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歸害怕,考校還是考的。
慕容子明並沒有使用劍陣,反而是用直接從乾坤袋之中化出了一柄靈劍。
雖然不是一品靈器但也是一柄接近二品的靈劍了,若是加上一些金精銅錢煉製成一品練劍也沒有多大難度,便是去找一個稍好在帝國有名一些的練劍坊都能做到的。
只不過此刻卻是被慕容子明拿出來當練手的兵器,原因也簡單怕被眼前這位脾氣不太好的師叔打壞了。
慕容子明身上有二十四柄飛劍,都是小巧的那種,最長霜降劍不過半尺如同匕首。整個二十四節氣之劍隨便拿出一柄都是一品靈器,而且組成劍陣一定是超品質的上尚品。只不過如果拿來與這位師叔過招會不會打壞那就難說了,因為剛剛手中這一柄接近二品靈劍的兵刃在被彈了二指後,已經開始生出那種沙沙的嗡鳴了。
慕容子明用的是貼身近戰的方式,與自己修為差距太大的高階修士過招,低階修士都是要一寸險一寸強,因為貼身近戰才有更多的就會戰勝對方,若是離得遠比拼法術或是御劍那靈氣都比不過的,這時一種修行人的共識。
只不過欲織心坐在那已經卸下馬匹的車架的車頂上,用的乃是地利。這一位後輩也算身法輕功了得,便是最簡單的步伐都已經精妙到了極致,整個人腳步從來不離開這車架,便是各種角度一劍一劍出擊,只不過剛剛還是被看準了機會兩指彈在了劍身上。
慕容子明最近廝殺手段精進不少的,因為那位牛餘德確實是對這位魔宗首徒盡心盡力,時常壓著境界與子明廝殺,於是乎這一位也短時間突飛猛進。雖然還未摸到元嬰境的門檻,但那是境界,只怕還要不少時間,或是特殊的機遇。但是要是論廝殺的手段,那可是符篆信手拈來,各種百家或是摸到的金丹境小法術也是怎麼快怎麼發出,以至於現在好多低階法術,子明都可以不結印,或是用腳下步伐結印。
一時間也是可以打得難捨難分,因為雖然這位欲織心不想動位置,反而要用靈力護住剩下的馬車。倒是子明這會兒倒像法術炫技一般,越打越行雲流水了。
慕容世家的各位小輩驚到了,雖然知道自己等人與慕容子明又一到二個小境界的差距,但是都是金丹境的。如今看到這位家門棄徒的手段,那簡直就是可以三兩招便拿下自己等人。原來昨夜慕容子明還是在藏拙的,只不過今日的考校反而不得不漏真本事了。
不知不覺慕容子明漸入佳境,只不過便是欲織心身下那一架馬車車架都沒有損傷半點,因為每次慕容子明發出法術的時候,都被這位以各種靈氣護罩直接吸收分解了。
終於還是第三次被欲織心彈到了劍刃,那一柄三品極致的靈劍還是斷了。也宣告這一場考較結束了。
欲織心笑一笑:“三十五招,還不錯。看樣子還未懶惰!”
慕容子明把地上斷掉的碎片撿走,找了個乾坤袋收了,這還算不錯的煉器材料,浪費就不好了。畢竟對慕容子明來說這都是錢,牛餘德教導的節儉才是大修士聚集財富的重要秘訣。
收拾好了慕容子明一連無奈的看著眼前這位師叔,那一手化解術法靈氣的本事簡直太多嚇人。只不過不好怎麼表達這不公平的一戰。
欲織心看著這氣餒的樣子,開懷笑了一下,然後勾了勾手指,十分大聲的說了一句:“你一定是笨死的,都這麼好久天了。你都沒有發現你師父給你傳的那一部魔道至高功法,當真是笨的可以。”
隨即手上微動,周身連帶馬車邊都是靈氣百轉,一股靈氣沖霄而起的架勢。
不遠處的敦煌君皺眉:“這是明氣武典,第一層氣衝盈霄。”
欲織心又笑了一笑:“你現在金丹境如果努力的話可以練到第五層了。而這部功法再五境之下無區別。有區別的只是每個人不同的理解,能修成什麼樣得靠你自己。君塵緣早就為你洗滌了靈脈,這也是最合適你的功法。練好了便是元嬰境修士也不能欺負你。”
像是想了一下有些猶豫,從袖口裡拿出了一顆花生遠遠的砸向花濺墨。
“你還是說幾句吧!我忘記了後半部寫的些什麼!”
