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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白衣沽酒

夕陽西下,風雲二位卻是長老也是跟著這位魔宗首徒風塵僕僕的。

最近這一夜一日可是走走停停累的夠嗆,特別是兩位長老雖然元功深厚,但是耐不住需要不停的殺喪屍啊!

而撐傘而行的慕容子明本人卻是臉色蒼白,已經有些靈氣虛浮了。手中一手撐傘,一手拿著一根當做柺杖樹枝勉強而行。

前進大方向正是那個馬蹄形的絕地。

而還在外圍的小隨遇和安慕希還禽老正在夕陽下扎了臨時營地,簡單地一個篝火堆挺大的,自然是那柄醉墨染的功勞。

禽老依舊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大木箱上,然後對著安慕希說道:“咱們已經到了萬里之地的邊緣了,等到晚間看一看吧!小敦煌你傳遞的那個口信萬里之地外圍應該差不多了。從出發到現在的距離約莫就是縱劍萬里之地了。”

昭雲探花腰間的那一柄赤霄寶劍古樸非常,從得到這劍便知道那一位教授自己劍術的前輩應是不在了,不然這赤霄也不會尋到自己。

楊昭雲是最近十六年來唯一一位高中恩科探花卻比同科狀元榜眼有名的進士,倒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人長得俊俏,然後武功底子也好,同科之時還去考了一場武進士,好巧不巧也是探花郎。這就奇了怪了,滿洛陽的達官顯貴和各家高門世家也是討論了很久。最後才發現這一位出身弘農楊氏的旁支,一直不算出名,這算是一鳴驚人了。

只不過就算是各家踏破門檻,和弘農楊氏的家主親至上門也沒見到這位雙料探花。家中只有一位老母,然後三兩個僕役,對主脈突然而來的上門親近,這一老三僕顯得搓手不及,便是禮物也不敢收取,然後就關門了。倒是鬧得弘農楊氏的家主都老尷尬了。

楊昭雲的年紀約莫雙十,但是遊歷大江南北還有北國邊塞都是跑了數趟的。而且看樣子還是收穫頗豐,不然那家中老母也不會是小康之家,還能豢養一家三口的親近僕役。

楊昭雲數日之前在雲夢大澤的時候見到一對怪人,那高冠紫衣的一位世家公子很像傳聞中的敦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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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見過,所以不能確定。

手中執一個燈籠卻是陪同一位白衣面具客,像是以這位面具客做主當家的。遠遠地站立看了自己數眼,並未有太多交集。只不過在大道邊自己剛剛要走過的時候那位戴著白皮面具的人卻是開口請自己喝酒,隨手丟出了一罈軟糯的米酒在石桌上。而且就在一方看著像是剛剛切出來不久的石桌石凳等候自己,不得已昭雲探花只得上桌。不得已的原因是那位白衣面具客直接叫自己探花郎,而且說了如果自己不喝酒就要把赤霄寶劍留下。

昭雲探花瞧見了遠遠的那個車架上駕車位置之上的正是慕容世家名士出行才有的徽紋旗幟,那麼那一位持一盞花燈的高冠紫衣就必定是敦煌君。

昭雲探花沒有問,自然那位也沒有自報家門,但是這位白衣面具客威脅自己的時候堂堂敦煌君並沒有說話干預,只是簡單的擺了個請自己落座的手勢。然後就靜靜站在那位自稱是花濺墨花先生的身後安靜的等待,居然都沒有落座。反而是把那一盞花燈放在了主座石凳上。

請自己喝酒的花濺墨花先生倒是博古通今,與自己的問答不管是五行陰陽八卦算數還是經世濟民定國安邦之策都是能侃侃而談,倒是自己像是在殿試的時候被考較。

到了最後自然是相談甚歡,花濺墨告別之時卻是說了一句:“你還好,還不錯。赤霄寶劍你保住了。”一旁的敦煌君居然低眉淺笑,最後忍不住居然別過了臉。

那位白衣花濺墨是真的能喝,說氣話來溫潤如清風拂耳,那一身雪白錦衣反覆不是人間裁剪,因為太乾淨了。談笑喝酒沉穩爾雅,溫文如玉的君子,但是說起威脅自己赤霄寶劍的事來又不像是作假。雖然像是顧全敦煌君的端莊君子風,這位花濺墨說話行事都留有餘地,但是那一份強硬霸道天下捨我其誰的自信讓自己甚為震撼!

