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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緣愁似個長!

一襲白髮雍容華貴。

獨孤皇后似女帝臨朝一般的從桃樹之間的小徑走了出來。

走到了對弈亭前看到了坐在獅子蒲團上的那個少年,此刻竟然微微一愣,因為那一位似乎是沒有看見自己幾人的到來,也沒有打算迎客的意思。

國師蓮花生和陪同的慕容秋荻俱是沒有多話,只是靜靜的陪著走到了對弈亭前當初那個對弈的場中,現在已經被牛餘德抽閒暇的時候鋪上了青色的石塊,整理的平整了。

因為平時小隨遇或者是慕容子明都還需在這裡練劍的。

此刻獨孤棄玉微微搖頭道:“沒想到能逼死李世的魔道至尊竟然如此年少,雖然知道你是軒轅若雪的兒子,但是我還是沒想到少年人竟然如此了得,你的事蹟我聽說過,差點就成了我朝唯一一位一字並肩王,話說當初西王,或者是秦王任君選取,沒想到你竟然連平西大將軍的名號都舍了。了不的的心性,了不得的選擇。”

軒轅長歌此刻微微起身,站到對弈亭扶手欄杆前的那個座位便反問道:“我與你有殺子之仇,又逼的文皇帝自裁,你不是該恨我嘛!竟然如此平靜的與我套近乎,我也是沒想到獨孤皇后有如此氣度雅量。”

獨孤皇后難得笑一笑:“獨孤氏除了那雲州朔州的旁支,已經滿門滅絕了,都是獨孤棄玉有眼無珠連累所致,所以如今我為了他們也不得不靜下心來尋求我仇人的支援,助我拿下這天下。”

“當真是快人快語,這麼快就到正題了。只不過我對這天下的事沒什麼興趣,你要再造乾坤換過日月執江山神器也好,或者是垂簾聽政操縱社稷也罷,都與我沒關係。我不日將回崑崙,這是三教的事,而且你當著國師大人的面說造反,要麼就是國師已經被你收歸門下,要麼就是他只當你在過家家。”

軒轅長歌百無聊賴之下竟然靠著那欄杆座椅依靠坐下,放蕩不羈的把腿也放上一隻以後從袖內拿出了一壺酒說道:“李君羨才是李氏最聰明的人,辭了太子隱世苦修,便是他兒子青蓮劍仙也是了不得人物。相反李世這一支執掌帝國欲久身處紅塵,紅塵纏身,難得大自在解脫。”

獨孤皇后微微點頭:“天下是李家的天下,不是我獨孤棄玉的天下。所以我要掀起風雲討回一個公道。隱太子李羨的心性的確了不起,可惜沒當初諸多朝臣世家的支援,即便甚為嫡長子也不不請辭太子之位,隱世苦修去了。所以自取道號君羨。想來當初已經看到了李世弒兄殺弟野心勃勃了吧!”

軒轅長歌聽到如此評價那位文皇帝,忍不住笑道:“你似乎比我更恨太宗文皇帝,覺得如此可是討好我嘛!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我不認為文皇帝的想法是錯的,但我認為他行為上是錯的。”

隨即從大袖之中再次取出一壺酒隔著那一池錦鯉丟給獨孤皇后,後者接住後掀開封皮小嚐了一口,是雲夢特產的米酒,比之荊襄的還要好上數分。

軒轅長歌繼續說道:“獨孤氏和姬家都是禍不在當下而在將來,獨孤氏出了一後一相一太子,封侯者有十數人,比之李氏皇族有過之而無不及,軍功之盛可以說一般的軍權都在您的手中也不為過。姬家平定四海龍族,功勞封無可封,又給了一個世家之位,其中利益對讓對姬家來說無用,若是換做別家已經算得上是裂土分疆的利益了,總不能在封一個王。所以太宗文皇帝才想出執劍上卿這一手,既給了姬家崇高地位和權利,又對姬家樹敵無數,最後只能是李氏皇族最堅定的盟友。就權謀來說的確是天下無雙。可惜獨孤氏不知進退,不知該緩緩交權換富貴榮華,若是這樣獨孤氏再多一個封王,按照文皇帝的性子也是會給的。但是獨孤家主與令兄捨不得軍權,所以最後必然要遭大難。”

獨孤皇后微微點頭:“的確,我兒已經是太子,太子要即位,可以有我這個母後垂簾稱制都可以,但是不能有國舅弄權。姬家看淡權利,不一樣遭了大禍害,他一樣算計了聖女與姬家主。”

