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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妄念塵緣

龍虎山大天師等三教尊長加上一個敦煌君四人面色嚴峻的看著空中那巨大漩渦血雲。

便是一向喜歡說笑的龍虎山大天師也是少有的慎重,微微轉念一想後卻是取下身後桃木劍遞給了不遠處的白道然:“你拿著這個護身吧!那青玉劍與白玉劍本是一對,本就是光明教花間一脈的鎮宗至寶,如今被收回去也是天數,雖然甚和你所修之道,但畢竟不是自己的。”

白道然知道這是自己師兄愛護自己,那桃木劍遲遲未接,便是知道此刻三教尊長之中自己這位師兄修道年紀最短,而要第一個出戰,所面對的危險也不是一般的大,而此刻卻是把道門所有桃木劍的祖宗劍給自己。,傳說中玄都桃樹被天雷劈焦的一枝被道祖裁下做成這把桃木劍賞給龍虎山鎮妖邪的。

見白道然遲遲不接,龍虎山大天師雖然只是少年模樣,但是臉色不佳:“怎麼翅膀硬了不聽師兄的了,你師兄我好歹還有德廣彌天的境界,若是一柄桃木劍少了,我便不能出戰了嘛!”

隨即就把桃木劍連柄帶鞘對著白道然一丟,對著文海賈夫子和曇至佛說道:“這等邪法,貧道生平僅見,若是我們再不出手,這些仙門百家的金丹長老便要心性全無了,別說是一會還有那麼多迷失了心智的喪屍要殺,便是讓他們逃命他們都走不動路了。”

“貧道權且拋磚引玉了。”

隨即身形朝前走了一步,便要下的城樓去獨對那血魔法相。

文海賈夫子一伸手,拉住大天師的道袍的大袖子,微微一笑:“大天師說的是,那老魔正主都出來這麼久了,我們若是不下城頭便該被看輕了,至佛和慕容小子你說是不......”

就在話音未落之際,卻是那巨大的漩渦的吸引之力陡然增強,而林中的納西喪屍咆哮也寂靜了。原本那咆哮嘶吼之聲直透雲霄,像是九幽冤魂都沒有這樣悽慘。

反而是這突然一安靜,仙門百家正道都懵逼了,這等詭異,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慕容子明微微皺眉,對著小喬緋煙說道:“姑奶奶,這是什麼情況。”

小喬緋煙嘆了口氣:“我也沒見過。”

就在這時,卻是這等詭異壓力之下,有幾位弓箭手膽大到無可形容的人,卻是彎弓搭箭,當真是強弓硬弩。

“嗖嗖嗖”幾隻羽箭飛出,此刻三教尊長也時看呆了,對面赤明天帝也時看呆了。

雖然那幾隻羽箭不可能傷到自己,但是對面這螻蟻凡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幾隻羽箭自然還未觸及那尊血魔法相便被消融了,而還有唯一完好的一隻也被赤明天帝拿在手中,把玩一下笑道:“我好歹也是天地生養的神祇,神魔不死之身,你們這區區螻蟻竟然如此輕慢,知不知道我叫赤明天帝。”

三教尊長一時間阻止不及,便是守護那幾人的金丹長老修士也是來不及阻止,這幾人又是“嗖嗖嗖”幾隻箭出。

這一次幾隻羽箭一樣的泥牛入海,有去無回。

這幾隻羽箭像是在嘲笑,赤明天帝俊美的面容下有一絲嗔怒,原本心中有一種不安也被沖淡了,不願去深究哪裡不安,卻是要先處理眼前這一座如契子打進十萬大山之中的和闕城。也是原本那座雷城定住的位置,之所以不能盡數突破奪取十萬大山的靈氣,原本本事雷城阻隔,後來好不容易雷城飄走了,又多了這一座和闕城,而那雷城的妖神已經遠去了十萬大山的西邊,而那眾多妖王部族也是盡數遷徙過去受雷城庇佑。自己現在顧不上解決那邊,便先放下吧!

