

那個娘倆是誰,說的人和聽的人都心知肚明。

隨即一收長槍,青衣蓮花冠的百花羞一頓足上了一堵圍牆,朝著太學正和國師蓮花生那一群人說道一句:“聽說有人前去魔師宮問刀了,既然叨擾了魔師宮豈有不回禮的,告訴我那手下敗將三日後百花羞上門破盡驚雷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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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落,人已不見。

安陵侯剛剛命懸一線,那位傳說中是光明教主的百花羞出現了,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了。

太學正上前扶起剛剛被殺意威壓壓迫的安陵君:“侯爺,剛剛這位?”

聞弦而知雅意,安陵侯苦笑道:“既然說是代他而來,自然就不可能是他,應該是贏無咎記錯了人,當年應該是眼前的百花羞領命前去阻擋贏無咎的十萬精銳大軍的。”

這一句話說的有些大聲,也是免得後面諸位一一來問。

隨後早已經有家僕早早地把那安侯府的馬車駕馭了過來,這位安侯爺挨了一頓打,總不能留在這裡被當做熱鬧看吧!

於是果然是拱拱手算是見禮後便早早地的上車回府。

這看熱鬧的諸人連同安慕希也是各自回去,安慕希自然是有小隨遇和慕容子明一起陪著回家的,各位師長自然是依舊回學塾內的住所,只不過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又說魔道之人猖狂的,也有說當年那件事還是錯在安老太厚此薄彼刻意刁難,安陵侯也是代母受過。多數自然是唏噓不已,那一位光明教主果然說話算話,死後多年依舊還有後手。

被貫古今推著輪椅回去的國師蓮花生一路苦笑。

口中說道:“年少翩翩少年郎,不識相思不知情。然後修為還那麼高,就連下屬的修為也這麼高如何是好。只怕這百花

羞是魔君君塵緣拍出來的吧!”

又過了幾座屋舍,輪椅上的蓮花生再次笑道:“鐵如意,指揮倜儻,一座皆驚。金叵羅,顛倒淋漓,千杯未醉。”

就連在輪椅上也忍不住撫掌大笑:“下馬威,這才是下馬威。”

貫古今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這便是魔道那位最高象徵給正道的下馬威,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國師蓮花生也是自問:“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知,也許是為了給正道一個下馬威,也許真的是完成那位光明教主的意願,我們又怎麼能猜的真切了。”

還留下的半句在心間:只怕此次天上的那些祖師們也未必看的真切了。

那萬里雲鯨上的兩位諸子百家祖師吵了起來,有人說道:“剛剛入局的這位少年郎好高的修為,只怕絲毫不遜色我等。”

另一位卻是兵家修士殺人如麻全身白衣,身邊三尺劍滿是血腥,雖然與其他人比起來他只是凝練的金身,脖頸上還有一道細緻入微的痕跡,但就是這一位對剛剛那位讚歎修為的老祖師罵道:“我叼你個老姆,他那麼年輕就這等修為了,你仔細看看是不是看錯了,就是打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修不出這等年輕的陸地神仙。”

那位被罵的老祖卻是戴起一直獨眼鏡片,再次撥動桌面上棋盤上的棋子,卻是再也為尋找剛剛那持槍之影。

片刻後那被罵的老祖也不生氣,反而溫和的說道:“武安君,我沒找到那一抹身影,只怕是隱沒修為隱藏在了人群之中,只能等他下一次出手的時候再一探究竟了。”

這時候那祭祀金身神靈軀體的兵家修士擺擺手:“不要這樣叫我,武安君就不是個好名號,李某人已經死的夠慘了。”

見這位善於監察的老祖師還未找到那抹身影,也只得嘆息後再次坐下來,本來站起身就是因為剛剛十數雙眼神盯著那一襲青衣的時候太過擁擠。

這時候身材肥胖有些臃腫的莊周卻是一揮衣袖散去了這鏡花水月之術。

一排巨大的木桌上排著三副棋局,其中惠子那一副已經到了官子階段,見得老友看著自己,只得無奈的擺擺手道:“我這一局方生方死已經大局抵定了,勝負只在五五之間,雖是昔年殘局,我亦算是敗在那個後生手裡了。仙門百家齊心消磨魔道氣運已經破局,雖然勝負五五,但是就此來說我已經輸了。”

隨即一揮手一片雲霞蓋住了這氣運之局。

然後卻是這一桌的看客連同惠施本人都齊齊看向正在落在的旁桌,這一局代表正道落子的乃是張留侯。

只不過那位暫時代替魔道下子的卻一位兵家祖師爺,雖是下子實為手替。

百花羞出現在京都的訊息不過半日便傳遍了豪門勳貴之間。

而且三日後會去秦公府破盡贏氏的驚雷三刀這賭鬥之約也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

此刻的秦公府邸內,贏無咎看著自己的孫兒贏栩正在練刀,一連三刀卻是熟練,但是第三刀卻是始終不得意,贏無咎看著搖搖頭,還是差了些火候。

贏無咎心中有些遲疑,本來覺得那百花羞就是光明教主,沒想到這不多時日竟然真的百花羞出現了。而且揚言三日後要來破盡贏氏三刀,聽著口氣算是來找茬算賬的。

陸陸續續秦公府已經收到了數張拜帖,都是有意說是拜訪,實則定的日子都是三日後。看著架勢都是想三日後來看贏無咎這秦公府的笑話的。

只不過更重要一些的拜帖都是在贏無咎手中的,這是至尊陛下要親至,三大世家家主要親至,姑蘇慕容氏雖然家主不到,但是也說了敦煌君會代表慕容世家親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