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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不辭辛勞張公子

騰蛇神君終於再次化身成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哥了。

只不過被禁在桃花塢之中,對祂來說也是奇怪,就是區區十里桃花塢,但是祂堂堂神祇聖獸竟然闖不出,雖然依舊是五行八卦的變化,但是一旦入了桃林要朝外走,反而往往被困的眼花繚亂,而如今桃林深處已經修起了一座座草廬,按道理來說應該更容易出去的。

一連闖了數次卻是依舊被困在桃林之中,終究是這位騰蛇神君火氣忍不住了,準備化出巨大的蛇身的時候塗山氏風姿搖曳的走出來說道:“你要是敢毀壞桃林,估計今晚就有蛇羹吃了。”

原本不受威脅的騰蛇心中一嘀咕,想起那個似鍋一樣的火盆忍不住內心打了個寒顫。

最後只得發了一通牢騷,卻是隨意找了個茅屋打算先住下再說,可是好巧不巧,正好找到的是有牛棚的那一間,於是自己還沒嘮叨清楚的時候,一道青光閃耀。

這位騰蛇神君俊美的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牛蹄印,看這程度還是後蹄踢的。

牛餘德看著空中飛躍掉落在花溪之中的騰蛇神君,忍不住想到那位奎牛前輩脾氣似乎一直不太好,衝動易怒還十分暴躁。

騰蛇神君也是一愣,這小小桃花塢一頭牛也這般大的脾氣,可是摸了摸自己被踢的有些腫的腮幫子,看了看自己全勝溼漉漉的樣子,還是決定換個地方。

好死不死,這次找到的茅屋是塗山氏的,後者在騰蛇神君快要推開草廬的瞬間開門了,隨後身後顯出九尾。這一次騰蛇神君沒有多唸叨,愉快的決定換個地方,畢竟一頭九尾天狐妖神一般存在,在此刻這個接近洞天秘境的別苑裡比自己應該是厲害很多的,去了外面中土神州廣闊的天地又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終於第三次走到了一間草廬前,這次牛餘德笑吟吟的等候著,然後微微拱手十分講道理的說道:“此處是我家主人唯一弟子的住處,神君不適合寄居在此處,還請另找他處。”

看著騰蛇神君不滿的眼神,牛餘德又說了一句:“我家主人就著一個弟子,如今正在外奔波,要是你住了他的住處,小輩回來該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知道他要是跟他師傅因為這事吵鬧了,只怕神君多半可能會被關押在那個盆中。”

騰蛇神君終究是壓抑不住火氣了:“怎麼,非要把本神君趕到那幾個凡人小屁孩那屋子裡住是吧!你們就不怕本神君半夜起來一口一個。”

話音還未完,空中飄來一句:“你隨意,反正這是你的因果你自己還就是了,不過遠古巴蛇的下場你可是清楚的,身在紅塵殺劫之中可就不容易脫身了。”

本來牛餘德就得這位已經冒出心火的騰蛇其實有些畏懼的,此刻聽到這句話倒是笑意留在臉上,自己這臉是不能丟的,尤其是那位君上尊主似乎也不打算讓自己丟人。

牛餘德伸手指了指那一條通往小隨遇茅屋住處的桃林小徑,做了個請的手勢。

此刻不知何時來到現場的塗山氏笑道:“既然住下了,就不能白吃白喝,每隔一日與我輪流侍奉君上,我們換班!”

“什麼,你有沒有搞錯,還打算讓本神君出賣色相?”

