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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青樓老闆君莫問

打碎了這一塊地磚,要賠三千金精。

簡直是天下奇聞,更加奇聞的是,至尊陛下都沒有還價,直接找身邊的錢家主湊了一湊卻是硬是當場湊齊了三千金精,算是一手交錢把這事先兩清了。

就是惹著這事的禍首德昭老夫子也有些面面相噓,忍不住皺眉正要詢問至尊陛下。

至尊陛下卻是連連擺手,讓德昭老夫子先不要多問,然後等一手交錢和白山水把這事當場了了後才對著德昭老夫子說道:“要是過一會兒就不是這個價了,抱月樓日進斗金,是做正當生意的,夫子你不注意損壞的這一塊地磚乃是貨真價實的御窯金磚,就是這做功加起來前後都得近千錢。您壞了這一塊,抱月樓這一層的地磚便整個要換一遍,這可是特定的花紋,三千錢金精實在不多。”

慕容世家的一個後輩子弟忍不住私下小聲說了一句:“這不是訛詐嘛!壞了一塊便要換這整個一層的,就算是至尊陛下家裡也不會兒這等奢侈吧!”

至尊陛下未免那位弟子被記掛上,卻是主動接過話頭:“我是沒那麼奢侈的,但是抱月樓是做生意的地,這財大氣粗之下這一批御窯金磚乃是抱月樓開店之初向皇家御窯定製的,花紋特殊,要補上一塊卻是沒有的。即使要換也得等上不少時候才有。”

德昭老夫子一回頭看著至尊陛下:“等於說你這錢等於是左手出,右手進的買賣了。”

至尊陛下頓時頭大如鬥,只好拱手說道:“世叔,要是賠的慢了,便會成了雞生蛋蛋生雞,生生化化無窮匱也的一筆賬了,就是您慕容世家財大氣粗,只怕也要刮掉一層油的。”

好傢伙,感情還真是黑店,雞生蛋一般的算賬。

相思君這時候又在二樓雅閣探出頭來:“至尊陛下,好歹在下也是這樓中首席琴師,你這樣等於是損了我的東家,把這生財的買賣給弄黃了。我等一應供奉的待遇卻是無形之中降低了,您這樣不太好吧!”

就在這時卻是整個樓內清晰響起一聲傲然詩號:

“天涯遊子君莫問,浮萍漂泊本無根。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風月主人君莫問拜侯諸位。此刻身有要事,片刻後再來相見。大白小白,找慕容世家把敦煌君的診金收了。三萬金一分都不能少,這可是你家尊上沒日沒夜好幾天的血汗錢。”

話雖然是傳音而來,但是卻是滿堂聽得清晰。

不出片刻卻是敦煌君被隨遇和安慕希攙扶著進來了,雖然一臉的蒼白樣,但確實是活脫脫的一個活人,見得這位大病初愈,然後趕忙找了一個位置給坐下。

德昭老夫子也顧的不那麼多禮儀,這會兒卻是趕緊坐到敦煌君身邊搭手把脈。

這會兒那一隊慕容家的修士已經把這整個大廳團團圍住。這一下倒是鬧得白山水白柳煙二人措手不及,也就隨著老夫子肆意妄為了,方正大中午的也多少生意。

不過那位賬房京觀先生卻是探出頭說了一句:“你們這樣我們不好做生意了,那今日中午的收入費用可是算在慕容世家的頭上。”

跟隨老夫子而來的兩位家老之一擺擺手,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般:“算吧算吧!到時候找慕容世家結賬就是了。”

然後兩位白大家卻是揮揮手依舊是上來幾個小廝給各位慕容世家還有至尊陛下、錢家主、鄭監一起上了幾杯隔夜茶。

然後除了至尊陛下淺淺一口潤了一下嘴皮,其他幾位皆是臉色古怪,終究還是慕容世家的小輩直接。一口噴出後鬧騰道:“這是什麼鬼茶啊!一股隔夜味兒。”

此話一出,其他弟子紛紛點頭。

德昭老夫子此刻把脈,卻是探查得敦煌君出了氣息紊亂,倒是性命無礙。

卻是如至尊陛下說的得魔君賣個面子請高人救治。

雖然那一日經脈重傷爆了十來處,經過救治撿回一條命最近功力大減,要修回去至少需要調養三個月到半年,不能隨意動手了。

只不過這診金三萬金精銅錢卻是獅子大開口一般,就是慕容世家也許要些時日才能把這些錢湊齊。

於是德昭老夫子那定主意一會兒與那位風月主人好好商談一番,能不能先打個欠條,通融幾日。而且此行來的緊急,名貴藥材帶了不少,隨身的金精銅錢卻是沒有帶多少。

這會兒見下面的人都說茶水不好,卻是德昭老夫子一招手說話道:“就請白大家上幾壺好茶,這隔夜茶出來待客也不知道你家是怎麼維持住這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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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德昭老夫子也是

