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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血祭鬼神咒

赤明天帝此刻了來說叫赤明血魔更恰當。

因為這漫天血海一般的血雲凝結成出一頭神魔,這神魔兩顆巨大的獠牙,此刻卻是口吐人言。整個如海的血雲下探出半身,而這半身神魔竟然是血紅色的鱗片。短短一刻之間再起變化,竟然有巨大的白骨從那原本血紅色的獠牙中伸出,然而如此同時這半身神魔兩隻大手也伸出白色的指甲,竟然血色之中生白骨。白骨之上又慢慢生出血紅色甲片,片刻後竟然由虛化實。

龍虎山大天師看到這一幕免得不得嘆息:“兩位前輩,貧道沒有把握降妖伏魔,到時候只得由貧道先出手拋磚引玉探一探虛實,誅殺的事就拜託兩位前輩了。還好還有片刻四聖大陣將起,會壓制這十萬大山內的靈氣,不然這天生地養的神魔如何可降。”

敦煌君對著慕容子明擺擺手,意思是先和小隨遇他們一行人站在一起吧!

這時候倒是安陵君開始排兵佈陣了,一百號刀手分作了十隊,皆是沿城牆佈置,其後各有兩排弓手,雖然未彎弓搭箭,但是也算是利箭以待了。

各家長老皆是被安置城頭固定的位置,雖然都是金丹境,但是卻是分作了兩組,剛好兩人照顧身邊 兩位刀手四位弓手。慕容世家的弟子皆是被留在了臨時充當大本營的城頭角樓,一者除了慕容瑤和小隨遇之外其他的境界太低,再者是後輩,安排了慕容世家才好安排安慕希,畢竟不能只照顧自己的兒子。

墨家鉅子禽老笑吟吟的坐在大木箱上,對著周圍這群小輩和安慕希說道:“小老兒的性命可就交給你們了,我要操控陣盤以地利相助他們幾位出手。只怕無法分心,所以你們要隨時注意混戰的時候不要讓那些林間隱藏的喪屍把小老兒給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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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安陵君竟然沒有安排慕容子明,慕容子明也樂的清閒,也就剛好搬了一把凳子出來離禽老不遠,禽老一直獨眼笑吟吟的:“這就很善了,來來來,小老兒剛好差一把椅子。”

慕容子明也是無奈,只好把這椅子給了墨家鉅子,自己再去搬了一把。

禽老從這大木箱裡一連拿出數張陣圖,而那原本擺出的數門大炮也被推到了陣位。皆是放在了角樓前的的城頭了,對面那巨大的神魔也不著急,反而是興致勃勃。像是很久沒有這麼肆意痛快了。

十萬大山以北的和順邊城護城河前的圓覺佛主看到那十萬大山之中的漫天血雲微微搖頭,此刻平靜一語:“諸位起陣吧!”

隨即手中捏了一個法決,便是從坐鎮之位一股金色浩氣沖天而起。

南方離宮端坐的大法師一揮太乙拂塵,亦是一股青色浩氣衝起。東方震位的文山先生不得已手中捏了個法決,九塊石經上生出白色浩氣至直上雲霄。西方兌宮花謙也是捏氣一個法決,一道赤紅色的浩氣亦是上了雲霄 。隨即四道沖天而起的浩氣竟然緩緩從更高層的雲天結成靈氣護陣。這四聖大陣竟然一下禁絕十萬大山,把這十萬大山和大地連同山脈一起禁絕了。

十萬大山之內的那半身血魔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此刻卻是不屑一顧的嗤鼻冷哼。

就在這時赤明之塔之中一股浩大靈氣沖霄,雖然未能衝出那遮住天幕的四聖大陣,但是也進了血雲之中,就在這一刻卻是極遠之地在血雲之中生出了一顆太陽一般的眼眸。這眼眸在血雲之中行動迅速,下一個片刻竟然是到了這血魔半身的咽喉。

隨即那巨大眼眸之中想像是又一個人,徑直出現在巨大血魔的頭頂,隨即那一顆太陽一般的眼眸化作了神輝魔焰,竟然是一道神魔血紋。而這血紋之前出現了一個俊美的青年,此刻一身血紅的色的衣袍竟然有一些妖豔般的好看。而此刻那血魔頭頂生出一大一小兩顆角,這青年就靠著大角坐下了。隨即一拍這大角像是安撫這一尊血魔嗜血的亢奮。