騰蛇頭上的就快生出火氣來了,塗山氏微微一笑:“你就算想出賣色相也沒那個福分啊!你前去做個跑腿小廝,咱這桃花塢不養閒人。餘德先生是總管君上生活起居的大管家,有什麼不懂得你可以去問他,規矩不多但是你這性子嘛最好收斂一些。”

快速說完的塗山氏轉身便走,好不容易誆騙住了這騰蛇與自己分單雙日子侍奉那位不是妖皇陛下的妖主,反正這位騰蛇侍奉也算是本分,不算自己誆騙他。

走了幾步似乎於心不忍又說道:“還有牛棚那位前輩你就不要招惹了,便是君上對祂也稱呼一聲道友大前輩,你覺得你自己夠多少分量。”

騰蛇雙眼發矇,感情自己好死不死挑釁的是一位比眼前九尾妖狐還更加古老的存在。以至於騰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走進那間茅屋的,而且那幾位十分有禮的小輩凡人給自己打招呼像是失神了一般視而不見,幾位小輩都當這騰蛇俊美青年是腦子有毛病,精神不太正常。

數日後,騰蛇最算是和幾個小輩混熟了,以至於這幾位偷偷從牛餘德的廚房拿回去不少糕餅點心的時候都請這位自己介紹自己乃是天界神君一起吃。只不過都只當他腦子不好,可憐他罷了,想著下次遇到那位子安師兄一定要悄悄說上一說:“為何桃花塢會養這麼一位腦子不太好的俊美青年,難不成是那位桃花塢的主人有什麼不太正常的嗜好。”

凡事都怕巧。

巧就巧在好不容易小隨遇來的時候,幾位慕容世家的弟子給他說這事,尤其是說道那位桃花主人似乎有什麼不良嗜好的時候,不僅小隨遇面色古怪一口不敢多言的樣子,還剛好遇到敦煌君不知何時來了桃花塢。

幾位也是說的專心,原本就是避開對弈亭不遠,找了個不容易瞧見的桃林,幾人面對面的看著小隨遇說的,直到敦煌君的咳嗽聲起才驚嚇的回頭施禮,可是等著幾人的是“家規三百遍,不要影響了修行和給餘德先生打下手做事。”

隨後敦煌君背負著雙手朝著對弈亭所在的高大山峰而去,那幾個讓天地一先的巨大石刻此刻格外顯眼。

小隨遇不知道剛剛自己是不是需要一起抄寫,於是問了一句:“師尊,我也要抄嘛!”

回應的只有一聲冷哼,看樣子是需要抄的。

過了大概好幾息的時間,遠遠的敦煌君都瞧不見背影了,才傳來了一句:“你的字太難看了,記得把字跡抄寫的工整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傳來牛餘德大聲呵斥的聲音:“我就說最近為何糕點老是不見,原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吃就吃罷!怎麼還裝上一布兜走。”

原來是騰蛇神君最近經常吃慕容世家幾位弟子帶回草廬的糕點,養成了吃零嘴的習慣。可是偏偏草廬嚴禁煙火,就只有一個煮茶的火塘,這些吃食都是從桃花石窟這邊經手牛餘德採辦回來的,所以這位免得回了草廬沒得吃,正在打包的時候被牛餘德抓了個正著。

到底是做賊心虛,這位堂堂神君被呵斥的時候,竟然擰著包袱就跑,牛餘德倒是沒想為了幾塊糕點就追,就算追上了也一定是打不過的,可是壞就壞在這一泡,偷糕賊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騰蛇神君這性子,有些直性子,可是要往壞處說便是反應遲鈍,一直跑回了常住的草廬才反應過來,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啊!一世英名啊,一世英名啊!”

直接把幾位剛剛回來要開始抄寫家規的小輩嚇得一跳,便是小隨遇也不知如何安慰這位師弟們一直說腦子不太好,精神有些問題的英俊青年。

此刻見幾位平日裡一起吃糕點的凡人回來了,而且那位草廬的主人也回來了,騰蛇神君正要與幾位分辨:“平日裡吃糕點是不是一起吃,這偷糕點不能算在我一人頭上。”

剛剛起了個頭,就看見進來的五人不約而同搬桌子湊到一起,開始筆墨紙硯伺候。

這位騰蛇神君不幹了,直接撒潑耍賴道:“你們竟然還來審我?有沒有良心啊!虧我拿點心的時候還想著給你們一起拿點。”

只不過撒潑打滾在地上半響,也不見小隨遇五人之中有一人問上一句,忍不住好奇心發作又爬將起來,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當看到幾人一本正經都在抄書的時候,才知曉自己會錯了意。

可是小隨遇等人已

經認定他腦子有病,時常神志不清的舉動,也就不太在意他這突然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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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一來抄書無聊,而且三百遍也不是今日便可抄完的,那位曾經和小隨遇一起遊獵過的冷師兄突然問道:“神君,神君,有個事問你,你這會兒是清醒的吧?”

