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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蝶衣刀步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有一位長者曾經說過:“不要輕易依賴一個人,他會成為你的習慣。當分別來臨,你失去的不是某個人,而是你的精神支柱。”

這位長者乃是宮家的老祖宗。

宮家有一門絕學“蝶衣刀步”,訣竅關隘就在:猶如海身藏,池魚似遊忙。

俱是以輕巧的刀步來調整身形,一寸險一寸強。精義便是在靠近敵人時,以細碎的步伐不斷調整自身身形與氣息節奏,達到如蝴蝶翩翩起舞的效果,從敵人料想不到的角度出刀,但是往往絕殺的一刀都是在蝴蝶停頓的片刻後那一刀。

蝴蝶紛紛兮一劍揚起,便是人頭落地。

敦煌君前些日子教慕容子明蝶衣刀步的時候曾經說過,那一柄裴劍聖送的百代昆吾要少用,因為這裡面牽扯了裴氏一件難以啟齒的內幕,尤其是這劍要少在裴家人面前用。之後敦煌君教給子明這一套用刀的步伐,為的是子明能在不暴露劍指和劍意刀境的情況下有個對敵高手的手段,這算是敦煌君壓箱底的一部功夫了。

之所以把這部功夫教給子明,只是覺得原本這套功夫就是給那個人收集的,曾聽聞他品評天下刀法大家,曾經對著宮家蝶衣刀步讚不絕口,稱其是永不會落伍的一部功夫。

今日敦煌君帶著小隨遇漫步在街頭,一時間卻是覺得還不如回姑蘇來的爽利,至少水月小築中的生活沒人打擾。住在魔師宮的這些日子,已經漸漸地有不少人厚顏登門了。

只不過隨遇以慕容家嫡系弟子的身份此次參加聽學是要參與不久以後南疆之行。雖然名義上是北境長城外的冬獵,但是就實際上來說最急迫的反而是不久以後抽調各家精英後輩組成的南疆之行,只怕這也是為何德昭老夫子這一次選擇帶隊弟子依舊是選這名子安的隨遇,而不是弟子之中威望更高的子思慕容瑤的真正原因。

因為這一位敦煌君的關門弟子少小時代便已經習慣了走這些深山老林艱苦惡地。有一些事上的機警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而且這一次沒有了襄陽姬家樊氏的參與,難度會更大。至少陸氏沒有把握像姬家那般讓整個荊襄的修士集合成一股如臂指使的力量。

很多話敦煌君一時不知道怎麼和小隨遇說,自己壓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於是今日裡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買下了那一本易安詩詞集然後找了一條僻靜的街道,師徒二人慢慢的漫步向南走的時候終究是把這些敦煌君覺得有必要叮囑但是又不太好開口的話說通透了。

最後敦煌君大松一口氣的說道:“我終究還是不太善於做這種抽絲剝繭的事,連累你有很多事要自己去領悟。”

小隨遇早早地把易安詩詞集收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師傅,這些事我自己能安排好的,你不用太過憂心。倒是這易安大人的詩詞很少有集合成冊的是為什麼。”

敦煌君嘴角難得漏出笑,悄聲說了一句:“因為不管是仙門百家還有哪些勳貴都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易安大人才華太高。所以便成了他們眼中的異類。”

隨遇聽到這樣的解釋,卻是捂著嘴沒笑出聲來,實在是敦煌君說的這樣直白了當有些不守禮,卻又說的是實情。畢竟和易安大人相處了不斷的日子,前些天易安大人陪姬家小姐回鹿門後,小隨遇也仔細打聽了一番易安大人的事蹟,主要是覺得她才學驚人修為又高。性格直爽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好的毛病,但是為何這位大家卻屢屢被文壇排斥。

原來在這個看門第看人無數潛在規矩下,易安大人便成了異類。

敦煌君簡直是一語中的。

敦煌君又悄聲說了一句:“不要讓叔父知道是我說的,你自己知曉就是了。其實我對易安大人是敬佩的緊的。”

