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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洞天墜地

隨著軒轅長歌的入陣場見得一片白影紛飛。

此刻十八位羅漢降臨法身與凡人身上,卻都是實打實的陸地神仙之上,雖然並不能大道天人合一的地步,但是那戰鬥力只有一線之隔。

見得一片白衣在陣中飛舞,不時以那一隻碧玉長簫格擋一下,那手中原本的團扇早已經插回了腰間,若不是白色身影之中有一點紅,說不準在場的諸人都會覺得自己這是在與一片白影比劃,那一點紅正是團扇的扇面,其中又金色的一輪旭日,還有如鉤一般的白色彎月。

此刻不時左右手交替持有碧玉長簫,當真就是一點翠綠指東打西,是不是被打飛出出去的竟是那棍僧。

場中不時有龍吟虎嘯,可是殺到身前也只見得這位用騰出的那一手牽引便消化吸收了一般,最後不時丟出一道靈氣團一般的掌力便需要至少數位棍僧結成陣式才可以接住。

此刻見得這等鬥法,看樣子這位是脫身其中閒庭閒步一般。

原本古井無波一直沒有表情的青年大士微微搖頭,心念一起:“你們兩個去吧!早做安排,此次作繭自縛,撐這位此刻還在過羅漢陣,你們帶領眾人去功德池。”

於此同時卻聽得陣中軒轅長歌的聲音出來:“惡因出惡果,自債需自償。這是大士與諸位種下的因,今日必然需要各位親嘗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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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如尋常武者一般的拼鬥已經到了一種索然無味的地步,因為那一襲白衣飄飛已經在棍陣之中如影隨形。

突然那一聲白衣顯出身形,就把那碧玉長簫當做了兵刃,竟然一快到一種不可思議的身法迅速貼近一位棍僧,隨即那一手長簫接住身後打來的四根長棍,左手一掌剛好打在一位僧人的背心,隨即這人連人帶棍飛出陣。

不過還好,早已又四位棍僧以棍子架住接住了空中的棍僧,便是此刻空中那棍僧身上一道人影被打出,一個瞬間高升被那須彌山接走,如此同時從須彌山降臨了一道佛氣,而那棍僧眼中金色佛氣流轉一瞬,已經是又有一位羅漢入住了。

軒轅長歌也看見了空中的變化,只不過身影飄飛,竟然一瞬間如法炮製,一連打出去兩位棍僧,一摸一樣的變化再起。空中那須彌山接引走被打的脫離身體的羅漢法身,復又將下一位。

軒轅長歌也不惱,咯咯而笑:“當真是不要麵皮,難不成靈山五百靈官打算車輪戰。”

隨即身上散出微微漣漪,就見得那一隻碧綠長簫指東打西,竟然如同一道戒尺一般,其上生出其七十道符篆隱現其中,不是這一位還劍指紛飛彈出指法逼退那四人一組打上來的羅漢棍陣。

此刻微光閃耀,就是那眾人大戰的身影像是來不及散開,一時間場中人影飛動。

而那一位大士看著手中琉璃玉淨瓶之中的楊柳枝愣愣出神,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魔道之主到了這種地步,原本以為頂多就是仙人之中的金仙,可是眼前這位只怕隨手可以捏死金仙。而釋教要分潤中土神州的氣運,自然就需要結交好那帝國皇室,自然眼前這以武力屈之便是替皇室出面說和。雖然沒人請眾人出手,但是說到底只要攔下了這位即將的問罪,沒有過三教論道,自然這位就不好找那位太宗文皇帝的麻煩,而那位文皇帝自然便是如今可以替皇室答應設立國教的存在。

人算不如天算,便是已經可以明悟大道氣機流轉的這位觀音也一樣未算到這位的修為竟然到了眼下如此程度,而那一位佛母上師竟然說祂不僅菩提苑,便是祂也奈何不得。

此刻已經在妙利普明塔院之中召集眾僧去往功德池那一朵摘自西方佛國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阿彌陀佛座前蓮花前集合,那位七佛之師竟然說事有不測做個準備。

圓覺佛主忍不住合什,對著曇至佛低聲道:“師兄,那位軒轅教主此次半點不肯通融,而如今大士欲以力降之,便是帶來了這一座須彌山,能溝通娑婆世界佛國靈山,只怕那位會以力抗之也並不能降服,勝少敗多的局面蔡旭作準備。”

曇至佛微微搖頭:“宿世孽緣,一世情仇。那裡是那麼容易看得開放得下的。而今弄巧成拙只怕這位魔道之主如今的能為已經超出的了大士的預估,不然也不會讓你我作這準備了,看來是有敗無勝!”