騰蛇也不知道為何要問自己這會是清醒的,然後微微點頭後反問道:“你要問什麼,你們為何要抄書?”

隨即拿起那大大一部家規,簡單翻看後問道:“你們家飲食起居這麼多規矩的啊!”

諸位弟子包括小隨遇都是微微點頭,其實小隨遇不是住在松風小築就是住在水月小築,除了平日裡被請到大堂的時候很少需要按照家規這麼嚴格的衣食住行。

滿足了好奇心的騰蛇神君此刻連連伸長脖子道:“你問,你問。”

隨手拿起一盞茶後還坐在了那位冷師兄的對面,意思是先前的事已經過去了,這次重新開始交朋友,反正最近都是要住一起的。

“你是不是因為是個斷袖長得還俊美,然後才被桃花主人撿回來的。”

冷師兄問完後一臉正色的等待答案。

那知此刻的騰蛇神君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片刻後便覺得眼前這廝實在是該殺,說自己長得俊美就算了,居然還諷刺自己是個斷袖,大怒之下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一桌子,上面剛剛抄寫好的數篇家規都白費了。

隨即動作迅速的把冷師兄的領子拎起對他道:“你才是個斷袖,你個王八蛋,本神君還以為你有什麼修行難題要請教,感情不不僅問八卦就算了,還誣賴本神君!”

小隨遇一皺眉,忍不住和身邊幾位小聲說道:“我就知道冷師兄這種問題再好奇怎麼能問出口了!”

就在此刻騰蛇的心湖之間響起了一句有些蒼老的聲音:“騰蛇還不放下,作為天官神君,你怎麼可以對凡人動粗,這小小金丹修士都不是,剛剛一個築基期,你是想把人活活嚇死嘛!”

隨即一道青色符篆憑空出現,片刻後直接落在騰蛇神君的額頭,就是騰蛇想避開也是不能,這一次是真的如遭雷擊,渾身上下顫抖不已,似乎還有微微電流在指尖。不出片刻就電的口吐白沫了。

正在這時一直碩大的水牛毛色清亮的從茅廬前的山徑走過,而那水牛的額頭隱約有太極八卦隱現。

小隨遇等人都沒看清那道符篆,只是覺得眼前這位突然開始抽搐的口吐白沫。

一時間幾人手忙腳亂,一群群的開始忙碌起來,把這位僵硬的手腳撫平,還給端茶倒水,用方巾擦得乾乾淨淨。

倒是又問慕容家的旁支弟子埋怨起來:“冷師兄,子安師兄說的對,這種問題你怎麼能問,這下好了,給刺激的比平時還不正常。平時雖然喜歡本神君本神君的叫,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四肢健全的大活人啊!這一下鬧得該如何給餘德先生交代,要是那位桃花主人問起該如何?”

這幾位小輩都怕牛餘德怕的厲害,如今把一個俊美的大活人一句話刺激成了這把模樣的確不好交代,此刻小隨遇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要不,晚間我主動和餘德先生說剛剛的事吧!反正我們也不是故意刺激祂的,大家也不知道他如此不禁問,一句話就倒。比那街邊碰瓷訛人的還恐怖。等他好了以後,大家都不要提這件事,我們知道就行。”

三兩下這算是給這位騰蛇神君定了性,以至於這位意識清楚,就是手腳身體僵硬的神君心中一萬個不樂意,想著得找個機會解釋解釋。

姑蘇城最近熱鬧喧囂沒有那麼快平靜,張二公子張玉皇帶著一車米酒從荊襄趕來了,這倒是因為幾日之前得到了靈蝶傳訊,訊息也很簡單,就是一直火盆之中裝著一條赤色小蛇。

不得已這位張玉皇只得親自帶著米酒來討保自己那只寶貝到不行的寵物,還好與那位上次賣了個好,不計成本的把玉皇樓的功法給了那位安慕希,而那位也承諾算是欠下一個人情。

一直進了桃花塢,把那一車架的酒水交接給了牛餘德,這位張玉皇才耐著性子等候在對弈亭。

好在不多時候桃花庵石窟走出了那位塗山氏,微微前來笑道一句:“有勞大天尊久侯了,君上已經醒來。”