軒轅長歌擺擺手:“錯了,錯了,算計的不是我父母,而是算計的是我。文皇帝沒想到我孃親的修為當年到了那種境界,按照文皇帝的設計,只要我夭折早逝姬家的權利多一點少一點無所謂的。因為那執劍上卿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只是文皇帝沒想到我不僅活了下來,而且最後還可以修煉,便是三陰絕脈的假症,紅顏薄命的毒也會被我娘以續命之術鎮住那麼多年,而在我娘耗盡修為病逝後,我被送回姬家,可文皇帝也萬萬沒想到我那位修仙多年的父親會一鼓作氣直接把所有功力灌注給我,而這也讓我可以一夜入陸地神仙,因為要修成陰陽雙極體,或是純陽功體就必須通曉三教教義,所以我不得不反覆墮境。”

“文皇帝更是沒想到最後執掌正法之間的手會是我的,會讓他一雙兒子景帝武王重傷在我手中。是不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獨孤皇后微微點頭道:“世人都說你一夜入金丹,如此看來若不是為了通曉三教教義,當日你便會一夜陸地神仙。”

軒轅長歌擺擺手:“其實三步就金丹了。世人知道的只是姬家傳出來的那個說法。”

獨孤皇后一伸手,亦是是請繼續。

軒轅長歌笑道:“我父親傳功於我後,我落地一步靈臺清明,兩步築基,三步金丹,四步元嬰,五步入的道門陸地神仙,六步天人無垢,可惜不是純陽功體,所以第七步直接墮境成元胎,雪山氣海盡數歸元。這是第一次修成道門大天人,約莫等於天人無垢的道門聖人太乙仙身。”

如此詭異的修煉方式若不是從這位自己口中說出,沒人會信的。

但是都知道既然這位說了,自然當時就一定是這樣。

軒轅長歌笑一笑道:“當時由我兄長再次為我護法點開靈識,我再次轉修儒道,還是一樣,五步後便進的陸地神仙境,可是這一次出的問題更大,姬家崇黃老之術,道門經典那是應有盡有,所以修成大天人境的太乙仙身並不奇怪。我以儒家養氣之法修浩然正氣,可是我修出的竟然是黑色的,並無半點不通,世人只知道我修成了儒家浩然氣,並不知道我這非正統的浩然氣亦是浩然正氣,隨心隨性如佛家說的魔氣一般,這光輝出來便是駭的我兄長都大驚失色,只不過好在功體純真,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進的天人無垢,所以第六步後再次封閉雪山氣海自行墮境。自然純陽功體再一次無望,續命也無望。”

“了不起的心性,竟然再次墮境重修。每墮境一回再修時經脈只疼痛忍無可忍,你竟然一夜反覆兩次。”

軒轅長歌擺擺手自己好笑道:“說來也是湊巧,姬家收集有不少典籍,一連儒道俱未修成純陽功體,最後不得不轉修佛宗功法,可是堂堂姬家未有收錄,最後只找到幾部佛經,於是挑了一部心經為藍本,我以儒道修行之法再次明悟,所以這次只走出三步,入得金丹上境守拙,而這一次雖然還不是純陽功體,但是隱約間只要避去七情六

欲,我竟然可以隱約不受三陰絕脈,紅顏薄命餘毒的困擾,所以家父也就讓我先就這樣了,所以才有後來入慕容氏求醫,其實乃是為了看一看慕容氏家傳的蓮花聖功對我有沒有用。”

慕容秋荻微微搖頭:“雖然我那子侄德昭與你母親是舊識學友,但是他應該不會把家族最重要的典籍給你看吧!”

軒轅長歌知道這是想知道慕容氏與姬家是否私相授受家族最重要的修行之法。

軒轅長歌微微點頭:“世叔雖然對我極好,慕容氏和各家子弟聽學所要恪守慕容世家規矩都給我免除了,更是安置在剛剛建成的天一閣邊水月小築。但是終究這等重要的功法還是不會,不敢,也不能給我看的。不過還是指點我多去天一閣看佛經,佛經看的多了總是會有所得。我從金剛經中悟出金剛律,從法華經中悟的菩提心,從楞伽經中得般若意,更是根據鳳皇運功行氣的脈絡大致推斷出蓮花聖功的大致軌跡,依託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自創了一門功法金剛摩訶般若懺。”

“所以世人皆傳我三日入金丹,其實也不算說錯,到後來我再上光明頂的時候只不過是我以佛法重修入陸地神仙之上,為了能融匯三教功法進雙極天中。”

