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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氣運之說斬龍術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氣運一說有人說子虛烏有,又有人言之鑿鑿。

這位花濺墨從昨日就坐在百花殿的青玉王座上調息,而除了昨日裡小隨遇送進去的那一壺酒進去過後在沒有人能進出百花殿。

百花殿被一股莫大的靈氣封閉了。

除非強力破開那也得有德昭老夫子那等高深修為才行,只不過透著花窗上看見裡面有一人戴著面具正在調息,便知道這是在修煉之中不容打擾,而百花殿一隻是敦煌君師徒待的比較多,這裡面的有些規矩慕容世家的子弟門生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今日隔著窗花見到的那位前輩應該是貴客中的貴客了,因為那青玉王座據說除了魔道魁首之外無人坐過,那人敢坐那個位置自然是身份相當。

殿前有不少門生弟子在竊竊私語,但是聲音都是極小的,只不過終究還是有人覺得不妥找來了德昭老夫子。

當德昭老夫子隔著窗花見到裡面王座上那人一身黑衣下顯得稍微嬌小之外,呼吸之間雙眼隱現日月,呼吸平穩而且一氣悠長。卻又有一種生氣外溢死氣往復,五行顛倒生死相逆的感覺,德昭老夫子覺得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裡。只不過為了家門聲譽,最後還是驅散了門外那一群弟子。

觀一葉而知秋,聞燕啼而知春來。

德昭老夫子這種經驗老江湖自然知道這是代表那人修為已經超凡入聖的地步了,只不過未免自家弟子門生失禮還是主動驅散了。雖然慕容世家接手了魔師宮,但是也只是住在那些箱房小院,算是有個落腳之處。

連魔師宮的匾額都沒有改。

只不過今日的洛陽城卻是日頭很好,算是冬日裡難得的豔陽天。

而洛陽城之上的靈氣虛擾,卻是緩緩又紫氣一縷一縷匯聚到城中一塔一殿一閣。大相國寺佛塔中有國師蓮花生坐鎮,正在催動眼前一株玉菩提。無極觀大殿中有一位白眉老道,兩道白眉掛高胸前,手中卻是把一塊白玉圭緩緩丟進一藻井之中,這藻井卻是在殿的正中。欽天監旭日望月閣之中有一位中年儒士,此刻卻是把一部中庸翻遍了,最後搖搖頭可奈何,最後卻是提筆在鋪開的白紙之上寫了“斬龍”二字。

大道至簡,人所共知。從簡至繁,從繁而簡。

這儒士寫完之後放筆如同置氣,簡直有些擲筆而去的意思,把寫完字的毛筆朝著文山筆架一靠,光是這動靜是個人都會知道這位的脾氣大。

就在這一刻卻是東南龍虎山飛來一隻桃木劍,徑直落進無極觀,白眉老道看了一眼,嘆息不止,光是這一下龍虎山的氣運金蓮一下便折了整整三朵。白眉老道知道這桃木劍落下來的意思,劍來了便是意思到了,龍虎山的金蓮經不起如此折騰,這是當代大天師的意思。

就在這時大相國寺也落下一物,卻是一件錦斕袈裟,上面還有七寶珠玉掛滿。靜靜坐在塔中的國師蓮花生也是嘆氣:“拿進來吧!小僧命苦,這得罪人的事既然做了初一,又何妨在做一次十五,只不過這件事本身我是不同意的,這因果干係太大。”

欽天監中那中年儒生又把放的歪的毛筆重新架好了,此刻聽到蓮花生的發問卻是不得不回:“蓮花生師弟,我的國師大人,大光明頂那日異象別人沒有瞧明白,我們卻是看清楚了,偌大的氣運起於西,正好印證熒惑於西,禍起於西。”

白眉老道在道觀之中這無為殿中卻是笑呵呵道:“兩位師弟,此次折損了龍虎山十二朵氣運金蓮中的三朵,龍虎山的氣運金蓮開到了極致也只能十八朵,十二朵的年份本就算不得太好,為這斬龍術折損掉這麼多,便是老道也不好對大天師交代。而終南山中正一法堂此刻九十八人的天罡北斗大陣要今晚才能見到分曉,若是反噬太大我也依舊不好交代,此次卻是被你這斬龍人害苦了。”