那些羽箭便是一點生息都沒有盡數掉入了血魔法相身下那一片血波之中。此刻那巨大的血魔法相像是嗔怒了,隨即數道血紅色的氣息捲來,突然一陣轟鳴,那只有微微氣息的血紅色撞擊在了和闕城的大陣上,竟是一瞬間撞擊的這大陣上生出數道裂紋,只不過還好沒有一擊而碎,瞬間又恢復了。

仙門眾人皆是大驚,紛紛阻止要彎弓搭箭的射手們保持隊伍不要妄為動手。

兵對兵,將對將凡是都有規矩,不然雖然有大陣阻隔,赤明天帝擊殺幾個凡人還是手到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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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赤明天帝無名火起,心頭氣氛,竟然被螻蟻一般的凡人輕視了。

而看到剛剛那幾道近乎無形的血紅色氣息打在大陣上,幾乎一擊便擊碎墨家鉅子親手打造的防護大陣,仙門百家眾人都是噤若寒蟬,面面相噓相互對看一眼。

慕容子明和小隨遇皆是同時對慕容瑤說話。

“我都不得不佩服那幾位射箭的兄臺了。”

“這幾箭可以吹一輩子了。”

後一句是慕容子明說的。

眾人眼前光芒乍起,俱是很俊的身法,從天落下四道人影,剛好站在了和闕城前。等那四人身靈氣消散,露出了文海賈夫子,曇至佛,龍虎大天師和敦煌君的聲音,四人都是面色凝重。文海賈夫子好氣魄:“眾人不可隨意出手,你等要依令而行。待會有邪物攻城,有你們表現得時候。”

這話滴水不漏,倒是把赤明天帝那含恨一怒出手一擊差點打碎和闕城護陣的事掩蓋過去了。

城頭的人群裡微微有一些騷動,俱是凡俗兵士之間相互討論的嗡嗡聲,然而仙門百家的長老都是凝神以待,因為便是那一擊差點

打碎和闕城護陣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礙於此刻不可自亂陣腳,作為修仙之士的金丹長老自然要壓制住討論的心思。

看了一眼遠處的樹林,文海賈夫子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那樹林之中隱藏了至少上萬喪屍,足夠一場攻城之戰了,當真是一語成讖。

隨即轉過臉和其他三人微微對視一眼皆是心中有數,眼前真正的大敵還是那位血魔法相上的邪神,赤明天帝。

然而此刻赤明天帝一張青年俊俏的臉上目光冷漠,先前那高貴的儀態已經被掩蓋了,替換而來的是一直殺戮。那種無聲的憤怒,與敦煌君等人的眼神隔空相望。

便是以敦煌君的道心堅韌也是心頭微微一震,前方半空那血魔頭上的青年雖然身形並沒有多強大,還有一些消瘦,雖然那紅衣顯得喜慶,但是自己感覺到的竟然是一種沒有人性的冷漠 ,那眼光裡面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而冷冷的目光已經將世間萬物生靈看做了毫無生氣的螻蟻,不僅毫無生氣而且是即將被掠奪靈性的資源,冷漠的目光中有一種狂熱,就像是一頭窮兇極惡的兇手端坐在哪裡看著獵物。

而這種戰意還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高漲。

敦煌君知道,這是除了與那人對劍之外,生平第一次遇到需要舍卻性命相搏的大敵。而與那人對劍自己只會輸不會死,如今卻是輸了要不死都要捨命去搏。

血魔邪神,或者還是叫赤明天帝,此刻一伸手,空中那巨大的漩渦都被拉低了三寸,嘴角漏出一抹笑:“這便是天地的力量,你們在我面前不過螻蟻。交出魔之甲,我給你們三天逃命的時機!”

用心之歹毒可見一般,此刻卻是慕容子明主動起身,摸著身上的百花袍走到城牆邊,大吼一聲:“你要的魔之甲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還有其餘的六柄赤血魔劍也在我這裡,你那半身也是我送走的。”

此刻赤明天帝氣的眼中恨不得流血。

文海賈夫子對著右手邊的敦煌君問道:“你家這個逐出家門的棄徒一隻都是這樣不怕死嗎!還是說已經嚇傻,或者更進一步是打擊報復嫌我們幾根老骨頭死的不夠快?”

血腥之氣這時候更加濃郁惡傳來,便是原本還比較淡定的苗疆刀手和弓手都是開始忍不住想要嘔吐了。而仙門百家有些膽小的長老已經把那位魔宗首徒看的要生吃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你是魔宗首徒有長輩護佑,你這喜怒陰晴不定,做事不靠譜是恨不得害死大家嘛?那些得罪你的長老們不是已經被你殺盡了,難不成你是打算這一城的人陪葬,作死不能這樣作啊!