圓覺佛主聽了雖然沒有心神大亂,但是也覺得一時難以接受。靈山五百羅漢車輪戰便是累也累死眼前這位,怎麼會有敗無勝,但是眼前這位曇至佛一向以武鬥出名,不會這都看不透徹的。

曇至佛淡淡的說:“無妨的,這位只怕此次會遷怒那須彌山,只怕好端端的佛寶要損毀在此了,不然祂何以閒庭閒步在那羅漢陣中等一位位羅漢降臨過招了。”

圓覺佛主聽後一驚:“師兄,如此嚴重為何不提醒大士。”

曇至佛微微搖頭:“我早就有心提醒,但是剛剛在那邊我嘴都張不開,心念不起。看樣子是有心無力已經中了那位的道,勒令我修閉口禪,便是這腹語沒法說出這個想法的。”

隨後嘶啞腹語再次緩緩和圓覺佛主低語:“這位本身的修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天人,如今復出只怕遠勝一般仙佛,而這一位要爭的還不是大道乃是私仇,我原本覺得不該介入,如今看乃是釋教早已在彀中。這也是為何世尊如來不肯親身降臨的原因!自然需留下一定迴環餘地。”

圓覺佛主微微點頭:“這位軒轅教主,觀他一生,驚天駭浪波浪起伏,即有大苦大悲又有避不開的恩怨情仇。佛說諸般苦痛竟然在數十年間被他一一嚐盡,佛家八苦於他而言不過逆來順受。曾有佛學大願,化身佛子行走世間,只不過終究未能脫離苦海,還身隕紅塵,如今復生歸來若說不是神人轉世我是不信的。”

曇至佛微微點頭,嘶啞腹語說了一句:“可這一位也不是喜歡被人操 弄命運的人。”

敦煌君已經見過了德昭老夫子,而後者也的確沒有問多餘的話,就只是詢問了敦煌君上次可曾見了那魔道驚天氣運,正教該如何應對,作為五大世家如何處置才好,畢竟關係到了大眾生靈。

而與此同時一個今天的訊息從西域之地出來,魔道諸脈竟然在沙漠綠洲之中修了一座聖殿作為總壇,而原本的神宮遺蹟竟然只留下十大長老駐守,便是賞善罰惡傳功執法四大長老都已經明確現身西域之地了。四大派閥的掌座已經齊聚議事,傳功執法賞善罰惡四位已經見證了四大脈掌座簽訂了大致底盤的劃分,整個魔道算是團結一致被整合了。

那巍峨崑崙雪山下的牧民也在漫漫遷徙,而魔道四大派閥更是派遣精銳弟子沿途看顧,更有三十六堂在敦煌城以西諸番邦小國立下派閥,每一位堂主便是那一筏之主,統領數千上萬弟子不等,在那生民之中傳道。更有七十二原本就存在名聲不顯得小脈開宗立派一般定下了山頭山門,或是在一城池數百弟子聚眾守護,或是在一小一點方圓百里的仙山設立堂口,而諸脈弟子之間亦不得相互爭鬥,若是有私仇可另行解決,但是不得聚眾攻伐。

原本是敦煌君見了德昭老夫子後便回了水月小築,可是剛剛得到這個訊息的後的德昭老夫子也顧不得剛剛叔侄兩個還有些彆扭的談話,又讓剛剛回慕容世家的小隨遇領路進了松風水月小築。如今松風小築等於是小隨遇會客的地方,兩個小築原本就是為了就近守護天一閣而建的,倒是今次德昭老夫子進來看到敦煌君正在收拾盆景,水月小築和松風小築就隔著一尺碧波相望,如今算是一片雅筑。

整個陣法也是渾然如一的。

自然也就沒有其他弟子來打擾了。

“有一個驚天的訊息馬上要傳遍大江南北塞外北國,仙門百家只怕要遇到大考驗了。魔道分堂西域諸多駐地,此舉敵友不明,如今陰天子也只是回了至尊陛下一句奉命而為。只怕有大事發生。”德昭老夫子隨即把手中得到的飛劍傳書遞了過來。