花濺墨無奈,只好依舊一遍關注眼前這白沙雷城,小心翼翼的在雷城邊緣畫出數道曲線,一起有是個曲線團,只不過還未結成法陣。
花濺墨以心聲避開慕容世家四個小輩說道:“在你邁進元嬰境後其實明氣武典只不過多了天地玄元四式八招御氣的法門。所有明氣武典在金丹境就可以練到極致,確實是五境之下無區別,就看你能否活學活
用。武典早已經給你了,你從現在起就開始修煉吧!我們還要在此處停留數個時辰,夠你練成個一兩層了。”
這說話的方式並未避開敦煌君和雲無常、風無相。
慕容子明並不蠢,終於有所悟。於是為了避嫌,只好脫了百花大氅後靜坐在花濺墨身邊。
果然低頭看去,一個個細小的字跡就繡在百花大氅內襯上。
敦煌君內心瞭然果然如此,等人少了一定要把自己那一件紫色法衣仔細看一看。
欲織心這時候看著空中那若隱若現的雷城,知道這位妖神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完全甦醒。
只不過時間還差那麼一點點,因為花濺墨準備的這個大坑是為那一位地底的赤明天帝準備的,而自己能使用的力量是需要喚醒那位雷神夔澤的,而且還要攔下三教可能的出手。
不愧是被魔君君塵緣洗脈過的慕容子明,約莫一盞茶便練成了第一層氣衝盈霄。周圍細小的百道靈氣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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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濺墨瞥了一眼身邊這位名義上的師侄實際上的弟子也不得不搖搖頭,那位魔君的確是想的周到,抓住慕容世家廢去修為的機會直接以魂兮龍游的變種浩然氣洗滌慕容子明的靈脈,算得上是易筋洗脈,只怕早就是為了這弟子可以修行明氣武典。便是自己等人也想到魔君最後的選擇當真就是這一位魔宗首徒,而不是那位敦煌君家的嫡傳慕容隨遇。
敦煌君遠遠地瞥了一眼慕容子明,看著不遠處的慕容家諸位弟子,此刻也不得不感慨因緣彙集之下這一位自己從小照顧有佳的子侄。
敦煌君開口了:“子明,自觀自學時間有限不要分心,就算有什麼事你也只管繼續參悟。有什麼緊急的事我可以動手了。”
白日裡果然有人居然直接御劍到了這十萬大山深處,是白道然和陳元直。
此刻兩人漫步在林間,白道然搖搖頭:“求而不得、愛卻別離、怨憎與會。所以我才遲遲不能入道。”
陳元直無奈,只好笑一笑:“你又何必如此,我雖然被囚禁在思過臺,但是修為還是領先你一點點,此次出關之前我剛剛突破五境,特定的地域可以施展五境之上的修為。”
白道然很是高興:“看樣子陳兄已經是半個仙人了。恭喜恭喜。”
陳元直搖搖頭道:“便是一位仙人也無法抵擋萬騎衝鋒的,走得掉根本無法正面抵擋的。雖可移山倒海的法術,但是也有殞命的危險。何況我們此去還是有一位妖神的雷城,只是不知道那遠古雷神好不好說話。”
就在這時居然看大一個防護陣法,裡面依稀還有一群人。這一群人便身處絕地的敦煌君一行人,只不過剛好身處的這個地方便是三教選定的敕封妖神的地方。
好巧不巧。
無事不巧。
陳元直和白道然看這樣眼前這一幕,也是尷尬不已,此處居然有人先佔用了,看樣子還是在昨夜的雷暴之中安然度過。
只不過剛好視線被那一架馬車擋住了,那後面的師徒二人並沒有看見。反而是那一架馬車車頂坐著的那位女子有些風情萬種。
若說這一襲白衣不似霓裳兩人是不相信的。
白道然和陳元直還是很有禮節的,走到了防禦陣法之外微微拱手自報家門。
“道門白道然特來此封正雷神,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儒教稷下學宮陳元直特來封正一品妖仙,還請諸位行個方便讓出此地。”
“白道然,陳元直。”
敦煌君微微皺眉,嘴裡唸叨這兩個名字,只不過沒有示意慕容雲解開陣法。
欲織心問道:“怎麼敦煌君你認識。”
“不認識,聽過不少他們的傳聞。算是一對有情人被學宮那位司業大人拆散了,陳元直是那位司業大人的得意弟子,但是因為與道門這位天才白道然直接有些瓜葛被司業大人關在思過臺好多年了。如今這多事之秋卻是放出來替學宮行走了。”
欲織心微微皺眉,又忍不住示意繼續,只不過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罈桂花釀。
果然敦煌君繼續說道:“那位白道然就更加大名名鼎鼎了,是道門最年輕的天才,如今才二十四歲,但是已經在五境的邊緣摸索那種,被譽為道門的不世天才。只不過最近十年沒有聽說他破境的訊息,要知道十四歲的元嬰元神境世間難得幾回見得!”
