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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域外天魔

夜幕下鉅子大人新安置的這一座城有些孤靜。

因為一起就十來個人,所以現在分外安靜。

只不過這有一座城池,守護關隘一般的土城,自然就準備著照明的篝火,禽老就是準備的周到,大約十數步的距離就有一個大鍋之中燒著沾過油的木塊。

現在慕容世家的慕容瑤帶著那位符師還要精通拳法的那一位武道弟子一起巡查城中各處。小隨遇自然帶著慕容雲和另外一位弟子一起衝另外一個方向檢視。

而城頭山就只有那位禽老一屁股坐在那大木箱上,白道然和陳元直倒是很有興趣的在一起煮茶對飲,像是一點也不把危機的情況放在眼中。

就在這時候城角樓放出了一支響箭,夜空裡顯露出一片芙蓉花的紋路,這是約定好的訊號。

小隨遇和慕容瑤戴著身後一起四位弟子匯合後再次走上城頭。果然就見得這時侯城牆前已經多了數十人,正是趕來的安陵君等人。

自然就要慕容世家的弟子下去城門前開門了,總不能是這德高望重的禽老鉅子大人親自動手,也不能是仙氣飄飄對飲的二人吧!

迎進來了安陵君這一行人,自然巡城的工作就換人了。安陵君是帥才,尼瑪把帶來的這些長老分成兩人一組開始巡視這土城。慕容世家連帶隨遇在一起的六人就直接在城門上這角樓裡休息了。該調息功力的調息功力,該睡覺的自然先補覺了,這一整天慕容世家的弟子緊張的有些過度,自然困的不行累的不行。

巫月神殿之中有一條無比長的坑道,現在三人緩行在坑道之中,那一盞燈籠只夠勉強照亮前路,整個石壁顯得無比陰沉。敦煌君走在最後戒備,手中那一柄湛然留機散發出微弱的光,能夠照亮眼前這一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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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走得有些久了,敦煌君開口問道:“這些石壁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應該是利用天然的坑洞然後加以人工修正,然後把整座大山掏空了。傳說中的巫月神殿就是這一座大山,殿在山中,一直就在山中。只不過入門之法實在是太過玄妙,世人沒有進來的門徑。”

子明本來在想敦煌君為何說起這個,只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是在提醒自己該問一問為何這神殿會建立在這山中,而這巨大的山腹居然被掏空了。慕容子明還沒有問出口,前面開路的花濺墨就已經開口回答了:“這神殿乃是整個十萬大山的靈脈匯聚的樞紐,所以當年第一代十巫便在此建立神殿。”

就在這時三人來到了又一面石壁,石壁上有三個門框一般的門戶,其中甚遠不知多遠,這時遇到了岔道了。

花濺墨看到眼前這三條路忍不住頭大了,開門就記不得如今還有岔道。

此刻隨意找了個石墩一屁股坐下,像是思考又像是準備休息一下。

敦煌君此刻也長劍歸鞘,手中抱著這一柄神兵利器,就在花濺墨身邊找了一個石壁背靠著。慕容子明抱著烏雲蓋瑞雪也打算找個地方坐下,還未在花濺墨身側坐下,就見敦煌君一雙眼瞪著自己,子明心想這是我師叔,怎麼給整的我像是外人一樣。

巫月神殿的大殿之中,大祭司青旋正手中以一片靈氣在沙盤上化現出坑道的樣子,見到那一身百花大氅的慕容子明被驚豔了一瞬,莫不是總壇派出的竟然是這一位來支援的吧!看著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巫月神殿之中還有十來位長老輪值,其他人已經各自迴歸自己的洞窟休息去了。

就在這時在三條岔路之前的花濺墨微微抬頭一笑:“小輩,你過分了。竟然這麼不懂規矩,迎客之道是越來越差啊!”