這血紅色衣袍是絲綢質感的,而這赤明血魔的臉上帶油的那一種妖豔不如說是狂放不羈,還是視眼前眾人如無物一般的淡定。

因為就在剛剛那一掌安撫下,這半身探出血海的血魔竟然壓低了雲頭遠遠地剛好與那城池對持,而這血雲壓低後,不見了明媚的陽光,樹林響起了密密麻麻喪屍狂奔的聲音。

有修煉了秘術的修士看了一眼遠處的林中竟然有生出三手兩頭一般的喪屍,像是兩句原本不完整的屍體拼接到了一起,而其後密密麻麻的正常喪屍不知有多少在林中穿行顯得訓練有素。

再也不是原本遊蕩的那種好殺,而今有了對面那一尊大魔頭駕馭,只怕很是難殺了。

“如此嗜血,當真會屠戮無數生靈了,早知道要是這樣我就不該預設他等妄為,如今正魔協作幾近破裂,皆是我等之過!”曇至佛嘶啞的腹語說出來許多人的心聲。

文海賈夫子手中拿出一堆秘筏,有獸皮的,有竹簡的,有藤紙的,皆是 一摸一樣的內容,遞給龍虎大天師和曇至佛各一份後,剩下的卻是遞給了敦煌君,敦煌君自然是分發給安陵君等人一起看。

片刻後安陵君說話了:“如此說來,什麼鬼神咒,不如說是血神咒吧!血祭奉獻自己的三魂七魄給這位,換取強大血祭之力,果然是一尊邪神。我原本還以為三教是打算拿下那尊雷神的,只怕如今看來那遠古雷神竟然是鎮壓這一尊邪神的。”

敦煌君面無表情的看了手中餘下的那一張藤紙,然後又看了看遠處那遮天蔽日的血雲,十萬大山之中此刻

還有不少妖族,這一尊血神不會那麼容易放過的,如此重要的事敦煌君忍不住提醒道:“三位尊長,這十萬大山之中還有不少殘存的妖族野獸,遠本是靠近和順邊城的,如今不知道了何處。”

安陵君接過話頭,滿臉俱是苦笑:“一起十多位妖王原本帶著部族準備依靠邊城互為犄角依靠,只不過後來城中修士密謀妖獸身上那些材料的事情被發現了,那十多位妖王與半城簽訂了一個互不統屬互不侵犯的協議後朝著西邊遷徙而去,說西邊的喪屍由他們解決。”

“原本的一大助力被折騰的翻臉成仇,你這統帥怎麼當得!”敦煌君也是直接了當,說話不藏著掖著。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眾口難調,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安陵君倒是沒有分辨自己的責任。

也就是在這一刻,那位紅衣俊美的赤明天帝現身的時候,忽然間樹林裡全部的喪屍都停下奔跑,仰頭向天,朝那巨大的血魔仰天長嘯,嘶吼不已!

“只怕古文中記載的萬獸朝蒼也是這般觀景!”龍虎山大天師此刻手中拂塵揮灑趕蚊子一般,遠處那血腥氣不僅沖天而起,而且瀰漫在四周俱是難聞,其中掩蓋的一股戾氣無法言說。

敦煌君想了一想後說道:“此刻在場的諸人只有三位尊長與我可以與那血魔法相有一戰之力,不若我們梯次消耗,不然實在是難以斬殺,且不說有多少我等沒有見過的秘術,便是這頭血魔的法相之力便已經不能力敵了。”

三位尊長微微點頭,於是與敦煌君小聲商議如何對敵,這些自然是心湖之間傳話,言不傳六耳,免得被聽去。

小隨遇對著慕容子明說道一句:“這便是血魔了,比之那一日見得那一尊妖神還恐怖。”

慕容子明貼近小隨遇的耳朵說了一句:“那妖神是幫我們的,這一尊血魔乃是一尊邪神自然更加恐怖了。正道的諸位長輩做事俱是顧頭不顧腚,此次拿的下這邪神就好了,不然就是生靈塗炭。”還壓了一句沒有說,若是說了只怕對場中諸位都是大不敬。

“若是拿不下這血神,就是萬千功德都不夠贖罪的,是不是還有這麼一句!”小隨遇倒是直接,也不顧及安陵君還有三位尊長聽到這一句臉色的尷尬。

“子安說得對!”安慕希看著自己父親回望過來的眼神又補了一句。

倒是安陵君一臉歉意的看著三位尊長,龍虎山大天師擺擺手:“他們說的對,我等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敦煌君微微回頭帶著一絲歉意對著自己的弟子說道:“隨遇,此事已經這般,多說無益皆是徒勞。我們能說的便是想辦法擊殺這尊魔神,其他事就當做不知吧!”