欲織心一撇嘴:“這就道門天才了,不過如此。按到來來說這白道然與龍虎山大天師應該就是平輩的師兄弟了。”
敦煌君點點頭:“上一代龍虎大
天師的關門弟子,當代大天師從小帶到大的師弟。”
“他們現在要強借我們的地,有點意思,我要見一見了。讓慕容雲把陣法開啟,我來見見最近十年的翹楚人物。”
欲織心說話很隨意,手中的酒罈仰著脖子低落的酒線在陽光下煞是好看,只不過剛好被這位戴著面具的欲織心飽飲一大口。
就在這時花濺墨淡淡的一聲:“邀月鳳座,你下手有分寸一些,別打死了。到時候大天師可就要找我拼命了,聽說這次龍虎山大天師是全副武裝來的和碩邊城。”
敦煌君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得車頂上的邀月欲織心不見了,這時候一襲白衣高聳雲鬢出現在白陳二人面前。
突然出現的邀月欲織心一邁步:“小郎君,折磨好一副皮囊當了道士多可惜。”
此時陣內諸小輩皆是一時不知所措,敦煌君看著花濺墨,花濺墨用手掌擋著已經戴了面具的臉,有一些不忍直視,然後說道一句:“鳳座發起瘋來就是這樣,我勸敦煌君你就不要出去了,不然害苦的就是白道然和陳元直了。”
邀月欲織心的手撫摸道白道然的肩頭,而白道然便是要飄身退開,便是大能修士縮地成寸,可這位白衣邀月如影隨形,便是蚊子一般跟著,也不出招剛好就是一手搭在肩頭。
陳元直看的眼都直了,在他的印象裡白道然的道術非同小可,不然當年也不會把自己這遊歷過大江南北北國塞外的儒門名士折服相談甚歡,今日卻是實打實秒輸在了一位女子手中。
而這女子雖是一身白衣霓裳,但是那如影隨形的身法居然也是道門絕式,而且腳下居然是一雙木屐,踩踏木屐的腳上雖然穿了一雙白襪,但是沒有沾染半點泥土草木之氣,果然是一位高深修士。
陳元直措辭了一番:“不知仙子出身那家仙府,師承何派。就不要戲弄我這位道然兄了。”
聽到這番說話,邀月欲織心停了下來。其實白道然剛剛這一口氣就要耗盡了,只不過邀月欲織心停了下來,他也只好停了下來,換氣自然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換完了氣才發現,肩頭那隻手還是沒有擺脫掉。
邀月欲織心面具下的臉微微笑道:“怎麼要打聽一下了找我家長輩算賬嘛!我家能管得著我的長輩差不多都死絕了,唯一幾個沒死的要麼關在牢裡,要麼困守在洞天之中,如今的我的是天大地大想怎麼樣逍遙邊怎麼樣逍遙。你們要告狀是找錯了門路了。”
白道然此時卻是對著陳元直勾勾手,陳元直臉色古怪的走近了。
白道然伸手抽出陳元直腰間的摺扇,然後用這摺扇抵開邀月欲織心的手。
好不容易總算是弄下去,稍稍緩過一步的距離。
讚歎了一聲:“仙子好本事!白道然心服口服,你這身法當世無雙,只怕當初那位魔道教主姬天佑也不過如此了。”
邀月欲織心對著陳元直說道:“臉色古怪個什麼勁,面色這麼差,又不是你老婆,摸一下怎麼了。”
隨後那被摺扇抵開的手又一巴掌按在了白道然的肩頭。
陳元直卻是瞬間羞紅了耳根。
白道然一臉抗拒的再次用摺扇抵開邀月欲織心的手後緩緩說道:“仙子,請自重。”
“你們兩個都是瞎的嘛!我哪裡是仙子,難怪你們敢叫我讓出這方風水寶地。”邀月欲織心總算找到根由了。
然後晃動三根手指:“事不過三,你們一起已經叫了三句仙子了。鄙人出身魔宗天魔道,師兄便是陰天子和姬天佑。本座邀月欲織心。”
就在此時陳元直腰間青銅劍出,一劍直取,還未碰觸到邀月欲織心身前,便是無形氣牆阻隔。
“御氣”
“小心,快躲開,這是魔道最高功法明氣武典中修到第五層御氣長風才會有的御氣罩。”
說話的是白道然,這一位道士見識非凡。
就在這時邀月欲織心閃電出手,白衣飄飛卻是二指彈在青銅劍上。
“削兵手”陳元直見機直接撤招。
只不過手中沒來得及又第二次被彈到劍刃之上,雖然拉開了距離,只不過嘴角還是溢位了一點硃紅色的血。
白道然見邀月欲織心沒有追擊,反而是停步在不遠,這時候卻是主動走到陳元直身後一道道氣助陳元直平復內息。
“一柄青銅劍居然是你的本名劍,難得難得。難得有情人,我不殺你,交出稷下學宮那敕封御旨吧!我就放你們走。”
邀月欲織心有些百無聊賴,像是這一會玩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