國師蓮花生微微搖頭:“三教功法幾乎水火不容,你要融會共通何其難以。但是能以當時的年紀模仿聖蓮聖功自創功法亦是了不起,的確不愧是少年大宗師。”

軒轅長歌點頭,示意國師說的不錯,然後解釋道:“道家清淨,儒門霸道,佛宗持心,的確是水火難容,但是我還有第四道功法能調和,在我父親給我傳功的時候我直接以魔宗花間遊徑直入得陸地神仙之上,不僅天人無垢而且得成大天人,也就是大天魔境。所以不管是修道還是修儒,或是修佛,多能以天魔境無相之法調和,所以便是修了多年也未走火入魔。待進了雙極天,與先教主殘靈交流,得觀明氣武典全卷,融匯三教功法形成純粹我派功力,說是與世同君也不為過。所以便是殺伐自身也得不死,只不過介於非生非死的狀態。”

蓮花生道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氣魄,好大的毅力,佛陀所言道心種魔不外如是。”

“國師說得對,明氣武典之中有一卷《道心種魔》講的便是這個道理,而那《天魔策》之中也有這種引述,儒經佛法道書俱是相通的,大概道理到了一定程度後便一樣是大道。”

軒轅長歌擺擺手道:“這些都說的遠了,魔道不介入李氏皇族內部的爭鬥,不管是獨孤皇后你要母雞司晨移星換斗,還是現在的至尊陛下要如何,魔道冷眼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獨孤皇后也是一擺手道:“我已改號為白髮三千丈,不再是皇族之人。”

隨後身後白髮飛揚道:“白髮三千丈為我兩位慘死在閣下手中的兒子請教一招,身為人母也想借閣下的修為看一看自己能否足夠重整天下。”

隨即對弈亭的軒轅長歌微微擺手:“我們即無恩怨,也無結盟的必要,請回吧!以後要見我就勞煩前輩去崑崙了。這天下事天下人了,沒我什麼事。”

隨即一道身影飄飛徑直就要衝上對弈亭,剛好半空之中出現一道佛印,隨即敦煌君現身,一掌接下獨孤皇后的一掌,隨即獨孤棄玉一連退開四步,敦煌君退了三步。

獨孤棄玉微微搖頭:“現在的晚輩都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了不起,沒想到你盡然也能摸到大天人的門檻,若是老身不被囚禁在冰棺之中那麼多年,你這小輩遠遠不是對手。”

敦煌君微微拱手:“文皇后請回吧!他已經不再過問俗世的事,就不要拿這些事來桃花塢打擾了,還有國師你果然是位妖僧,首鼠兩端,虧的至尊陛下一直對你尊敬有佳。”

慕容秋荻微微閃過一絲無語的嗔怒:“鳳皇住嘴,這是我兒義母,有命亦是違抗不得,蓮花亦只求江山平穩就好。”

國師蓮花生微微轉動手中潔白的念珠:“敦煌君一向耿直看不得貧僧,又不是今日的事,母親就不要訓斥了,再說母親與他乃是血親,我與母親亦是血親,就不要為了血親責難血親了,貧僧是方外之人,執掌國師之位自由考量,若是等敦煌君成了國師,再來說我做不得不好亦不是不可,此刻嘛你說了也是白說。”

這位國師當真是會說話,這種話都說的如此悅耳。

軒轅長歌微微皺眉,眼內有金色流轉,就在這時從桃林之中走出一頭烏黑發亮的大水牛在桃林邊。

又有一位宮裝美婦塗山氏款款從桃林走出,而牛餘德微微拱手:“主人有令,文皇后和國師大人還有貴妃都請回吧!以後不要來桃花塢叨擾了。”

這等陣勢威壓的強行送客,由不得幾位不走。

等人都走了,敦煌君才回到對弈亭上。

軒轅長歌問道:“你不回去看看,應該是要下榻在你家參合山莊。”

“水月小築和松風小築已經被我封禁,應該是會下榻在姑奶奶的別苑之中。”敦煌君這有些答非所問。反而又問了一句:“你最近不能動手?”

軒轅長歌微微點頭:“這一具身體用的是塵緣的,我不能動手染紅塵,而為了我娘又不是不親自來。”

敦煌君又問道:“那你剛剛還支走我?”

“因為我知道慕容二公子會回來偷聽,所以也料定你會出手啊!”