“子明,諸多算計皆是因為你是魔宗首徒,年輕一輩之中只有寥寥數人可是你的敵手,所以有一些長輩不像長輩,所做的事也見不得光。你要是心懷怨懟可以找他門的門人,我不攔你,你只要不濫殺無辜我便當做視而不見!至於其他的事有你那位護道的師叔看著你,我也不太擔心,從你離開慕容世家開始,你也並未行將踏錯!”

一身百花袍的慕容子明微微頷首:“敦煌君,我省的!”

巍峨血魔的巨大身影緩緩落在半空,此刻血魔頭頂的青年面無表情,目光看向和闕城角樓上的眾人,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像是在找一位宿敵,只不過沒有找到,微微有些皺眉。

此刻又狂風吹過,赤明的長髮微微飄飛,林中那些喪屍的狂吼更加震撼人心,空中的血雲裡似乎醞釀著無窮的力量。

此刻和闕城這一處絕地,上面守衛的凡人不論是刀手還是弓手都是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看著那一尊血色魔神之上的青年,而那張帶著妖異笑容的臉更加滲人,如果說不是敵對雙方,至少諸位守城的兵士都覺得這位一定是仙門中人有的一副好皮囊。尤其是那一雙眼帶有血氣的妖媚,瞳孔中的精光顯得修為不凡。

凡人看仙門中人都是看瞳孔便知道是否是精修之士。

而更加震撼的是那些護持凡人兵士的各家金丹長老,大家心裡都清楚,這簡直就是一尊邪神,若是能殺死估計也只有場中那幾位三教尊長了,若不讓如此他們何至於千里迢迢來此,而外面那個巨大的結界大陣也是為了免得波及四方地脈。

此刻赤明高塔的下方有兩個人慢慢的再走,張二公子張玉皇手中一枚髮簪當真是厲害,被駕馭的像是飛劍一般,靈光閃動便帶走一具具喪屍,皆是那髮簪帶著流光一過,摧敵首腦後衝向下一具。隨後便是撲通撲通的倒地聲。

姬十七眼眸內帶有微微的金色光芒,這是神性在流動,此刻微微笑道:“你這玉皇樓的功法不錯,記得給我一本,我給一個後輩,他一直沒有合適的功法,我這個當舅舅的人總得還給他母親一封人情。”

張玉皇沒有多說,隨手掏出一卷就當真給了,然後等兩人都得並肩才說道:“禁絕中土神州的天尊大陣沒有破去,這玉皇樓只能修到第十三層,可以剛好越五境練成仙身,若是不與人動手廝殺,求個延年益壽倒是沒問題的。”

“我那小輩不愛打架,就喜歡讀書,是個雅客。琴棋書畫皆是好手,我那姐姐喜動,剛好這子不像母,倒是像他那懦弱的父親愛靜。”姬十七全程沒有動手,只是拿著天蛇寶杖這大麻花跟著張二公子一路殺向那高塔所在之地。

片刻後又笑一笑多說了一句:“玉皇道

兄,按照你這樣的殺法你這叫不合適打架。”

前者剛好接到了飛回來的髮簪,一般搖頭一遍拿出一方手巾擦汗道:“你看我這養尊處優慣了像是會打架的人嘛!還有不要叫我道兄,你這樣叫我會折壽的,好歹我們也是天皇年間舊識了。”

“好好好,都依你,我與你說笑的,不要殺得太快,那邊還沒有動手,等那邊動手酣戰了,我們端掉這塔便是功德無量,功勞都歸你!”姬十七越愛說笑,張玉皇越發不安,因為代表著這位受到的神性影響越來越大,需要不時與人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思緒不被帶入那位東皇的神性之中,雖然這神性的高漲代表這一具仙人蛻上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是過猶不及。

張玉皇心中瞭然,於是放慢殺向那看著源源不斷的喪屍,那赤明老兒在這老巢當真是安置了不少看門狗。

雖然看著殺得輕鬆,風姿瀟灑,那是有賴於借來的這一件瑤池金母的髮簪厲害。

張玉皇張二公子難得穿鞋出門,居然是被人當做打手,此刻背對身後的這位道兄說道:“姬道兄,你不要動手啊!既然你把功勞都讓給了我,雖然這些功德都是我自劃自用,但是沒有白得的意思,請相信我能打發掉這些。”

話音剛落,背後跑出一隻直接撲向姬十七,張玉皇要動手已經來不及了,只不過這時候便見得姬十七一揮衣袖,一袖打出,那喪屍瞬間被打成數塊向後飛去,在飛去的過程中便化作了飛灰,便是不遠處的一座殘餘的房屋石塔亦是被這衣袖打的轟然倒下。

張玉皇迅速催動那髮簪開始殺湧出喪屍,口中說道:“你這才叫會打架!”