張玉皇進了桃花庵石窟,隨便找了個石凳在火塘邊坐下,自己找了那個小巧的鐵鏟稍稍擺弄了一下炭火後才說道:“見過道友,不知道友打算如何處置小騰蛇。如有冒犯,還請看在我的面上,從輕發落一下。”

軒轅長歌微微一笑:“好歹要看在媧皇的情面上,在這道友親自來了桃花塢,是以我就想重罰也是不行啊!只不過就算我把他交給你,如今的你管得住嘛?”

張玉皇摸了摸額頭:“應該是管不住的吧!祂如今帶著莫大的氣運下界,想必是上面那個我故意落下的一枚子,而道友能拿下他乃是因為天然壓勝,若是憑藉法力只怕也是吃力不小。”

軒轅長歌微微點頭,隨即自嘲笑道:“若是放出去,我又怕祂被人打殺了,雖然是不死不滅的靈識元神,但是終究對道行有損,到時候不僅不好給道友一個交代,娘娘面上也不好看。所以我才傳訊讓你親自來一趟。”

張玉皇安下心來,知曉這位如此說就是有維護之意,此刻放下心來,卻是自己從那火塘上取下那個銅壺到處熱水到盞中,可就是一杯白水。

石榻上的軒轅長歌此刻還是微微盤坐修行的模樣,微微動念。

石窟外牛餘德進來,取出了一罐雲霧毛尖放在了這位張二公子的手邊石凳上。

牛餘德微微頷首後道:“主人,這位可需要留下來用飯!”

“你去安排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牛餘德轉身出去安排去了。

張玉皇把杯中白水微微倒在爐灰裡,取出了不少雲霧毛尖在這盞中微微在炭火便烤制,過了一會發出焦香,隨即張玉皇微微有些嘆息:“可是缺了枸杞大棗,這不夠香啊!”

軒轅長歌微微搖頭,用手指了指離張玉皇不遠的那位矮幾下面。

張玉皇自己動手,在陶罐之中翻出了大棗,然後又在一個瓷罐中找到了枸杞,如法炮製的放在碳火邊把大棗烤的焦香了,然後才和枸杞一同放進盞中,隨後再次拉過那銅壺倒水沖泡。

過了片刻開蓋,茶香四溢。

一連喝了幾口算是解饞了,張玉皇微微開口道:“我喜歡這一口香的茶,可是我不希望與道友的交情變成這茶一般,一錘子買賣不長久,得有來有往。”

軒轅長歌思量片刻後反問道:“你是與妖主東皇說的,還是與你面前軒轅長歌說的,更或者你稀罕論交情的是那位君塵緣。”

張玉皇摸了摸額頭後放下茶盞:“這他娘的不是一回事嘛?”

軒轅長歌含笑問道:“張百忍,張玉皇,大天尊,或者說與昊天上帝論交情是一回事嗎?”

張玉皇摸了摸鼻頭後說道:“雖然我不能完全做他們的主,但是和道友的交情,無論是你剛剛說的那一位都不想交情太差。”

軒轅長歌算是預設了,片刻後才回答道:“東皇的主我也作不得數,不過君塵緣和軒轅長歌本就是同一人,姬天佑便是君天佑,既然與世同君,至少現在的軒轅長歌還是原本的姬十七,初心依然在。”

張玉皇端起自己泡的那一杯“一口香”又是飲了一口:“如此就好,都有誠意的交情才算是交情。”

軒轅長歌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有話直說了,有一

件事需要張二公子幫著跑腿一趟,今日裡這騰蛇寄養在我這裡也就算報酬了。”

