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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雙身不死之謎

一連數日後,敦煌君來到了桃山與魔道諸人簡單對答後魔道諸人先下山了。

敦煌君帶著德昭老夫子三人下桃山也只是在魔道諸人離開後不久。

國師自然需要把那位靠山王李北牧和正教諸人的頭顱送到那京觀之上。

德昭老夫子等人自是無語,敦煌君依舊是黑衣蒙面,似乎心有不安。

就在此刻略微帶有唱腔的聲音傳出:“敕封雲海瓊鯨為桃山之上,負桃山於雲海!”

剎那之間崑崙之上出現數位妖仙,以九尾狐塗山氏為首。

此刻自然是互作巨大的天狐之身,其後五大妖神各自出現,南疆五位祭祀神祇自然也需要顯露原身才可以合力抬起桃山的,畢竟桃山曾與崑崙山根所連。

就見的巨大的蟾蜍,長蛇、蠍子、蜈蚣、大守宮都現身了,嚇得德昭老夫子等人不輕,畢竟妖身顯露還是很嚇人的,畢竟都是巨大的身軀。

就在此刻雲海之中見得一尾金魚,剎那之間在雲海之上化的遮天蔽日一般,下一個瞬間降落在巨大的京觀前面,化作一位宮娥少女,對著諸人緩緩亦禮:“諸位莫怪,塗山前輩等要助我負起桃山。”

德昭老夫子等人原本以為是妖聖化形,驚出一身冷汗,就要拔劍出手,還好這雲鯨如今得到敕封化形而出,畢竟是得了一個山神敕封,雖然無窮歲月畢竟大道可期,欣喜之下便是對修士亦是彬彬有禮。

此刻一身白衣的金無怠也落下了。

就見得空中一輪大鏡面照定整個崑崙,而這昊天鏡的光降臨之前,一條巨大的天蛇亡命一般奔逃而出,下一個瞬間光幕降臨,就聽得崑崙之中數道光點逃命一般飛起,只不過剛到空中,就被昊天鏡的光照到了,隨即定住。

此刻整個崑崙光明頂都緩緩被那一面大鏡吞噬一般,這鏡面無窮之大,猶如一個深淵巨口,裡面隱約顯露星空。

崑崙之中傳出一句帝王傲氣:“好小輩,你竟然如此打算。”

那只與玄冥氏爭鬥過的三足金烏飛出,但是始終只能繞著光明頂環繞,怎麼也脫不開光明頂。隨著光明頂緩緩浸入了鏡中,那金烏也似乎被鑲嵌進了鏡中。

那一道逃命一般的紫光落在眾人身前不遠,化作翩翩少年郎洛煌君,自然也就是那位騰蛇神君。

此刻雙手捧著離火盆,其上火焰跳動,便是這位神君都端的小心翼翼。

碎嘴一般說道:“老烏龜當真是好手段,把小爺送到這等危險的小子身邊。”還未再說,便又自己吐舌頭:“帝君莫怪,道君我不是有意的,我......”

未等說完,就見得一襲白裘的塗山氏也化作人形,其後對著場中諸人尤其是金無怠點頭後說道:“當日多謝放行!”

而後對著其餘人道:“五毒妖神要以神通抬起桃山,諸位莫怕!”

就在此刻五色靈氣灌注桃山山根,隨即被抬起。

那雲海瓊鯨化作的少女再次化身成金魚,隨即入了那一線山根。

塗山氏以自身靈氣化作九道符文,這九道符文化作一個大符隨即護持住諸人。

就在此刻那緩緩被昊天鏡籠罩的崑崙之上出現一道大符,似乎縱橫天地之間一般。

君塵緣數日不停歇的那符文大陣成了。

崑崙山根自山腳起開始自發靈氣生成符文,猶如編制了一道天幕。

逐漸接天而起,而空中被禁錮的諸位仙人此刻都是心生絕望,盡然是再起天地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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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前那四位已經上了光明頂石坪的四位仙人更是面如死灰,幾人都是偷渡而來,此刻只怕也要被當做天地靈氣煉化了。

