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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青旋

巫月神殿之中。

諸位長老經過那問天卦後都是信心大增,於是各出其術開始掃蕩河谷。

加之那夜晚莫名的天雷之助,原來正片河谷之中的喪屍如今只有大貓小貓兩三只的漏網之魚。

巫月神殿的低階弟子早已經從十萬大山之中退了出去,跟隨著各自的家人在邊城之中,更加重要的那些更是退到了傳統中原地界,只不過都是居住在城寨之中。

這時候一位輩分高的出奇的長老現身在了神殿之中,便是一直在神殿之中的諸位都不知道這一位是如何突然出現的。

那位金面具的大祭司此刻也不得不微微下拜。

來人是一位覡,通俗一點就是一位男巫。女巫為巫,男巫為覡,巫覡便是男巫女巫的合稱了。

金面具的大祭司匍匐在地,卻是來的這位巫覡一揮手,那問天卦再次以流光魅影重現了一遍,於是這位巫覡開口說道:“彩蜘蛛變色是一變,綠蟾雙殺是一變,白蛇轉青又是一變,最後百足君漁翁得利反倒成了小事了,只不過代表著我巫月神殿能度過這一次難關。青旋,你安排的很不錯,各處戰損亦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不必自責了。”

這時候那金面具的大祭司拿下面具,連帶原本滿頭花白的頭髮俱是一起拿下來了。原來居然是一位少女。

神殿內其他長老多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家,雖然年紀並沒有比這位神通驚人的巫覡更老,但是都是混了半輩子才得到巫月神殿長老的之位,只是眾人也萬萬沒想有這位首席大祭司居然是一位妙齡少女,一時之間卻是都小聲竊竊私語。

終於是有一位排眾而出的有資歷的長老出面開口說話了:“巫咸大長老,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此次我苗疆損失慘重,為何您還說大祭司處置的果斷,明明傷亡了那麼多勇士,為何還說在可接受的範圍。”

終究是世道人心需要一個交代,這位巫咸大長老搖搖頭道:“青旋雖然年輕,但是應對及時妥當。此次這大劫難便是我等十人沒有閉關,應對起來也是分外吃力的。我們十巫齊出都不會是那突破封印的萬惡之源的對手。所以青旋這首席大祭做的沒毛病,你等懂了吧!”

“那夜間的雷電便告知了此次我等已經有人來援了,你等要注意河谷的動向,不日便會有貴客來臨。守護好神殿是第一等重要的事情。”

聽說十巫一起都不是對手,自然諸位長老不會再說什麼了。看樣子十巫已經出手試探過了,不然也不會如此說。

此刻那名青旋的大祭司再次戴起了金面具,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然後青旋大祭司微微開口道:“師伯,我師父怎麼沒有出來。”

巫咸搖搖頭:“看樣子還是瞞不過你,我等十人都是重傷,只不過我稍稍好一些,所以才出來與你等說話。”

說罷解開了腰間名刀血飲,然後連帶另外一柄小巧的匕首一起留下了給了青旋大祭司。

“血飲”

“龍牙”

下面的諸位長老震驚了,就在這時候聽到巫鹹說:“我等十人要結成十巫大陣守護聖物,還有看管住那萬惡之源。神殿之中事物的安排就靠你了。”

看樣子十巫傷的頗重,不然也不至於都不處理神殿之中尋常事物了,全權委託給了青旋大祭司。

這龍牙匕和血飲刀乃是代表這巫月神殿最高權柄,一直由十巫保管的。

“還有一事,那貴客帶來的信物便是那聖器權杖。”巫咸說完了最後一句,又是一陣風過,居然無聲無息的走了。

這神通造化不是殿中這些長老能夠比擬的,這些長老的修行差不多都是金丹後期守拙境的修為。長老之首便是雲無相和風無常,被派出去搬救兵去了。

十巫都敗了,自然眾人都沒話說,也就更加印證了青旋大祭司的正確。

眾位長老知道這多事之秋要團結,先前那一句話問出來也是因為這青旋大祭司太年輕了,簡直就是二八年華剛剛成年不太久。

依舊還是那位問話的長老帶頭,微微下拜:“自古英雄出少年,大祭司如此年輕是我巫月神殿之福,當年那位教主大人來南疆也不過雙十年華。”

眾人都是跟著下拜,不得不心悅誠服,龍牙匕可以能斬殺教內不服命令的長老的,那血飲刀代表了代君行事的資格。本來這兩物分別由十巫的兩

位首領保管的,巫女之首巫即,男巫之首巫咸。

青旋大祭司不得不微微抬手:“諸位請起。”

