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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明燈三千盞

大相國寺內突然被一股聖氣籠罩。

這一刻洛陽城中有數人感受到那一股大道之威。

這大道之威不僅有王道更包含一種霸道。

此刻白眉老道雖然是站在場邊,卻是把手中拂塵輕輕揮灑,一道柔和的氣勁隔開了遠處行來的數位小僧:“你們離遠一些。”

此刻卻是中年儒生相貌的儒聖無白丁微微一笑:“大宗師難見,少年大宗師就更難見了。據我所知少年大宗師往上再數五百年也只有一位姬天佑,光明聖尊許久未見,拜侯了。”

此刻一身青衣道袍的花濺墨緩緩一笑,卻是伸手拿下臉上白淨面具,然後緩緩說道:“儒聖,你猜錯了。我並不是兄長,只是代兄長出行而已。在下花濺墨,出身魔宗光明金闕仲天殿,代聖尊魔君處理些許俗務。”

隨即手中這一張白淨面具化作飛灰,然後取下腰間九曲牛角青銅面具,緩緩戴上。

再一頓足,一伸手,原本已經收到虛空的昆鋼鐵如意再現手中。

一首傲然詩號響起:“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天人焉有兩般義,道不虛行只在人。”

“魔宗花濺墨代兄拜侯前輩。”

隨即一伸右手,這佛塔前廣場石板上一片枯葉飛起,被二指夾住,輕輕彈出。

此刻卻是這一片枯葉像是化作了一柄無比鋒利的寶劍,徑直朝著那個已經帶有大道之威的禮字殺去。

“一葉知秋。”白眉老道暗自讚歎一聲,隨後卻是看到月白僧袍的蓮花生眼神古怪的看著自己,白眉老道摸了摸自己的白眉,此刻卻是內心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蓮花生師弟,依你看誰勝誰敗。”

蓮花生挽起袖口抱在胸前:“白眉師兄,你這不是害我嘛!他們才剛打,你要我預測勝負,事後我怎麼都要得罪一個,你這不是坑師弟我嘛!再說打壞了這大相國寺算誰的,我恨得不他們早早罷手。”

白眉老道看著那一片枯葉緩緩的切進靈氣聚和的那個斗大墨色的禮字,緩緩說道:“無白丁師弟這個禮字內聖外王,霸道王道都說盡了,卻是把這大道的規矩立的足夠大了,沒想到被這少年宗師一片枯葉所破。”

隨即卻是見得這一片枯葉完全融進那個禮字的時候,那個無比完美的禮字居然從內開始不協調。

蓮花生自嘲道:“這場比試雖然沒有刀光劍影,但是單憑剛剛這一個契合大道的禮字和這一片枯葉其中比拼的程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無白丁師兄雖然最近這些年功力大增,而這桃符也是極少出世的聖器,但這個大道之禮居然被一片枯葉切了進去。我這半吊子的陸地神仙境不夠看啊!”

白眉老道笑道:“師弟妄自菲薄了,無白丁師弟用這禮為天地靈氣立下規矩,讓它們有序。那麼這位花先生便是用天道這個最大的規矩再給這個禮講規矩,這位花先生是以道家的天道御萬物,無為無不為。”

就在此時卻是那個墨色的禮字由內分解,再次化作一叢含苞待放的蓮花。

也就是這一刻,匆匆趕路而來的九門大將軍陳梓坡皺著眉頭一步踏上了這大相國寺經塔前的石階。

同時到的還有至尊陛下,急切之間都是來不及換便裝,穿的一身冕服。腰間的佩劍握的緊緊的,想必剛剛也是一路御劍。相比之下,大將軍便輕鬆許多了,二位看了場中一眼,皆是暗自搖搖頭。

這時候一聲嘆息在屋脊上響起,至尊陛下看去的時候卻是那位隱官大人不知何時早就躺在屋脊上多時了。

隱官大人提著一壺酒,端著一盤花生米,吃了一顆花生,然後就了一口酒緩緩說道:“天下民心如水,陛下你看若是要長治久安是遵循這天道而為還是給這天下立下規矩,或者是二者兼得而用。眼前這兩位都可以教你的。”

白眉老道微微一揮拂塵,笑嘻嘻的說道:“其實儒道殊途同歸,天道便是最大的道理,這禮也可是在這天道下來講道理嘛!”