敦煌君把手中收拾盆景的剪刀遞給小隨遇,接過後看了一眼,淡淡笑道:“魔教徒眾本來就多,如今固守西域對中原來說不是好事嘛!西三州的更西邊不就有了防籬。”

“而且整個魔道也只在西三州分佈了不少以做生意為名開設的派閥。本就不多,如今西域諸國番邦本就對中原來說是防禦北境的缺口,如今這個缺口被魔道堵上了,西域之北是萬里黃沙,如今就算是北境妖族要繞道南下也是不可能的了。”

敦煌君說完像是覺得不重要,反而繼續擺弄那幾盆被集合到一起的花花草草。

德昭老夫子微微搖頭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那魔道原本總壇在雪山崑崙之巔的神靈遺蹟之中,就算有不可打破的大陣守護,那也只是相當於魔道有一個精神聖地,如今建立了諸脈總壇,只怕這中土神州就要出現第四教了。雖然我們一直稱呼光明教,但是他們也從未打出旗號,如今魔道之地諸多番邦都是請了魔道弟子擔任國師,你說這是不是對帝國的一大威脅。”

敦煌君知道要談論的是什麼,一直小心避開,但是話題還是被扯到了正魔之別上。

不得已,敦煌君只好示意小隨遇把幾盆盆景搬到原本的位置,隨後給小隨遇說自己去家裡找遼東君要一些用具佈置松風小築。

支開了小隨遇,敦煌君看著湖中,裡面那個雕像早已被撤掉了,也不知敦化君收到那裡去了。緩緩問了德昭老夫:“魔道在北境流的血少?還是說出了少數修煉鬼道之類的派閥弟子有大規模戕害他人。正魔之別何時已經凌駕於蒼生之上了?”

這口氣就是平常的敘事,可是德昭老夫子看來這已經算是質問了,一時間也無法回答。

兩人對坐水月小築,敦煌君端起茶壺給德昭老夫子上茶了,後者接過後微微喝了幾口,隨即竟然嗤笑一聲搖搖頭:“你說的有道理,若是敵對,西邊出現一個大敵,若是協作,至少少了被取道西邊圍攻的憂患。”

此刻遼東君急切趕來,領路的只是還是小隨遇,然後小隨遇知道這幾位長輩要聊的是正事,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德昭老夫子挺直了跪坐的身板:“等等,隨遇你一起聽吧!有些事以後可能需要你經手了。”

敦煌君剛要說話,德昭老夫子一伸手:“鳳皇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自然他出去代表的是我慕容世家。”

敦煌君微微搖頭,像是不是很贊同,只不過此刻拗不過老夫子的態度。

遼東君笑了一下:“一起聽吧!”

“根據朝廷的戒備西邊的眼線,還有我慕容氏開在西邊的各大店鋪傳回來的訊息,魔道弟子未進西三州,反而原本很多隱匿在帝國的之內的魔道弟子已經取到陽關西出了,現在陸陸續續已經有數千人去了西邊,好像是魔道要撤離帝國一般。現在那邊已經大肆吸收流民安居樂業,甚至在西三州出現了不少歸屬魔道的家族補貼

贈送流民口糧西行。據說是魔道總壇四大掌座下達的指令。而魔道三十六堂長老已經成立了三十六個附屬魔道的宗門,各有名字現在已經陸陸續續得道準確資訊,皆是以師徒傳承,不論家族。”

頓了一頓像是想了一下後說道:“更是奉光明神殿為魔宗之源,尊光明頂為聖地,出去在新建總壇大殿有作為的派閥之主,宗門之主,任何人不得隨意登崑崙雪山,換句話說崑崙之上已經被劃歸了整個魔道的禁地。”

“連魔宗弟子都禁,看樣子這變故不小,只是為何陰天子沒有詳說!”

德昭老夫子撫須苦想。

遼東君笑了一下,緩緩繼續說道:“更嚴重在更後面,魔道弟子任國師的諸多小國已經開始在大興土木修建城池,而那城池之上也像我中原大地重要的城池一樣都修建大陣護守,像是在積極備戰一樣。而這意圖陰天子最新的傳信已經到了慕容世家,說是確保西域諸多生民有個庇護之所。若是正道弟子要參與,也是可以的,魔道不禁。若是有人要去開宗立派也是歡迎的,當然實力足夠就行。”

隨即把一份最新的書信遞給了德昭老夫子。

果然德昭老夫子看了片刻後微微撓頭:“誠意十足,只不過群狼環伺,只怕很少會有人去就是了。”