國師蓮花生看著這不問自到的袈裟,此刻月白色的僧衣顯得那身子依舊很單薄,平時笑意從不落下面的國師愁眉不展,佛主賜下錦斕袈裟定是極樂之境萬佛的法旨,既然這事如此不妥,今日所行之事只怕算的是逆天而行了,只不過蓮花生不願意與此刻的中年儒士爭吵,因為這一位的本意也是不願意行此事,只不過三人接到的法旨實在是推脫不得。

只不過那西邊之地被一片烏雲籠罩,那遮天蔽日的架勢時隱時現。就算是在天幕處的三位坐鎮聖人看到那極遠處的景象,也是緩緩搖頭。

那大妖虛影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大妖,那天地雷劫反覆撓癢癢一般。看那地像是在光明頂,但是又無光明頂需要支援的資訊,那一隻遮天的大妖實在是太過巨大,至少這一輩中的老人沒人知道那究竟是一隻什麼,只看道影子,也未見得一鱗半爪的。

就是一根毛都沒見得,是個什麼都沒有弄明白。

還在不過只要過了西三州,但是沒到光明頂萬里之地便靈氣禁絕,只能徒步慢慢步行。

敦煌君師徒因為剛開始一隻感受到百花殿內的靈氣波動,知道是花濺墨在調息,所以一直沒有出來打擾,卻是餓得幾乎前胸貼後背了。

等百花羞調戲完畢去了湯池洗浴,師徒二人才出來找吃的隨便墊了一下,又想到如今的魔師宮自己也算是主人,所以不得不去問一聲花先生想吃點什麼,也好做準備。

只不過等小隨遇走到湯池院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一人靜坐在那湯池之中,那池水已經被蒸騰的煙霧繚繞了,小隨遇也是大開眼界,居然有人可以以自身靈氣把那麼大一池溫泉水蒸騰的煙霧繚繞,所以只得遠遠地問了一句:“師叔,你想吃點什麼,我去準備。”

花濺墨除了身後的黑髮,頭上只有一根白玉簪,上面的銘文是:君子溫如玉。

此刻凝音成線傳遞過來:“隨便準備一些就好,記得幫我溫一壺酒。”

隨即卻是見得眼前的這位花濺墨周身再次散發靈氣緩緩開始調息了。

等花濺墨再出來的時候又過了一個對時,卻是穿了一件輕紗道袍,頭上依舊是那根白玉簪,手捧昆鋼鐵如意,腳踏白雲履。臉上依舊戴著那張白皮面具,腰間掛著那個象徵魔道至尊的九曲牛角青銅面具。

看這樣子不知道這位的修為的還會認為不知是那家翩翩少年郎。

便是德昭老夫子在百花殿見到這位出來的時候都愣了一下,少年手中那柄昆鋼鐵如意實在是太顯眼了。德昭老夫子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當年這一件鐵如意還被德昭老夫子親手拿了看上雲紋了的,這也是慕容世家新版弟子門生衣袍上雲紋的來源。慕容世家原本的雲紋更加簡單一些,沒有這麼古樸。

還沒想好措辭,卻是花濺墨沒有客氣的直接坐在了不遠處那青玉王座的腳踏上,小隨遇只好把準備好的酒和甜點送了上去,那一位就坐在青玉王座的腳踏上依靠著隨手拿了綠豆糕吃了起來,那溫酒正好用來潤喉。

德昭老夫子是不喜這種散漫的行為的,但是看到這位花濺墨腰間的那個面具又不得不忍了。原來之桃花塢聽魔君君塵緣說過,三尊誰戴著面具便代表教主親至,想必這一位花濺墨便是此次魔道的使者,有臨機決斷之權。

德昭老夫子想了一下措辭,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了:“花先生,此次來魔師宮,或者說來洛川之陽是有何事要處理。可有需要我慕容世家幫忙的地方,還請開口。老夫也好安排下面的子弟早做準備。”

花濺墨咽下去了嘴上的綠豆糕,卻是把一直放在腿上的昆鋼鐵如玉拿起朝著小隨意一比劃,後者知道是要遞給德昭老夫子。一切都很順理成章,只不過又默契的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等昆鋼鐵如意到了德昭老夫子手上,這位睹物思人細細