不注意舉杯就喝,喝了一大口隔夜茶。

這話一出不僅至尊陛下笑個半死,就連那本來被請出去,這會兒死皮賴臉又進來的國師蓮花生都是笑的死去活來。

笑的都是德昭老夫子,你這半點不通生意經的人,哪裡知道這抱月樓就是大白天中午以隔夜茶待客,要的就是你自己花錢買茶水。而且他家的茶水比酒水還貴,簡直是宰客一般。若說那酒水品種繁多,俱是精品之外,他家的茶水像是故意做的很爛給人漱口用的。

倒不是抱月樓沒有好茶,而是抱月樓這大中午的,各個雅閣的姑娘都是休息好了起床需要沐浴的。一時間便在這整個園子裡成了風俗,一大早的皆是找伙房要熱水,然後實在是顧不上用新鮮熱水泡茶待客。

反正多數來這抱月樓的客人都是拿酒水當漱口一般的。

而這隔夜茶待客便從權宜之計變成了規矩了,要新鮮茶水的話,在大中午的抱月樓是沒有的,就算是有也是準備的洗澡水。樓內的姑娘們都有那小火陶爐煮茶,有伺候的丫鬟,自然是不缺這一口水的。

“要上好茶可以,誰花錢。”在賬房處和京觀聊天的白山水果然是潑辣性子快人快語。

又是那一位跟隨而來的慕容家老快人快語:“記在慕容家的賬上,到時候一起付。”

這時候上來一位端茶水的小廝,又悄聲問了一句:“是要壺裝的還是盞裝的。”

德昭老夫子一看這時問的自己,慕容世家喝茶一向講究,若是談事情多半都是盞裝,若是為了修心養性多半是圍爐煮茶。見得被這樣認真的詢問,還以為這時抱月樓的服務周到。於是乎德昭老夫子笑著對那位小廝說道:“都用茶盞吧!此處也不方便圍爐煮茶等待那位妙手回春的你家老闆。”

於是那位小廝滿懷歡喜的下去了。

因為賣的茶水越貴,他們的例錢越多,生意越好的時候說不準那位很少樓面的東家還給打賞。是每個人都有的打賞,整個抱月樓從掌櫃到跑堂到後院一個燒火的都有,這就是價值不菲的一筆錢財,俱是以金精銅錢支付,絲毫不耽誤這些魔道子弟的修行煉器。所以從一開始不樂意在這妓院青樓作職司,到現在大家都安貧樂道覺得這是一份正當營生,不用去滿山打野偷墳掘墓風餐露宿了。

當然比若鬼王那一脈的有些法器需要的材料還是需要去剛那種見的人的勾當的。

刨幾個遠古大墓也不是不可能,反而都是當做重要慶典來做一般,小心翼翼裝備萬全了有組織有預謀的師兄弟只見相互照應了瓜分那些材料。

比若練骷髏鬼魅術的需要那經年累月的頭骨,又或是製作陰雷的需要那墓道中極其珍貴的硝石。大家都可以商量著來嘛,不至於亂哄哄各行各事,高的怨聲載道,人人喊打的群情激奮的狀況出現。

這便是恍若一夜這抱月樓便開到了大江南北,不僅富庶之地有,關隘要道的小城多半也是有的,只是規模沒有那麼宏大。

果然片刻之後,有錢賺自然上茶就快,無非是把某位姑娘的洗澡水先徵用一鍋先來泡茶了。

伙房自然是不會得罪跑堂的,自然也有好說話的姑娘可以通融通融的,不耽誤大家夥掙錢。

一連上來六個小廝,皆是一身黑衣端著條盤,一條盤之中有六盞。

首先一位來到德昭老夫子的面前,正要上茶,卻是德昭老夫子伸手攔住:“先上給至尊陛下。”

斜對角就座的至尊陛下連連擺手:“世叔,無妨的,便裝出行不用這麼講究。”

這小廝冷眼瞧了一眼至尊陛下,然後畢竟花錢的客人這麼說了,也就只得這般做。

只不過看了眼神是覺得是不是今天被人誆騙了,這一群人喝不起這麼好的茶水。

因為那位至尊陛下常來都是隨便一壺酒就對付了,有時候還扣門到自帶酒水,與一位說話溫柔的男子一起在一間雅間小酌。其實小廝不知道的是那一位溫柔男子正是女扮男裝的至尊夫人。

上完了茶水,小廝跑了一趟在大堂側角的賬房,那京觀笑吟吟的對著小廝說道:“放心放心,慕容世家是不會賴賬的。”

德昭老夫子端起了茶水,卻是問敦煌君,其實話是說給敦煌君身後站立的小隨遇聽得:“最近怎麼沒有見那個小子跟你們師徒在一起。”

這說的是慕容子明,雖然逐出了家門,但是在德昭老夫子心裡這依舊是一位後輩。若是平素裡是不會在這種場合問起子明的,畢竟有損家門聲譽,出了一位魔宗首徒。今日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興許是見到自己這