德昭老夫子和遼東君慢慢的放下心來,甚至當場便令小隨遇筆墨伺候給至尊陛下回了書信,給各大世家亦通氣。

但是把敦煌君卻是越聽越皺眉了心想:怎麼這麼大變故前夜未說啊。

以敦煌君的心智自然是知道光明頂出了不能解決的變故,不然魔道不可能會搬遷總壇所在。而令魔道俯首聽令的只有一個人,魔道共主,光明教主,而這個人前夜就坐在德昭老夫子現在坐的位置喝酒,從頭到尾並沒有透漏半點。

敦煌君起身告罪一聲說是要去一趟桃花塢,可是小隨遇笑著說道:“師尊不用去了,那一位一大早就出門了,昨日裡倒是教我和子明翻看了不少典籍,如今只有餘德先生陪著子明收拾那些茅屋。”

敦煌君一愣:“茅屋?”

小隨遇只好笑一笑說了桃花塢內新建了不少茅屋的事情,雖然那些房子自有仙人手段,不可能是尋常百姓一般的茅屋。

妙利普明塔院前的羅漢大陣還在惡戰,只不過似乎這一套陣法是為了軒轅長歌量身打造的一般,終究是諸多牽制,而軒轅長歌似乎不願意動手殺人,每次都只是擊出那從須彌山將領的羅漢法身。

此刻終究是青年大士忍不住出手了,就見得這一手持琉璃玉淨瓶的大士此刻一手抽出清淨楊柳枝,那楊柳枝化作一把刻滿柳葉的慧劍,此刻終究是十八位棍僧合力結陣,可是這位青年大士出手也是突然,軒轅長歌似乎是措手不及,以碧玉長簫架住一劍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被那青年大士一足正中胸口,只不過光華散開卻是兩人倒飛而回。

軒轅長歌身化流光落地微微退了一步,可是那青年大士卻是在空中嘔出一口金血,隨即十八位羅漢一起出手剛好以棍陣接住。

一落地青年大士便開口:“勝負已分,尊駕請回。”

軒轅長歌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青銅面具,緩緩一笑:“羅漢大陣以剛勁勇猛著稱,你們這借力打力狗皮膏藥一般的打法,難道是專門練了為今日對付我的。靈山五百靈官有心了,若是這樣你們就認為我已經輸了,寒言之尚早。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高興的太早了。”

話音一落,隨即空中浮現一張巨大的臉,正是頭戴青銅九曲牛角面具的軒轅長歌,隨即像是有一個青銅巨人在俯瞰洞天之內,隨即微微一聲冷哼:“那有神人落房間的道理,即來了都不要走了,元神之仙附身生魂哪裡來的道理!”

隨即空中浮現巨大的卍字法印,從空中降下徑直落下罩住羅漢大陣。

此刻的諸位羅漢皆是動彈不得,便是原本就在空中的須彌山亦是生出浩大佛光也未能阻擋片刻。

“生者寄也,死者歸也。天規地儀,豈容褻瀆。”

場中軒轅長歌左手捏了一道指決,右手碧玉長簫卻是揹負身後。

“你不要殺他們!”

應變的快的還有青年大士,隨即一尊七彩琉璃色的菩薩聖相現身,身後又千手,各有法器,此刻軒轅長歌微笑一語:“你可替他們爭命!”

青年大士一揮手,手中慧劍復現清淨楊柳枝,此刻插入琉璃玉淨瓶,單手合什一禮。

隨即千手不停脫離菩薩聖相,卻不是朝著軒轅長歌打來,反而是朝著十八羅漢打去,果然十八手打在十八羅漢的身上,片刻後竟然有十八位羅漢像的元識出現,隨即有不停脫離的千手卻是朝著空中打去,一點點消磨那些禁錮的歲月和空間,開鑿出一條和須彌山相通的道路,便是此刻大道顯化的觀音大士也不得不靠消磨自身大道為十八位寄生在凡人之身的羅漢開出生路。

只不過這個過程軒轅長歌並沒有干預,反而饒有興致的說道:“臨陣鬥技,大僧你居然橫加出手,未免有失風度,品行卑鄙了吧!如今我欲一報還一報,你覺得如何!”