小隨遇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數下。

星河之中沉香九龍輦擋住了萬妖

寶船的路。

那位持筆修春秋的夫子眼皮也沒抬,前額像唐堯,脖子像皋陶,身形高大像是聖王大禹。只不過周身一件破舊的麻衣,修書不止的樣子卻勞累的如散家之犬。

此刻就算是萬妖嘶吼和九龍鳴叫也沒有打擾到祂。

不遠處卻是來的一位束發冠巾的夫子,見得這一輦一船互不相讓,卻是大喝一聲:“還不給先師讓路。”

這時候樓船之內的君塵緣一揮衣袖,金翎仙子被丟出船外,剛好見得那位束發冠巾的夫子登上沉香九龍輦與修春秋的至聖先師駕車。

金翎仙子微微一拱手:“澹臺先生火氣好大。”

隨後又微微在樓船上下拜:“見過至聖先師。”

修書不止的老者抬眼,看了一眼樓船上嘶吼的萬妖,隨即那萬妖蟄伏。然後這位微微皺眉:“子羽與太一道友讓個路。”

隨即澹臺滅明一撥九龍韁繩,讓開了這星河大道。

就在萬妖樓船與沉香九龍輦錯身的剎那,樓船上掀起一片窗簾,一位少年的臉對著九龍輦上的至聖先師微微頷首。

至聖先師從座椅邊拾起一柄五彩毫光的幡遠遠地丟了過來,隨口一般說道:“既然你能破開雲中子的謎障,他自然不能秉持氣運與你爭位。那一位說要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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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過來的這幡並未有施展任何法術奧妙,便是自身都撕裂星空化作混沌,看著架勢要粉碎諸天時空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是誰持有。那被粉碎了星空再次化現,卻是證明了這幡能造化無極統御萬法奧義。

若是被這幡磕碰到萬妖樓船,只怕下一個瞬間這凝聚洪荒妖族數代之力打造的萬妖寶船便會船毀成飛灰。

便是金翎仙子亦是擔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不行,但是又不敢說話。只是準備事有不殆便化身玄天火鳳飛走。

這時候就見得樓船之中坐的少年面色不便,依舊一指點出,正中那幡面。

卻是寂靜一刻,見得星河萬轉,時光流逝之中見得白髮中分,頂著一頂玉清如意冠,身著玉縷金絲霓裳袍的威嚴中年人矚目著樓船中的少年。

這威嚴中年手中持有一柄玉如意,手作無極之印。

萬妖寶船之中的君塵緣再次與這時光之中的這一位無上存在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下一刻,卻是那五彩的幡徑直落回了沉香九龍輦。

至聖先師依舊持筆修春秋,澹臺滅明這位夫子一波韁繩九龍拉著這輦遠去了。

此刻動用了偌大法力接住那一幡面,卻是指間帶回一副神魂烙印。

君塵緣微微一笑:“怎麼會如此簡單,如此賣好與我,以後就是想翻臉都不好辦了。道友你這是何意。”

遠遠早已離開的沉香九龍輦上修書的老者此刻卻是身上神光乍現,卻是見得本來麻衣破舊的至聖先師早已不見,星河之中那白髮中分,頂著一頂玉清如意冠,身這玉縷金絲霓裳袍的威嚴中年把手中玉如意微微揮動,呵呵一聲笑。

此時星河之中那一位撫育群星的頭戴蓮花冠的道人身上也神光乍現,此刻卻是一位少年換了一副面容,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放蕩不羈飄飄欲仙,腰間掛著一柄寶劍。

這時候卻是也呵呵而笑,冷眼旁觀。

三十三天外玄都紫府,正在煉丹的一個老道此刻卻是一撥頭上的魚尾冠,衝出一定寶光奕奕的玲瓏塔,只得咳嗽一聲。

星河裡盪漾起的微微漣漪再次平復下來,手撫劍柄的少年道人身後青絲飛舞,一身道袍微微張揚,看樣子便是欲拔劍一戰的架勢。

就在這時卻是一位身高九尺有餘,面黃肌瘦的悲苦佛陀出現,頭上現出三顆舍利。

端坐蓮臺微微頷首:“阿彌陀佛。”

九品蓮臺之上的佛陀卻是手中把持一個紫金缽盂,卻是嘆息一聲:“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

本是一家。兩位還請罷鬥吧!”