而那被抓出的五位更慘,更是那昊天鏡的光華禁錮了緩緩提升在空中,無形之中的壓力已經逼出了琉璃色的羅漢金身,眾人都是顯出法相了,有金身羅漢,自然也有羽化仙人,便是儒家聖人也有兩位的。

只不過人人肉身上的面具都依舊戴的緊。

敦煌君眾人眼看不太清楚崑崙,只覺得崑崙山根開始蔓延無窮妖氣。

似乎是怕諸人不解,塗山氏回頭說道一句:“離火被取走,自然這妖怪大道之氣蔓延出來。”

就在這個瞬間,桃山之下似乎生出一股巨大之力,隨即一聲鯨鳴,再看之時只見得空中一條巨大的雲海瓊鯨揹負一座桃山,似乎那桃山原本就在鯨背之上。

五色光華起,那巨大的蜈蚣,長蛇、蠍子、蟾蜍、守宮都是駕馭靈氣跟上去維護桃山穩定。

德昭老夫子不得已問道:“這桃山被這雲鯨負走,那關押的正教弟子長老豈不是......”

金無怠直接開口回答了:“那小子,呸呸呸,那位即將輪迴轉世的道君答應我,只是拘押三年,只不過到時候要人親自來接。”

“誰人來接?”金大管家雖然對這位金前輩恨敬重,但是這等事還是問清楚的好,畢竟這一位似乎有些不著調。

金無怠此刻被罡風吹拂,塗山氏原本護持的符文似乎也故意漏掉了這位大高手。

此刻這位周身劍意凝聚,似乎一柄劍沖天而起。

金大管家此刻手中的金蟾含住的那枚銅錢跳躍,那是他的靈劍,有劍靈的那種,此刻也不得不對著天劍拜服。

金無怠橫眉飄過一眼:“要當代至尊祭拜天地承接因果,剛剛那桃山之神自然會送他們下山,這三年他們便要在桃山挖礦求生贖罪了。”

雲海之中那雲鯨似乎朝著東海而去,此刻已經到了極遠之處。

崑崙的轟鳴之聲不絕,就一京觀為界緩緩開始裂開一道道溝壑。

塗山氏無言道:“這一刻還是來了。兩位君上以靈識鎮壓那遠古妖神之主,現如今看來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就在這時一襲紅衣僧袍的招提小僧緩緩從迷霧之中走來。

似乎沒有看金無怠那一柄似乎刺破蒼穹的天劍。

此刻這小僧一頭長髮垂落腰間,看著那已經飛走的雲海瓊鯨笑道:“這鯨鯤倒是生的俊,原來盡是個母的。”

九尾狐天狐塗山氏見到這一位從迷霧之中走來,微微施了一個萬福。然後對著這位尊上說道:“君上還是修心不修口,君上似乎是想說這鯨鯤身為太古雲鯨此刻化作雲海瓊鯨揹負桃山,可惜化身的是為女仙吧!”

鳳眼妙目的小僧笑道:“你說的是,一會兒勞煩你了。”

隨即這招提小僧對著敦煌君招了招手:“要不要走一走,這是我最後的靈識了,此刻塵緣與天佑的極大不分修為都在仲天殿內與那三足金烏大戰!姬十七的時間不多!”

金無怠極為湊趣的說道:“九尾天狐,我還是小看你了,你這等活了無數年月的遠古妖聖知道的自然比較多,不如聊一聊。”

隨即對著德昭老夫子等人招了招手。

諸人都走開了,招提小僧伸手摸了摸只有一根白玉簪的髮髻,微微笑道:“如此來見你,似乎有些失禮,但是如今顧不上了。我在過去的時光交錯之間尋找菩提心證上的菩提心,只是此刻便是我逆流而上回溯光陰也未看到自己的過去的盡頭。如今若是要對抗那三足金烏,我需要將最後的靈識元神留在光明金闕仲天殿內,我已經為了護佑蒼生苦苦堅持了多年,對抗那東皇太一,遠古天帝妖皇的神性復甦。今日這最後的初心靈識即將消散,是否能回來我也說不準,塵緣曾對我說祂留下了極其重要一物給你,你留心尋找就是了,那或許是將來對抗妖皇的重要之物,魔道諸位教主一直在對抗這位遠古妖皇天帝的復甦,如今只有十七位留下殘魂,便是轉生都不可能,因為我們都是那遠古妖皇的隔世轉生。”