黑色祭祀大袍下的姬十七微微笑道:“我不能多出手的,不然我會控制不住,你知道的!”

張玉皇默然的點點頭,知道這次沒有說笑,若不是剛剛事情緊急,想必那一拂袖也不會打出,這一位已經十分剋制自己了。

半空中的血雲突然受到了某種巨大的吸引之力,從四面八方急速湧來,形成一個血紅色的漩渦,匯聚之這一尊血魔的頭頂,準確來說是血魔頭頂那位端坐的青年的頭頂。此刻這一尊血魔懸浮在半空,腰身周邊一片血海模樣,像是憑空生出的半身神魔,而高空那個巨大的血紅色漩渦卻是形成了一股無匹強橫的風,這風急速的旋轉,隱約間又銳利的破空聲,像是一道道鬼嘯傳來,那就更加滲人了。

而十萬大山之中的樹木隨著風輕輕搖擺,竟然有一種隨波逐流的感覺 ,而和闕城那一位位金丹修士此刻內心激盪,便是身上的金丹都有些要跟著隨風起舞了,身上的血液欲破體而出的泵感。凡人士兵俱是覺得氣血翻湧,像是又一口血堵在心口出不來,那種壓力無法言喻。

這一刻的天幕顯得極低,而那兇戾的血魔法相更是在漩渦血雲的襯托下讓人生出一種絕望 。

此刻不老魔女小喬緋煙也身形一晃從原本不顯眼的位置,快步走到三教尊長身後不遠,隱約間護住了慕容子明,揹負的五弦琵琶抱在了手中。

慕容子明只好讓出了自己搬來的那把椅子:“姑奶奶你坐這裡吧!”

隨後卻是把連廊下那一條長凳拿了過來,然後對著小隨遇和慕容瑤說道:“方正這會兒被那赤明老魔堵在這裡了,也沒有什麼正魔的區別,一條板凳坐是不坐。”

隨即自己卻是在端頭坐下,剛好擋在禽老那口大木箱之前。

小隨遇看了一眼徑直居中坐下,慕容瑤看了一眼敦煌君,見這位聽見了也沒當沒聽見,便一屁股坐在那條長凳的另一個端頭。隨後慕容瑤對著慕容雲幾位發號施令:“你們四個,一人管一尊炮。我們三個護衛老先生。”

除了這三位還在為友情,正魔之別傷透腦筋的小輩,其餘人皆是紛紛變色,如此神通偉力,當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雖然早有預料這一尊邪神非是等閒之輩,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神通。若說衣擎天當年一袖裝走一座城池,那是話本傳奇。但是今日所見畢竟是眼睜睜看到的。而傳說之中當年能將如此邪神鎮壓在這十萬大山之中的那位人物,那就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了。

若是天元應龍庚辰吉不取走那定住軀殼的凝霜劍,也就是天龍聖劍的半截尖劍,這位就算脫困也至少要上百年的時光,至少那被君塵緣上次藉機到此神遊一趟加強過的天地封印不會被如此輕鬆破去。而庚辰吉與東皇太一之間的舊日恩怨牽扯在這其中便是變數了,對赤明天帝而言便會大道機遇。

世事難料便是如此,好巧不巧無巧不成書。

空中巨大的血色漩渦還在轉動,無形的吸引之力已經開始籠罩和闕城,元嬰以下的修士皆是開始微微暗自運功抵抗,便是慕容世家的幾個小輩也知道,若是被吸走了,捲進了那血雲之中,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小喬緋煙手在琵琶上一抹,卻是一股無形氣罩釋放出來,放開了自身小天地,便是把慕容世家幾個後輩連帶慕容子明等人還有那位禽老一起護住了。

此刻那位禽老一直獨眼正在認真的調整一個陣盤。

小喬緋煙微微開口,語調不疾不徐:“若是被這等神通吸了進去,你們便是又九條命也得死在裡面。”

敦煌君微微回頭,對著小喬緋煙拱手行了一禮:“有勞前輩了,如此我可放心廝殺一場了。”

隨即摒棄凝神開始調整神念聚和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