知道這是給自己賠罪的意思。

諸人站起來了,還有好幾位都是微微帶傷的。青旋大祭司不得不又多說一句:“巫月神殿已經封閉了石壁,也不知那位帶著聖器權杖會不會這開這巫門。諸位最近若是遇到可疑人一定要小心一些,每日只能出去兩個時辰清理河谷的喪屍就是了。”

邊城的城樓上三教尊長依舊靜坐,看著遠方那白日裡幾乎看不見的雷城,三位都是有大神通的修士,自然各有妙術能看到那神城。也知道那位緩緩復甦的妖神正在醒來,只不過三教居然都沒有動作。

此刻三位圍著一張古將軍安排的木桌煮茶,依舊是文海賈夫子坐的主位,左邊是五殘之身的曇至佛,右邊是滿身全副武裝的龍虎山大天師。胸前掛著那一顆多面天師印,身後揹負的桃木劍,手中拂塵居然也是以精鐵打造的。

嘶啞的腹語再起:“貧僧冒昧問一句,為何此次道門如此示弱,居然是讓大天師出來行走處理這事,大天師也是天人合一之境,但是畢竟你還不是道門如今的主事之人。”

龍虎山大天師本就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此刻歪歪嘴,意思是你問他。

文海賈夫子不得不開口:“什麼事都瞞不住至佛,那老夫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根據學宮以秘法與諸位百家諸子達成的協議,此次欲將這妖神渡進我學宮之中,封為一品妖仙,封號都想好了萬雷天君。”

曇至佛本就瞎了一隻眼,此刻依舊是有黑面罩遮住的,此刻卻是咧嘴一笑,嘶啞腹語再起:“哈哈哈,竟然是這麼高的封號。只怕天上那些師長們也是下了血本要把這妖神渡進儒家了。那貧僧表個態就不與文海相爭了。”

隨即從袈裟之下僧袍裡拿出一卷法旨,然後就一揮手化作了金色佛氣尋西方散去了。

大和尚這般大方,難得一見。

龍虎山大天師內心有些無語,此行也有這個目的,只不過那位復甦的妖神只怕三教一起出手也不一定拿得下,為何這位賈夫子這般直接了當的說話。大天師不得已,只好也拿出一卷道門敕令符篆說道:“沒辦法,年紀小自然爭執不過那些老頭子,貧道勞碌命需要跑腿。”

就當這文海賈夫子和曇至佛的面喚道:“白道然,你出來吧!領著道門法旨前去敕封,受與不受都看那妖神自己的。對前輩態度恭敬一些,免得把小命玩丟了。”

一身青衣挺鼻薄唇的道人出現,也是拿著一柄拂塵,背一柄白色劍鞘的名劍。看樣子這便是白道然了。只不過好像也不怎麼怕這位龍虎山大天師,微微簡單見禮後就從大天師的手中接過了道令。

正要轉身便走,卻是文海賈夫子笑道:“等一等。與你找個同路的,你們搭伴而行,有個照應!”

“陳元直,你來接旨,一起去那雷城邊與那妖神敕封吧!”

果然人群裡的走出了一位儒家弟子,生的瀟灑英俊儀表堂堂那種,腰間掛著一柄青銅劍。

也是微微與賈夫子微微見禮,然後才接過那黃色絹布的敕封旨。

陳元直卻是走到了白道然身邊站著,像是許久未見微微一笑。

隨即兩道劍光遠去,竟然直接去尋那雷城而去了。

龍虎山大天師直搖頭:“賈夫子,你們過分了。是故意帶的這陳元直吧!這牆角挖的過分了,道門雖然清靜無為,你這派遣陳元直我們家道然自然不好爭了。”

賈夫子一臉不知有這麼回事的表情,看樣子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故事。

龍虎山大天師知道自己和這賈夫子都被人擺了一道。只怕兩個小輩此次去了就算完成敕封回來也沒好果子吃,有人以天算在擾亂局勢。

龍虎山大天師這少年表情無比頭疼,然後罵道:“這壞人幹的壞事,真毒啊!賈夫子你就算不心疼心疼學宮那位陳元直,我也要心疼心疼我家白道然了。”

說罷手中雷電聚和,正是一道五雷正法,就要順手丟出天幕遠行的方向。

賈夫子手指書頁一翻開,龍虎大天師手中的五雷正法寂滅消散了,然後問道:“大天師,你這是打算一雷劈死學宮這個弟子吧!”

