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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老巢被端了

這可當真是一條絕戶計。

若是做成了那赤明天帝必然首尾不能相顧,只能困獸猶鬥一般死磕和闕城這個契子,不然此刻的十萬大山之中沒有那麼多血氣夠祂呼叫。

就在這時一隻拳頭大小的異鳥飛來,停靠在敦煌君的肩頭。

敦化君進的此,卻是身形一閃徑直回到城中,倒是把文海賈夫子看的一愣。後者也顧不上詢問,倒是知道事情因是有了變化,所以當務之急是拖住赤明天帝這尊邪神。

文海賈夫子這時候手中持一件白玉圭,笑著對赤明天帝說道:“不知該如何稱呼,是稱呼你為血神還是邪神,我們是改日再戰還是挑燈夜戰。”

原來這規模宏大的鬥法竟然是直接到了夜間,而這十萬大山被四聖大陣壓制竟然分辨不出晝夜,聽到文海賈夫子這樣說,城頭的眾人頓時感覺飢腸轆轆。首先便是從凡人士兵開始,竟然掏出了乾糧就著腰間的睡袋開始吃,片刻後倒是有金丹長老也忍不住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看到這不約而同開始整整齊齊吃食物的一幕,赤明天帝坐在巨大血魔法相上都是氣笑了,愚昧無知的螻蟻都到了這時候還只知道吃喝。因為剛剛元神其實已經被重創也需要世間療傷。赤明天帝冷漠的臉上漏出一絲詭異的笑:“讓你們的士兵加緊吃喝,我們鬥了兩場,也該讓我手下這萬千喪屍一起上來給我增加一些樂趣了。”

隨即便在高大的血魔頭頂依舊坐下,而那斷掉的一角此刻正緩緩地重新生長出來,血紅色的肉芽一層覆蓋一層開始生長這巨大的角,其實這角已經有一根四五人環抱的柱子粗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邊詭異的默契停戰倒是出乎意料。

文海賈夫子是因為看到敦煌君匆匆而回,知道這不是怯戰的意思,而那赤明天帝元神受到衝擊反而也需要一個時間來穩定元神法相之間的磨合。

隨即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整整齊齊達到是數萬的喪屍在城外緩緩列陣,赤明天帝的紅衣迎風起舞笑著說:“只要修出元神的修士不出手,擋下我操控的這些傀儡攻城就可以了。”

說完卻是笑看林中喪屍出的林中列陣。

由不得和闕城上的三教尊長不答應,因為三教尊長清楚赤明天帝需要療傷恢復元神受到的激盪,而赤明天帝也知曉三教尊長怕自己不擇手段的出手,於是一來一回雙方倒是鬥的有規有矩的。

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城池雖然是一座城寨的模樣,也沒有駐紮多少人,城牆也只有兩三丈高,可以說是一座孤城,還是絕地的孤城。

而攻城的是數不盡的喪屍,已經出現列陣的已經不下萬人的規模了。

此刻城頭山不僅在簡單地吃喝,而且還在加緊備戰,哪怕是早有預料了,此刻也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哪怕是這數百人,其中盡數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而老兵之中海油老兵油子,居然在城中操起了僅有的兩三家鐵匠鋪,兵器坊。紛紛開始生起爐火,為即將到來的大戰作準備,畢竟刀手的刀是需要磨的。畢竟一路上是有修士護衛的,那麼多長老的乾坤袋帶來了不少箭矢,而這些箭矢已經一桶一桶的放到了適當的位置。

此刻文海賈夫子已經回了城,此刻坐在曇至佛身邊,正在細細的斟酌看對面那血海之中血雲要消失多少才夠修補好至佛那一缽一掌造成的傷害。

而此刻的赤明天帝一聲血紅的衣袍微微綻放出隱隱約約的血光,依舊是斜靠在巨大血魔法相的巨角上帶著笑意看著下面的排兵佈陣,因為這一切都需要萬千個自己的念頭來完成。而自己座下巨大法相的身軀此刻正在緩緩吸收血海血雲之中生長出的血紅色肉芽來修補,然後暗暗滋養受到衝擊的元神。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準備著,而這時赤明天帝內心之中不安更加嚴重了,因為自己的血雲已經隱約和赤明之眼的高塔有些脫節了。