張玉皇微微點頭:“張二公子不辭辛勞,請吩咐。”

隨即微微搖頭不已,靜待對面那少年一般的天帝妖主開條件。

軒轅長歌微微含笑,從頭上的一抽出那枚髮簪,遞了過去:“這是我仿造的一枚髮簪,算是交給二公子彌補上次消耗天帝印璽之中大道氣運的補償,材質也還過得去。”

隨即見到那憑空過來的這枚髮簪,裡面壓勝之力非同小可,張玉皇愣了半響才苦笑道:“你竟然如此暴殄天物,斬龍刀竟然被你掰下一截打了這髮簪,四海龍族再起作亂,只怕中土神州再無那般容易鎮壓了。”

軒轅長歌微微笑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四海龍族畢竟也是洪荒萬族之一,哪裡可以被永世鎮壓的道理。這髮簪你要是不要。”

張玉皇伸手拿住那髮簪:“要,怎麼不要,我正好缺少兵刃,算是你借給我的。只不過借的年限有點久。”

軒轅長歌含笑道:“放心放心,天荒地絕為期。”

張玉皇聞言道:“這麼大方?”

張玉皇反問一句後不禁出神,眼前這位當真是不把這一件先天壓勝龍族的寶貝看在眼裡,這胸懷氣度倒是當真囂張。

此刻石榻上那白皮軟墊上打坐的軒轅長歌微微又伸手從茂密的黑髮間再次抽出一枚一摸一樣的髮簪:“笑道我又不止一枚,這又一簪也就打來束髮用的,要不是玉皇兄你太過客氣,我原本是打算送與你的。”

張玉皇一手拿著簪子,一手捂著心口,這胸口疼啊!肉疼。

不過還好“天荒地絕”也不算短了,壓勝龍族,便是聽調不聽宣亦是比眼下名義上的四海龍神實際上壓根極少合作聽命的要強。

張玉皇心中依舊有許多疑問,但是不方便直接問出口,此刻白的了好處心中有些忐忑,然後問道:“道兄打算要什麼,還請直說,或是想我幫忙做什麼!騰蛇寄養在你這裡你說看在媧皇娘娘面上我也信,可是這無事獻殷勤我拿的不放心。”

隨即把這手中髮簪在手中念念不捨的把玩。

軒轅長歌微微笑道:“南疆之中有一塊萬載綠晶,其下有一塊斬龍臺,乃是當年妖皇庭的舊物,可惜巫妖大劫之中從永珍神宮跌落徑直掉在南疆,現在落地生根,我需道兄幫我取來。取其生留其形便可。”

隨即笑吟吟的又說了一句:“小徒正好在南疆尋那萬載綠晶,若是道兄吃完飯我給你開個方便之門,你倒也還追的上。”

這在此刻,牛餘德走進桃花庵石窟道了一句:“張公子,飯菜已經準備後,請隨我來。”

張玉皇也不多說,微微點頭算是預設了。

隨即起身除了石窟跟著牛餘德朝著小隨遇的草廬而去。

正好又送進來的數個食盒,原本抄書的桌子拼作一團,眾人皆是圍而坐下,就見得騰蛇神君坐在主位,小輩們都不好與祂這半瘋癲之人爭搶,也就由著他了。

牛餘德指著張玉皇說道:“這位張道友是主人的客人,小主人還請幫忙宴一下客。”

隨即示意騰蛇神君讓個位置。

可是後者看了張玉皇一眼後愣愣的說道:“哎呀,我看著你好眼熟,可是就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嘖嘖嘖,那有本神君給凡人讓座的道理,你跟那個小屁孩一起坐吧!”

“沒看見都是拼桌嘛,坐那裡還不是一樣,又不是分餐。”

張玉皇看著騰蛇神君這愣頭青的模樣,忍不住心裡嘆息,也沒有計較只好在小隨遇身邊坐下。

可是等擺菜上桌的時候,一盤碩大的燒雞,這位騰蛇神君直接上手:“哎呀呀,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雞了。”

原本對著這烤雞食慾大動的張二公子微微閉眼忍了。

隨後看下周圍小輩,都是慢條斯理拿起筷子取餐,隨後張玉皇忍不住問道:“你們就任由著祂這麼用手抓,你們慕容世家不是一向家規很嚴的嘛!”