看著敦煌君關切的眼神還有那震驚不已的手似乎微微有些顫抖,一句話似乎永遠也問不出口。

紅衣招提小僧笑道:“今日這最後的初心靈識消散象徵著初心不再,縱然從無間歸來,再也不是姬家十七。”

似乎是為即將的道別有些感傷,招提小僧略帶哽咽的說道:“我這一生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似雁臨風甘苦親嘗。如今金烏飛渡一個不好哀鴻三界這個世間似乎猶如風中殘燭。可惜這輩子似乎沒能堅持住,輸給了世道人心,現實便是這般殘酷!昊天鏡威力巨大,可是消耗也極大。”

話音剛落下就見得那遠處的的天幕似乎再次有巨 物襲來。

“我這一生啊!未負蒼生獨負君恩,只是可惜沒有舊日時光濁酒一杯。”

敦煌君一時眼中含淚未來得及說什麼,只是慌忙從腰間的乾坤袋之中拿出了一壺分裝過得酒。

招提小僧看到那酒壺,嘆息一聲:“可惜了,沒時間喝了!鳳皇,你可看好菩提心證。”

天際之上轟鳴而來一顆巨大如須彌的禍星從西北天幕落下,朝著暮光之城而去。

此刻整個崑崙都被昊天鏡收走隱去。

這招提小僧身上靈氣轉化,化作翩翩少年身影,一身青衣。

雙手捏住一道手印,隨即青衣少年縱深,元神靈識化作點點流光。

在空中留下一句:“諸位同修,有緣再會。我不是一個人!”

這點點流光匯聚飄零,原本的崑崙之地出現一尊高大到不可直視神祇虛影從虛空之中降臨,完美道無以復加的神紋烙印佈滿全身,若不是虛影那便是完美的終極神魔之體。

這神魔虛影一揮手,空中一輪明鏡化現,猶如一面遮天的盾牌,隨即鏡光以閃耀定住了那一顆要落下的須彌禍星。

此刻星空之中那一座四大兇獸面具仙人坐鎮的祭壇發出一聲爆裂之聲,整個祭壇四分五裂。

隨即便是那從虛空之中再次砸落得淨瓶鐲子各大法器屆是倒飛而回。

看來是被震傷了一般,四大仙人此刻面具下都是嘔血,有兩位都是金色血液。

便是隔著兇獸面具,此刻這四位互換一個眼神,便是想不走都不行,因為那威力雄厚可以滅殺金仙佛陀的須彌禍星被打了過來。

此刻神州那被破開的一道天羅地網又開始緩緩修復了,原本的破損之處,堵上了一座崑崙。

這一位神祇虛影手一手控昊天鏡,定住那一顆須彌禍星,下一刻似乎星空之上有萬佛之影,似乎是眾聖合力,昊天鏡之上再次爆發璀璨白光開始消融那巨大的禍星,碎塊在虛空之中散落。

散落的速度似乎不快,畢竟那禍星似乎無比堅硬,威力巨大的昊天鏡被催動到了極致。

這五帝合力煉製,昊天親口敕封的法器威力自然不凡,能以鏡中世界環繞崑崙補助神州虛空上的那缺失得天羅地網,已經是法器之中的極致,畢竟能自生世界的法器畢竟不多,稱為法寶都不為過,這鏡承接了莫大氣運。

