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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子不語

血紅色的巨蟒憑空被血光吸走了,則說明這有應對的機制。

姬十七在這一片死寂的石塔甬道內此刻卻是手中寶杖上再現浩白的光,隨即一甩手拉住張玉皇張二公子的手腕,隨即就在這白色浩光之中迅速透過了這中間大室的血色空間,直到過了另外那一道門看到向下的階梯這才鬆手。

姬十七踢了踢腳邊剛剛那血色巨蟒衝撞禁制掉落的碎石,能聽到輕微的迴響,隨即一踢腳出去,那一顆碎石叮咚的作響掉落下去數個臺階,姬十七把手拍在張玉皇的肩頭:“張道友,你的事來了。”

“這塔中有這麼多異類!”張玉皇不得已只好再次催動手中銀髮簪,穿空而去摧敵首腦。

此刻遠在和闕城外排兵佈陣的赤明天地微微驚訝:“咦,有些本事,竟然能過掉血蛇的阻攔,陸地仙人的境界能逼退或是重傷一位神祇,哪怕是為野毛神也是了不起的。那就看看你們下一關能多快透過了。”

隨即那些被催動的喪屍開始一波一波的有些機械還木訥的開始攻城。

和闕城頭的文海賈夫子忍不住問敦煌君:“先前行事大好為好要撤回陣內。”

“因為我們無法完全滅殺掉這位邪神,也沒辦法把祂的那一絲真靈完整的送入輪迴,所以只能等可以送走祂的人來,夫子可曾見得那血神足下的血雲之海還有那麼多,我們若是不給祂機會,祂怎麼會上鉤!”

敦煌君回答的前半段諸位無話可說,可是後半段有些雲山霧罩的。

不得已文海賈夫子又問道:“現今的後生都這麼厲害了?”

話是問給曇至佛和龍虎山大天師的,立馬又問了第二句:“就算是釣魚,可那有魚在這邊,而那魚餌下在那邊的道理。”

敦煌君搖搖頭:“賈夫子,是餌下在這邊,還要逼著這位邪神咬鉤,然後等那邊抄網。”

曇至佛微微點頭:“難怪一開始你就說這邪神殺不死,只能是盡力消耗祂的血氣,看來你早已知曉如何送這位邪神去輪迴,只不過你說的餌。”

敦煌君肩頭那黑色的烏鴉一展翅此刻落在了慕容子明的肩頭,敦煌君微微點頭:“最大的香餌在這裡。”

“魔宗首徒”

“魔宗首徒”

“子明師弟”

“魔宗首徒”

“慕容隆......道友”

發出驚歎的分別是龍虎山大天師、文海賈夫子、慕容隨遇、安陵君,最後一位叫慕容隆道友的是慕容瑤,也就是子思。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原本關係親近,只不過如今情急之下叫了本名,一時間反應過來又加了道友兩個字,畢竟家中規矩不可廢,尤其是當著這麼多前輩高人的面不能少了對魔宗首徒的禮數。

看到這有些生分的慕容瑤和慕容隆,敦煌君微微搖頭內心忍不住嘆息:這真是造化弄人,還得小輩們自己走出來,解開心結才可以面對,這種場合說這些事多說無益,還會引起正魔爭端。

此刻城下的喪屍正在一波一波的送死,那些弓手卻是箭無虛發,從一開始的射中身體,到後來找到關隘點著心脈和頭顱射箭,自然效力更高,可是那些被射殺的喪屍似乎如泥土一般腐朽,然後城下聚合的喪屍竟然慢慢的墊出來一道斜坡。

此刻那墨家鉅子禽老和曇至佛都明白了敦煌君是在等魔宗的那一位回來收拾殘局,墨家鉅子禽老手中再次出現了那片龜甲,也就是一開始化作那片盾牌的那一枚,緩緩說道:“敦化君與人有了約定,能成此事的有一半的把握我們都要盡力促成此事。”

“那一位答應出手了,慕容小子你說句實話。”禽老此刻微微有傷在身脾氣不是很好。

“談不上答應與正道合作,只不過他會出手,至於多少把握,前輩覺得我們的把我會比他更大嘛!”敦煌君此刻卻是站在了慕容子明身邊,剛好看到小喬緋煙,於是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喬前輩,以我對他的瞭解,若是此行你把魔宗首徒護持的好,想必他多少會賣你一個情面的。”

不老魔女小喬緋煙冷冷的說道一句:“這話你說的有把握!”