而那身後靜待的敦煌君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倒是反覆幾次主動遞出了數壺不同種類的酒。一向傳聞這位敦煌君不怎麼沾酒的,看來世人還是沒有真正看明白,昭雲探花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最後兩人蹬車而去,那位敦煌君也只是重新拿起了那一盞彩繪燈籠,讓那位花濺墨花先生上車後才與自己微微頷首致意,算是告別了。然後遞進去了彩繪燈籠後才自己蹬車,那沒有駕車

人的馬車居然老馬識途一般自己跑了起來。

以至於之後的一連幾天昭雲探花內心都不安寧,然後卻是不得不打聽了一下慕容世那一架車架的行蹤,一路跟隨卻是進了這邊城。只不過昨夜那慕容世家子弟駕車出行,自己沒好跟得上。以至後來半夜見的那一幕,見那位敦煌君的嫡傳御劍而出,隨行的也只有一老一少。

怕跟丟了,所以也只是遠遠地跟著劍虹的方向。只不過遠遠地看見對方三人紮營,這才不得不上前打個招呼。

因為前面兩少一老應該是早已經發現了自己,之所以紮營的時候才對著自己所在一直盯著瞧,應該是那位小敦煌自己的本事。若是那位能貼進七張陣圖的前輩,自己這會兒早就應該是階下之囚了。

所以不得不主動現身打招呼,說是叨擾了,自己是參加南疆十萬大山此次大戰的修士,不得已得了家主的命令需要探查山中情況。

兩少一老也不忌諱昭雲探花來路不明,倒是那位自稱慕容子安的小敦煌對昭雲探花腰間赤霄寶劍很是好奇,最後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柄劍怎麼到了楊道友的手中,原本上次見得時候還在一位前輩手中。”

昭雲探花只得說是靈劍擇主,自己在雲夢大澤遊獵,然後這一劍飛來認主了。

那位名禽老的前輩都不得不稱讚了幾句自己運氣好到了極致,居然能得如此靈劍認主。

像是解開了疑問,小隨遇也就沒有再問了,只是對著那篝火靜靜等待。

夜幕從一點點到極致的黑也是很快的,空中再次緩緩見得遠方那座高聳雲天的神城池。

只不過這個夜註定平靜不了,無形之中開始傳來密密麻麻的鼓點,然後匯聚成一陣一陣的戰鼓之聲,然後形成和諧的顫動。

這聲音卻是從雲中傳來,那四尊雕刻的遠古雷神的雕像像是要緩緩轉活了一般,卻是更加生動。

墨家鉅子禽老不得不凝神以待,原來便是在這萬里之地的邊緣就有這樣的威勢,那不知死活的遠古雷神竟然真的隱藏在這南疆十萬大山之中。

隨即空中出現了第一道霹靂,閃亮的雷聲傳出,這一道霹靂不知劈在了何處。但是遠處看不清遠近的林中卻是又另外一種聲音在傳遞,不知名的什麼東西在奔跑。

禽老擺擺手:“這是一個遠古大陣,像是要降下雷罰了。我們這在萬里之地的邊緣,應該無礙。隨時準備祭起飛劍跑路回邊城啊!”

這時候年紀相差不大的小隨遇、安慕希和這位名聲在外的昭雲探花早已經聊的熟了。此刻家也是集體點頭,小雞嘬米一般的態度。

就在第一道霹靂劃過夜空的時候,慕容世家的營地之外,搖搖晃晃走近了一個百花大氅的少年,手中撐著一柄傘面如墨的華麗之傘。身後不遠跟著兩個持劍戒備的苗疆老者,正是風無相和雲無常。

來人正是慕容子明,只不過慕容世家的幾位弟子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放這位慕容世家的棄徒過來。終究還得慕容瑤點頭才行,到時候德昭老夫子的怒火也可以由這位家主嫡傳領受累連累不到自己等人。

百花大氅象徵的不僅是穿衣的變化,還象徵著正魔有別。

只不過沒有那一身黑衣大袍來的顯眼。

慕容瑤坐在馬車車伕的位置,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這位曾經與自己時常作伴的師弟。

場面下的情況是,開不開陣法讓眼前人進來。其實慕容瑤內心是徘徊難以抉擇的,一者是正魔之別,一者是公道人心。

慕容雲催促道:“子思師兄你快拿個主意啊!”

就在這時候慕容子明卻是微微頷首對著馬車的方向微微鞠躬。

這時候那位冷師兄還有那一身拳套勁裝的慕容家弟子都是在等待慕容瑤的命令。只不過那位符師卻是只抬了眼皮瞄了一眼然後便繼續畫符篆了,他與慕容子明是一脈的堂兄弟。

“弟子不辱使命已經牽引完萬千冤魂了。”

