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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秋風冬雪一夜過

慕容氏的馬車過這一條街,倒是真的很讓崔氏緊張。

因為一開始只是看到慕容氏的馬車,等看清四盞燈籠的時候居然崔氏自己人擔心起狀元公崔玄家失禮,然後還有忍不住的族老運轉身法上了屋頂,早早地到了狀元公的院落,說了四盞燈的事,見得狀元公一點不著急的樣子,幾位族老卻是急了,自己組織人到門外一字排開大禮相迎。

敦煌君還在想剛剛和德昭老夫子在湯池泡腳時的那段話,這確實算的是難得的親情流露,德昭老夫子一向是一個克己的人。

此時的馬車一一路過崔氏那些門庭,卻是已經有人站在門外相侯,代表了崔氏迎客的禮儀,一排排年輕崔氏弟子一溜煙站到狀元公的宅邸前。

馬車停下,掀開簾。

敦煌君首先下來了,就聽到崔氏子弟皆是暗自“哦”的一聲。隨後卻是兩位慕容氏子弟,最後伸手接下了緩緩下車的德昭老夫子。

這時候已經有三位崔氏的長老站在了狀元公宅邸前,幫著狀元公崔玄迎客了。

就這時聽到德昭老夫子親自來了,狀元公崔玄也是才反應過來,難怪那些長老那等控制不住心情澎湃,此事的狀元公也急匆匆的出來了。站在門邊拱手垂立,禮儀很是足夠。

今日的夜宴本就是請的小輩,怎麼也不會料到會有德昭老夫子還帶著敦煌君一起登門。按照狀元公崔玄的原意本來只是請了小輩,讓小輩交流切磋一下,所以還額外請了京城勳貴之中好幾位弟子,俱是下一輩的翹楚,原本死皮賴臉的想辦法請隨遇也是因為挨不住女兒的撒嬌。

請的德昭老夫子和敦煌君就座,狀元公崔玄親自作陪。按道理長輩在前,小輩是沒有坐的資格的。所以慕容瑤和小隨遇都是站在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身後。

這時候的狀元公卻是緊急安置了一下席位,讓慕容瑤和慕容隨遇就跟著敦煌君身邊坐了一桌,德昭老夫子擺擺手,意思是就座吧!

然後卻是主動與狀元公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引得狀元公一時都愣住了。

崑崙山光明頂神祇明殿之下,今日巨大的熔岩山之中火焰有八面鏡子,此刻有一人手拿出了那一顆燭龍龍珠,一彈指彈道空中,卻是八鏡上緩緩開始融合。

此刻正中那一道身影一抬足,身後再現七道身影,其中一人一指點出白金神輝,在那緩緩融合道一起的鏡上鏤刻紋理。

就在同一時刻,其餘六人各自化作雲光氣團。

留下這一道影與身相合,此刻卻是再頓足一尊高大神人出現,只不過身形小了很多。

此刻再抬手,空中六團雲光之中飛出一隻背生雙翼的巨龍虛影,隨即卻是念動真言卻是出現一個個上古龍族咒印,此刻俱是沒入那緩緩正在融合的鏡面之中。

就在這時雲光靈氣之中出現一日一月,隨即這日月化作金銀二色一起,沒入鏡面之中。

就在這時出現兩股生死之力,一股旺生,一股向死。

隨即兩股力量開始銘刻琉璃色的符文,看樣子亦是大道銘文。

最後卻是空中緩緩再次出現一尊帝王,只有半身虛影,然後雙手齊動,卻是一股令天地失色的氣運之力灌注到了鏡面之中,這乃是妖族一道大道氣運。

隨即空中那緩緩化作一方元胎青銅鏡緩緩穩定住了,隨即光華反照,卻是空中隱在雲光之中的出現了六尊神人。

除開這一尊主動現身的妖皇陛下威嚴如故。

那巨大的五爪二翼的天龍也完全現身了口中銜住一枚日晷。

隨即出現兩位三位女神,一者背後大日照耀是為“日御”,一者身後新月常在是為“月母”。最後一位女神卻是身後有一輪展現生機的功德聖輝顯得多情庇護眾生。

最後一聲咳嗽,卻是一位眉毛的男神手中捏訣冷漠的現身。

身後是一種歸寂的功德聖輝,卻是顯得高傲冷酷無情。

這時候地上那一位最先出現的皇太曦卻是笑道:“諸位許久不見,一見面卻是稱得上訣別,皇太曦告罪了。”

那半身妖皇身在緩緩化作一隻遮天巨妖,只不過被那剛剛成胎的大鏡罩住,此刻面帶微笑:“我等本就是殘魂,能看到你有一線生機,為兄甚為高興。太一,不管是前世的帝俊還是現在的收萬劫,不管