軒轅長歌說完後卻是未有動作,知道十八位羅漢元靈徑直回到須彌山,那須彌山之上出現眾多黃巾力士,更有諸天神佛虛影出現接引。

也就是這一刻巨大的卍字法印終於落地了,未有波瀾的打在整個妙利普明塔院的地界。

下一刻便聽到虛空之中傳來龜裂之聲。

一時間整個塔院所在的地基竟然緩緩開始脫離林屋洞天。

此刻出現一高大神人持手仗劍,竟然是林屋洞天之靈靈威丈人,卻是一伸手一劍看在自己手腕上,壯士斷腕。

隨即聽得一聲龜裂,整個妙利普明塔院竟然從洞天之中脫離,此刻飛出一條龍魂徑直直奔東海大淵,那是金龍佛印的金龍之魂。

“種因得果,如此倒也公平。”觀音大士並未有不悅,反而如釋重負。

隨即姑蘇城外數里外的楓葉林從空中落下一片亭臺樓閣的殿宇。

此刻就見得半空中之中突然出現一道菩薩聖相有千手之多,此刻緩緩托起那一片突然掉落的大地。而那大地之上的妙利普明塔院竟然在一聲金烏鳴叫之後各處殿宇生出火患。

此刻觀音大士青年一樣的臉苦笑一句:“原來在這裡等著我,要把我放在火上烤。”

“豎子爾敢?”

此刻便是原本守護妙利普明塔院的幾大隱世家族的十數位長老爆眼欲裂。

那位林屋洞天之靈靈威丈人此刻竟然是雙手抱住空中的須彌山,而那原本被自己一劍砍斷的手臂出此刻生出千百條觸手,竟然牢牢地抓住一峰有數座羅漢供奉之地的山頭。而原本似人的洞天之靈也化作了一副齜牙咧嘴的宛若牛羊形似犀象的異獸魔神了,此刻像是要找須彌山賠償自己的損失,竟然打算硬啃須彌山。

須彌山前出現一隻慧眼,幽幽嘆息:“種因得果,報應不爽。”

聽到這話軒轅長歌微微一笑:“原來還願意講道理啊!見過世尊,拜侯了!”

此刻的林屋洞天之內竟然出現另外一位頂天立地的神人,形貌和軒轅長歌一模一樣,只是少了那青銅面具,而戴著一身帝王荊棘冠,此時負手而立。

須彌山前娑婆世界之主的那一隻慧眼似乎是星河滿布,微微眨了一下後嘆息道:“竟然如此喜歡這羅漢寺,既如此賠給你也好。”

隨即聽得一聲脆裂之聲,那須彌山之上被已經異獸魔神一般的靈威丈人團團抱住的那山峰竟然從須彌山上裂開,隨即緩緩落下,看那要落的地方正是妙利普明塔院原本的舊址。

此刻和軒轅長歌一模一樣的高大神人正在微笑。

那一隻慧眼見後覺得不妥,正要回應那一聲拜侯,還未開口就聽得一聲脆響,那須彌山上剛剛裂下羅漢寺那一巨大的山頭後,又掉落了一大塊一整片山頭。

此刻高大帝王一般的神人一伸手就要去接。

那慧眼瞧的真切。

此刻一隻巨眼掛在天幕一邊,而另外一邊還有那青銅面具一般的巨臉。

“帝君且慢,怎可如此掰下須彌的九山十地而去。”

話音未落空中出現一隻巨大佛手,這佛手幾乎等於那個頂天立地的高大神人了。

可是即便如此,就聽到軒轅長歌一笑:“既如此我不佔你便宜就是了。”

隨即巨大的神人消散。

那慧眼頌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謝過帝君!”

可就在此時憑空出現另外一隻大手,看那大手上有巨大的七寶指甲,此刻竟然一揮手切在那佛手的手腕上,然後一手橫抓就要去拿那九山十地而去。

不過那佛手不甘示弱,亦是橫切一手,卻是推開那只巨手。

空中迴盪巨大的聲音:“帝君,原來你說的不佔便宜便是這個意思。”

言下之意竟然是不以神人之身雙手佔便宜。

軒轅長歌的笑聲傳來:“鐘磬相聞,景秀石奇,峰脈相聯,雲煙縹緲。我可沒說不要這縹緲九峰。此次論道是你娑婆世界輸了還是在下輸了?”