半聳雲天的崑崙還遙遙的鎮壓著前去妖怪大道的西去之路,不過那機緣的山口已經蔓延過來洶湧的妖氣。

此刻那精美絕倫的神祇虛影再次捏以法印,憑空生出一股璀璨佛光,透過昊天鏡生成一朵白蓮,此刻這白蓮以蓮心接住已經開始消融的禍星,隨即五行相剋相生緩緩肢解巨大的禍星。

與此同時,德昭夫子等人再次站到了敦煌君的身邊,看著那神祇之影以天地偉力接住那欲從天羅地網缺口處突破砸進神州大地,如今巍峨崑崙堵住了,便是要硬碰硬一般撞向崑崙。

金無怠看著那巨大神祇之影也不得不搖頭苦笑:“如此神通與真神無二。”

可是說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嘆息道:“可惜了,這些先聖如此作為大煞風景。人家在補天缺,你們卻斷人家後路。”

就在金無怠話音落得一刻,只見得崑崙原本的山根出現十七道璀璨琉璃色法相。

至聖先師文聖手持竹刀開始削斷崑崙地氣,一部春秋鎮壓山腳。

更有史聖以史記長篇環繞,不然地氣流散。

酒聖丟擲一壺杜康老酒砸落一方,作酣然入睡狀壓住一方地氣,閉上眼乃是眼不見為淨,可是又不得不做,否則地氣流失非同小可。

藥聖也只好拿出一株珍藏多年的絳珠仙草栽下鞏固地脈。

詩聖和詞聖各出詩篇詞章編製成經緯天網束縛源源不斷沖天而起的崑崙地氣。

書聖不得不奮筆疾書蘭亭為這二位補充那經緯天網。

鬼聖蒲先生召出不計其數鬼魅亡靈開始突入地脈,與那欲從此處脫離地府幽都魂魄作那魅惑口舌之爭。

樂聖與曲聖一人譜曲,一人填詞以華麗篇章助力鬼聖壓服那些魑魅魂魄。

木聖留下琉璃法相站住一方地脈,真身架起魯班鳶打下九九八十一根困龍釘,把崑崙之地下的山頭土龍鎮住。

畫聖更是潑墨揮毫一副千里江山圖黑白墨色緩緩融合進那似乎荒蕪的土龍山根。

兵聖與武聖更是各自揮一劍一刀開始斬斷那些愈久彌堅的山根脈絡。

茶聖更是灑下無數種子佈滿那些山頭,給畫聖繪出的千里江山種下無數野樹。

醫聖也灑出大包小包的藥材靈種,瘋狂的西去地脈靈氣開枝散葉瘋長。

這些樹和藥都是不出片刻亭亭玉立似乎經歷了百年一般。

謀聖王某人鬼先生亦是留下法相鎮壓地脈,真身卻是拿出那把令鯨鯤都得低頭的大刀,這刀以金色功德填充,只一刀便斬斷那些兵聖武聖都奈何不了的山根經絡。

只不過便是這一刀後,這位謀聖也是氣息萎靡了一截。

當初眾聖把九九至尊氣運削成九五至尊約莫大概也是用的這種方式,以氣運功德削氣運。

十七尊高大琉璃法相雖然各有大小高低,但是依舊是分工明確坐鎮一方,修為絕頂巔峰之流才可以輕描淡寫的做他事。

金無怠身後這幾位也算是大能之士,可是看到這眾聖圍攻出手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敦煌君不由得心中冒出一股苦澀,世間的聖人還可以這般不講道理的。

就在這時候,空中傳來一陣寥寥琴音如泣如訴。

地脈深處有一股躁動起伏,便是各山頭被困龍釘釘住的土龍也不得不縮小身軀極力盤繞身軀纏繞那困龍釘,似乎地下有不可描述之物。

敦煌君心念一起,手邊出現焦尾琴,正欲應和那如泣如訴的琴音。

一隻白衣大袖的手按住了琴絃,另外一個金無怠出現了,平靜開口道:“眾聖絕地天通斷去崑崙地氣,由不得你造次。”