帶著一絲顫抖忍耐的聲音慕容子明朝著那依稀若隱若現的白衣欲織心回稟了。

這個陣法還沒有開啟,也不知是慕容雲傻了還是慕容瑤忘記給命令了,因為大家都被那萬千冤魂的數量嚇到了。

就在這時一匹白練飛出裹住了慕容子明卻是白光如一條布幔,車架邊上多了兩人。一個是已經幾乎靈力枯竭的慕容子明,然後另外一人的手同時接住了伏魔傘。

欲織心難得面具下的臉色好一點,這次還堪大用了。

“還不把陣法開啟。”欲織心說話的聲音帶有一絲怒氣,正魔之別沒有是非公道大怎麼不生氣,沒有眼力見識的小輩。

慕容雲自然是不敢違拗這位的話的,這一手白練已經明白無誤的表示了高下之別。

兩位慘兮兮的長老進來卻是直接找到原本慕容世家小輩弟子昨夜取暖用的那個篝火堆便,隨便扒拉了記下,卻是拿出火鐮引火,新增柴火燒起了一堆篝火。

風無相對著慕容子明說道:“公子,烤番薯吃不吃。”

當真就是從乾坤袋裡面早已經摸出了十幾枚番薯,然後正在開始扒拉那昨夜燒出的炭火給新燃起的篝火加大火勢。

這時候慕容子明也在兩位長老身邊坐下開始調息,那一句烤番薯只不過是兩位人精長老緩解眼下的尷尬的。

場面的氣氛有些尷尬,欲織心摸出一壺四蒸四釀提純過的燒酒然後就當面倒進了那篝火堆,一下大漲火勢,兩位長老心疼不已這是真糟蹋。這一壺酒價值幾乎是一顆金精銅錢了,乃是極品的酒只為了增加火勢給眼下三人取暖。只不過未免浪費,兩位長老還是馬上新增柴火讓這火勢保持住了,三人早已經累的汗透了衣裳,這一下卻是可以烤的爽快一些。

場面不說話就是尷尬,慕容瑤也知道慕容家的後輩剛剛的舉動是不恰當的。於是從車架上下來對著欲織心微微行禮:“前輩對不起,是晚輩剛剛著了相了。”

“道歉錯了人。”

無悲無喜的聲音回答代表著眼前這一位並不是太好說話的人。

慕容瑤知道意思為何,卻是走到篝火邊對著三人躬身行禮:“三位道友,剛剛怠慢了,是慕容世家失禮了。”

兩位長老不敢隨便搭話,而可以搭話的那位魔宗首徒正在極度放鬆的調息狀態,看樣子是這一連兩天兩夜好不容易鬆懈下來可以休息了也就短時間直接入定睡著了,說是調息不若說是龜息熟睡之態了。

因為剛剛已經有了極其微小的呼嚕聲。

看著自家主事師兄道歉,慕容世家各位弟子皆是微微行禮,知道剛剛怠慢了。

因為若論地位,魔宗首徒自然高過慕容家嫡傳的,正魔有別也大不過此刻為同樣一件事操勞。

怎麼論都是已經失禮了,沒有被呵斥應該是那位動用白綾的前輩不願意計較分說慕容世家的弟子。

就在這時候,御神機與花濺墨 同時收功力。應該是敦煌君體內化功已經完成,只不過敦煌君自己還需要調息兩個大周天,才可以隨意切換不同派別的功力。

花濺墨剛剛先御神機一刻回過神來,大約知道發生了何事。

此刻也是微微搖頭勸慰欲織心:“算了,小輩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總不成兄長的弟子不會那麼無用,改日上慕容世家找他們討教一番,問劍一番也不是不可的。”

“你說的!”

“我說了不算,此刻尊駕面具在你腰間,你便是要問劍慕容世家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裡欲織心總算是笑了一下,花濺墨放下心來,總算是不會和後輩計較了。

“問劍慕容世家,好啊!一定叫上我御神機!”

說話的是御神機,這一下卻是駭的慕容世家幾位弟子面無人色,魔道刺客御神機兇名在外。

花濺墨難得一擺手:“嚇唬你們的,別當真!御神機是不會去你們慕容世家的。”

“我們行功累了,先去休息,欲織心晚間的事你看著!”御神機也是消耗不少,比花濺墨其實累的更多,畢竟那一具銘刻大道符文的仙人蛻之中可是有五魄靈識的。御神機的這一具壓根就只有他自己。

果然御神機進了花濺墨剛剛拿出的一個碩大牛角號角。

看樣子還是一件秘寶了,能讓大活人進去休息的,可遇不可求。要是加上一定的天才地寶就是培養成一個微笑的園林大小的洞天也不是不可以的。

裝了人的洞天存在型別的秘寶自然是沒法再次收進乾坤袋之中,花濺墨無法只得把這碩大的牛角號角掛在自己腰間,對著欲織心說了一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嗯?!”

“失言失言!鳳座是在下失言了!”

花濺墨裝作打了自己的嘴巴,卻是輕輕拍在自己的白皮面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