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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暗流

敦煌君最近調養的不錯,偶爾藉口督導一下小隨遇經常來桃花塢。

可是一連好多次遇到化名洛煌君一身偏紫色紅衣的騰蛇神君接待,而且一連好幾次都是在對弈亭就被攔下,說是那位尊主在運功。

敦煌君不好強闖,好幾次被擋在對弈亭喝茶,以至於後來敦煌君都無形之中掌握了單雙日值守的規律。後來漸漸地故意改在了雙日塗山氏值守的時候來,可是這一位美貌侍從雖然好說話,但是每次敦煌君都感覺到這位的眼神似乎不時有些張望,而好多次敦煌君都發現了這位藉口給火塘之中銅壺添水故意進出桃花庵石窟。

年關前敦煌君從花街買了幾個燈籠順帶帶進了桃花塢。

可是也不知為何,最近幾次走進這桃花塢,敦煌君都感覺怪怪的。

明明是一個設有結界的秘境,雖然不是洞天,但是亦是可以稱作是秘境別苑了,十里大小的範圍就算比之慕容世家所在的參合山莊都要大不少,這也是為何慕容氏很多家老知道小隨遇一人便擁有一座別苑會那麼興奮了的慫恿要收歸家族所有,這便是貪慾使然。而敦煌君知道這桃花塢比姬家所有的山海苑來說還是遠遠不足,那山海苑有五山連之方圓近乎千里。而慕容氏參合山莊需要一份承載之器才可以繼續新增合適的山頭才可以繼續擴大範圍,而那承載之器不是那麼好找的。

可是敦煌君這幾次進出桃花塢都明顯的感覺到桃花塢的範圍在緩緩擴大,敦煌君倒不是覺得軒轅長歌會藏私,說好若是有承載之器便送給自己。而今說沒有,可桃花塢卻是在緩緩擴充套件。

敦煌君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桃花塢最近的氣氛有些奇怪,原本四季如春,最近卻是開始緩緩地有四季變化了,如今雖然桃花依舊,但是有了花謝花開,說不定不久以後便可以有真的四季輪轉。

敦煌君沒有多說,只有覺得慕容世家的參合山莊都是集合了數代之力建出來的,而在城北一方天地內還經歷了數代人以符文陣法才壓縮在秘境高空之上。

可是桃花塢一直讓敦煌君感覺不到在姑蘇城何處高空,雖然當初的的確確是看見卿萬卷把那一山峰丟進了南城,而那時候的南城也只有一點點的桃花之地,說是十里桃花塢,其實就那桃花塢石窟和周圍一點點。可是直到一點點感覺這裡成了一個秘境的時候,德昭老夫子和敦煌君都探查過,這秘境十里桃花塢並未在姑蘇城。這也是為何德昭老夫子時常愛來找牛餘德探討學問的一個原因,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也算是順帶的那種。

而最讓德昭老夫子感興趣的是牛餘德為何願意為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教授讀書寫字,甚至還發現了兩位已經過了開蒙年紀的孩子修行,而這兩位也不知是被牛餘德以何種手法洗滌經脈後竟然可以修行。

敦煌君今日裡卻是在進這桃花塢的時候一路暗中留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何每次有人出現的時候牛餘德就剛好知道,只要在桃花塢便會出來開啟陣法,而每次若是小隨遇在桃花塢,即便是以符文傳訊,也要等上不少時候才進的來,所以敦煌君對牛餘德的境界一直有所猜測,但是實在是不敢相信就是這一位充作僕役管家,一年前自己等人看到他魚龍化形的,都未有在人形修煉多久的的化生靈物竟然是一位貨真價實越過五境的陸地神仙,更接近陸地神仙之上,似乎離天人無垢也只有一線之隔。不知為何這位在外界卻是始終以元嬰陽神境之上的修為與人動手,好多次似乎都是不支的狀態。

敦煌君今日把提著的燈籠掛在了對弈亭,留下最後一個放在了桃花庵石窟的洞口,就像一盞宮燈。

這一次似乎是軒轅長歌把人都支開了,獨自一人坐在石榻上似乎等了很久,見到敦煌君進來於是緩緩伸手,示意請坐在石床的另一邊,中間隔著一副棋秤。

敦煌君坐下後熟練的準備衝石榻邊的檀木架上取一壺酒,又拿了一個喝茶的杯準備倒。

軒轅長歌一伸手攔下了:“今日有正事說,不喝酒!”