就在此刻卻是無白丁這尊儒聖在此一揮手

中桃符,這一柄祖宗器的桃木劍上漏出的雷霆卻是更加閃爍了。

此刻卻是又有兩人進的這大相國寺到了經塔之前,正是德昭老夫子和敦煌君。

無白丁一手駕馭靈氣,再次把這雷霆閃耀的桃木劍桃符一劍揮出,卻是那個花在靈氣蓮花之中的禮字復顯,這次卻不是純墨色的,反而是整個靈氣緩緩朝著這禮字流動。然後不停的充實整個禮字。

九曲牛角青銅面具下的花濺墨一笑:“如果不禮尚往來,有點對不起前輩的這一手天地大同。那我還前輩一個和光同塵吧!”

隨即卻是右手接過了左手的昆鋼鐵如意,左手伸出二指開始畫符,起手就是敕令二字,隨即卻是鐵畫銀鉤五雷正法。

最後把這一道雷符憑空應和道場中靈氣之中,右手的鐵如意再一搖動,卻是見得場中靈氣從有色可見,緩緩凝聚成一粒一粒的細沙一般的結晶。

便是白眉老道和隱官大人看的了這一手也是不忍側目,德昭老夫子對著身邊抱著劍的敦煌君悄聲說了一句:“以修為將靈氣凝聚出色,是高手都可以,便是金丹期的小輩功法特殊一點也可以。可是要將這無形之氣凝聚成形,便是極難了。”

隨即場中再起變化,就見得花濺墨再次搖動手中昆鋼鐵如意,空中成砂的靈氣結晶緩緩朝著一起聚和。

此刻場中之人俱是眼都看直了,便是白眉老道和隱官大人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反而敦煌君有一種見怪不怪的表現,德昭老夫子也是盯著場中那些靈氣結晶。

至尊陛下在這些人之中修為最低,但是此刻的隱官大人早已經下了屋脊,已經端著花生米站在了至尊陛下身邊,像是有些擔心。此刻微微說道:“道家天道一脈上善若水境催動的萬川歸海,人德一脈德廣彌天境下的大德不官。兩種不同的境界,兩種不同的功法,都是道門的頂尖絕技,但是這兩套功法幾乎水火不融,或者說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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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陛下問道:“這樣很厲害嘛!”

白眉老道笑著說道:“豈止是厲害,簡直就是玄妙,玄之又玄。”

隱官大人只好又多說了一句:“這位花先生把這兩種功法兩種境界在一招之中用出來,便是現今的道門第一人龍虎大天師都做不到的。陛下,你覺得還只是簡單的厲害嘛!”

此刻那憑空立住的禮字之中原本匯聚的靈氣緩緩由這無數靈氣結晶構成,一下晶瑩剔透如同一塊玄冰,在豔陽之下五彩剔透。

德昭老夫子看的有些喃喃自語:“每一顆結晶便是一股獨立的內力凝聚,這不僅是道門上善若水之下的萬川歸海,還在之前用了萬川秋水,嚴格來說這時已經是兩境三種不同的功法在催動。”

敦煌君看著那個晶瑩剔透的禮字,此刻卻是暗中計算每一顆結晶都需要一股內力來凝聚,凝聚的結晶越多,表示此人的修為越深厚。此刻已經不知多少結晶,便是把萬川秋水修煉到了極致也不夠用,而且還有同時用了萬川歸海,讓這些結晶緩緩聚和在那個原本靈氣構成的禮字之上。這原本還病懨懨元氣虧輸的花先生的修為極致已經不知在何處了。

就是這一刻原本靈氣聚和的禮之一字已經緩緩化作一塊巨大的靈石結晶了。

隱官大人嘆息不止:“這樣的本事,便是聖尊魔君親至,想必也只能做到這樣,花先生有天下第一人的實力水準了。”

此刻卻是聽得一聲脆響,空中那個巨大的靈石禮字發出的,然後卻是掉落下來一塊,原來禮字之中有一片枯葉。

隨即整個禮字開始碎裂,化作一片流光溢彩。

剎那之間這禮之一字便真的和光同塵了。

隨即懸停空中的那一柄雷光閃爍的桃符靜靜掉落,插在地面青石板的縫隙之中,雷光全無。

這時的花濺墨一句話也不說,當著蓮花生的面走進了藏經佛塔,一揮手大袖乾坤,眼前能見得經書經書收走。

白雲履一邁步,卻是到了無極觀中大殿之中,再出門時手中多了一塊白玉圭。

欽天監旭日望月閣之中有七七四十九盞琉璃燈不見了。

斬龍術天地人

三脈俱失,終南山中全真正一兩大法堂一起組成的那個九十八人天罡北斗陣也就無所謂了,陣眼一破空有其形而已。

大相國寺藏經塔前的無白丁微微拱手,壓下那一口血,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學海無涯,花先生好大的手筆。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約、大時不齊。無白丁受教了。”

