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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桃花依舊笑春風

敦煌君沒想到德昭老夫子會如此爽快的收下請帖。

這時候等那位狀元公走遠了,敦化君問了一句:“叔父是打算自己親自赴宴嘛!”

德昭老夫子毫不含糊:“是的,而且還要借你徒弟一用,與我做個侍從。”

隨後對著小隨遇說道:“子安,晚間你與子思與我做個侍從一起赴宴。”

敦煌君皺眉不止,然後說道一句:“隨遇不適合參加崔氏夜宴,若是叔父一定要帶著去,不如我們一起去,到時候打起來我也好看著自己的弟子。”

這話直接堵的德昭老夫子都不好說話了,只是雁門君勸慰道:“二兄,不會的,有叔父在怎麼會打起來。”

敦煌君手中抱著的那一柄忘幾入道往地上放下,把劍鞘抽動三寸,卻是冰雪在靈氣下自然匯聚,敦煌君用自己的劍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德昭老夫子無奈,只好笑道:“那便一起去。”

雁門君內心的想法是叔父是什麼時候被二兄這樣頂撞也不生氣了。

倒是剛剛那幾位圍毆黑衣人的幾位慕容家弟子這會兒都有些怯生生的想上來和小隨遇打招呼,不過礙於諸位師長在只得先給德昭老夫子見禮了,只不過這時候小隨遇已經跟著敦煌君進了百花殿,徑直去了那最隱秘的那一間寢宮。那個獨立的院落一直是魔師宮的主人寢殿,而那泡湯池也是獨一份的。慕容世家接受魔師宮後,那個獨立的院落一直只有敦煌君師徒居住,就連進去過的人也只有慕容子明這位魔宗首徒。

師徒二人進了這寢殿的院落,卻是敦煌君一出手,二指用做劍式,然後小隨遇在這一指劍快要點到的時候迅捷出手,以手中內勁點出。就還衣襟都被劍指的鋒利要刺破的時候剛好出手,這一指點偏了敦煌君以金丹巔峰境界點出的一指劍。便是敦煌君都被這一指點開偏移出去,敦煌君微微點頭,帶著些許讚賞的口氣說道:“你這指法有那麼點意思了,你在看過姬小先生那次出手後就一指在琢磨吧!”

小隨遇默默點頭,敦煌君突然問道:“你把這般若懺練到了第幾層了,可否勉強凝出金鐘。”

隨遇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我的修為只能維持一瞬的心鍾,然後能接住金丹巔峰三擊。”

言猶未盡,然後又補了一句:“只是我的功力不夠足夠強大,持續維持太過耗費靈氣。”

敦煌君心中有數,笑著說道:“在你這個年紀能維持一瞬已經很不容易,說明你的金剛摩訶般若懺已經進到了第六層境界。可以結出金剛五印中的三印,只有明王印與佛印結不出來,摩訶四證能運出二式,般若三境只能得到明鏡非臺這一招,可以反彈和你功力相當的對手的招數。在年輕一輩之中你和子明都是前十的實力,但是不排除各家各有秘術。所以這壓箱底的本事人多的時候不要漏。這叫藏拙,某個人最善於扮豬吃虎。”

小隨遇的嘴角想笑沒有笑出來。

這時候卻是德昭老夫子和慕容瑤一起進來了。

這是要打算赴宴之前還聊一些什麼,慕容瑤這位慕容世家的嫡傳首席弟子最近負責了慕容世家很多事情,既有遼東君的故意為之,也是因為慕容世家出了一位魔宗首徒最近下一輩弟子無形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各個支脈小房都是憋著心氣,想要冒一冒尖。

原來最出色的兩位弟子少了一位,而那敦煌君又只有一位嫡傳,而且還遊離在管事和不管事的那種微妙位置,自然慕容世家少一輩最核心的弟子是需要加收幾位的,所以大家都眼巴巴的等著的。

德昭老夫子和遼東君都知道這些心思,而慕容世家最忌諱的也是拔苗助長,講究按部就班。所以像小隨遇修為進階神速,還能說的過去是礙於修煉的功法乃是融合了慕容世家不傳之秘蓮華聖功還有般若懺,可以相互印證,而且底子本身足夠好。