隨即兩個金無怠一點頭,緩緩合到了一起。

空中那神祇虛影似乎有幾分躁動,催動昊天鏡更甚,巨大的禍星在星空之中大塊大塊的掉落碎片,可是便是如今也依舊大的驚人。

一身白衣如一朵白花的天劍慕容情看著空中碎裂的禍星碎塊砸落在天羅地網上被切割成靈氣碎末,可是便是如此那禍星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敦煌君手中的焦尾琴有一些無聲震動,靈氣使然。

收回了金無怠這陰神半身煉氣士的身軀,迴歸的天劍慕容情此刻陽神身外身也有一股躁動,此刻極力壓制一戰的劍意。

微微伸手二指彈在敦煌君手腕上,失去了敦煌君靈氣支援,焦尾琴本就是剛剛化出就被按住,此刻更是要摔落在地上,不過一股靈氣拖住,慕容情接住後又遞給這位跌了不止五代的後輩說道:“豈能撫了眾聖之意,這因果有眾聖承擔。”

敦煌君不得已只好再次收了焦尾琴。

“那個人要出現了。”

就在慕容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如泣如訴的琴音戛然而止。

一襲紅衣從空中降臨。

還在空中便是一句:“諸位先聖欺人太甚!”

隨即手中合決,密咒再現,空中緩緩如對應一般出現了十七道殘魂,正是魔道十七位留有殘魂的先教主,留下的俱是一具陰神。

此刻各有姿態,或文士,或道士,更有番僧,神態各異,面色各異。

空中紅衣正是君塵緣,此刻對著十七位先教主殘魂微微一禮:“有勞諸位,我等一十八人與諸位先聖雖不用做過一場,但也有一場正魔之爭,諸位先聖不願等就罷了!如此作為當真是大盜不止,早知道我就該讓那禍星砸進神州。可惜也是接住了才發現那是打洛邑神都的。”

隨即十七位先教主的陰神各自凝聚一枚法印,對準一位鎮壓地脈的聖人。

十七尊琉璃法相也是各自丟出一樣法器。

符文法印在空中相互碰撞,並無發出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金管家、趙王孫等人預想的靈氣爆裂的聲音,反而是一種膠著,大道消磨往復一般。

魔道諸位先教中之中的那位衣擎天還對這慕容情笑了一笑。

慕容情微微搖頭主動開口道:“天地人法,你這後輩當真是有些驚人。”

就在此刻,空中有三尊身影從君塵緣身後降臨。

一者一身青色道衣,頭戴蓮花冠。手捏道門清淨印,一頭倒栽一般帶著一股青色靈氣砸向地面。

道隱縱橫子出來了立定一方,那清淨印似乎道了一聲無量天尊。

與此同時一身僧袍大德高僧寶相莊嚴,手中念珠在空中分散聚合,身帶金色佛氣也是一股腦砸落地面。

釋尊法明王周身有一圈金輪一般的佛法環繞,這是大成之相。

白衣內襯黑衣大袍,似乎黑白分明,儒家文人自帶一股秀內藏的溫潤緩緩落地,似乎不急不緩剛剛好。

儒藏傾萬卷今日似乎有些眉頭緊鎖,半響才道了一句:“至聖先師此事你們操之過急了!”

那手那竹刀,手握一卷春秋的至聖先師就是一個窮教書先生的老者,此刻端坐自己法相手上,微微一笑:“後生,你此話何解!”