只不過這些話無人剛說,都在心底暗罵,誰會去觸這不怕死的魔宗首徒的眉頭。

等慕容子明坐回來,小隨遇對著慕容瑤說道:“就憑你剛這幾句話,你不僅能吹半輩子,吹一輩子都是可以的。”

便是一向剋制自己的慕容瑤也被逗笑了,忍不住說了一句:“子明一向如此,只不過這下敦煌君他們幾人不好應對了,對面那位邪神像是生氣了。”

就在此刻半空之中的這血魔法相仰頭嘶吼,竟然是一瞬間把空中那巨大的漩渦一口吸盡,隨後整個法相變大了整整數倍,然而依舊是半身浮在血海之上。

此刻赤明之眼下那座原本貨貿城寨中的姬十七和張玉皇都是看向那血海,張玉皇笑道:“正是時機大好,竟然是吸收了整個血雲以壯大法相,如此我們下去端祂的老巢,一時半會兒祂也回不來了。”

姬十七微微點頭,我們要快一些,只怕赤明也是打算速戰速決,只怕是覺得三教尊長可以一擊而潰。

此刻那變大數倍的法相早已高過城池數倍,那一片血海遮蓋了數十個山頭,而這上面才是那一尊血魔法相,如此可算得半身亦是頂天立地,而空中卻是灰濛濛的,並沒有明媚的光,反而是像太曦的晨光透著一層薄膜照耀進來的。加上這一尊血紅的魔神,此刻卻是不得不說恐怖了,因為此刻極遠處唯一發光的便是那血紅色的赤明之塔。

巨大的血魔法相發出一陣陣腥臭,然後巨大身軀在血海上緩緩移動,由遠及近。雖然不像是有腳步清晰可見,但是那種蠕動更是壓抑在眾人心頭,而那龐大的身軀緩緩移動越近那股腥臭氣息越濃郁。

此刻便是安陵君這等人物臉色也微微發白,然後看了看安慕希,竟然走到安慕希身邊握住了安慕希的手平靜說道一句:“這也算難得的經歷。”

小喬緋煙這等魔頭也看著遠方微微搖頭,竟然不知此番生死如何,只不過又那位還未現身的後輩在,小喬緋煙比其他了心中多一絲期望。

出城的四人除卻敦煌君之外,都是正道三教高人中的高人,敦煌君也是年輕一輩中名士裡的精英。放眼天下要排比這四位聯決而出的陣容,也只有當日神都長安的正魔大戰可比。

此刻不能讓這龐大的血魔法相凝聚實力奪得先機,龍虎山大天師首先出手,左手虛浮竟然是雷光閃耀,這五雷正法端的是虛空生成,既沒有畫符也沒有唸咒掐訣。而那生出一點虛空之雷竟然是五雷聚和,形成一點鎏金琥鉑色,這是到了極高境界極深道行的雷法。

那一點雷光近乎凝固成實質,與普通那些天雷轟之類的不同,這是把靈氣法力壓縮到了一種極致近乎道韻的地步才有的。此刻見得

龍虎大天師面色嚴峻,雙手飛舞如同在醞釀。終究是那一點琥鉑色的流光離開手掌之間,在空中旋轉而去,似緩實急直接衝著那高大血魔而去。

白道然也是在此刻才知道自己這位少年模樣的師兄修為竟然是高到了這種地步。原本只知道自己這位師兄俗名姓張,爐養百經三日而悟出家入道,七日成金丹,半月初入元嬰,三年便接任龍虎山大天師,而今已經數百年了。

此刻便是那原本平靜端坐血魔巨大角上的青年有忍不住皺眉了,想要駕馭巨大的法相避開那穿孔而來的流光,只不過這如何忌憚都沒有,巨大身軀主動回縮了一下也無法避過,那看著慢實則快的一點雷光落在了血魔右半邊身子上,就在那血紅色鱗片白骨之處碰了下去。

“噓嘶......”