而慕容子明離開慕容世家修為暴漲也是因為

被易筋洗髓之故,這個是慕容世家眾人都知道的。

慕容世家的弟子其實最想親近的就是這兩位,只不過後者已經成了魔宗首徒,見面都不容易,而前者就算是在慕容世家都是待在水月小築,非嫡傳弟子壓根進不得松風小築,就別說敦煌君閉關之地的水月小築。

尤其這位為慕容世家掙得了偌大的名聲,卻月宴上一劍驚四座,被稱作小敦煌。今日裡與那位黑衣人拳腳相對,都此次逼的那黑衣人走掉。大家都看的出那位出手的至少是金丹巔峰的高手,至少是在金丹守拙境摸索了數十年的老金丹,因為招式純熟的實在是老道。但是自家那位小敦煌拳腳熟練的竟然有小宗師風範,而且所會之多簡直令人眼花繚亂,招式不僅好看花哨多變,而且威力確實是實打實的。眾位門生乃至慕容世家偏房支脈弟子大家所想的都是想這位小敦煌傳個一套兩套的,就算是舔著臉把師兄叫到吐也是說的過去的。

果然德昭老夫子和慕容瑤進去以後,慕容瑤帶出來的是那位在慕容世家大名鼎鼎的小敦煌,這會兒與諸人煮茶,德昭老夫子與敦煌君有事要談。

慕容瑤和小隨遇出來的時候都見到德昭老夫子的臉色並不是太好,想必是最近不太輕鬆,而且最近來洛陽後都不與皇室的人見面,唯一幾次見面都是眾人人多的時候。

而敦煌君最近一直在追問的小隨遇遇刺的事的結果。

其實這件事更讓德昭老夫子頭大,比起其他事來面對自己這位親手養大的侄子的追問,德昭老夫子一定是更從容面對其他事。

慕容世家的小輩一般來說是沒資格在百花殿煮茶的,但是近日諸位小輩就圍坐在平時敦煌君打坐的那張桌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尤其是對剛剛參與圍毆黑衣人的這四位弟子來說。而那個精銳小隊都是在別苑裡,這幾位就內心來說都算是門生,因為都不是慕容世家的血脈,反而是各種收回來的。所以分外的珍惜與慕容世家兩大嫡傳交流心得的機會。

德昭老夫子終於面對完了敦煌君旁敲側擊的追問,此刻卻是見得庭院裡的一盆芍藥,嬌滴滴的在這個已經過了小雪節氣的日子裡還未凋謝。

德昭老夫子蒔花弄草煉丹製藥是行家,此事知道這個庭院裡有一個微妙的靈氣陣法,大概都是為了這不遠處的湯池和這一盆芍藥,或者更主要的來說是這盆芍藥才需要那個靈氣陣法。

德昭老夫子問道:“這個陣法你佈置的。”

敦煌君搖搖頭,微微說道:“這個寢宮庭院之前一直是我住著的,只不過期間有兩次魔君下榻此處是住在這個院落裡,那幾日我住在小隨遇那邊。”

德昭老夫子知道這師徒二人一向都是同住的,一者為了安全,二者師徒之間有很多時候教授的都是秘術,所以住在一起適合護持練功。

此刻看到那一盆芍藥,德昭老夫子擺擺頭道:“我的意思是這一盆芍藥在這個季節還在開花,嬌滴滴美豔無雙,這種花人的手段已經造化通神了。芍藥的花語代表情愛,所以你不太懂很正常。”

隨即就是那種叔父看侄子不識人間情愛的眼神。

敦煌君一時無語,得著老夫說出的下一句卻是讓敦煌君十分驚訝:“魔道無情道有一種妙術,叫飛花逐流,我曾見過有人一盞茶的時間讓枯枝開出新芽,三盞茶的時間令那盆栽的桃枝繼續開花,十天半月竟然結了果實。”

就是敦煌君也不得不點頭佩服:“這手段確實玄妙,不知當初是何人有如此妙術。”

德昭老夫子整理了一下心情後說道:“確實玄妙。所以你叔父才會一連輸了半月與人端茶送水,最後看到那開花結果確實驚豔非常。”

見敦煌君聽得津津有味和小時候聽故事一模一樣,德昭老夫子不好意思的又笑了一下:“這是一種仙術,可逆時序讓花果草木不隨著時令而動。只不過當初施術之人功力不夠,只能做到草木盆景這個體量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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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而已。但是對當初的我來說簡直是大開眼界。”