軒轅長歌這個回道倒是出了敦煌君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有些窘迫。

這時候敦煌君自己從那茶壺之中倒出一杯茶在手中:“要是我沒回來聽,你剛剛豈不是要捱她一掌,這文皇后白髮三千丈可是功力深厚,對了這一掌此刻我的胸口可是隱隱作痛的。”

“不妨事,這樣我會更快的回雙極天中,不過若是這老太婆打了塵緣這身體一掌,塵緣會出來找她打回去。”軒轅長歌靠在對弈亭的欄杆上,示意敦煌君坐到那邊獅子座上去。

後者倒是一動不動反而也坐在了靠著另外一邊柱子,只是沒有提起一隻腳放在這長凳上。

敦煌君凝眉問道:“你當初進參合山莊就是為了借閱蓮華聖功。”

軒轅長歌微微點頭。

敦煌君又問:“那你究竟看到原本沒有。”

軒轅長歌既點頭又搖頭,敦煌君不解其意,軒轅長歌只好說:“連在水月小築月沼前烤魚都被慕容二公子你抓包,那有機會偷偷摸進天一閣裡面偷看你慕容世家的秘技藏書。何況裡面還坐鎮一位半步大宗師,何其難也。”

敦煌君很是認同的,自己那時候的確是看的緊:“主要是當時引發你那病症,時不時熬湯送藥,當時年少總覺得為一條魚罪不至死,那裡想到叔父特許你住在水月小築便是為了避開旁人!那你為何又點頭說看到了。”

軒轅長歌微微笑道:“你少時練功太勤,一天兩次雷打不動的運功,你不就是那活的蓮華聖功功法秘籍。”

敦煌君漏出了

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年時敦煌君的確在水月小築陪住過不少時日,而且姬家弟子平日裡要一起遊獵的時候都需要當時還是姬家二位公子的姬伯姬仲一起帶隊。

就在這時,軒轅長歌手中掐指卻是微微算到那位騎牛老者道祖以分身法留在姬家當了多年寺廟主持的老君此刻騎牛已經進了妖怪大道,此刻那牛蹄上自己橫生。

南疆之中,慕容子明看著張玉皇這位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前輩,便是只以輕身功夫便可追上自己的馭風,感慨不已:“沒想到,張前輩你不瘋癲的時候刀法如此之高。”

世人皆知張家有位瘋癲的二公子,行事荒唐。慕容子明也是知曉的,而自己師叔和師尊幾次與這位張前輩一起同行,當然是自己的長輩。

聽到這位心直口快的魔宗首徒如此說話,張玉皇也是無奈只好回到:“我道法精深,雖然比不上你那位驚才絕豔的師傅,但是那裡是尋常人能看出來的,你小子既然看得出來,以後就要尊重前輩一些。”

慕容子明一愣,知道這是剛剛自己說他瘋癲。

只好笑一笑緩解尷尬:“是你們張家人說你瘋癲,可不是我說的。”

張玉皇幾近無語:“你說的對。”

慕容子明這一下被堵的不輕,也是沒想到這位承認的如此坦率。

此刻遠處一陣狂風呼嘯,極遠處有一陣碧綠的光沖天而起,便是在這極其邊疆之地的南疆,更是南疆之地之中也算的人煙罕至的地方。張玉皇微微說道:“好小子,運氣不錯,你沒帶錯路,那遠處綠光之處便是萬載龍晶,也是你師傅給你說的萬載綠晶。咱們好好觀察四周以後再去取材。”

慕容子明微微一笑,知曉這位前輩是奉自己那位師尊請託前來為自己護道的。

此刻極北之地,還要越過長城,走過荒漠荒原。

有一處王帳之中有十八人正在議事。

此刻十八人有十七人都是頭戴王冠,雖然多數都是以妖獸骸骨煉就的寶器,極少之人用的是金銀寶材明珠做的王冠。

唯一坐在第四順位的是一位道人公子模樣,此刻頭戴一頂儒生綸巾,身上卻是穿著道袍,手中持著一柄摺扇,上面有五嶽一江一河,正是在妖族之中都有名的山河扇,這算是一件有名的法寶,可是如今這山河扇上那東嶽之上有一對仙人正在對弈,無論執白執黑的都是那位執扇公子模樣。只不過人物太小看的不太真切。

此刻坐在首位的病懨懨那位說話了:“老四,該你說話了,我們今年到底進步進攻一次那長城,那些人族修士越發的有組織獵取這荒原的妖族了,君父還在閉關所以讓我們商議出兵之策。”