要麼自己放鬆血雲覆蓋到的地方才能和赤明之眼的高塔相互連接,要麼就要脫離赤明之眼,依舊狐假虎威為對方以巨大的壓力,好迫使對方交出那個言詞挑釁身著魔之甲的花袍小子。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那半身是如何被殺掉的,以至於只有那不能被溟滅的真靈迴歸。就算是自己元神受了重傷,不能迫使對方交出那小子,也一定要拿回六柄赤血魔劍,當然這是最後的底線了,因為一起七把赤血魔劍是自己載殺伐血道的載體,說的透了便是將來成道的兵刃,被別人拿去頂多是當尚好的靈劍法器用,可對自己來說太過重要了,裡面有一絲元神烙印,也就是還有寄託其中的法力願力。

此刻看著下面這些註定要去送掉的炮灰喪屍,赤明天帝沒有一絲憐憫,反正都已經死了,為了自己的目的再犧牲一下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所以寧願血雲脫離赤明之眼的高塔也一定要嚇住對方,不然憑藉一張盾便接下自己一擊的那個神秘人和眼前還未出手的這兩位,就算是自己要拿下這個契子一樣的城池也要付出不菲的代價。而這些代價是現在失去了被羈押數年的那個半身之後的自己不能在付出的,不然的衝進中

原之地就是一敗塗地。所有的一切,就算是割據一方緩緩恢復實力的地盤都是需要實力說話的。

所以兵行弄險也是赤明天帝不得不為。

而此刻的赤明之眼所在的高塔塔根之下張玉皇手中那枚銀髮簪正在被輕輕轉動,此刻姬十七一聲黑袍下正在細看這滿布符文的高塔。片刻過後姬十七緩緩笑著說了一句:“如果此刻我們動手,那一邊的赤明老魔立馬就會知道,但是如果不動手時間又會拖得太久,所以道友一會我開啟進入地宮的通道後,張道友你就要迅速除去一路上所有的喪屍,除非必要我不能動手,你準備好了嘛!”

張玉皇一手拿著那枚銀髮簪,一手持有那一柄短劍,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準備好了,你動手吧!”

隨即姬十七微微一笑,雙手持定天蛇寶杖,口中發出了一句莫名的古老咒語。隨後卻是一杖杵在赤明之眼這高塔的的牆壁上,隨即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嘶吼著,赤明之眼發出的淒厲慘叫,隨即像是被重創了一般,雖然這只巨眼依舊保持還未散去,但是那照耀十萬大山的血光已經黯淡了許多。

正在排兵佈陣的赤明天帝猶豫一瞬,原來還有人去偷自己的老巢,自己早已經準備了大禮等候。

赤明之塔上面的巨眼未消散,說明去的人實力不是足夠強大,至少是沒有神格水準的修為,頂多是一個元嬰合道的修士,若是一個越過五境門檻的陸地仙人出手,此刻赤明之眼的反應不會這樣微弱,只是減淡了血光照耀的程度。

赤明之塔最大的作用便是接送自己的元神迴歸地下宮殿,自己元神在血雲之中才能行動如此迅速,須臾之間萬里之地。雖然此刻的自己斷開了和赤明之眼的聯絡,但是自己的元神瞬間回道血雲的邊緣去離開赤明之塔也相差的只有數千裡之地,以這半身血魔法相可以在血雲任何一處出現都不是問題,那區區千里之地就算是駕馭半身法相回去也不過一個時辰的光景。元神在何處,這血魔法相便可出現在何處,血雲如此廣大即是一種實力,又是一種實力不足。因為若是完整的血魔法相,自己回去也不過須臾之間,那還用的上這半吊子的秘法神通搞什麼血雲漫天。這也是一種無可奈何,要擺出架勢不然唬不住人,自己此刻雖然有神格,有對大道的理解,畢竟實力不足失去了半身。

等自己驅動喪屍與這城池之中的修士凡人大軍大戰一場後,取回了赤血魔劍才好回去看一看那斷掉自己老巢的何許人也。而自己也為對方早早的準備了大禮,這禮絕對個夠對方喝一壺的,便是仙人也不一定能逃去性命。

此刻張玉皇看著姬十七一寶杖敲在那滿布密文的高塔上敲出了一個一人可過的大洞,痴痴地對著這位道友說道:“姬道友,你這一下還不驚動那老魔!”

