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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雲中君何在

空中雲彩悠悠。

變幻莫測之間曾經有一位練雲人,只是可惜這位練雲人已經消失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天地間一些古老的存在知道這一位叫雲中君。

其實有個更古老的練雲人名字叫紅雲老祖,只不過這位老祖隕落多年。而這位叫雲中君的練雲人只是消失了許久的神祇。

傳說中雲夢之地有一條修蛇,體型巨大,身上光滑堅硬,吸收天地之精華,盛世為祥瑞,亂世為紂。這修蛇在雲夢洞庭一帶修行,以吞吃過往的動物為生,據說它曾經生吞了一頭得道巨象,過了三年才把骨架吐出來。由於修蛇也吞吃人,已經達到了禍患的程度,所以帝堯派大羿斬殺修蛇。大羿首先用神箭射中了修蛇,然後一直追趕它到了遙遠的西方,將其斬為兩段。修蛇的屍體變作了一座山丘,那地方稱為巴陵,所以也叫修蛇為巴蛇。

遠古的巴陵現在叫岳陽,已經在君山南邊不太遠形成了一個人煙稠密的大城。

而最近來了一位名醫,是一位青年公子,但是為了表示尊重,都是叫他柳先生。有遇見認識他的仙門中人倒是叫他河東君。

河東君柳先生在這一代為黎民百姓整治瘟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確實藥到病除。只不過柳先生規矩有些特殊,那便是百姓平民與官宦貴胄皆是一副湯劑。而且看人收費,若是門庭將種的家勢顯赫者收銀兩好不手軟,若是窮苦平民倒是能找來這柳先生能用的草藥,他也便收下,同樣是一碗湯藥藥到病除。

而且從來都是這一副湯藥,都是從揹著的一個竹筒之中倒出,像是倒不盡一般。

只不過今天他要被打劫了,密謀打劫這竹筒的正是本地的一個仙門小家族。一位金丹長老帶著兩個嫡系子弟代表家裡來談判,名義上是來談判,實際上就是明搶來的。

街角果然按照探子的資訊,柳先生依舊是一人,手中撐著一把紙傘,傘下的腰身修長,哪怕是秋末了依舊是一身單衣,白色的一下隱約間能看到胸肌腹肌的輪廓清晰分明。兩道柳刀眉如墨一般,顯得五官深邃,鼻樑挺拔。嘴角還時不時不自覺的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遠遠地瞧見了這條回家的路有人阻擋,也依舊撐傘緩緩行來,倒是腰間的那個竹筒確實十分惹眼,三個伏擊者看的眼熱。

這時候那位長老笑著說道:“我們是黃氏的,前來請柳先生僑居黃氏大院做客,而且還給柳先生準備了一門好姻親。”

傘下的柳先生嘴角笑的更高了:“還有這麼好的事。”

這個黃氏的長老笑吟吟的奉承道:“當然,我們黃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大小姐,我身邊這兩位公子的親姐姐。若是成了好事,以後他們倆可就是你的大舅哥了。”

傘下柳先生依舊微笑:“哎呦喂!這可真是天上掉閣下大餡兒餅砸到我頭上了。還有這麼好的事等著我。”

這一句居然是一個地道的本地腔調。

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位柳先生是不是就是本地人土生仔。

這個反應有些讓這位帶隊的長老覺得順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於是覺得可能自己沒說清楚,然後是又說道:“此事當然需要一定的代價,就是需要柳先生拿出治療瘟疫的藥方,從此這生意便是黃家的獨門生意。我們都打聽過了,柳先生一沒有親眷,二沒有長輩,就是入贅到我黃家也沒有多少阻力,全看柳先生自己的意願。但是我們黃家也沒有那麼仗勢欺人,大小姐自然是出嫁給柳先生的,而且黃家附送一座斜對門不遠的別苑與姑爺您。大小姐生了小孩依舊姓柳,而別苑前面剛好夠二間房的鋪面正好做醫館。就算是黃氏入股的了,然後姑爺坐堂拿三成,黃家出藥材人力那七成,也就相當於大小姐與二位公子三股開賬,餘下的那一股算作藥材週轉的本錢。是不是很公道。”

傘下的柳先生笑的更加高興了,反問道:“確實公道,我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了。”