這真是北海靈州之主玄冥氏的十八位妖族皇子在議事。

而被北疆荒原其實還是中土神州之地,而這王庭亦是設立在荒原的,因為北海靈州與中土神州之間有北海相聯,所以無數島嶼之間有一條偷渡路徑,而在這北境荒原已經成氣候無數年,甚至扶植草原上遊牧部族一起攔下侵擾長城。而那些偷渡的妖族和本土原本有的妖族那是老妖見老妖,一開始爭奪地盤,後來打不過有淵源不斷援兵的北海靈州的海妖,漸漸的竟然融成一族,自號妖族,以北海靈州為尊,而源源不斷南侵。

此刻場中分成三部意見,一十八王為首的集團有兩王支援,意見是集合部族大力南侵。

而以二王為首的集團有三王支援,打算休養生息,先避開長城上仙門百家領軍冬獵的鋒芒,待開春只有南侵。

而大王子和其餘剩下的諸位都是兩皆可以,因為他們的統轄的部族都不太靠近長城,可是有礙於命令不得不表態,而這個表態更是和稀泥沒和好,變成了火上澆油,前兩派爭的更加厲害了。

此刻唯一沒表態的便是這位順位第四的妖王,玄冥氏第四子妖之道,也就是遊歷中土不少時日的姚之道,手中那柄山河扇已經被升級成了逍遙扇,乃是一件不得了的法寶了。而他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少,當初被那一位答應交易後,最後又在洛水之畔有一席談話,如今依舊記憶猶在眼前,眼下的局面姚之道便成了那砝碼,此刻卻是微微嘆息道:“南侵也打不下長城,那城池上有仙門百家修士坐鎮,更有三教聖人加持,徒增傷亡而已。若是不足的糧草不夠,我在荒原的封地之中有不少,十八弟你們靠近最南邊的三個便自己排隊伍來取就是了,今年的南侵還是算了吧!”

這一位姚之道並沒有大肆收受部族,勢力範圍可也不算小,封地之大也在中等,所以他這麼說倒是南邊那三位要開打的不好說什麼都是拱手謝了一聲:“多謝四哥,若是以後有事差遣,你派個隨從找我們部族辦就是了。”

這三位靠南邊以十八王為首的一直打得厲害,部族又多,時常這三家都是抱團,糧草不濟都靠這位四哥接濟,而這位一向不爭權位,只是自己修道。所以三家部族有不少老弱病殘更是直接放養在四哥的地盤上,這一聲四哥倒是真心實意的。

而那玄冥氏似乎也對這位好修煉的四子沒太多說法,這位主持的幾次南侵,本部兵馬沒有一個,就只幾個隨從,連部族都是從其他各位皇子妖王手下呼叫的,多數撥付的都是老弱病殘的殘兵,可是人家活生生打的戰績還不太差,那位北海靈州中的玄冥氏也認可了。

倒是有出言不遜對待這位的皇子妖王,被姚之道一人教訓後記憶猶新再也不敢。

所以此刻這位發話後,場中都靜悄悄的,姚之道對著首位那滿臉病懨懨的首王說道:“大哥,既然無事了,小弟想回去修行去了,最近淘的幾部秘術不錯!”

最後這一句像是解釋,隨即手中逍遙扇微微一煽,地上出現一個徽記,連帶陪同服侍的小廝一起不見了。

等這一位走後,場中那位第二順位的才好笑一句道:“這老四倒是修起了人族功法,竟然用的是瞬移符,也是奢侈。”

一向與老四不對付的那位第三順位的妖王說道:“老四又不養部族,諾大的封地都是他自己的,奢侈一點對他九牛一毛,你沒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們幾個被老四說了都不吭氣的。若是我們只怕要吵翻天,老十八你說是不是。”

可此刻老三卻是看著老二說的。

此刻十八王微微一笑:“挑撥手段就不要用了,三哥和二哥只要這大放,幫我們養活手下,我也一樣尊敬有佳!”

隨即吵吵聲又開始迴盪在大帳之中,而諸王都是各有算計,其中那位坐在首位病殃殃的突然對著身邊侍從說道:“燕然山之中的大本營派人去收拾出來,那裡離老四的封地近,把各王衛隊都安置在那裡,從各王糧庫之中抽調糧草支援他們南邊的三個。待議事結束後做好卷宗送回北海等妖相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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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得話很輕,諸王也有意見,但是看著那位病了多年還未死的妖王之長此刻說話一錘定音的架勢也不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