龍虎山大天師再次聚和掌中雷,文海賈夫子便再次翻書,一來一去一連來了三四次

,終究是兩道劍氣遠去了,龍虎山大天師最後放棄了。

文海賈夫子不明所以,只是不想龍虎山大天師物雷劈陳元直。

這時候賈夫子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虎山大天師沒好氣的一揮灑拂塵,搖頭道:“白道然還不能做到心中無掛礙。那位派遣陳元直出來的儒家長輩可以啊!要是此次壞了道然的道心,我便戴著這一身去稷下學宮一行。”

賈夫子還是雲裡霧裡的,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的大天師啊!你說的細一點,我還沒聽明白!”

“陳元直是不是剛剛才從思過臺放出來?”

問話的是龍虎山大天師。

賈夫子點點頭。

龍虎山大天師搖搖頭道:“那位派遣陳元直出來的長輩好算計啊!居然以天算遮蔽了天機。賈夫子,你是不知道這陳元直為何會被關進思過臺吧!數年之前他與我道門白道然一見如故,被他那位授業之師評為不顧大禮不要廉恥,然後便把這陳元直關進了思過臺。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好算計好算計,這是要讓我道門白讓這次封正了。”

文海賈夫子一時無語,萬萬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算計,連自己都被矇蔽了。

此時卻是不得不再解釋一句:“大天師,我真不知有這等事,這其中還有這等緣故!”

龍虎大天師無奈:“都已經成行了,人算不如天算,出門之前貧道還問卦數次皆是倒大黴,原來應在此處。”

此刻御劍遠行的二人,白道然擠出一個有些可以的笑容,這天生修道的灑脫之人要笑的不真誠都難,但這個笑容還真就是擠出來的:“我們總算是數年不見,沒想到你師父捨得把你放出來,我可是在稷下學宮碰壁數次,令師可沒有給我好臉色。”

“此次能一見也不枉此行了,家師的臉色遇到你估計是不會好!”陳元直倒是灑脫。

於是就在飛劍上,兩人卻是放慢了劍速緩緩而行,有說不完的話題慢慢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敦煌君眾人在白日裡自然是沒有什麼喪屍要殺的,只不過那一道劍陣的確是無比重要,匯融四教合流的道劍之招。難怪這一路之上,花濺墨要給自己花間遊的功法。而且花濺墨和御神機不惜消耗元功幫著自己練功,打通關隘。看樣子一切的伏筆都是為了這威力絕倫的一劍,若是修復不了封印便要擊殺那封印之中造成這等大動 亂的罪魁禍首。

敦煌君心思本就算的機敏,此刻卻是不得不問一句:“是要殺。”

隨即手指指了指空中,眼下之意是那妖神。

花濺墨笑的一個趔趄,微微搖頭:“那是天然盟友,你就不要瞎想了,暗自保留元氣保留好狀態,需要你出劍的身後我會說的。而且教主還能借我之身在出手一次。”

“代價了,他出手的代價,或是說花先生你和他一起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出手一次。畢竟魔刀聖劍此刻已經回到了光明頂。”敦煌君不好糊弄,提出的問題都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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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濺墨一時有些語塞,還好欲織心開口救場了:“敦煌君,你高看自己了。原本你就是備用救急的手段,你出那一劍依舊很勉強的。魔刀聖劍也是被羋先生突然壞事有些措手不及,只不過而今還有第二個手段。到時候進了巫月神殿之後便知道結果了,現今而言還為之尚早。所以敦煌君你並不需要從現在開始凝聚劍意,輕鬆一些。只不過到巫月神殿之後你才需要開始凝聚劍意,不能隨便動手了。就是現在你和小輩一起殺喪亂之屍都沒事。”

說罷手中白綾一揮灑,卻是遠處一座大山之上原本隱藏的禁制並不太遠了。

“哪裡就是巫月神殿。現而今與我們這營地成犄角之勢,等妖神完全復甦了我等才有一戰之力。”欲織心說完卻是眼睛盯著慕容子明。

一直盯得慕容世家的小輩都心裡發毛了,然後才聽到一句:“魔宗首徒,我代魔君考校你最近的精進,過來動手吧!”

說完便是一身白衣飄飛,在離開人群的地方等著慕容子明。

後者滿臉無奈,知道這算是必然要應付的考試了。便是在桃花塢,牛餘德也時常壓境與自己廝殺,便是考較了。

只不過今天這一位的氣質是在是與魔君太像了,所以內心那種敬畏不是能藏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