空中一身紅衣的君塵緣依舊是一身靈體,而落下的三尊俱是仙人蛻。

四張一模一樣的臉,若是還真不知是化身而出那便是真的笨了。

此刻三尊站在眾聖法相團團圍住的崑崙舊地,若不是崑崙被升到空中堵了那天羅地網的漏洞,如今還真是舊址。

三尊成相聚十丈左右,比之十七位聖人法相圍住的數十萬裡相比遠遠不如。

只不過都在空中,就是三尊落地也是落在畫聖畫就的千里江山之上。

君塵緣手中再次落下一根紅線,這次的確是血線,以自身之血染紅的。

仙人垂釣一般的身姿,那一根絲線就那麼垂落下釣,似乎無窮無盡。

天劍無風自發而出,慕容情便是竭力壓制亦如此。

地脈之下的躁動更甚,而那些司值此地的土龍此刻已經牢牢的盤踞在困龍釘之上了。

君塵緣一身紅衣此刻一甩大袖,裡面飛出一日一月。

斬相思和思無邪再次化作日月,只不過此次都是圓滿之狀。

日月同天再次在星空之中出現,似乎一個金玉盤,一個白玉盤。

照耀神州的那一輪朝陽似乎還未到這裡。

那地脈翻滾的躁動也下去了,而那根紅線似乎有大物中鉤。

此刻道隱、釋尊、儒藏三人合成一個三才大陣。

以五境巔峰修為合力開出一條通道,似乎在十七尊聖相之間開出一道通天之路。

天地人法仙人垂釣,釣的一輪古耀。

一顆玲瓏剔透的紫色豔陽漏出地面。

崑崙之心古耀顯世,更加久遠的遠古說法乃是盤古之心。

生命之源。

紫色的光耀普照世間的剎那,不管是那千里江山,還是種下的靈藥茶樹都鮮活起來。

十七尊法相與十七位先教主殘魂鬥法,雖然不勝不敗,持久下去必然是十七位先教主殘魂陰神吃虧。可是這一時三刻之間眾聖也沒辦法,便是有能力一邊鎮壓地氣,又有其他動作的聖人此刻也不知這位既然決定離去又下來這樣一番作為的後輩到底何意。

慕容情微微皺眉:“俊俏小子,這古耀是你魔道之物不假,可是你這般取走,這數十萬裡之地會越來越荒涼。衣擎天你也任由這小子胡作非為!”

天劍慕容情身後巨劍有些劍氣流動,便是敦煌君等人都被這股突然出現的殺意壓制。

半步武神一怒當如此,這位可不是比肩神明,此刻就是一尊神明。

人力達成的武神。

“左道三千眾”

朱唇輕啟,紅衣之下剎那飄出無數紅影。

紛紛化作一道一道大道奧義封鎖住古耀的光輝,短短片刻便再無紫色光耀散出。

三尊一頓足,三道身影再次困住古耀。

三千眾紅英造就的大道奧義拖著古耀升起。

剛過了半空,天上化作的一日一月大放光明,似乎三陽同天。

有了一股陰陽之力的牽引古耀上升的越來越快。

見得那一絲紅線迴歸袖中。

就在這時天劍慕容情由不得這古耀升空,因為便是剛剛被封鎖紫色光芒的瞬間,地上已經出現了萬里荒漠。

慕容情出手了,一襲白衣奔著那古耀而去。

可是更快的一道紅影到了身前,敦煌君看去正是一身紅衣的君塵緣。

此刻一頭長髮及腰,已經沒有蓮花冠,只是一根白玉髮簪。

而此刻慕容情那一柄巨大木劍被一根紅線纏繞。

白衣紅衣同時落地,就在敦煌君等人身前不久,此刻遠處的古耀依舊在升空。

眾聖之中終究是有人出手了。

一隻木鷲衝著古耀而去,還未近身在空中便遭到數道靈光的亂刃分屍。

“你們雖是聖人,可我畢竟是魔道之主。你們雖然人多,可是也畢竟不能把自己當做神明。”

“你們既要絕地天通,此為因果代價也必須承受。若是你們還有人亦欲奪取古耀,我便把崑崙移走就是了,畢竟我已是真神,崑崙是我的道場。”

語氣沒有半分商議,說的雖然輕鬆,可是那後果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人畜無害的臉對著慕容情一笑:“前輩比肩真神,武力驚人可是依舊奈何不得我,當日東海之戰前輩除了這陽神身外身沒到,已經算的手段盡出,既然當日做不到的事,今日何必再白費力氣。你我要是在此處打起來了,就不是荒蕪萬里之地了。”