“是我娑婆沙門輸了,但是帝君你也不能一下取走九山十地。”

那一隻慧眼炯炯有神,慈悲為懷。

可是佛掌與那巨大帶有指甲的手的比鬥卻未有半點鬆懈。

就在此刻,姑蘇城外那掉落的巨大一片洞天之地雖然被千手觀音聖相接住,但是依舊壓得那巨大的法相生出寸寸琉璃冰裂的紋路,像是下一個瞬間便會譁啦一聲碎裂一地。

而頭戴佛冠,手持琉璃玉淨瓶的青年大士此刻也是汗流浹背,實在是無法調動更多的力量了,色身未到,來的只是菩薩乘的大士法身,實在是接不住了。

就在此刻,場中多了三人。

一位身著淨白麻衣,縛高冠頭戴抹額的劍士。此刻左手持有一柄秘銀重劍,右手捏一個劍訣,竟然生出道道疊層劍氣緩緩抵消空中巨大一塊從虛空掉落的大力。

另外一人身這黑衣,卻是紅色的邊紋,此刻吹著一根黑色的鬼笛,地上突然出現十二位鬼魂之影,協同此地土地城隍驅趕此地神靈。

最後一人一樣的白衣,頭上雲紋抹額,此刻手中書畫符篆,以靈氣為媒介地上生出一道巨大的符陣。看樣子是打算藉此抵消那巨大的衝擊力,只不過此刻那符陣之中再生出符文,層層疊疊已經像是一道蓬鬆的黃雲了。

洞天之內兩隻大手的比鬥還在繼續。

此刻軒轅長歌微微一笑:“世尊,若是那塔院落地,諸多因果可是落在娑婆世界的。”

空中巨大的那一隻慧眼似乎是搖動了一下,隨即須彌山響起了萬佛千僧的梵音,像是再

為縹緲峰九山是地送別。

世尊如來之聲穿過歲月長河而來:“也罷也罷,帝君金口玉言,因果落定。縹緲峰九山十地從此不在是靈山之物。”

隨即那一隻金色佛手憑空出現在姑蘇城外空中,於此同時那戴了一副指甲的手收走了九山十地也憑空消散,空中青銅面具的大臉也消散了。

一聲脆裂,青年大士菩薩聖相龜裂散開,化作金色佛氣迴歸大士法身。

金色佛手出現的剛剛好,卻是憑空接住那巨大的一塊妙利普明塔院,只不過沾染了塵世的濁氣變得奇重無比,就是世尊佛手也只是擋了一下,隨即落地,姑蘇城周圍微微震動。

那助陣的三人皆是口角溢血,隨即沒等青年大士說話,各自微微點頭,化作流光回了林屋洞天之中的庭院。

妙利普明塔院落地一片廢墟,被火燒的一片焦黑,此刻那一朵巨大的白蓮沾染了塵世濁氣也緩緩枯萎,圓覺佛主和曇至佛帶著眾位沙彌出來,只見得一片斷壁殘垣。

此刻青年大士臉上遍佈數條裂紋,裡面隱約有金色佛光流動,此刻對著二位佛主微微點頭:“如此我需回普陀珞迦山迴歸色身修補大道。”

隨即帶著金色消散的佛氣朝著東南而去。

此刻的軒轅長歌手中拿著拳頭大小的九山十地縹緲峰,像是十分喜愛,畢竟是從娑婆世界的須彌山上掰下來的,若不是顧忌若是掰了有大雄寶殿的靈山諸峰,那位世尊如來可能從娑婆世界出來找自己麻煩,按照原本的想法是要動一動那片華麗的殿宇樓閣的。

此刻到手後也是個麻煩,這九山十地若是湛然塵世的濁氣便會化作沉重無比落地生根,一時間自己這身乃是法身不是真身,又無虛鼎世界沒法收取儲存。

正在苦惱間,此刻從地上冒出一位人來,是一位青年的模樣,身上一件法袍繪著一條金龍,此時微微下拜:“見過陛下,龍威前來迎迓!”

軒轅長歌微微皺眉:“你此刻前來見我作甚?”

靈威丈人微微頷首,有些靦腆似乎是不好意,不過終究是慾望唆使不得不為:“為陛下手中之物而來,若是得了陛下手中諸佛願力化作的縹緲九峰十地,我這地界便可達到太湖邊緣,從此山水根腳穩固,可落地生根。今日我主陛下前來便是我的機緣。”

說話之間最後竟然跪地就拜。

軒轅長歌無奈,手中之物眼前這位是不敢搶的,可是這等低姿態的要倒是鬧了個措手不及。可給了的話自己好像白忙活一場,不給吧又有些於心不忍。

此刻軒轅長歌左右為難,帶有帶不走,留下又不太樂意。只好說出本來想法:“我這掰下來這一塊本來是打算建一座能帶走的行宮的,不能給你!”