那嫡系的黃大公子一撇嘴:“那你是沒理由不答應啊!送你別苑就算了,還送上鋪面,白撿一個媳婦,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時候黃二公子一拍手,打斷黃大公子,然後說道:“大哥,你就閉嘴吧!他與我們姐成了親,就是我們姐夫,你說話注意點。”

然後黃二公子還一拱手道了一句:“柳先生,我代大哥賠罪了,我大哥說話一直這樣還望贖罪。此事能夠圓滿解決最好。”

帶隊的長老眉頭緊鎖,這黃大公子也的確是個二世祖,看樣子黃家家業以後都落到這小公子的頭上了。黃長老一拱手也道了一句:“小公子說得對,以後成了姻親,黃柳一家親。打虎親兄弟,你們便也是至親骨肉。在這嶽陽巴陵之地也就我們家族興旺了。有了柳姑爺相助黃氏便是在仙門之主中也算的一方豪強。”

黃大公子極為不滿道:“他敢不答應嘛!不答應我便收起刀落讓他變成兩截。”

此話一出,黃長老眉眼直跳。

黃二公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簡直內傷的有些要吐血。

黃二公子一拱手:“姐夫,你別和我哥一般計較,他就是說話不著調”

傘下的柳公子面色不佳,這一刀兩截簡直刺到心坎上了。於是傘下空中的手一擺:“這聲姐夫你叫早了,你們還是回去和你們老祖宗商量下後讓他來和我談這結親的事吧!”

隨即一抽傘柄,一柄纖細的劍出來,微微幾下揮舞,輕描淡寫。

然後依舊是收到傘柄之中,然後橫步換了一條街巷,留下一句:“今次給一個教訓,你回去報信吧!”

場中的黃大公子不知何時胸口中了一劍,無聲無息的站著,到了此刻才緩緩倒下,那位金丹長老同樣的胸口一劍,而且還順手摘走了那顆金丹。埋伏在兩邊屋舍內的殺手氣息全無,只怕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簡直就是仙人手段。

黃二公子反應過來,留下自己當真是回去報信的。

於是邁開步子撒腿開始跑向城北的黃氏大院。

在他邁步開跑後,屋舍內的屍體和當街的兩具,卻是緩緩血肉腐蝕,只餘下累累白骨,像是經年累月後的屍骨。

一個片刻後卻是這大街上多了一個道人,身邊帶著一個名叫金霞的童兒,看到那血肉腐蝕待盡的白骨,於嘆息一句:“遇到我也算他等福澤深厚,有緣便超度了吧!”

隨即拿出一個火罩,罩住場中的白骨。雖然是贗品但是那火罩內裡生出五條火龍,不出片刻便把那童兒從屋舍內搬出的累累白骨化成了灰燼。

亦是師徒二人緩緩向山而行。

看著空中白雲悠悠,這位道人打了個機鋒:“金霞童兒,這巴山就不用去了,只怕也很難遇到雲中君,我們還是向東而行。免得遇到剛剛那幾個卵化溼生之輩。”

金霞童兒倒是也沒答好或者不好,把身後揹負的寶劍抽出,卻是在這鏡面看到了一條大蟒,一隻碩鼠,一個白色的毛球,一個坐的老神在在的黃皮子。

金霞童兒一言不發的把罩妖劍收了回去,抬眼看了一眼自己那位老道模樣的師尊。這老道只好多說一句:“此刻他們四個有三個都是仙身,那失了原身的大蟒也是半仙之體。此刻我本體未到遇到他們爭持不過的,還不如早早避過就是了。”

這說話之間卻是越走越快,一溜煙就差小跑著出了城門。日頭還未偏西,便進了一片茂密樹林,只不過下一個瞬間卻是陰風陣陣。

此刻北邊走來一位黃衣老者,咧著牙笑嘻嘻的說道:“大福之仙確實不屑於我等卵化溼生之輩打交道。久見了雲中子。”

於此同時南邊出現了一身灰衣的老者,然後不停的擺頭道:“老吾老,老小子見過大福之仙,今天見面卻是緣分。北邊那位是我二哥黃中君姓黃名中意。”

道人帶著金霞童兒卻是準備向西走回到城中。

這時候卻是見得一身花袍的一個中年人出現,兩鬢有幾縷白髮,不過卻是梳了整整齊齊,戴著一個冠冕像是剛剛睡醒,笑呵呵自報家門說道:“渭西君白業,字樂門。見過大仙,雖然你不願見我們,但是有緣便不會無故。四弟你說是吧!”