隨即那一道絲線收回,那線頭繞在左手指甲之上似乎言猶未盡。

微微搖頭後才說道:“我就給軒轅擎天一個面子,這太陰木劍就當是借與前輩了。以後若是遇到我那位弟子,還請前輩不要斬妖除魔,他身上帶著一卷妖卷。”

隨即身化一道紅色流光,瞬息回了崑崙之上。

青衣、僧袍、儒裝帶著青色、金色、白色的靈氣也先一步回了崑崙,似乎不再擔心古耀被人搶奪。

慕容情的臉上此刻又繁複的神紋緩緩消退,剛剛在空中一招似乎評平分秋色,可是那是在已經分出了數位化身的情況下。

實在是心中無勝算,不得已只能接下那個臺階下。

十七道魔道先教主的殘魂陰神似乎是同時有了動作,同時收手任由十七尊法相把那符文法印推上了高空。

就在此刻,空中再次出現一輪大符,五行化生,生生不息。

一個巨大的敕封二字似乎是神明親筆書寫。

帶著這大符緩緩下降,周圍十七個先教主的符文受到牽引環繞其上。

至聖先師率先收回了那漆器墨盒,心念一動告知眾人要散開了。

空中那巨大的五行封印緩緩落下,這是光明之尊最後的善意。

十七位聖人收了法相化作流光各自散去。

“崑崙藏皓月,瑤池隱妖君。桃山

落地日,紅衣見白袍!”

隨即那古耀周圍緩緩生出血肉一般,空中那巨大的神祇似乎長出了身軀。

一尊無以復加的青銅身軀的古神緩緩出現,半張臉極其醜惡如九幽惡鬼,半張臉美豔若潤玉。

最後那沒有持昊天鏡的手緩緩拿出半張青銅面具覆上。

看著那被定住極久的禍星還未消去。

這位神祇似乎不等下半身生出,一推掌,盡然是把原本虛化的昊天鏡奮力推出,劇烈的碰撞並沒有傳出半點動靜,只不過攪亂了原本可見的星空。

隨即那裂開那虛空星河開始緩緩癒合,盡然只是一招便強行打散了禍星。

人有千算,天則一算,人算不如天算。

半身可見的青銅古神緩緩隱去,昊天鏡上多了一輪古耀。

原本消失來的崑崙緩緩化現,一道天梯降臨到一半,一隻巨大的天狐帶著五毒神祇各自巨大的法身落到天梯之上。

五毒神祇上了天梯個各自化作人形,戴著各自原身一般的面具。

塗山氏卻化作一位女官一般的仙娥降臨到敦煌君等眾人身前。

對著慕容情微微點頭,隨即開口:“我主金闕帝君即將轉世輪迴,這崑崙是道場,以後要上崑崙,便是以武神的修為也需登三萬六千階天梯。我主輪迴之後光明金闕便會關閉,那一條通天路上只有一座升仙台,只不過是為妖仙所留,如今妖怪大道之中有妖聖已經快要蛻去元胎只要過了九天雷劫便是妖君門人,會在永珍神宮清修,若是奉法旨下界亦不可隨意殺伐。”

敦煌君不由得問一句:“妖君門人?”

塗山氏只好一笑:“此妖君非彼妖君,光明金闕之中住的這位妖君是天帝真神,萬妖主人。萬妖主人便是光明神尊,亦是你們口中的光明聖尊者。如今更是得補天缺的功德,昊天敕封的道君太平主金闕帝君。非是那位住在桃山的妖君,桃山已經被化身太古雲鯨的鯨鯤馱到了東海之外,乃是金闕帝君慈悲為那位魔宗首徒留下的傳道之師。師徒緣分盡時,自有天命。”

慕容情微微拱手算是對那位還半停留的帝君致意了。

似乎是不想得罪這位昊天大道認可的帝君,斟酌了一番問道:“那整個魔道如今亦算金闕帝君的門人?”