說話甚為隨意,那只那靈威丈人倒是一副苦主的表情:“陛下自我們幼小之時便若父親一般鎮壓鴻蒙照拂我等,我等與天上群星都等於陛下之子,兒子問老子討要一些方便不是理所應當的嘛!再說縹緲九峰十地待我落地生根後一樣化作君父行宮,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不能隨身攜帶,可是勝在地方廣大,這一落下去便是數十裡實地,遠比在靈氣法寶法寶之中一箭之地來的爽利,到時候我與君父留作天后別宮就是了。再說我不白拿,有異寶獻與君父。”

這一通馬匹拍的當真是無利不起早。

軒轅長歌被那一口一個君父叫的汗毛倒起,想一想乃是洞天之靈,生出靈智雖然很久很久,但是畢竟的確未落地生根便不算成年,自己前世過往的確又是撫育群星鎮壓鴻蒙的妖主東皇,這位這麼稱呼也不算錯,只是聽著格外彆扭。

見這靈威丈人一直伏地不起,只好微微伸手去拉一下,口中說道:“你想起來,讓我細細思索一番。”

可就在伸手的剎那,龍威丈人忽然一抬頭直接撞向軒轅長歌拿有縹緲九峰十地的左手,竟然一擊而中,那九峰十地本就是極重的願力形成,此刻一個不穩直接掉落,一瞬間掉落地上消失不見。

聽得一聲轟鳴,就見得遠方山峰生長急速擴大。

軒轅長歌竟然上當了,此刻氣急而笑:“一輩子打鷹,今日竟然看走了眼,還被被啄了眼。”

軒轅長歌往往生氣至極才會如此發笑的,秉承一個道理我給你的在貴皆可,不給你的你不能搶,這下倒好這龍威丈人竟然玩這一出苦肉計,自己竟然著了道,被他一句一個君父矇蔽了。

軒轅長歌頭皮都快炸了,此刻臉上的面具也未摘,那九曲牛角面具之上兩隻角生出幽幽邪火,這是暴怒的邊緣:“你還不打算跑?”

“跑有何用,洪荒廣大無邊都被君父鎮壓,何況這小小的左神幽虛之天。反正此刻落地生根,君父也拿不走縹緲峰,天后別宮就落在太湖之邊,風景秀麗,君父可要去看一看?”

渾然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靈威丈人一臉誠懇。

軒轅長歌亦是沒想到這位會如此打算,竟然是落袋為安的主意,然後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胸口恨不得別處一口老血,軒轅長歌右手伸出指著靈威丈人:“龍威,你可以啊!好樣的,從來只有我搶別人的,那有別人搶我的時候。今日頭一遭啊!我要把你神魂真靈壓在黃泉九幽之下,讓你萬年再也不出來。一口一個君父,給我弄得老婆本都賠乾淨了!”

靈威丈人此刻一臉真誠:“君父莫急,天后別宮還在,怎麼會老婆本都沒了,我黑誰也不敢黑君父的。您請看?”

此刻只見得靈威丈人一揮手,縹緲峰之中出現一片極大的石窟山洞,洞內有石室、龍船、銀房、石鼓、石鍾、金庭玉柱、白芝金沙、龍盆、石燕、還有兩口泉水,一個隱秘在山間為隱泉,一個有一天然石縫裡噴出,顏色乳白似魚湯。此刻就見靈威丈人神采奕奕的說此泉我名字都想好就叫魚乳泉。

山林奇駿,蜿蜒起伏。

而石窟外又有一間顯化的道觀,上有書神景宮。

再過不遠還有一片梅花漫山,和桃花庵外的桃林有些相似,曲徑通幽。

軒轅長歌看的心情一下爽朗,繼而痛心不已,已經落地生根化在了洞天之中,而這洞天也落地生根逐漸與太湖山水相依。

此刻一伸手指著那片梅山道:“與我在那梅海里修一座道隱園。”

遇到無賴還不怕死的也當真是沒法了,而軒轅長歌本性實在是不善於抬手打笑臉人。

看到軒轅長歌摘下了九曲牛角青銅面具,靈威丈人知道自己生死邊緣走一遭算是活下來了。

見到那一張少年人的臉,靈威丈人再次如有神助一般跪地下拜:“龍威見過君父,君父溫文爾雅玉樹臨風,得見天顏如沐春風。......”