姬十七一笑:“我這已經是最剋制的出手了,雖然驚動了祂,但是還不足以讓祂回來照看這裡,所以我們一路下塔進地宮吧!”

張玉皇稍稍退開兩步:“你不剋制的出手的意思是一下就敲打這座高塔。”

姬十七一擺手:“按照你這樣說差不多吧!一下敲不掉的話最多兩下。你先還是我先!”隨後指著眼前那個大洞。

不得已,要開路的張二公子只好率先鑽進了撬開的那個洞跳了下去,片刻後傳出聲音:“你下來吧!可能遇到大麻煩了。”

隨即姬十七跟著跳了下去。只見得這石壁上竟然全是灰白色的石塊砌成,別說有藤蔓之類或是飛灰,簡直乾淨的不像樣子,看來這位赤明老魔竟然還是有潔癖的主兒。

因為這一具花濺墨精煉過的仙人蛻之中雖然駐有七魄,然後其實五魄的力量都幾乎到了極致,所以才有一開始把御神機與邀月欲織心安置在那號角之中,現在雖然七魄在身,但是始終有靈魄在安眠沉睡,所以雖然力量負荷極大,也沒有崩裂掉這仙人蛻。而此刻恢復道姬十七的靈識還是因為那萬千曼陀羅華和曼珠沙華之中散落的靈識構建了一份最初的向道之心。所以此刻的姬十七的的確確是光明聖尊,雖然沒有三魂在,也不是最完整的,但是卻是可以算是最初向道的光明教主了。

姬十七笑一笑:“看來這老魔頗愛乾淨,除了血腥味連牆壁都是乾乾淨淨的。”

張玉皇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只怕是姬道友你沒有看清楚,是裡面這位邪神愛乾淨吧!”

順著張玉皇的銀簪看去,一個石壁花窗透著影,裡面一個巨大的血池其中有一道巨大的身影。此刻還沒有找到門戶,就像是真的沒門一般,灰白色的石塊密封的嚴嚴實實,朝外的一面是密封的,沒有留門窗。而朝內的一面也是一堵牆留有花窗,而兩道牆之間的甬道像是盤旋而上高塔的過道,這過道看樣子一定是上下通行的。

仔細又瞧了一眼,這次看清楚了,一條巨大的血紅色巨蛇,正盤著身子微微有些吐信的在酣睡,恍然之間還有鼾聲。

透過花窗能看到的有一個門戶,姬十七和張玉皇都是微微擺出一個禁聲的手勢,一遍小心翼翼的走,果然片刻後看到一道門。

這高塔竟然是一個雙環結構的,而看樣

子每一層向下的過道都是要經過中間位置的,而這一層就有一位身軀龐大血紅色巨蟒盤踞,看樣子那赤明老魔還是留下了看家的手段的。

姬十七微微嘆息:“原來如此,赤明老魔傾巢而出,如此的有恃無恐,原來留下了毒五聖看護赤明之塔,還好我們剛剛進來的足夠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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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張玉皇把手中那斷劍插回了腰間,因為不用短兵相接了,這過道又窄,兩人並行都有些勉強,手中那枚銀髮簪微微發出淡淡的銀色光暈,照亮了甬道前進的路。以至於兩人剛剛前行的時候,姬十七一頭撞在了張玉皇的背上,一時間撞成一團。

“什麼是毒五聖,就是眼前的邪神嘛!”