從小餵養長大的敦煌君都受了傷,愛屋及烏之下覺得那小子也沒有犯什麼大錯,也就想到的是那個身高辦事都不像慕容家的後輩的張狂小子了。

見敦煌君師徒都不搭話,德昭老夫子又問了一句:“聽說他最近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完好無損的接了贏無咎一刀,被譽為下一輩弟子中刀法第一人。在眾家修士眼中只怕和你身後這位琴中藏劍小敦煌的聲勢半斤八兩了。”

其實德昭老夫子問這些話,有點沒話找話說的意思,跟隨而來的慕容世家這一隊精銳自兩位長老一下都不敢搭腔,敦煌君師徒又不搭話,像是這敦煌君受傷被打傻了一般。

這次不搭話都不行了,因為德昭老夫子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最近有位故人親自來到參合山莊天一閣,卻是來找腿的,我們家天一閣下一株松樹下居然鎮壓著一條佈滿屍毒的大腿。和某一家滅門慘案有些關係。這件事鳳皇你一定想知道,而且正好適合小隨遇來說,也給我們開開眼界,你如何一人清除掉那漫山殭屍的。”

這話有些問罪的架勢,只不過德昭老夫子顯然是沒打算追責,就是在告訴隨遇我知道這件事了,已經擺平了。你們師徒準不準備給我一個答覆交代。

就是聽到滅門慘案,最近一兩年內也只有封家殭屍暴亂這一事。

至尊陛下等人心中都是嘀咕,怎麼這事難不成這位小敦煌還是親歷者,清理了漫山殭屍,果然是好本事。

見話裡沒有要多追究的意思,就是德昭夫子找話說。

因為德昭老夫子也不知道當著至尊陛下與錢家主還有國師的面如何問那劍閣的手段,畢竟這三位看樣子便是要和稀泥的。很顯然今天的慕容恪沒打算讓這三位有開口的機會。

這時候小隨遇在敦煌君身後,卻是拱手帶有羞澀的說:“先生,此事說來話長,也不方便在這裡說,改日後我和師尊一起向您回稟吧!”

德昭老夫子卻是很隨意的擺擺手:“這就很好,記得把你如何處置此事各種細節提前寫好條陳編撰成冊寄給我。我會吩咐下去刊印好了讓家中弟子熟讀,以後家中弟子遇見了這種事也好有個參照。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不該把子明逐出家門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慕容世家以和為貴,但是畢竟不是誰都這麼想的,家裡還是需要一些處事殺伐果斷的後輩。幾個月後的北境冬獵,慕容世家就你帶隊了,遇事可一言而決,也不容易太顧及慕容世家與各家的交情,遇到覺得可以欺負一下你和慕容世家的,你儘管放手而為,老夫也想看看後一輩弟子之中我慕容世家的後輩當不當的這一個仙門第一。”

聽話聽音,殺人誅心,德昭老夫子這是敲山震虎的手段。

這時候胖胖的錢家主笑呵呵的說道:“夫子說笑了,小敦煌在卻月宴上劍壓平輩弟子,又有誰會找他的麻煩。”

德昭老夫子壓了一口茶:“若是平輩較量,老夫從來不擔心我家的弟子的。就怕好多人不知檢點,不自重身份。明明是長輩做事卻如雞鳴狗盜之徒。”

國師蓮花生一連人畜無害的說道一句:“這個長輩說的是劍閣的二先生。”

口氣是詢問的,但是這卻如同坐實了一般。

倒是德昭老夫子擺擺手:“我可沒這麼說,是國師你說的。”

國師摸摸自己臉:“表哥,你這是準備拿小弟的臉去懟劍聖老兒的劍嘛!我臉皮沒那麼厚。”

這時第二次國師叫表哥了,德昭老夫子既沒有否認,也沒有多說。

慕容家的那一隊精銳弟子倒是都在辛苦的忍笑,約莫都是知道這位國師的心狠手辣,辦事葷素不忌的,今日卻是賴皮賴臉和自家先生糾纏上了。

這時候德昭老夫子正準備說話,卻是一陣異香飄來,整個大廳內瀰漫。

一樓大廳處唯一一間雅間的中屏上有一副對聯:“天外是銀河煙波婉轉,雲中開翠幄香雨霏微。”

一道身影在那屏風後就座。

這瀰漫的香味便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這時候便見得不論是賬房京觀,還是白山水白柳煙,就連是樓中跑堂小廝都是微微俯身見禮:“見過尊上。”

屏風後的一聲聲音清脆悅耳,卻是在中正平和的語態裡說了一句:“諸位多禮了。君莫問極少出來走動,剛剛洗了一個澡,勞諸位久等了。”

這時候德昭老夫子卻是對著那屏風上照出的女子背影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有這種香氣。”

為何知道是女子,因為那屏風上依稀能見得那女子雲鬢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