是陪著太一還是那位沉睡的道友,與我而言都是兄長陪著弟弟。”

隨即一聲巨大的鳥鳴後,那一抹虛巨妖虛影進了元胎鏡面。

隨即空中那一團元光緩緩歸於皇太曦之身,從此收萬劫只是收萬劫,不在揹負妖皇氣運。

就在這時那銜住日晷的巨龍虛影開口:“見過東皇陛下,東君大日天龍從此不存,以後只有百花羞的神念,那依舊是那位道友的一份靈識。從此東君不能陪伴陛下了,願陛下與天地同在照耀妖族。”

隨即卻是巨大龍身融合進那日晷之中,徑直落到鏡面裡。

最後現身的那位男神臉上雖然有笑意,卻是冰冷無情,此刻淡漠的說了一句:“還是我先來吧!以後再無大司命,留下的只是御神機。”

隨後身後功德寂滅輪緩緩融進那巨大鏡面元胎。空中留下的那一團雲光和那巨龍消失後的雲光一起歸於皇太曦身上。

身後生機勃勃的功德輪聖輝的少女說話了:“既然大司命去了,少司命也該走了,以後只是花濺墨。”

然後那功德輪帶著那巨大的生機一起進了鏡面元胎。

日御羲和緩緩一笑:“此刻之後只有吞雲天,羲和已經不存,空中十日如今只有一輪,有些事還望東皇陛下照拂。”

月母常曦難得一笑:“諸位都走了,我留下也沒意思,以後這欲織心久勞煩陛下管束了,這一份靈識乃是那位道友最惡的本源,如今那位道友生死一線,與太一你同命相聯,不管以後會如何,還請善待這一份本惡。常曦不叨擾了。”

隨後身後新月和那一輪大日緩緩融進了元胎鏡面。

此刻那鏡面卻是有日月星辰,更有洪荒還是一團元氣反覆交替出現,此刻卻是通體晶瑩剔透,八瓣團花描金琉璃色的元胎。五色毫光照耀,大道符文包裹。

空中剩餘的那團元氣也落在皇太曦身上,此刻迴歸的是吞雲天和欲織心的靈識。

就在此刻卻是天幕降臨無邊功德,徑直落在崑崙光明頂,穿透神祇明殿徑直落下山腹之中的這個熔岩火坑空中那個鏡面元胎之上。

皇太曦緩緩一鞠躬:“諸位道友走好,以後東皇太一便是諸位,諸位便是那位道友。以後再也沒有彼此。”

隨後卻是空中八面鏡子的鏡靈一一落下那鏡面元胎,化作八顆各不相同的寶石鑲嵌在鏡面背部。

此刻這原本青銅色的巨大鏡面卻是緩緩化作透明之感,最後化作一方青銅鏡,但是又不同於青銅色,而是薄如寒冰的那種透色。

有道是:“有色同寒冰,無物隔纖玉。”

此刻天幕落下的功德更加熾純,照耀住整個崑崙山的光明頂被那一方空中的鏡面緩緩吸收。

此刻皇太曦一聲帝王神人持續散發的太曦神輝還在繼續銘刻那繁複的花紋,最原本的大道天理。

片刻後這地火天坑之中多了兩道人影,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一個黑發黑須老者,兩個人一起搖頭:“難怪你一定要燭龍那一顆原身龍珠才可以承載,這一面鏡不僅是功德之寶還是天機聖器。六位神格承載的大道,我們如今是該叫你天地之主東皇陛下,還是叫認為你依舊是那位翩翩少年教主。”

就在這一刻高大神人散去,只餘下一個片片少年,嘴角含笑:“燭龍師傅,我想問你這善惡二念今日都來了是為了什麼,皇太曦與東皇太一與姬太有什麼分別,不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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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燭龍對視一眼嘆息一聲,卻是白色老者說話:“這崑崙仙山壓住我的本體這麼多年,今日感悟到這無邊功德,我們便知道離脫困不遠了,又見得你煉出如此聖器,你這修為比起當年的東皇太一也差不得什麼了。所以便出來見你一見。”

少年人含笑不止,手中那一指神輝還在繼續灼燒空中已經從巨大化作一尺見方的鏡胎。然後不停的搖頭,身後過腰的長髮就散落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就在這時卻是這鏡生出無線玄妙,造化無窮,居然禁錮了世間,鎮壓了空間,隨即沖天而起,少年人也化作一道流光融進鏡面,隨即崑崙之上出現一面巨大明鏡虛影。