姬十七微微手中運轉靈力,手中的大麻花老樹根一樣寶杖亮了,正是原本骨玉權杖鑲嵌進去的位置。此刻微微的純白光暈果然照的比那銀髮簪亮多了。

姬十七沒有回答張玉皇的問題,反而是說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弄得再亮一點,你用髮簪小心戒備,我需要一個合適的亮度,既能讓你看見路也不至於立馬驚醒這血神矇蔽了靈性的毒五聖之一。”

隨即手中繼續微微收放幾次靈力,片刻後果然一個合適的純白光暈出現,顏色有些冰冷,但是剛好足夠照亮這漆黑的前路。

空出了一隻手的張玉皇生伸出了大拇指,然後微微貼靠外的牆壁讓出半個身位以便於姬十七把手中寶杖微微前傾給自己照路。

因為甬道狹窄,兩人幾乎是半貼著一起走,張玉皇的手微微扶住姬十七未持杖的手,算是帶路了,以至於一開始姬十七還縮了一下手,張玉皇指了指這狹窄的甬道微微搖了搖頭。

張玉皇張二公子隨即伸手等著的,姬十七無奈只得把黑袍大袖一卷,捲住了自己的手然後讓張玉皇牽著慢慢前行。

此刻這不時片刻便有一個花窗,都能看見那正中間那一條巨大的血紅色巨蟒,此刻雖然是在睡眠之中也在輕微的吐著分叉的舌頭。此刻的這赤明之眼所在的高塔應該是剛下地第一層,地上的時候便十分陰涼了,此事不僅陰涼還更加陰森。漸漸地稍許開闊,只不過那血紅色的氣息也更加明顯。

張玉皇站著口信說道:“好像有門。”

姬十七道:“等一等,十萬大山的苗民和巫月神殿之中用五蟲作蠱作藥,所以奉為五聖叫做毒五聖。就和所有的山獸神一般,因為有了修為和願力,這些沒有封正的神也有神格,或者說是神性。毒五聖便是五毒之蟲成聖,具有一些神性。因此對張道友來說他們算是野神吧!毒五聖被世代的苗疆之人世代信仰,所以還請道友收下留情不要打壞了,一會我告知你暫時鎮壓祂們的方法,我再找機會解救吧!”

張玉皇張著嘴說道:“這麼大,你還要求我不打壞!我這具身體也只是仙人,弄不好也會死的!”

“噓”

“小聲點,若是驚醒了就要花費更大的力氣了。”

隨即姬十七擺開被牽著的手,在大袖裡面摸索了半天,最後掏出幾個瓶瓶罐罐倒在了一起調和成了一包藥粉交給了張玉皇。

“給你,在門口燒了以靈氣吹進去。”

“自己記得蒙好口鼻。”姬十七不太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此刻塔內死寂無聲,彷彿一隻墳墓一般,而這原本就是一座封印赤明血神的封印之地,說是一座墓的話倒也有幾分恰當,葬神的嘛!

張玉皇有些不放心,手中這一包藥零零總總加起來不少,足夠大半碗的藥粉了。

不得已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不會害我吧!”

姬十七用手中寶杖照亮,一遍以眼神催促,此刻見得這樣問微微點頭。

張玉皇微微把那一包粉末以一道火符點燃,然後看到冒煙迅速丟了進去,然後和姬十七一起趴在一個最近的花窗上盯著觀看,這動作一氣呵成。

姬十七手中的寶杖的靈光也熄滅了,想必是故意的。

就在此刻就瞧見裡面發生巨大變故,原本酣睡的巨蛇醒了,此刻極度憤怒血光大勝,展開巨口嘶吼,突然直接迅速擺出了戰鬥的姿態,然而原本有些鼓起的七寸之處竟然展開了一雙翅膀,帶羽毛的那種。

張玉皇用擦汗用的手巾蒙面,免得剛剛被嗆到,此刻卻是自己掀開一點點以口型問道:“你究竟下的什麼玩意兒,這麼厲害!”

因為就在這一刻,裡面的血紅色的巨蟒展開雙翅開始撲騰,終究是撞擊護陣一般的翻了數次後一翻肚皮像是死翹翹了。

看到姬十七不說話,裡面巨蛇神祇已經被毒倒了,雖然是邪神,但是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張玉皇忍不住小聲又問了一句:“姬道友,你這下的什麼劇毒,就這樣毒翻了一頭邪神。”

“就是雄黃硫磺加上海量的迷藥,等一會兒我們再進去,這會兒裡面太難聞了,也不是毒倒的,而是祂受不了自己給自己撞暈的。對我們來說無毒的雄黃,對祂來說是劇毒了。”

姬十七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裡面血光一閃,那血紅色巨蟒的屍體被一道強大的血光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