敦煌君一愣,眼前這一位不是喝酒後就說不清事的人。

只不過礙於已經說了今日不喝,敦煌君只好不倒。

軒轅長歌緩緩說道:“這個十里桃花塢其實還在姑蘇城外,與那楓林對望。而那一塊桃花塢的地界石是一個微小的傳送陣,因為距離近,所以才會讓人覺察不到。此處算是留給小隨遇的一個散心之地。而子明這次回來後我要帶他回桃山了,那裡是我娘留給我的居所,這十里桃花塢的桃樹其實都是道隱、釋尊、儒藏他們三個從桃山移植而來的。雖然未能幫你選找到一件承載參合山莊的秘寶,實在是這種東西我也不好在寶庫之中尋找,畢竟便是在魔道這種東西也是有數的。不過好在這十你桃花塢已經漸漸生出五氣,開始漸漸落地生根,若是以後這桃花塢界石後的傳送陣沒了,你要找你那徒弟便自己出姑蘇城到楓林對面找。”

敦煌君微微皺眉:“姬太,那當日的縱橫峰從空砸破姑蘇城的大陣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長歌微微搖頭:“儒藏用了一個障眼法,極快的砸了進來,又在南城那裡設下了一個幻陣,而那個幻陣乃是以一個極其古老的咒術幻海咒完成的,便是天仙一流只要進了陣中也要中招的。”

隨即笑了一笑:“讓子明立下的那個界碑石其實就只是為了掩蓋短距傳送陣。”

敦煌君心中一連好幾個疑問都被解答了,似乎有點納悶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說這,難不成最近自己有疑問都被看在眼裡了。

敦煌君微微一笑後暗自搖頭:“你的修行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用探查人心都可以知道我想的什麼。”

說完後卻是耳朵微微紅了,似乎覺得言語有失。

軒轅長歌微微擺手:“沒有,只是感悟天地的時候感覺都了你似乎有諸多疑問。想來這也算其中的一部分。如今你的傷日漸好轉,而我孃親的仇也算是報了吧!年後我便回魔宗了,以後有什麼事出來行走多半便是你那位侄子了。”

“他的修行還不夠與真正的高手過招,你也放心!”

敦煌君說話之時似乎覺得慕容子明還太過年少。

軒轅長歌擺擺手:“當初我們出去闖蕩的時候也就他這年紀。”

敦煌君搖搖頭道:“當初我身側站著哪位無人敢得罪的執劍上卿,便是玄門家主都要以禮相待,而後面又有樊氏姬家、慕容氏在後面。”

“他如今是魔宗首徒,辦的事便如當初的執劍上卿,後面有整個魔宗。只

要鳳皇你這樣的高手不打著斬妖除魔的口號欺負後輩,應該沒什麼人可以欺負他了。”

軒轅長歌從身側的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落在棋秤天元的位置。

敦煌君突然反問了一句:“聽說你搬遷了魔道總壇,是打算以後不出來了嘛?”

該來的話題避不開的。

軒轅長歌微微含笑道:“原本我都打算繞過這個話題,可是你又給拉回來了。也罷,直接說給你知道吧!光明頂上那是一座神宮遺址,如今塵緣正在盡力鎮妖,我需回去幫他。其實這是我的事!”

敦煌君默默點頭:“這個我知曉!”

“搬遷總壇乃是無奈之舉,事有不測的時候總不能一下把魔道的家底都打完了吧!總不能讓人說我這末代教主孫賣爺田不心疼。”

軒轅長歌的話說的玩笑,可是也道盡了給魔道留下薪火相傳的意思。

敦煌君不太適合在這種場合說正魔之別,只好有一些違心的說了一句:“魔道之中也有許多豪傑。”

軒轅長歌聽到這話笑了一笑:“你原本想說魔道妖人也有些許良善之輩,不用拐著大一個晚彎的。正教之人殺人義正詞嚴安個罪名,魔道之人殺了便是殺了,正教還沒有我們來的爽快,難道都是殺人,就因為出身魔道之徒便不是大好男兒!”

