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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血海生波

身外無羈束,心中少是非。

被花留便住,逢酒醉方休。

光明教主姬太在世人眼中的風評太過極端,有人稱呼他錦衣夜行魔道君子,也有人痛罵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而最有意思的風評出自當年的平康坊,這個尋歡作樂的銷金窟。

那些唱曲的或是陪酒的都傳聞那位少年魔道魁首喜歡說笑戲弄人為樂。

傳聞中的光明教主愛戲弄風塵中的女子,但是待風塵中的女子極好,無論是陪酒的賞錢還是唱曲的打發都是揮金如土,像是有花不完的千金銅錢。

而那些被他戲弄過的女子從不生氣,還以被他戲弄過為榮,因為至少說明這位被戲弄的青樓女子琴棋書畫詩酒茶至少有一道一定是身懷絕技的。

若是那位女子被那位青樓間傳聞的桃花仙人戲弄了,一段時間內一定是身價大漲,不需要留宿,只需喝上一杯聽一隻曲,這事傳出去後自然一段時間內有不少名流都會爭先排隊。若是留下喝了一罈酒,聽了半夜曲,那至少這女子的色藝在這個行當內至少是世間難得的那種了。若是留下一幅墨寶幾個字那就更是身價倍增了,只不過墨跡這種存世極少。

蒹霞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眼前人,敦煌君私心傾慕的人。

實則是他人生中的一盞燈,喜歡的不止是他絕代風華。而是那年紀輕輕,那一份看淡生死的從容。而冥冥之中有一種無形的線,同為年少失去父母親養便是那無形的羈絆。

劍是膽,琴是心。

那人劍術超群,已經不是同齡人可以相比的。刻苦習劍,少年時代的敦煌君之所以要如此刻苦是不想被拋下的太遠。練琴成絕,是那人喝酒的時候,不喝酒的敦煌君自己可以作陪,不至於相處尷尬,場面會融洽和諧很多。

男兒自當傲視蒼穹。不知不自覺之中,敦煌君養成了那一份剛毅的本心。不失去端莊雅正,不辜負自己。也從不違背本心初念,在世界和他之間來選擇總覺得他是對的。

此刻的敦煌君看到那位接受巫月神殿眾人朝拜的身影,嘴角微微笑的翹起,那一份少年人難得的從容又見到了,按照年歲來說兩人都該是而立之年了。只不過一位早已身亡多年,如今靈識寄體依舊是少年時的那副面容。而敦煌君修為深厚也沒怎麼見老,就缺一粒駐顏丹,至少看著還是一位稍稍成熟的大好青年。當得起風度翩翩俊美無濤,淡定優雅清新脫俗。

諸位長老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那位亡故多年的教主靈體寄宿在他人身上來支援巫月神殿一脈,一時間感動的無以復加,更有幾位老淚縱橫。

“都起來吧!也不要哭哭啼啼的,都老的滿臉褶子了哭的也不好看啊!又不是小女子哭花了新妝。”依舊是腹語,手中那慕容子明口中的大麻花橫置在兩腿上。

敦煌君突然想到若是此刻在水月小築,晚雲遮月風吹竹擺在水榭邊擺上一桌小酌一定是風月無邊。

慕容子明依舊是抱起了那烏雲蓋瑞雪,此刻百無聊賴之下就當真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席位坐下,然後擼那拂秣獅子狗模樣麒麟獸的下巴,倒是後者頗為享受。

苗疆的人也有一份淳樸,從一開始看到支援而來的人只有如此少的三人,心中怨懟不已。怪話酸話沒少說,此刻間見到取下了面具的這位教主,有感動的無以復加,恨得不掏心掏肺的道歉自罰。

慕容子明小聲了的問敦煌君:“為何他們都如此。”

指的是此刻一群人輪流跪在那一方寶座前的道歉悔過,簡直車水馬龍一個一個的接力,倒是寶座上的姬十七需要一一安撫,雖然話語不多都是以腹語三言兩語安慰後退下。但那一份被一教之主的寬慰後的得意樣,在慕容子明看來那裡是悔過,像是爭賞賜一般。

敦煌君微微壓低聲給慕容子明說道了一句:“這就是世道和人心,只有真心才可換的真心。”

雖然是壓低了聲音,倒是周圍一圈人都聽見了,反而一時間都不好上前跪地悔過了。

姬十七知道這知禮明儀的人這算是犯眾怒得罪人了,不得已只好微微擺手,腹語再起:“諸位都是巫月一脈的老人了,此次豁命守護神殿是大家的功勞。也不用一一請罪了,此次大戰以後你們的功勞都由青旋上報總壇,陰天子自然會大大的給諸位記功。骨玉權杖此次在我用完以後自然會留在十巫之處儲存,諸位的心願可滿意。”

眾人再次齊齊下拜,這是自八百年前衣擎天取走這骨玉權杖後最好的一個訊息。

眾人不知道的是噬魂和骨玉已經合二為一,被十巫以秘法合一成天蛇寶杖了,就在眼前諸人不識的。

青旋大祭司

這時候自然會再次叫大家起來:“教主不喜歡這般生分,大家該做啥就做啥。總之一切照舊,而此次教主要親至出手對付讓十巫都受傷的存在,所以大家都不要打擾教主了。”