軒轅長歌沒好氣,攤上這麼一位洞天之靈實在是無語,手中碧玉長簫指著靈威丈人說:“你,停停停,打住,打住。我現在怕你叫我君父,也怕你這滿嘴奉承,你且起身說人話。”

靈威丈人起身,微微退後半個身位說道:“君父,不等下我想想。”

“叫您陛下如何?”

“不好不好!這太生分了?”

終究是軒轅長歌忍不住了:“我出自仲天殿,你叫我仲父吧!約莫是相當於父親的意思。”

靈威丈人眼前一亮,微微頷首:“如此甚好,仲父。我有異寶獻你,待我運轉山水帶你一觀。”

隨即眼前山水轉換,竟然到了一件石窟之中,而這裡十分簡單,就一個火塘一個臥榻,看樣子是這是靈威丈人自己修道之地。

倒是沒有對軒轅長歌這位君父藏私的意思。

“你這太重了,看著沒有三兩肉,我這近神之靈帶著走數十裡的竟然這樣累!”

這一會兒靈威丈人像是累的腰酸背疼一般大汗淋漓。

此刻對著火堂裡一個沒有使用卻放在一邊的三足耳的吊子丹鼎一般的青銅器具說道:“仲父,這就是我說的那件異寶,有仙人來我這林屋洞天找我尋求仙緣,什麼夏禹素書,藏符等等我都換了增益自身道行補缺的之物,便是那幾個隱世家族居於洞天之內,這一件寶貝我也沒舍得露過面,隱約覺得與我大道的機緣,一直留到今日。”

這像是一個煮食物的圓鼎,又像是一個古老的青銅火盆。裡面的紋路極其古老,怪不得這位洞天之靈不認識,因為是洞天之靈,每次大的山水變遷都能拾取到不少好東西,有的是從古老的底層翻覆後冒出來的,有的是天生地養的靈財異寶。

此刻軒轅長歌眼眶內忽然起的金色神光流動,喃喃自語道:“這是我兄長帝俊的離火盆,裡面有離火之精。”

隨即手指上微微散出一點太曦神輝,火盆裡竄出火苗跳躍。

軒轅長歌難得眼神� ��帶有一絲動容道:“好,龍威此物我收下了,天后別宮的事也就這樣了,隨你的安排。”

隨即一勾手指,那離火盆進了大袖之內。

片刻後那神性消散,軒轅長歌略微知曉剛剛是那東皇神性復甦,也不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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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威丈人此刻有些微微嚇傻了,因為剛剛那神性復甦天地威儀的確是曾經的那一位沒有錯,自然不敢造次,此刻垂手而立:“君父,父神,你剛剛這是?”

軒轅長歌微微搖頭為了打破尷尬只好說道:“有沒有什麼土特產,給我一些,我需給人送一些。”

靈威丈人微微運轉神通便知道此間最好的是什麼,畢竟山水根腳豈能瞞過這近神之靈。

片刻後運轉神通,竟然是一個米篩上剛剛篩出來的茶葉。

軒轅長歌突然一笑:“你還會幹這個?”

“數萬萬年總是需要學會點什麼,此是縹緲峰最上品的茶葉,只不過時間短暫只有這麼多,日後等我採摘出來,仲父隨時來取就是了。”隨即取了兩個好像是自己燒製的陶罐開始裝茶。

軒轅長歌像是心神牽動,沉默片刻後想到了剛剛失落的是什麼。

“你既然已經落地,免得不以後要出行出這林屋洞天之外的地界,還未等敕令封號,既然如此今日便成全你了。”

軒轅長歌左手勾畫敕令二字元篆,隨即口吐真言:“敕令包山隱居為左神幽虛之天坐鎮真君,急急如律令!”

隨即大道迴響,憑空生出一道火焰迴文烙印在靈威丈人額間,從此間便是大道神靈,不會被當做邪神打殺鎮壓了。原本這洞天之靈在洞天地界之內就是一個小天道,天地主宰,但是遇到能毀滅這個洞天的存在也是無能為力,此刻卻是受到整個鴻蒙大道的庇護了,非一般能打殺的存在。

這是一份恩遇,也是從軒轅長歌從靈威丈人那萬萬年的寂寞之中有感而來。

的確是有一份特殊的機緣,幼時照拂的確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