敦煌君微微有些窘迫,知道剛剛有那麼一點失言:“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軒轅長歌擺擺手:“鳳皇你的修行已經越過五境,非必要不能動用合道之上的修為,這是目前神州天地壓勝。你們家那位半步大宗師應會教你與你細說,我也沒什麼可與你多說的。只不過你不要小看了仙門百家,玄門正道,其實還隱藏著不少隱士大能,只不過如今我也不想管這些了。我自己還一攤子亂事忙不過來,有一件事拜託你,我在水月小築之中留下了一物,十分重要你幫我收好。”

敦煌君仔細的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隨即軒轅長歌默唸傳言:“讓小隨遇來吧!”

約莫一盞茶後小隨遇在那位洛煌君的陪同下過來了,軒轅長歌隨即下了石榻,對著小隨遇說道:“你的修行啊!會的倒是頗多只是不夠精妙,既然如此這幾日我便教教你吧!”

隨即小隨遇在對弈亭下的桃林站定,軒轅長歌對著騰蛇神君說道:“洛煌,與我取一根竹根來!”

做起這事,騰蛇神君可是輕車熟路,幾個縱身上了縱橫峰半山腰,徑直取了一節三尺半長約莫比拇指略粗的紫竹帶根下來。

軒轅長歌擺擺手道:“你去忙你的去吧!牛餘德那裡有糕點,你自己問他要。”

等這一位走了以後,軒轅長歌對著小隨遇說:“子明在於身大力不虧,所以魔道霸道功法適合他,而你身材纖弱很多,所以就只有走討巧的法子,與當年的我一樣。”

隨即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敦煌君似乎有些無語,慕容氏的人都這般天生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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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軒轅長歌一丟手中已經凝鍊了片刻的紫竹,上面微微每節都露出四道符文,這一截一截的紫竹本就是一節一節的密集排布,這一下約莫一下起了數百道符文,只不過隱現一瞬便化作了普通模樣。

敦煌君微微一笑:“小煉之法!”

隨即從懷中錢袋裡面摸出了兩枚金精銅錢遞給軒轅長歌。

軒轅長歌微微手中靈氣運轉煉的粉碎,削兵手運轉之下小試牛刀的小手段鑄鐵手。然後在這紫色竹根之上一抹。瞬間竟然是一件一品上的靈器,看著就像一根行山杖,而每一個竹節上面都有似乎金漆刻畫的符文,只不過看著星星點點像是湘妃竹的淚痕一般。若是仔細看是不像的,可是粗略一看便會以為是一件盲杖。

敦煌君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笑道:“你的鑄術竟然到了這等地步,便是小煉亦可拔木成兵。”

軒轅長歌微微搖頭:“若是花太多心事在這些事上便不是修行正道,你不要把徒弟教偏了。”

隨後對著小隨遇說:“你這遇到高手,或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總是需要找到自己修行的要點才能有所得形成自己的特點。你從小爬山涉水,道隱給你底子打的挺好,所以你便只能在一個快字上下功夫,可是如何做到快,以你目前的修行是體悟不到的,所以我給你想了一個笨辦法,那便是避開我手中這竹杖的打,捱打捱打多了自然就躲得快了。”

隨即順手把那竹杖丟了出來,那竹杖如臂指使對著隨意劈頭蓋臉的打來,小隨遇一聲琴音後手中多了一柄霓虹出來接住,可是剛剛接觸便被電的齜牙咧嘴。

隨即知道這上面約莫那數百道都是雷符,只要以念力駕馭這竹杖的人修為足夠,足可把自己電的外焦裡嫩的。

對弈亭的敦煌君看著自己徒弟小隨遇吃了一個暗虧,忍不住一笑道:“你什麼時候棄劍修念了,以你的靈力的確是坐在此處也夠隨遇一頓苦打的。”

軒轅長歌微微搖頭:“一法通而諸法明,好歹我從佛經之中悟透的金剛薩埵般若懺還不算差,也算的一代宗師,怎麼用念力教個後輩便不行了。”

隨即桃林之中小隨遇被那一根竹杖打的叫苦連天,偶爾避不開用劍接一下也是被電的不輕,敦煌君聽到不是齜牙咧嘴一般的哀嚎忍不住笑道:“我聽說在遼東那邊,家中大人沒事,遇到調皮的孩子便打著反正閒著沒事,乘著冬天教育下孩子,你這有點像!”