白眉老道一揮拂塵:“勝負已分,師弟不要懊惱。”

就在此時卻是空中飄零的那些靈氣光華之中還有沒有散去的靈氣結晶,卻是緩緩落下,地面上多了一個道字。

無白丁忍下的那口血再也忍不住了:“花先生是在羞辱我嘛!”

片刻那血溢位了嘴角。

隔空幽幽傳來一句:“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隨即卻是洛川的天幕多了一位少年身影,白雲履站在儒釋道三位祭祀聖人身前,然後手中卻是丟出那一枚昆鋼鐵如意,遠處那巨大的妖影卻是再被多次打擊之後又是一翅飛走,遠走了西方,還是籠罩了崑崙山之上。

見得這一幕,別說是原本氣憤不已的無白丁啞然失色。

至尊陛下微微拱手:“如此,謝過花先生了,也謝過聖尊魔君慈悲。”

片刻後依舊是大相國寺,花濺墨落在敦煌君的身側,然後依舊換上了白皮面具,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一張,然後緩緩笑道:“出來行走的人就是命苦,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還要如此奔波就算了,還遇到這一群酒囊飯袋盡添亂。”

這本來剛剛壓下城中內傷的無白丁這尊儒聖聽到這一句,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此時卻是隱官大人上前來微微一拱手:“花先生,不知那大妖是何物,如此厲害。遮天蔽日了。”

花濺墨卻是慌不得抱著昆鋼鐵如意回禮道:“隱官大人,那一道妖影乃是妖族氣運顯化,生在天地之前,所以才會如此,莫說是遮天蔽日,便是化作一輪大日都是可以的。這妖族氣運未盡,斬龍術只不過是添亂而已。如今不過是以我魔道整個光明金闕鎮住,若是道儒兩脈覺得還能斬掉,那便動手吧!只不過打壞了光明金闕宮是要賠的。”

白眉老道笑道:“玄天高闕萬神天宮哪裡有這麼容易打壞的,花先生放心放心。”

白雲履的主人聽到這句話直皺眉,卻是大光明頂神祇明殿之上,那虛空中背對背坐著的兩位年輕道人,其中面色凝重的那一位手中憑空生出一葉枯葉,隨即一手彈開。

卻是洛陽空中晴天霹靂,一道雷電徑直奔著白眉老道追去。

片刻後只見得這位施展出五行遁術後還被電的臉色焦黑的白眉老道真吐出一口黑煙。

花濺墨笑著對白眉老道說:“就你話多,遭報應了吧!”

隨後卻是對著德昭老夫子伸手:“德昭先生,鞋了。”

隨即卻是翹了翹不知何時那雙白雲履已經破了一個洞,有一根大指頭漏在了外面。

德昭老夫子算是知道為何這一位講鞋不耐穿了。

早上見到的時候還是一雙新鞋的,這才多大一會,便已經伸出指頭來了。

敦煌君沒等德昭老夫子尷尬,卻是拱手對著花濺墨說道:“花先生,我帶你去花街,那裡有一間慕容世家的成衣店,應該有現成的步雲履。你挑幾雙就是了。”

二人出了大相國寺,卻是敦煌君一拱手道:“謝過花先生慈悲,把這妖影以神祇明殿鎮住。”

花濺墨左手抱著鐵如意笑道:“那是兩位兄長鎮住的,若不是這些日子苦苦牽制,那一道妖族氣運便要北歸了。就算是現在的聖尊魔君一起出手,也搞不定北海之中那一位玄冥氏。水德星君那一具最強大的金身已經隕落在北地了,所以北方水主已經是那一位了。此刻兄長未完全恢復,聖尊魔君不能聯手並沒有勝算的,所以拖著吧!”

敦煌君笑一笑,這是難得的好消息。

敦煌君心中默唸:“為你明燈三千盞,花開滿城,願你早日歸來。”

片刻後卻是以一枚小巧飛劍安排了些許事物,傳訊姑蘇城坐鎮的這位坐鎮的遼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