空中萬雷齊聚,卻是大道發出的,隨即雨打芭蕉擊在那虛影鏡面之上,卻是被這虛幻存在的巨大鏡面反彈上了九天之上,那一件件看不見的雷部重寶

被反彈而回,那無數雷法正宗可通神的妙術皆是被化解與無形。

一個坦胸的美豔公子在遠離崑崙不遠問了一句:“此寶何名,如此厲害。難怪你說我不夠資格與你談條件,這時一鏡在手,便天地在手。”

鏡子之中傳出少年的聲音:“此寶名為昊天鏡,可是衝撞了道友道號。”

隨即這鏡面成琉璃玄黃色,五色毫光照耀諸天,一股聖威震懾寰宇。

隨即從鏡中飛出一方印璽徑直奔那美豔公子而去。

待這位張二公子接在手中才發現是已經沒了器靈的吞天獸鈕印璽,這時曾經天地之主的憑證,對方就如此輕易的給出了。

此刻張二公子微微拱手:“看來道友已經明悟前身諸事,張百忍在人間不能提起自己本名。道友說笑了不存在衝撞,這印璽就是明證,所以這份情算是昊天上帝承情了。道友日後有所需要還請開口。”

那正在經歷雷劫的巨大鏡面之中有聲音傳出:“皇天戒璽本就是天地之主的象徵,只不過這妖皇戒乃是故人之物不能給你,所以我把我這印璽給你,如此以後你就算加上太上開天執符六字亦是無妨,算作是貧道示好與你。你要說的事不必開口,你知我知,天地為證。”

張家二公子微微拱手:“謝過道友,那我先回去了。”

隨即這位漏出胸的張家二公子赤足走過雪山,心情自然高興,恍然不覺得冷。

遙遙看著遠方那大鏡歷經雷劫,自顧自搖頭:“此鏡光華浩蕩,宇宙恍然,天地失色,乾坤動搖。這威勢直追混沌至寶,便是鎮壓大教氣運亦是可以。太一道友你當真不虧驚才絕豔,雖一樣貴為天地之主,我不如也。”

雷劫過後卻是整個崑崙無邊雪夜,秋風蕭瑟早已經變作北風蕭蕭。

只不過一夜冬雪半尺後,來年一定是個豐年。

雪地上有一連串赤足的腳印,只見得一位片片世家公子赤足踏雪向東而行。這廣大的崑崙之地居然不能凌空飛行了,便是陸地神仙之上都不行。

便是玉骨冰肌的張二公子,也不得不時哆嗦:“自己這一趟苦真是受罪。得到的氣運之物遠超語氣,就是自己也不得不承情。那位曾經的妖皇當真大方的緊,這個人情不好還了。”

再回頭整個崑崙群上已經隱沒在雲中。

有小馬駒被牧人家的孩子帶著在雪地撒歡,那看家的牧犬更是在雪地撲騰的厲害。

若不是能運轉靈氣抵抗這寒冷,只怕這一路回去張二公子要被凍成張二狗。

因為牧民家的小狗仔正蜷縮在火爐前。

張二公子終究是在一個牧民家拿一錠金換了一身厚實的袍服,腳上也套上了皮靴,在上路心情大好:“秋風冬雪一夜過,隔日融冰似淚花。”

等完全走出崑崙地界,這位張二公子才發現,原來這十數日的苦行,依舊還在自己進山的那一刻。

只怕那個牧民與那諸多自己所見都是那位道友想讓自己看見的。

隨後緊張的一抹胸前貼身保管的吞天獸鈕,還好是真的還在。

可以駕馭靈氣御劍飛行的張二公子卻是自己笑道:“張百忍啊張百忍,張玉皇啊張玉皇。就算那俱仙身一起來只怕也是這個結果,就不要多想了。道有陰陽之分,事有對錯之分,人有男女之分,寶有先後之分。只怕那昊天鏡雖然是後天的,但是絕對不是靈寶,而是那後天功德至寶。”

就在這時,卻是心絃中響起一句:“張道友,不然我何必加上那億萬金精銅錢啊!我已經清空了府庫,掏幹了腰包,不然你最近先勻我一些錢,我缺錢啊!”

張二公子一連苦笑,然後對著那雪山吼道:“好好好,依舊給你送去洛陽,只不過不要嫌少,張百忍不好說話的,我能動用的部分我盡力都給你。”

心絃上又傳來一句:“如此甚好,謝過道友了。”

隨即卻是見得一隻遮天蔽日的巨大妖獸遮住了天幕,只看到一道巨大陰影,一翅之後不見身影。

張二公子這會鬥敗的張二狗一般仰身躺在雪地上來了一句:“這都路過了也不知道帶我一帶。當真是做的一手好交易。”

隨即小狗拱窩一般的舉動開始玩雪,隨即卻是一個不慎順著上坡直接滾下,這一下卻是比走的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