“一法通而諸法明,也只有你敢說這種話。”

敦煌君隨即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對弈亭坐下,自己還真是下不去這種手的。

在石桌上開始煮茶,而一邊偶爾逗弄金魚的軒轅長歌微微笑道:“怎麼這就於心不忍了,凡俗人家都說慈母多敗兒,你這師傅才當多久就捨不得了。”

話音落下,逃離裡被追的上躥下跳的身影更是迅捷了不少。

敦煌君忍不住搖頭道:“他已經很勤奮了,也至於你才下得去手。”

軒轅長歌擺擺手道:“反正我又不常在,偶爾打一打也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面對被世家子弟的習性汙染了,變成一本正經與人講道理的榆木疙瘩。”

敦煌君看著此刻放鬆的氣氛,緩緩說道:“聽說你搬遷了魔道總壇,諸多玄門都是緊張不已,只不過這一連過了這麼多日子也沒見異動,才沒有暗流洶湧的串聯了。”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總會走,不去管他們,玄門中事已經與我無關,而我此次回去會再進烽火雲中路天外天洞

中洞的雙極天,那裡有我初心。待妖皇氣運事了,我打算把修為迴歸天地。就做個閒雲野鶴算了!”

軒轅長歌跌坐在獅子蒲團上,此刻摸著獅首上的髮髻,似乎很認真的說道。

敦煌君知道這話應該不是玩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反而問道:“你身為一教之尊,若是沒有修為傍身,若是除了意外便是累及天下蒼生的大事。”

軒轅長歌微微苦笑,擺擺手:“你不知啊!我若繼續修下去也是禍及天下的大事。先不去說這事了,說不定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分出了勝負主次了。”

敦煌君知曉多說亦是無用,只好換過話題:“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少年時的模樣。”

軒轅長歌一指自己這張臉,然後笑道:“你看,我這不老,你是不是氣死了,我都可以跟著子明叫你一聲叔了。”

這等錯亂輩分的調笑若是被德昭老夫子聽到可是不得了的事,本來按照世家之間姬天佑這位姬家公子便輩分格外的高,但是因為若雪聖女和慕容氏是舊識,德昭老夫子與那位過世的若雪聖女算是學友,敦煌君和軒轅長歌年紀相仿才可算作平輩人,若是按照世家之中正常輩分,只怕敦煌君還得叫一聲前輩,只不過修心中人各論各的。

敦煌君也是微微搖頭:“算我自己找心塞。”

“你回去之後,再要見你便很難了?”

“都說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可以見你,可偏偏到了我這裡,林深霧起,海藍浪湧,夢醒午夜。未見鹿,未見鯨,也未見你。”

軒轅長歌緩緩點頭道:“你要見鹿便該去鹿門山,那裡有姬家神鹿。要看鯨,光明頂其實羈押著一頭雲鯨,若是有空你也可以去看一看,能否在雲海裡看到就看機緣了。若是要見我,你若沒有來過,又怎知我不會從雙極天出來,可能機緣合適合時,你可見鹿踏霧來,見鯨隨雲起。”

軒轅長歌一揮手,那桌邊的曾經君塵緣養金魚的石盂之中緩緩化出一片山月雲煙,正是烽火雲中路,山月所照正是崑崙。見得風海雲濤之中,一位眉目清秀的帶發小僧身穿紅袍僧衣,頭戴黃色僧帽,似乎是個外藩招提小僧。此刻落足於一葦觀看漫天星河,忘情於奇觀之中。

隨即不出片刻被一位金魚撲騰打破了畫面,敦煌君一愣正是看的出神的時候。

軒轅長歌無奈的笑一笑:“便是以我此刻的修為也只能顯露片刻雙極天之中的畫面,你要是下次再去崑崙找我,便在地火天坑之上烽火雲中路彈琴吧!若是一連三天我沒有出來你便先走,換過有空的時日再來。”

敦煌君又簡單了問了一句:“何曲?”