“至少我比前輩更瞭解他。”敦煌君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信。

此刻那位文海賈夫子大約是猜測到了問道一句:“此次魔道留有後手,慕容小子你照實說,若是有我正道盡力配合就是了。此刻大敵當前,我們沒有降妖除魔的手段,不能除惡務盡,所以這年頭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服高手就得死!本座服了,儒門此次順著魔道就是了。”

“君子一諾,五嶽為輕。那就請三教尊長放下算計,盡數消耗那位邪神吧!至少魔道比我們對這尊邪神的瞭解更多。”

就在這時卻是慕容子明腰間的巨大牛角號角之中掉出一個黑色的毛團,開始掉出來便是茶杯大小,哧溜溜就地一滾卻是越滾越大,竟然變作了一個一尺大小的獅子狗,正是烏雲蓋瑞雪。

慕容子明原本以為掉東西了,此刻卻是剛好撿起這麒麟獸化作的拂秣狗。此刻的狗嘴裡叼著一個香囊,敦

煌君順手接過,拆開一看卻是裡面一張方巾上面寫著:子不語,怪力亂神。一樣的話寫了五遍,最後卻是單拖三字:“拖拖拖。”

敦煌君看完把這一方絲巾展示給幾位前輩大概瞧見了一眼,文海賈夫子微微笑的有些難堪:“這是信不過我們,所以早早拿話拿捏住老夫,其智近妖。既有帝王之心智,又有帝王之心,非是人臣,而是人主。慧極必傷,何苦來哉!”

敦煌君知道這是賈夫子在說當年的事,三教算計一位後輩,此刻卻是解釋給另外一群後輩聽。敦煌君不願意聽這些話,微微擺手:“看陌上花開蝴蝶飛,念他眉眼如初。前輩解釋給我們聽沒必要!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與我們而言都是空談,眼前這一尊血魔才是今天該解決的問題,諸位前輩想得太多也想的太遠,念頭不通達經常做錯事也就不奇怪了,凡事還請就事論事!”

這嗆白有些不像平日的敦煌君,此刻積累的劍意有些鋒芒畢露了,這和平時極其不一樣,片刻後又自嘲道:“人生那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想必此刻諸位前輩之中沒人再有那魔宗首徒出去和談的吧!”

這話問的突然,也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喬緋煙微微笑道:“現在要動魔宗首徒就要先問問我這位魔宗棄徒了,諸位最好不要妄動的好。”

墨家鉅子禽老一瞪眼看著這位不老魔女,後者微微笑道:“前輩要是動手我自然是打不過的,不過此刻我篤定前輩不敢動手,不然須臾之間這一成金丹境修士便在我一弦之間。”

赤裸裸的威脅比講道理實在的多,這同歸於盡的做法,這些陸地神仙的長輩自然是受得了的,可是他們受不了的是若是死了慕容世家這幾個精銳後輩,且不說敦煌君的反應。便是小喬緋煙所說一弦殺掉一城金丹境修士的長老,這個代價三教尊長都受不了,且不說好不好交代的問題,此刻對面那一尊邪神,鬧內訌了就沒出邪神這說法了。

年長一輩包括國師蓮花生,白道然和陳元直都不得不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手。

昭雲探花此刻忍不住問了敦煌君一句:“聽聞敦煌君也是各家名士之中的一流人物,為何今日一直做和事佬為魔宗首徒說話,要知道可是魔宗首徒殺了十來位正道金丹長老。慕容世家的名士風采便是如此嘛!”