敦煌君也難得微微有些笑臉,德昭老夫子靜靜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過猶不及,當初那一株小盆景桃根不久之後就枯萎了。施展那個妙術的人是我的學友軒轅若雪。”

敦煌君知道德昭老夫子意有所指,因為從小到大這位叔父說故事一直都是這樣,此刻果然不出所料的結果。

敦煌君胸有成竹,然後笑著說道:“可是我曾在崑崙見過若雪前輩以飛花逐流術種下的一座山頭的桃林。據姬太說那是一顆枯萎盆景上裁下的桃根,現在已經佈滿了那整整一座桃山。叔父其實不知道飛花逐流術是無情道進入有情之境的一條門徑。”

敦煌君說話一直都是有根據的,德昭老夫子知道崑崙之上必然有一座桃山是那人親手種下。

德昭老夫子嘆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敦煌君問德昭老夫子一句:“叔父,桃花的話語是什麼。”

德昭老夫子氣的眼角直跳,然後嘆息道:“你叔父我要是當年知道桃花的花語,也不至於需要到姬家去搶娃娃親。”

隨即德昭老夫子起身,把泡在湯池裡的腳擦了擦,然後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活得灑脫一些沒什麼不好,其實重要的是能夠一起灑脫的人。你叔父我這輩子只能端著做那人人敬仰而不敢靠近的夫子。我看我是管不住你了,隨你去吧!”

敦煌君微微嘴角含笑:“叔父什麼時候可以跟著我一起去看一看那漫山桃花,我負責和陰天子打架,叔父可以漫步桃林好好看一看的。”

德昭老夫子赤腳走在石板路上,手中提著自己的雲履靴,都快走出到門房了然後回頭說了一句:“等你叔父那天可以倒騎毛驢,腰間挎酒的時候便可以去看那漫山桃花了。”

家裡三個子侄,三個都根骨奇佳聰慧過人,老大身居家主重任,然後比自己還刻板。一個修煉勤奮簡直沒得說,但是這悶著的性子比當年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點不知人情世故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老三從小掌管家裡的錢財進出,修為倒是落下了。三個子侄都喜歡,但要說最得自己心的還是老二,可是這老二僵的牛脾氣也隨了自己。不過還好他不要擔負整個慕容世家,還可以有一塊平靜內心的去處,水月小築。

終於快要上燈了,德昭老夫子帶著敦煌君和慕容隨遇慕容瑤一起上了一架馬車,這車伕是一位慕容世家的家老便裝充當的。

慢慢悠悠的從這魔師宮的街頭過了洛水上的木橋來到了上林坊,這裡住著七大高門之中兩家的別苑。分別是清河崔氏和雲中上官家。

而且清河崔氏的宅邸連成一片,因為做官任公職的人多,所以清一色的崔氏府邸,俱是抬了三階的高門大戶。

只不過今日慕容氏的馬車上面清晰的慕容二字,也令半條街的崔氏門楣張望的崔氏家族的族人有些眼熱,這一輛馬車徑直去的居然真的是今日舉辦夜宴的狀元公家。

原來就有傳聞說是狀元公的嫡女傾心那位小敦煌,狀元公也有意嫁女,只不過慕容世家一直推脫了,這件事本身就是崔氏族人反對的不少,只不過狀元公的掌上明珠年紀還小,所以家族內爭執的不厲害。但是那隱約間的壓力卻是非同小可,崔氏雖然分作幾房各自理政治家,慕容氏也算高門世家,家勢沒得挑那種,但是奈何那位崔小姐傾心的是那位與整個崔家有仇的小敦煌,雖然他名慕容隨遇,也是慕容世家嫡傳,但是奈何另外一層身份上有大仇。

而這仇怨不共戴天,崔氏各大長老都要上門與狀元公說道,但是架不住狀元公家那位持家的夫人太厲害,每次要麼開不了口,要麼開口了被一頓數落。

今日裡夜宴居然邀請到了慕容世家赴宴,而且看這架勢這馬車還是家主一級的人親至。那慕容氏的燈籠在馬車上掛了四盞,這樣上門就是崔氏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