“隨你喜好!”

隨即軒轅長歌伸手從額間默唸秘咒片刻,竟然分出一念神識,隨即一聲:“忘幾入道!”

敦煌君聞音知意,隨即手中化現了那一柄晶瑩剔透白鞘白柄的尚品靈劍。

軒轅長歌一指點落劍上,隨即失去了心神感應的這一柄劍再次暗暗劍鳴。

做完後一擺手:“你收好吧!此劍之中蘊養我一念神識,若是劍中神識潰散了你便不用去光明頂了。”

敦煌君忍不住皺眉,這位做事一向是胸有成竹的,如今這種沒有把握的狀態極少出現,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何事如此嚴重,就是你也如此沒有把握。”

軒轅長歌一擺手:“姬天佑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擺得平的,如今還是塵緣留守在仲天殿,我才可以出來這許多時時日。你我言談的時候,那仲天殿內可是有七位妖神神位空缺,兩位與世同君和三尊都留在那裡鎮壓神位了。而我大部分的靈識和修為都用在鎮壓那妖皇之影上了。這妖皇之影所附帶的莫大氣運一直是三教極為渴望要分一杯羹的,可是我魔道又與這妖皇之影有莫大的牽扯,就算是要分也還要有一定的機緣才可。非是我要獨吞,而是時機不到,我若放那妖皇之影自由擇主便是一場天地浩劫。”

敦煌君表示理解,微微點頭,這位說是不想獨吞,便不會獨吞,可是其他人不一定會這麼看。

隨後又是一笑問道:“你當日駕馭的是劍典吧!那麼大威勢據叔父說是把玄門百家嚇的夠嗆,以為你又要來一次神都之戰。”

軒轅長歌微微一笑:“其實我是狐假虎威,駕馭劍典而來,好逼迫那位自盡,他若不自殺,我還真不好動手,我這身是借的塵緣的元胎肉身出來行走,沾不得紅塵業果的。”

敦煌君一時幾乎無語:“他就這麼信了!老謀深算,這一位可是開國百年來有數的幾人。”

軒轅長歌反問道:“難道他便沒有軟肋,其實也是有的!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敦煌君知曉這是實話,國師傳來的密信也證實了這點,德昭老夫子最近也是低調前去弔孝那位現在名副其實死透了的太宗文皇帝,所以敦煌君才可坐鎮姑蘇城時時走動,便是那位家主遼東君也是因為快過年了,最近在城中坐鎮。

極遠處的桃林之中,小隨遇被那一根竹杖打的慘不忍睹,而且這竹杖迅捷如風,時不時中招後還被電的眼冒金星,所以那雞飛狗跳的哀嚎聲一直就忍不住,倒是告知敦煌君他被逼的極殘。

此時,桃林之中飛來一隻金翎烏鴉,軒轅長歌微微招手,隨即伸出大袖子,這金翎烏鴉也就徑直鑽進了大袖之中。

敦煌君無話找話問了一句:“大袖乾坤?”

軒轅長歌搖搖頭道:“這是夢鴉,與我報信有人前來尋我,你需避上一避。不然對你慕容世家的聲譽不太好。”

隨即敦煌君準備進桃花庵石窟,軒轅長歌擺了擺手指了指遠處的茅屋道:“去隨遇的茅廬吧!隨便幫他取個好聽一點的名字刻在牌匾上,老這麼空著也不是個事。”

敦煌君走後,牛餘德鬼魅一般的身影從桃林裡出現:“主人,我去迎客,你看小主人這邊是不是?”

言下之意是桃林之中小隨遇的修煉。

軒轅長歌擺擺手:“不妨事,來人的見識在整個帝國都是拔尖的!不會和小輩計較。”

牛餘德去開禁制後帶進來三個人,一位滿頭白發的雍容富貴的婦人,陪同她的是那位國師蓮花生和慕容貴妃,看著慕容貴妃微微退開半步的樣子,像是幾位尊敬這位有帝王氣度的女婦人。

白髮三千丈,曾經的獨孤皇后。

至尊陛下的嫡親奶奶。

李氏皇族如今輩分最高的人。

這是來尋仇,還是來有別的事,只怕前者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