這話說的正氣浩然,敦煌君卻是微微搖頭只當沒聽見。

文海老夫子不的不開口說道一句:“探花郎,敦煌君是為正道好,這位魔宗首徒的師傅要來了,敦煌君是提醒我們再有小動作,那位主殺起人來就不需要講道理了。和談之事針對魔宗首徒是三教沒有拿定主意,要是魔宗首徒要討公道找我們三教就是了。”

“如此甚好!”慕容子明肩頭的烏鴉突然口出人言,而手中抱著的拂秣獅子狗卻是衝著這位儒道聖賢齜牙咧嘴哼哼了。

文海賈夫子又是好笑又是古怪,正想分別幾句突然想起了什麼,卻是微微拱手對著子明一禮說道:“原來光明教主早就到了,卻是戲耍的我等幾個老骨頭好苦。”

昭雲探花一時頭皮發麻,這就是那位自己師傅說的那位師兄,如今變得如此陰詭難測,果然是道走偏了。非是以浩然正氣替天行道,可是聽說那位頗有魔道君子風的師兄所修浩然氣霸道非常,非是尋常之人可比,那位師傅曾說自己相差甚遠需要藏拙。此刻忍不住以心聲呼喚:“先生,在嘛!”

“在的,何事。”同樣是心聲作答。

“那位師兄既然到了為何還不現身,如此陰險是要坐收漁人之利!”朝雲探花的問題提的尖銳。

同樣那位無所不在的先生因為赤霄寶劍在自己身上還可以以心聲作答:“祂還未來,此刻到的只是靈識封,放心祂若是來了看著我的份上也不會和你計較。數日前敦煌君已經陪著祂見過你了。”

昭雲探花心思微定,倒不是怕那位已經不算是師兄的師兄找麻煩,只是有諸多疑問想當面問一問,此刻那劍中寄託的羋先生的靈識如此作答,自然是有把握的。

可是就在此刻一道心語在昭雲探花心頭響起:“先生就這麼肯定我會賣你一個面子不計較,說大話了吧!毀了我兩柄聖器不說,此刻還覺得我會賣先生一個面子,當真是好天真,我眥睚必報,先生等著接招。”

“這是幻術。”沖霄浩然正氣再起,昭雲探花此刻心頭清醒,卻只是見得那一隻看著自己的烏鴉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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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至佛和龍虎山大天師還有文海賈夫子、墨家鉅子禽老皆是微微眼神交流,此刻魔宗首徒身上被一股聖氣籠罩,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出自肩頭烏鴉還是手中抱著的那拂秣獅子狗。多數應該是那烏鴉吧!

四人不可察覺的微微點了點頭確認。

敦煌君把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裡,忍不住內心想笑,這些前輩真是人老成精。可惜已經被釣在金鉤之上了,此刻不敢胡亂作為的,只能依舊看這情況正魔協作行事。

無盡的階梯終究是有盡頭的,張玉皇在姬十七照亮前路的時刻一路蜂擁殺掉那些喪屍

,終究是殺乾淨了下的有一層,只不過好死不死便是仙身也被一個半死的喪屍一爪子抓在了腿上。

等又到了有百花窗的甬道,看到裡面有一直巨大的血紅色三尾巨蠍的時候,終究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張玉皇把自己的褲管拔的老高卷起來,發現已經不是抓傷了,而是一片淤黑。這是已經中了血魔的詛咒了,而這詛咒便是張玉皇已經被那位赤明天帝標記了,一旦出現這種整片黑色,那就說明赤明天帝是知曉張玉皇的存在的。輕則會尋仇壞掉這一具仙身,重則和那毒五聖一般的慘淡下場。

而此刻的張玉皇一陣條腿都是黑紫色了,就差沒有緩緩變紅了,然而還有擴大衍伸的趨勢。姬十七微微搖頭:“竟然擴散的如此之快。”神色凝重,隨即便要解開張玉皇的半身皮甲檢視一下胸口,那裡知道這一位也是喜歡玩笑的主:“一路同行,你就不怕寡人真好色,男女不忌通殺!趕巧教主長得還不賴!”

“那好,你還是先瘸著吧!等你要死不活了我再救你!這時血咒,毒五聖便是你的前車之鑑。”姬十七說的輕描淡寫的,隨即起身便打算繼續前行。

“你還真打算見死不救,好歹盟友一場!”張玉皇靠甬道也不起來撒潑的架勢。

“你的意思我是斷袖!”