青旋大祭司這一次真被嚇到了,自己以秘術檢視來支援的是何許人,沒想到竟然被那位戴面具的青衣先生識破了,還隔著那麼遠透過秘術傳過一句話來警告自己。不得已只好一揮手大亂自己秘術陣法,攪渾了這靈氣。

御神機的聲音從腰間那號角之中傳出:“花濺墨你終究是需要下定決心的。”

花濺墨微微點頭嘆息:“也是,這樣的決心也只有我自己可以下。”

就在這時,花濺墨手中多出了那一柄青玉劍,把腰間的號角一併遞給慕容子明:“既然是魔宗首徒,自然佩劍不能太差,這柄青玉劍給你了。魔宗之人見劍便知道你的身份了,能從道門手中拿回青玉劍的人自然做的魔宗首徒。”

“可是師叔,這劍不是我從那位白道長手中拿回來的。”

“我說是便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以後很多事都需要你去解決。那你就盡力做好魔宗首徒吧!”

就在此時兩道巨大的靈氣魂體從那號角之中迴歸到花濺墨的身上,如此同時花濺墨的手中多了一卷畫軸。

“魂魄之身,花先生你們這是?”敦煌君看出了一些端倪,忍不住開口。

“憑我的力量不足以對付要對付的那位域外天魔赤明天帝,與其說是天魔不若說是域外天道殘留的天尊。要對付祂,御神機和邀月鳳座都只能把力量集中在我身上。所以他們必須脫掉身軀。”花濺墨擺擺手,意思是當著小輩的面就不要說這事了。

“走左

邊吧!還是見一見青旋大祭司。”

說完花濺墨直接邁步走進了左邊的洞窟之中。

敦煌君用手推了推慕容子明,意思是快點跟上。

小輩一時不懂這是多大的代價,敦煌君是懂得,那位魔道第一刺客御神機和邀月鳳座玉織心這是放棄自身大道,把力量加強給了花濺墨。而花濺墨的身體只怕也不一定吃得消的,對三位來說代價都太大了。只是敦煌君不知道的是這七位都是一魄之身,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常人以為的消磨大道道行。

又開始在洞窟之中行走的三人依舊是前後老樣子,敦煌君忍不住問了一句:“花先生這仙身承受的住三位力量的匯聚,也是好本事。”

此刻手中依舊提著那個燈籠的花濺墨微微停步回頭一笑:“勉強一試,只不過又七成把握。”

雖然隔著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臉,剛剛這一笑春風化雨一般驅散了幾日以來的緊張。這口氣成竹在胸,自然是安慰了一直忐忑的慕容子明。

此刻慕容子明身後揹著那一柄青玉劍,依舊是白道然手工作的那道法自然的木鞘。只不過那劍袋卻是多年以前年紀甚小時需要配劍之時的舊物,便是敦煌君看見了也像是回憶起過往這位子侄的趣事難得微笑了一下的。

腰間掛上那個巨大的牛角號角,倒是沒有什麼覺得不適合,只不過這堂堂一件能養活物內有小天地的通天之寶就這樣掛在腰間,便是見過世面的魔宗首徒也免不得美滋滋的。手裡抱著那麒麟獸化成的烏雲蓋瑞雪,卻是是一副比世家公子還貴氣的皮囊。

敦煌君不忍心告訴這位子侄你的花師叔可能此次以後就沒了,有性命之憂。這位少年郎以後便是魔宗行走天下的一流人物,難怪會不惜耗費元功也要助他修成明氣武典。三教百家需要高手坐鎮,並不是說只需要那種毀天滅地大能修士的頂尖高手,也需要能在世間行走處理事情的代表人物,每一個層次年紀世代都需要那麼幾位的。魔宗上一輩行走天下的是陰天子,聖女因為被罰苦修不的出西域,所以陰天子異常繁忙,以至於修為都有些落下了。不然以那一位少年時展露的修為不至於現在才勘破元嬰陽神境摸到合道的門檻。只怕和聖女相比,現在那位處世驕橫的聖女修為要更高一些。

此刻帶路前行的花濺墨再次開口了:“子明,以後如果遇到抱月樓的那位尊上尊敬一些,那位尊上與我等是故交,如今為了我等之事祂的修為要近乎重頭再修,若是有什麼事也請敦煌君代為照看。”

敦煌君微微點頭:“對鳳皇來說,那位尊上有救命之恩,就算先生不說我也會躬身親奉的。”