這一刻本來就寂靜,城頭上眼巴巴的看著龍虎山大天師頓足升空憑空生出雷法。此刻眾目睽睽擊中。竟然動靜也是這般安靜,就一個小小的碰撞聲,竟然就硬生生的從那白骨鱗片甲出融了進去。只是在白骨上留下一個略微焦黃色的洞,而那原本的血紅色鱗片倒是焦黑了發出糊味。

除了一起下城的三人,知道當不至於如此程度。

眾人錯愕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只不過看著文海賈夫子等三人沒有任何動作。

城頭上無論凡人還是修士皆是啞然不敢出聲,屏住呼吸等著,一定要有動靜,不能這麼悄無聲息,那可是龍虎山大天師親自出手。

片刻,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轟鳴炸開,按照這血魔法相的體型,融進去的那個洞剛好應該是心肺要害。然後就是這轟鳴的雷聲卻是從那巨大法相的肚中傳出,一股暴虐的炙熱瞬間衝出,隨即便是那等巨大的血魔法相也是有三分之一個身子發出了一股糊味,那種腥血燒糊了的味道,然而就是這血魔法相原本化生白骨的位置,這半邊也是盡數被烤熟透一般的焦黃。而一股炙熱的氣浪竟然衝著那額融進去的小口衝出,一下衝開一個丈許的口子,便是在城頭的諸人都感受到了裡面的悶聲一爆,那就更不用說是中了這一擊無比厲害的五雷正法的巨大法相。

一時之間城頭人聲鼎沸都是歡呼,龍虎山大天師的手段當真是了不起。

此刻那一丈方圓的大洞內皆是血紅色一片,三分之一個身子都被炸的一片糊味,整個半邊化生白骨的地方都是焦黃,有些地方還發黑。看著這個血洞在整個法相上差不多等於在人身開了巴掌大小一個口子,還炸在胸膛上。看起來狼狽不已,那原本兇戾的模樣也減輕了。

城頭的眾人放下心,便是安陵君和小喬緋煙都有一絲鬆懈了,長吁了一口氣。

眾人想想也對,下去的可是三教尊長。剩下的那一位可是這一輩中還活著的劍術第一人,不是劍修勝似劍修的敦煌君,有傳聞在洛陽神都這位敦煌君與一人聯手可是勝了三大武道宗師的。

只不過墨家鉅子禽老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並沒有一起高興。反而又拿出了數張陣圖悄悄地貼上了陣盤。

與此同時,一起下城的三位也是眉頭緊皺,面色凝重。

龍虎山大天師從空中降下,差點就是一個踉蹌,剛剛這一擊他幾乎抽空自身全力,若不是為了不示弱,便是剛剛落下便想找個地方躺下休息了。

此刻這被重創的血魔法相不僅狼狽,而且還在胸口破了老大一個洞,像是做了燻肉一般。只不過在剛剛城頭那歡呼雀躍像是譏笑,赤明天帝一拍坐下的巨角,這巨大血魔卻是那只焦黑的大爪子一巴掌掃了過來。

此刻曇至佛一拉龍虎山大天師金光一閃上了城頭,文海賈夫子和敦煌君亦是化身流光避開。

此刻文海賈夫子一身白色毫光護住周身,敦煌君卻是不是平時那種金色的氣息,反而是一股微微泛紅的靈氣毫光。

見到這樣文海賈夫子微微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定對著曇至佛心念傳了一句。

那一爪空了,而那股焦胡氣更是腥臭,不得已城頭眾人皆是捂住口鼻。

此刻那巨大血魔法相之中有血紅色肉芽在攛動,在所有的焦黑出一點一點覆蓋,不過片刻像是縫衣服一般把那個巨大的一丈方圓的血洞縫合了,隨即那被雷的外焦裡嫩的三分之一身子皆是微微壓低浸泡在身下的血海之中,然而那血海之中也有紅色的芽頭生出開始緩緩覆蓋那些位置,片刻後血海之中少了不少血雲,但是那個大洞以及焦黃的白骨和焦黑的鱗甲都被換過了一遍。

那些拱動的芽頭像是萬千蛆蟲一般,只不過是血紅色。好多人在這一刻聞道那焦胡味道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想吐,只不過為了顏面紛紛走到面對城內的那一方開始乾嘔。

輸人不輸陣,大家不論凡人還是修士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這等邪物面前不能輸了陣戰。

曇至佛嘶啞腹語開口:“好傢伙,這廝當真是殺孽夠重的邪神。這血海血雲竟然都是鮮血,可以彌補修復法相。大天師這一雷驚世也是消耗不少功德無量啊!”

血魔頭頂巨大骨角上的赤明微微漏出一股詭笑:“我知道讓你們投降是我的妄念,只不過我與你們這許多人有塵緣未了,只是我不知是何種塵緣,所以才遲遲不下手攻城的。你們真不考慮下投降嘛!條件任你們開,都有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