小隨遇安慰道:“前輩有所不知,這位俊美公子這裡有些不太好。”

隨即用手指了指腦子,然後又安慰道:“所以前輩也就不用跟一個半瘋癲之人計較。”

那位冷師兄還在被那一日口吐白沫的騰蛇神君嚇得夠嗆,也安慰道:“他就喜歡一盤雞,讓他吃就是了,我們不與他計較,前輩也不用計較的。”

而此刻騰蛇神君正在對著那只燒雞大快朵頤,也似乎不怎麼計較這幾個小輩說自己瘋癲。

張玉皇忍不住內心嘆息:“騰蛇啊騰蛇,你怎麼混到這種地步了,雖然本帝君把你作寵物,那也是看在娘娘面上照拂與你,你怎麼下個界如此自甘墮落,被人當做瘋子養著。”

此刻一手吃雞的騰蛇神君伸出一隻手打在張玉皇華美的衣袍上:“你嘀咕些什麼了,本神君知道你在腹誹啊!不久一盤雞嘛,你也愛啊,本神君是好久沒吃過雞了。”

剛剛一巴掌推得不輕,張玉皇也是一愣,這位竟然敢跟自己動手。

眼看要起衝突,小隨遇站起身來,與張玉皇調換了個座隔開,一遍安慰道:“前輩不要計較,不要計較,讓著他,他一向多吃多佔習慣了的。”

張玉皇此刻想起了何為蛇吞象,這位還真是貪吃。

隨即心湖之中響起軒轅長歌的一句:“張道友,未免這騰蛇惹禍,我矇蔽了祂五識,祂此刻記不得你的。”

張玉皇只好隨意夾菜淺嘗輒止,原本也就是為了讓自己看一看這騰蛇才安排在此處進餐的。

待回到桃花塢石窟的時候,軒轅長歌手中多了一柄青玉劍,隨即隨手一劃破開虛空,然後以自身靈力開道,一條垂落南疆的通道出現了,張玉皇再進去的時候,後者說了一句:“不過回來得靠你自己了啊!天蛇寶杖沒在此處,我也沒法駕馭那穿行術。”

南疆正在小心戒備的慕容子明,身上的百花袍便是數日奔波也還乾淨如初,此刻手中抱著拂秣獅子狗,那一柄華傘收斂不知放在哪裡去了,此刻背上揹著那一柄“萬人敵”兩段刀。

就在此刻空中掉落下來一個人,正好掛在樹上,正是那位張二公子。

看到這位有過數面緣分的前輩,慕容子明自然要解救一下,如此幾日後變作了結伴而行。

星河裡那位青年道人微微撫短鬚笑道:“如此落子,不愧是曾經的那位玄門太一。”

而從媧皇宮出來的那似儒似道的道人此刻微微皺眉,看向不太清楚的中土神州,那崑崙之上定住的妖皇之影竟然紋絲不動,壓根沒有被佛門牽引走一絲半點。

正在與枯瘦佛陀落子星河的那位威嚴中年道人此刻笑道:“大僧曾從東土接走三千紅塵客猶不知足,可知那都是曾經妖皇庭的部署,如今就算那一位睜一眼閉一眼視若不見,可是你等未免也太心急了,還沒到分潤妖皇庭殘存天地氣運的時機。”

“如此眼下之局,道門與佛國作和如何?”

隨即一揮手中三寶玉如意,星河下的棋盤黑白分明,當真是一場和局。

大羅山紫府玄都之中,一位老道微微運轉神通,把這太清聖境移到一個大羅天空出的一個窟窿上堵住,此刻老道微微嘆息剛剛數日之前不得不與那青年道人停手罷鬥,輪到自己補這個天窟了。

PS:因為前幾天手機摔了,沒辦法登入所以這裡斷更了,今天三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