此行之後七魄會歸一,那五夢也完全尋回,除了青衣白裳還有一些靈識的尾巴大願沒有完成。三魂儒釋道三尊已經不下光明頂神祇明堂了。

不僅僅是修為越高那遠古東皇太一的神性甦醒越厲害而需要鎮壓。

而是如今光明頂還強留住那一道帝俊散掉神性輪迴後不歸鳥元靈負有巨大的妖族氣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歸鳥遮天蔽日的妖影下妖族氣運驚人,這一下要是全歸去北方長城之外被那位玄冥氏所得那就不好了。

長城以北之地再往北便是北海靈州,那一州的妖族在那位玄冥氏的授意下已經攻打北境長城不知多少年了,要是再得了這今天妖皇氣運那還得了。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君天佑和君塵緣放手讓東皇太一的神性完全甦醒,那妖皇氣運自然會首先歸於妖皇之一的妖主東皇太一的靈識。只不過就是這一位醒了對人間來說也未必是好事,不然有大道之爭的君天佑和君塵緣何必攜手合作在仲天殿苦苦對抗那逐漸甦醒的東皇太一。雖然都是自己,但是多少還有區別的,君天佑和君塵緣是善惡之分,而與東皇太一又是人與神魔的區別。

所以就算此次平息掉外域而來的赤明天帝的風波,就算是替東皇太一作為天地之主無數歲月之前沒能徹底消滅赤明天帝收尾擦屁股,也不過是安撫下東皇太一躁動不已強大的神魔之性的甦醒。那一具完美的崑崙元胎之身可是只要是姬十七的靈識都可以入住的,哪裡會管你善惡神魔的區別。所以到時候玩不得三魂七魄都回光明頂仲天殿了也還是需要化出一位能力低微的姬十七在世間行走的,只不過不能隨意出手了,畢竟五夢分化出去的靈識散亂弱小,比不得三魂七魄。打個比方便是大樹與樹枝,靈識與念頭的區別。只不過參天巨木的樹枝比較粗壯,近乎先天神魔門檻的念頭也有驚世駭俗的能為。

只不過這些念頭以蝶成雙、鴉三足、龍生翼、花有淚、青衣白裳五夢為表現。但是化身成人後越動用能力越會加強東皇太一神性的甦醒。

雖然都是自己誰主誰副還是有的爭的。

畢竟證道初心那位轉動經筒,身著僧衣頭戴小帽的喇嘛招提小僧如今無比虛弱,與其他無論是三魂儒釋道三尊,還是七魄七心元相,還是五夢念頭相比都太弱了。

行了許久一道光就在前方的洞口。

面對敦煌君三人的到來,巫月神殿的諸位長老沒有預想

的那種驚訝,像是對巫月神殿的禁制十分瞭然有信心,能在這種情況下進來的一定是自己人。

高臺上青旋大祭司在黃金面具下瞧見這三位,起身微微躬身行禮:“三位教友增援巫月一脈,青旋代眾位長老與苗疆的父老鄉親謝過了。”

花濺墨在巨大沙盤的一端坐下,跪坐的筆直,難得有個正行。

敦煌君都有些意外,因為自從見過這一位,除開那個召喚雷城陣法的時候,其實這位花濺墨的行徑和欲織心等人一樣散漫,很惹敦煌君這位慕容世家高足的在意,只不過為了禮儀敦煌君不好說什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像慕容世家一般古板呆滯的守禮活著。

和青旋大祭司預想的情況不一樣,不是那位百花大氅的少年郎,而那位少年郎應該是魔宗首徒,這位戴白皮面具的先生再教中地位在魔宗首徒之上,難道是那位聖座陰天子親自過來了。青旋大祭司微微躬身大禮相拜:“青旋見過聖座,沒想到是聖座大人親自支援巫月一脈。”