雖然大家現在都知道這位大祭司是為年輕的小女子,但是沒人敢輕視,這位大祭司統領神殿已經有了數年之久,那壓在眾人心頭的權柄威嚴比這位沒見過幾次的教主可厲害多了。畢竟教主和藹可親,作為魔道魁首無半點架子。這大祭司嘛,若是降罪便是蠆盆蛇群之中走一遭,換做是誰都會害怕的。

“子明,你就在此處演練身法吧!空閒的時間不多,我教教你。”姬十七說話了,作為弟子的當然不能不動。

姬十七走了下來,坐在了慕容子明坐過的那個位置,小聲說了一句:“要喝一杯嘛!神殿的古樹紅茶不錯。青旋去給敦煌君包上兩斤上好的百年古樹紅茶,應該還有存貨吧!”

雖然隔著黃金面具,這位青旋大祭司都忍不住肉疼,一下百年古樹紅茶少了兩斤。

就在這時姬十七把一卷竹簡順手遞給了要去取茶的青旋大祭司。

取茶路上青旋稍微開啟一點點,那漏出的東巴古文寥寥數字便是在心坎上,這茶給的不冤。

墨家鉅子城已經有了一個新名字,和闕城。

此刻仙門百家的長老都在城頭輪值,卻是遠遠地見得一位魔道女子走來。

身背五絃琵琶,像是一個伶人。

“不老魔女,小喬緋煙。”

安陵君也是詫異,這位魔道高手的出現的確是很意外的,因為無情道掌座聖女大人被罰在西域入世修行。這位不老魔女乃是上一輩聖女師姑輩的,可以當做半個無情道當家做主的長老了。

一吻傾倒眾生,一吻便殺一人說的就是這位不老魔女。

傳聞她有磨鏡之癖,鍾情於一位隱居了的世家女子。

這時候便見得這位小喬緋煙並沒有進城,就是走到城下微微說了一句:“你們辦你們的事,我此行來尋一個人。我不妨礙你們辦事,你們也不要妨礙我尋人。”

此刻有仙門長老與這位不老魔女有仇,已經直接落下城頭,拔劍就要殺人。

只不過這位小喬緋煙微微閃身,伸手捏住了那劍刃。

三招過後,這位長老躺地上了,被打倒的起不來,還有活的氣兒而已。

“撫筋截脈手練到了如此程度,便是說是縮水版的削兵手我都是信的。”說話的是文海賈夫子,剛剛看的清楚。

“安陵君你在問問她所尋何人。我們三個拿得下她,但若是拿下了她便開罪了那位聖女,雖然不老魔女作惡多端,苦主尋仇聖女聖座不會管,若是我等身份出手便不妥了。”龍虎山大天師出聲了。

“還是大天師想的周到。”曇至佛微微頷首。

安陵君手中拿出一面金令:“諸家長老妄動者視為不尊軍令,去幾個人把那位長老抬回來吧!”

城牆上的安陵君處置好了,然後微微拱手:“喬前輩,你找何人。此處不日後便有大戰,雖然正魔有別,但是安某不介意做一回順水人情還喬前輩剛剛手下留情。”

“我等那個人不是你們可以找到的,再說了就算見了我他也不一定會給面子,你這安陵侯就更沒面子了。在此處等是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來。”小喬緋菸頭也沒回徑直朝著不遠處那山邊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坐等了。

剛剛面對這一位不老魔女的時候安陵君心裡是沒底的,所以三教尊長才紛紛現身。也正因為是現身了,所以不老魔女才沒有進城。

聽風賞月不老魔女豈是那麼容易退卻的。

此刻又有一人趕來,一身月白僧衣,一手持有一把紙傘,一手拿著念珠。

國師蓮花生就算是風塵僕僕也依舊是不沾染煙塵,自然這位進城是無比順當的。足上的毒將養了許久早已解毒,此次一行乃是完成那個與魔君的交易,暗中助力魔道一次,為的是見一見那位崔先生,就是囚禁在光明頂幽牢之中那位名義上的大長老,實際上的囚徒。

巫月神殿內姬十七與敦煌君並坐那一席矮榻,中間的茶几上放了兩盞泡好了的百年古樹紅茶。若是按照苗人飲茶的習俗一定是要找一個銅器或是銀器,用柴火煮茶。用這三才盞這已經算是為了接待不習慣煮茶分喝的貴客才折中的辦法了。