觀看的時候,花濺墨開口了:“晚輩剛剛從師兄御神機手中接過無情道的掌座,因為要事要請慕容世家敦煌君一行,所以不得不上門叨擾,還望前輩見諒。”

德昭老夫子看了看這柄昆鋼鐵如意,緩緩暗中平復了心情,然後看著那王座前腳踏板上坐著的花濺墨,若對方不是腰間掛著那張魔道至尊的青銅面具,自己都要認為是不是那位死去多年的故人有一位親弟弟,這青衣道袍白玉簪,連帶臉上那白皮面具都太像了。

德昭老夫子看到花濺墨腳上那一雙白雲履,然後忍不住說道:“閣下腳上這雙白雲履看著眼熟,若不是知道你不是慕容家子弟,也沒穿慕容氏的衣袍,不然光憑這靴子我都機會要認為你是慕容氏的人了。”

花濺墨笑一笑:“這雙白雲履是晚輩的一位親人留下的,原本是做給天佑兄長的,只不過我出來行走沒鞋穿就帶了出來,這些白雲履終究是越穿越少。”

德昭老夫子緩緩把手中昆鋼鐵如意放下,卻是示意小隨遇還回去,然後緩緩說道:“這白雲履與慕容世家弟子的步雲履差不多,樣式也接近,晚點我也送你幾雙,要是不夠穿傳訊姑蘇就是了。”

花濺墨把溫的那一壺酒剩下的一些一口飲盡,隨即站起身從小隨遇手中接過鐵如意,然後笑意連連:“那就謝過前輩了,我先去見一見國師大人。”

隨即一邁步身影飄散,只留下一陣香風。

大相國寺的塔前多了一人,正是花濺墨。身上青紗道袍在冬日裡顯得單薄,手中鐵如意就隨手抱著,及腰的長髮在這個大相國寺顯得格格不入。此刻卻是笑吟吟的對著國師蓮花的背影說了一句:“好禿驢,真賊子。你是不是忘記了與魔君的約定了,居然妄動斬龍術想斬殺我魔道氣運嘛!”

話音一落,卻是塔前的演武場上多了二人,正是白眉老道和中年儒生。

此刻卻是那中年儒生持有那柄道門桃木劍,白眉老道手中卻是拿著一部經典,正是《中庸》。

背對而坐的蓮花生滿是無奈道:“這位問罪而來的道友,你且打發了你身後我那位想要殺人的師兄,這天地人三才之位破去一個,這斬龍術便不成了。而我與白眉師兄本意就不願意動用這斬龍術,只要你打的我這位師兄沒脾氣了,這秘術我與白眉師兄隨便你破去就是了。”

花濺墨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是這風度看著依舊是面帶笑意。

卻是下一刻那中年儒生便道一句:“請招了。”

隨即手中桃木劍一劍橫天,卻是搶先出手。

花濺墨身影不動,卻是手中昆鋼鐵如意擺動,以鐵如意的大頭隔開這一劍,這儒生那裡是儒生,分明是一位儒聖。一踏足,卻是這演武場地上再起經典墨字,竟然有數千之多。

花濺墨也是一頓足,這些出現的墨字被震散。

隨即這中年儒生樣貌的儒聖卻是一笑:“了不起的少年,本座無白丁拜侯了。”

隨即卻是把手中桃木劍作法器,卻是一揮手再起數千墨字,緩緩形成一個篆書的禮字。

這時候的花濺墨笑吟吟看著對方凝聚墨字,然後卻是把手中昆鋼鐵如玉一擺,憑空牽引那個禮字緩緩化作一池墨色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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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儒聖毫不介意,卻是緩緩說道:“桃符,被稱作道威之劍。只有持劍之人道心堅定,才能激發此劍的威勢。大天師,今日請贖罪無白丁僭越之罪。”

隨即這憑空出現的墨色蓮花緩緩融化,那桃木劍上隱約有雷光閃耀。

無白丁這尊儒聖聖威籠罩這一方天地。

此刻駕馭靈氣隔空控制那本來作為儒家秘術的墨色字跡,那墨色文字本來被花濺墨融成一尺蓮花搖曳,此刻卻是又被這一位化作一道一道的筆畫,依舊是緩緩形成一個巨大的禮字。

卻是這個禮字帶有入道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