花濺墨心知這位年少的大祭司是認錯人了,心中有些好笑,一脈教徒自家教主都不認得,自己這個教主做的真是失敗。

於是口中說道:“青旋大祭司認錯人了,陰天子是我師兄。我知道你是認為我地位在魔宗首徒之前就座,而他只能在後面站著,但我真不是陰天子。長話短說,此行以我為主,魔宗首徒就是過來增長見識的。身後這位敦煌君是慕容世家的名士,若是以後見到打交道不要失禮了。”

於此同時卻是心神傳音,青旋大祭司心湖之中響起一個聲音:“青旋,不要聲張,我就是你認為的那個人,只是不方便拿下面具給你確認。待檢視完地脈靈氣後,我去見十巫之時給你確認。”

能稱陰天子為師兄可以直呼名諱,不是女的還位居魔宗首徒之前自然只有那位早已亡故的教主了,青旋大祭司心湖之中回應一句:“好的,見過大巫覡。世間傳聞聖教主早已亡故多年,沒想到尚在人間。既然不能聲張,青旋此刻也就不行禮了,還望贖罪。”

青旋大祭司手頭上直接凌空畫字,古樸的東巴古文再現,一連串出現二十來字。

這一手凌空繪符,便是如今的敦煌君都做不到,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擅長,但是能以靈氣憑空勾符的必定都是大符師了,這修為可以是金丹境,但是那一手符篆神出鬼沒戰力上並不弱。敦煌君也試過,這需要悟性,並不是刻苦就能做到的。

此刻花濺墨兩手同時開始個勾了,雙手如攬月,兩手繪圓。兩道靈氣化作一方圓盤,此刻被放置在那巨大的沙盤之上,隨即像是一方水灣的湖泊。

花濺墨把這如鏡面的靈氣朝前一推,卻是這臉盆大小的鏡面瞬間落在沙盤之上。

青旋大祭司念動秘咒,那二十多個東巴古文緩緩匯聚,一一沉境那玉盤一般的靈氣湖泊之上。

這像是種子落地生根,那靈氣之中生出幾片蓮葉,片刻後又見得開出花苞,不多不少一十七朵,隨後的片刻間漸次開放,那沙盤之上竟然憑空生成了一副蓮池聖景。

敦煌君微微皺眉,內心嘀咕這和當日桃花塢之內那菩提化身好像,找機會問一問。

花濺墨看著一十七朵憑空生成的蓮花,微微搖頭。

“這才剛過半數。”

青旋大祭司本就是跪坐,此刻聽到這話,然後俯身下拜。

就是這個舉動,居然那荷葉邊又生出數只花苞。

敦煌君用心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又生出了十三個花苞。

於此同時,便一朵蓮花枯萎,然後一個花苞綻放,同時還又化生出一個花苞。

一枯萎一綻放一化生,往返迴圈了起來。

“大陣已破。三十三朵氣運之青蓮只能綻放十七朵,蘊化十三花苞。開放只數不過半數,這就說明十萬大山之中已經半數地盤落入了赤明的手中。他已經徹底掌握了三朵靈花代表的地域,只怕就是以那赤明之眼為中心。剩下被禍害侵吞靈氣的也有十三朵之多。如此我去見十巫和那位前輩。”

“這靈花還沒開始枯萎,諸位長老奮戰多日,你們各自吸取靈氣吧!就當做是這十萬大山的饋贈。”

說完花濺墨首先起身,朝著那青旋大祭司高臺身後的石門走去,那一日巫咸也是從這裡離開的,對著慕容子明招招手意思是跟上。

敦煌君本已經上了高臺的,只不過看樣子青旋大祭司沒打算讓他過去,而是微微伸手攔住了慕容子明和敦煌君:“兩位請留步。”

“敦煌君你就留在這裡一起煉化靈氣吧!這大陣一開殘留的陣眼靈氣就這麼多,不收取也是浪費了。日後會緩緩散落在南疆之中,對貪心的人來說就是一塊肥肉,又會給十萬大山帶來災禍。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和諸位長老就盡力收取,不管是提高修為還是煉製靈氣,能收多少是多少。”

花濺墨說完,一指慕容子明:“他,魔宗首徒得跟我一起進去。”

青旋大祭司知道這樣說出來,那就是命令了。

隨後亦是亦步亦趨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