此刻烏雲蓋瑞雪倒是搖著尾巴上了矮榻,姬十七的手順毛擼,後者卻是自己趴在腿上一臉享受,當真是把自己當狗了。

原本慕容子明在桃花塢就學過逍遙御風的基礎輕功逍遙遊,全是身法步伐,此次卻是被點撥了,學了全套的逍遙御風。不需動用靈力全憑步伐,然而那名氣武典第

五層御氣長風之中的的馭風之法與此相通。只不過一者可以化身清風,一者輕功便如御風而行,瀟灑而靈動。

這幾個時辰慕容子明自然是練的無比純熟了,雖然那指點的方法乃是那一條白綾縮捲成柳條一般的鞭子,不時打在步伐手腕腰 臀上調整身形。

“我們該走了。”姬十七的腹語再次提醒了,早就安排巫月神殿的眾人好生固守神殿,這一處陣眼不生出變故,自然就是大好的局面。

自然又是那大麻花一頭點出虛空,畫出一面和闕城無人煙的酒肆外的場景。

這次是把烏雲蓋瑞雪遞給了敦煌君,然後一手拉起敦煌君的衣袖,一手持有天蛇寶杖遞給慕容子明拉住了,一起跑向那開通的虛空通道。

果然跑過的一瞬就已經到了酒肆外,敦煌君抱著烏雲蓋瑞雪微微訝異:“這穿行術比心中佛國還厲害,竟然能帶人一起走。”

姬十七笑一笑依舊以腹語作答:“不一樣,心中佛國在於心念一動,只要自己心念之中見過的地方都能到,而這虛空通道卻是直接以大法力穿過虛空。比之高過那縮地成寸金光縱地的法術的心中佛國厲害不少,而且還需合適的法器才成。”

說話之間卻是拿著手中大麻花進了這一間酒肆。

遠處的赤明之眼,卻是在這夜間一束血紅色的光芒照了過來。

與此同時時一個骨幹的喪屍卻是揹著一面旗幟走到了和闕城門口。

那旗幟是要求和談的,而這喪屍手中捧有一卷書信,以鮮血在藤紙上書寫的。要求和闕城交出這擁有魔之甲的花袍小子,如此這赤明天帝願意避居海外,永不踏進中土神州。若是不答應,便要血洗邊城一路殺進中原大地。

百花袍小子不用說三教尊長也知道是誰,對方的條件也何事,可奈何那是魔宗首徒。

諸家長老議論紛紛,那位自稱赤明天帝的大能開出的條件倒也合適,反正不損傷自己仙門百家,要交出的只是魔宗的天魔甲。壓力大義之下也是可以朝著魔道的人說一說的,難不成那位聽風賞月不老魔女是來見魔宗首徒的。

三教尊長有苦自知,但是三教各有利益,也就由著這百家長老聯決朝著安陵君來說他們想出的這個方案,和談啊!

城頭上還在商量,卻是城外多出了一人,正是身著百花袍手持一柄玉劍,飄身而至瞬間便一劍取了那喪屍的頭顱。

寫一個瞬間卻是化身一團青氣融進了這和闕城的大陣上。

這一幕看的安陵君和百家長老面面相噓,三教尊長默然無語。若說先前是故意放任,此刻就是驚的。

春風化雨的輕功身法完全沒有動用靈力,那位光明聖尊當年的逍遙御風。此刻還化作一團靈氣進了大陣不著痕跡,神祇的功法如此的少年高手。正教百家同輩中拿不出幾個能與他動手的對手了,魔道已經氣運大興,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光明教主了,因為再也無法用三教氣運壓制牽制魔道了,如今只是在拖延而已。

如此的少年高手身在魔道,要找個理由和機會降妖除魔才好。三教尊長對視一眼滿是無奈,這小子成長道如此程度的確是大出意外,三人一起看向那位墨家鉅子禽老,後者摸著自己被包紮住的獨眼佯裝沒看見。

三教尊長心照不宣微微點頭,由得百家去鬧吧!

和闕城本就不大,片刻過後便有人報之在酒肆中發現了魔宗首徒的身影,正坐在屋簷上擦拭那柄青玉劍的血跡。

等眾人召集了十數位仙門長輩,只不過慕容世家再次的幾個小輩都被瞞著的,壓根不給知道免得眾人要一起擒下這魔宗首徒的時候慕容世家的小輩生出變故。

再出現在酒肆樓下的眾人,卻發現那位魔宗首徒像是壓根不信自己這些人抱有惡意。手中抱著一隻烏黑毛色的小犬正在看初升的晨曦。

晨曦灑滿的一瞬,卻是遠處赤明之眼那高塔一道血紅色的氣息沖天而起,空中雲彩像是被感染了一般,轉眼變成了血雲。隨即像是海面一般漫漫散開越來越大。

這時候有一人吼道:“就是這魔宗首徒,慕容家的棄徒殺了那和談的使者,先擒下他再說。”

於此同時那高空的血雲像是生出波濤一般緩緩地朝著和闕城來了。

剛剛發生百家商談的一切慕容子明都知道,在這和闕城中酒肆的時候姬十七用慕容子明口中那大麻花點在了慕容子明的額頭下了一道秘術名多耳。慕容子明收拾了一下心情:“師尊,我該如何做?”

心湖中一道聲音傳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但願初相見,不負有心人。該如何便如何,天塌了我給你補回去。這血海生波三教還有心算計你一個後輩,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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