姬十七兜帽下回眸一眼,隨即手撫在了灰白色的牆壁上。

“原來這樣啊!很巧,我也不是!”張玉皇倒是會找臺階下,隨即見得姬十七從甬道石壁上拿下去扶著的手,隨後一個清晰的掌印五指清晰。

這時候姬十七把一個半尺長的擀面棍遞給張玉皇,意思是你咬著。

張玉皇內心嘀咕也不知那一隻大袖之中裝了多少東西,這等做飯的玩意都有。只不過此刻何用,也就不計較這擀麵皮的東西怎麼來的了。

姬十七不知何時左手戴上了金色的指甲,食指和小指各自一枚,天蛇寶杖照明用的也交到了右手。此刻卻是眼神之中金光流動,沒有人性盡數是神性的神彩。

金色指甲上白毫綻放,一股焦胡的味道從張玉皇的大腿根一直緩緩的燒到了被抓的位置,疼的都閉眼了也沒幹叫出來,不然此刻引來了喪屍怎麼辦。姬十七此刻口中頌這莫名的巫術咒語,卻是那原本祛除血咒太曦神輝燒的焦胡的那一條線正在緩緩被巫術治癒,那強大的治癒之力正是來自那金色指甲上此刻如水波流動的月華。

張玉皇也是沒想到此刻眼前這位不知道稱呼姬十七光明教主妥當,還是眼中神性流動教東皇太一妥當,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盡數治好還不留疤痕,這一手確實厲害。

其實張玉皇知道自己真靈可以走脫,只不過這一句仙身要交代給那位赤明老魔,雖然有希望,其實還是有一份恐懼和絕望,因為此刻的張百忍和張玉皇是兩個人,畢竟不是那位高坐在九層天之外的那位大天尊,只是兩個在中土神州辦事的念頭,是不是一道分魂都不知道。但是若是中了血咒真被那位煉製了,世間在沒有張玉皇這位張二公子。

“現在好了,準備辦事,裡面那個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儘快惡搞定,不要再中血咒了。再中我就不救你,該自己動手一路打下去的划算。”姬十七的眼神終究是恢復了正常。

張玉皇勃然色變,雙腿自然發動就準備跑,像是被喪屍要抓到屁股了一般的跑,只不過肩頭有一隻手拿捏得穩當:“你去哪裡,從這邊進去。”

雙方僵持片刻,終究是那一隻手不知是有神通還是咋回事,捏的張玉皇生疼,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正在低眉淺笑。

此刻張玉皇再也不覺得好看了,剛剛已經體會過了自己就是這仙身可能也經不住這位姬十七光明教主此刻的一巴掌。估計若真打了,自己和地面上那被一袖子拂成飛灰的喪屍也差不多的結局,自己可能會玉骨冰肌掉落幾塊舍利子或是人蛻丹。

“我自己進去,不會影響發揮的。”張玉皇小心的拍了拍自己肩頭那帶有金色指甲的手,這一對指甲不知是何時帶上去了,原本好像在一層和地上的時候左手之上明明就沒有金色指甲。

“不,我告訴你怎麼打,我們需要配合一下。”此刻這位年紀輕輕便是八百年來魔道的光明聖尊,堂堂魔道之主眼神之中有一種異樣的神采。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叮囑的仔細,就是張玉皇也沒想到這一尊毒五聖之一的血神還可以這般殺。因為姬十七那張臉上此刻寫滿自信和捨我其誰的架勢,彷彿是每一處都鮮活了,再不是那般神性出現嚇死仙人的情況。只不過這是迴光返照還是真的找到了臨時控制住雙眼之中神性流動的方法了,但是此刻張玉皇不得不信這位,因為不信的代價可能是立馬就捏碎肩頭這種。

只不過看到那眼神之中最終真的沒有金色的身形流動了,張玉皇還是忍不住欣喜若狂:“姬道友,恭喜啊!你找到了壓制神性的方法了。”

聞言的後者微微點頭。

隨即一把把這張玉皇推進了血紅色的大殿,面對那三條尾巴的巨大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