果然白衣少年郎的柳先生出現了,然後一臉笑意,依舊是那把紙傘

下微微頷首:“河東柳清見過大仙。”

此刻這道人卻是手中多出一個花籃,然後從中抽出五根火龍纏繞的大柱,隨即丟在身邊一圈。

那金霞童兒抽出身後照妖劍,卻是見得東邊大蟒盤旋,絲絲吐信。西邊那一團水牛般大小的花白刺球展開,卻是一頭額頭快要生出角了的大刺蝟。南邊那碩鼠當真是小山一般大小。北邊那黃大仙看著身形不大,但是那站立起來也有兩尺高下。

道長一點也不慌亂,卻是手中拿出一根寶鑑,然後放出毫光,遙遙罩定自己二人。隨口卻是笑道一句:“雲中子見過四位妖仙,只不過你們這樣堵路還敢殺我不成。”

河東君柳清嘴角笑的無奈:“二哥,我就說這道士不好下手,你們偏不信。他這法寶當真是多,比三哥還難下嘴。”

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不以為意,然後反而笑盈盈的說道:“老四,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隨即一拱手道:“雲中子大仙,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今日確實冒犯了。想要求大仙一顆仙丹救治我家四弟,他這失了原身,修行了這幾千載依舊不能逍遙。還望大仙慈悲。”

便是南邊那位蒼老的不像樣子的老五老小子也是一直拱手作揖。

雲中子嘆息一聲:“非是我不願幫忙,而是你等妖仙便該在洞府精修,就不該出世。這巴山都已經出現了幾千年了,你們覺得柳仙還修的回去嗎!狐黃白柳灰你們五人已經快活這麼多年了,便該知道天道無常。”

黃中意難得笑臉:“有常無常不也還是你玄門說了算嘛!妖族早已衰敗,今日大仙你就說求的這一枚金丹有沒有吧!我大姐塗山氏在的時候,你也敢如此怠慢我們四個嘛!不過是看我們身份低微。你輕薄我們也好,看不起我們也罷!今日這金丹你給也的給,不給也得給。”

說罷便要動手廝殺,卻是空中突然一眾白雲之中飄來一朵紅雲,這紅雲生出五彩,然後雷光閃爍。

片刻後卻是一聲雷霆:“雲中君在此,你們不要造次。”

隨即一片雲光罩定了雲中子。

白夜樂門一拱手:“雲中君,非是我不給你面子。只不過今日之事這雲中子不辦可是走不出這巴陵的。”

雲中的練雲人嘆息一聲:“看在太一陛下的情面下,與我一個面子。這雲中子與我有故,今日你們不可威逼與他。而且道門金丹也不是你等這樣威逼便能求來的。”

老吾老的老小子見情況不對,便欲動手,就在此刻一陣香風吹來

。卻是遠遠地四個人抬著一頂軟轎,然後前面有一位妖豔的女子在前面引路凌空飛來,那軟轎也飛在空中。

此刻一見那女子正是九尾天狐塗山氏,黃白柳灰四位皆是拱手。

紅衣塗山氏微微擺手,反而指了指軟轎,一時間只有柳先生下拜,其他人遲疑一刻,卻是見得空中伸出一張畫卷。隨即黃中意、百業樂門、老小子皆是被那畫卷吸住。

簡直是滷水點豆腐,一物克一物。

三位妖仙掙扎不得在空中化作巨大的原身。

隨即本來陰風陣陣的這樹林之中依舊是原本的一派秋意濃濃。

塗山氏看著三人求救的目光,只好微微寬慰道:“你們修行不夠,不識大帝駕前。還是多修行一些時日為好。柳清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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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那畫卷之中多了一隻黃皮子,一頭大如牛犢的刺蝟,一隻如小山的碩鼠。

雲中的練雲人嘆息一句:“沒想到陛下尚在人間。”

紅衣的塗山氏微微萬福後卻是說道:“雲中君,三位小弟衝撞了您,還請看在陛下面上高抬貴手。”

軟轎之中的人終於說話了:“雲中君你是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空中那一朵紅雲微微散去,場中多了一位中年文士,衣袍之上雲彩悠悠,不知有幾千萬朵。

笑吟吟來到那軟轎前:“我本來也只是為瞭解雲中子的劫,自然不用跟他走。倒是道兄既然來了。也罷!那百妖卷借我一頁。”

原來空中那巨大的畫卷此刻正化作一本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