隨後便見得這缽盂之中一灣清水之上長出一蓮花,荷葉奕奕,生出一朵紅花。

正在這時九見得遠方星空生出一方白玉金橋,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上有大道讖言環繞其上。五色毫光照耀山河,九彩瑞氣震懾諸天寰宇。

九龍沉香輦上的澹臺滅明一撥韁繩,九龍直奔白玉金橋而去。

端坐九品蓮臺上的悲苦佛陀再次道了一聲:“道友,那我也先走了,去見一見至人娘娘與太一道友。”

隨即那白玉金橋收走,九品蓮臺上的佛陀再次微微與少年模樣的道人打了一個稽首,然後八部天龍環繞,佛音梵唱,光華過後星河裡只餘下這個劍眉星目的少年道人。

此刻的萬妖寶船已經行之三十三天外,見得一方混沌之中有一方廣袤大地,正是太素天的粟廣之野媧皇宮。

這萬妖寶船還未落向那一方廣袤大地,卻是見得飛禽走獸急急而奔,卻是一位女子身這三界之極的動人顏色,赤足而行,下一個瞬間便到了萬妖寶船的船首。

也真是此刻,空中一聲雷響,佛光普照之下卻是出現九品蓮臺,上面站立一尊悲苦佛陀,此刻微微與這女子身的至人娘娘一個稽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後這佛陀卻是笑道:“怎麼說我也與太一道友有些舊日交情,所以特來見一見道友的轉世輪身。昔日鴻蒙初成時,貧僧於天皇年間得道,陛下貴為天地之主,生有聖德。巫妖大戰之時聽聞閣下身隕,也免不得傷心許久。”

就在這時萬妖寶船之上一簾掀開,卻是一位少年含笑而立手持持著十二品業火紅蓮臺。微微朝著兩位打了一個稽首:“兩位久見了,太一是我,而我不止是太一。而今我已經失去帝王紫氣,當不得一聲天地之主,也當不得大僧你這一句陛下。”

這時候便見得赤足立在船頭的至人娘娘微微笑道:“你能回來,我心甚喜。見你作為,又甚憂心。無量量劫,陰陽迴圈,這是自鴻蒙開闢便存在的因果累積,你歷劫便是你的因果。今日接你來我這太素之天便是讓你放棄斬斷因果。”

一刻氣氛僵了,這位娘娘身後的太素天不見了,粟廣之野媧皇宮統統不見,飛禽走獸都不見。這一刻只有混沌。

此時那位九品蓮臺之上的悲苦色面黃如蠟,卻是道了一句:“阿彌陀佛。還望道友垂憐。”

這時候便見得空中大道顯化,卻是一色紅蓮化作十二品蓮臺,少年端坐蓮臺之上,反問一句:“各自的因果各自承受,兩位不厚道了。”

此刻卻是那萬妖寶船徑直往虛空掉落,至人娘娘終究還是一揮衣袖把那萬妖寶船卷走拿在手中,身後的混沌復明,再次能看到太素天廣袤的大地粟廣之野媧皇宮。

佛陀又說道:“女媧娘娘乃是混沌孕育最古老的生靈之一,大道顯化的三大嫡傳。與道友一樣生有聖德,造化之道為妖之祖,三界億萬妖眾子民都要拜服。媧皇擁有帝王紫氣,本就是妖皇之一,以天尊聖人執掌妖教。現今至人娘娘統領天地人三界,紅塵因果乃是開天闢地以來的大事,太一你豈可因一己之冤便斬斷了。太一雖亦是三大嫡傳,亦是妖皇之一,但畢竟不是天尊聖人。我等天尊才可執掌大道。”

此刻端坐十二品業火紅蓮之上的少年低眉淺笑:“大僧如此算計我,羞也不羞。你也知我乃大道嫡傳,可鎮壓鴻蒙天地。你也知我是妖皇,雖然妖覆滅,但妖族仍存。再說太一是我,我不是太一,你們俱是先天之聖成就天尊,如今中途神州封印,你又怎麼知道世事輪轉便不能後天成聖證的天尊。如此而言,終究道友你只能算作玄門旁支,擔不起天下大氣運。還是小心掌教,小心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妖教便是前車之鑑。”

隨即笑道:“道友,你以旁支說大道嫡傳,當真是不當人子,免開尊口了!如今見也見了,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