九尾天狐塗山氏微微搖頭,看著敦煌君等人不解的表情只好仰頭看天。

片刻後似乎得到一句心傳,然後才開口:“魔道還未有大道之主,金闕帝君只是暫為代管,只不過帝君的道場曾是魔道最高象徵之地,因緣之下自然會照拂一番。太古雲鯨現在已經受封為桃山之神,其名雲海瓊鯨。前輩乃是人間極致,身負氣運自然是可見帝君的,若是要相見便需要尋雲海瓊鯨後,由雲海瓊鯨送前輩前來登天梯。塗山氏告辭!”

隨即手中憑空翻出一個錦盒遞給了敦煌君。

剛剛交割,隨即一道毫光照耀,下一刻巨大的九尾天狐化作天狐之身,登天而上。

那補天缺的崑崙似乎變得極遠了。

待天狐似乎要登臨巨大的毫光之處,走完了三萬六千天梯後。

憑空生出的神紋乍現。

敦煌君喃喃自語:“那青銅神祇還在!”

就在這時眾人心底響起一句:“吾名戰修羅!”

隨即天幕緩緩消散,那一道如裂痕的星空也不見了。

雲海之中架起法壇收斂氣運的四位仙人佛陀此刻看著那缽盂之中剛剛一淺低的水波紋。

隨即大肚皮的佛陀摘下了面具,對著三人說道:“大士還請回南海珞珈山吧!小僧前去見釋迦佛,兩位道友如今這變故措手不及,天道如此我等無法,多謝兩位助陣。”

那位修道之士一挽拂塵,微微點頭身化綠光朝著西方而去,便是遇到 天羅地網亦無礙。

那位儒聖亦未摘面具,手中拖著一本黃土色的書山微微搖頭,一語不發朝著齊魯之地東海而去。

被稱作大士的這位也是微微點頭。

隨即摘下面具的佛陀念起一股悲苦,似乎要超脫眾生,隨即琉璃世界起,這位化作舍利遁走。

大士看著這位當真是去見釋迦佛了,手中起的一把明火,點燃這雲中法壇。

臨走把那法壇之中作祭壇的缽盂連帶氣運一股腦的收入手中琉璃淨瓶之中。

金光縱地去的極快。

光明金闕之中,張二公子看著那如掛乾貨一般掛著的十二尊仙人蛻也是無奈。

此刻玄女不知何時早已回了金闕之中作侍女,金闕之中下首右邊坐著那位瑤池之主,張二公子只好坐了左手為大的位置。

玄女送茶後邊只是靜靜的站回了瑤池金母身後,隨即瑤池金母伸手遞出一面雲紋小旗。

玄女自然是樂作其勞,雲界素色旗再次生出白雲散去。

就在這時一身紅衣落在主位上,開口問道一句:“和兩位的想協議我已都辦到,兩位還來金闕宮中叨擾不妥當吧!”

瑤池金母笑而不語,似乎壓根沒聽見,只不過這位喝了一口茶後化作光華而走,自然是回她的瑤池去了。

留下了一句:“妖皇作妖君,東皇作帝君。你這天算當真是厲害!”

此刻一身紅衣緩緩再次開始有玄冰開始冰封,一道紫色身影進了光明宮中,已經半冰封的紅衣一伸手,那離火盆連帶離火都進了玄冰之中。

空中一句空靈的聲音傳來:“我要融合三十三世的修為,這其中不知多少個元會的法力。我這元靈色身需要進入沉睡之中,就不送你了,你帶著騰蛇下山去吧!”

隨即兩道毫光罩住還欲開口的張二公子和洛煌君,下一個瞬間自然是從空中跌落。

還好洛煌君化作騰蛇帶著張二公子跌進了一條河溪之中。

等兩人都從溪水之中爬起來,張二公子溼漉漉的只好生火開始烤乾衣物,那滿布色慾的肉身一身白肉也凍得瑟瑟發抖,畢竟跌落的是冰山化下的雪水成的溪河。

洛煌君自然是可以以靈力瞬間烘乾衣物,畢竟天衣無縫不受人間之物沾染。

張二公子俊美的臉凍得嘴唇發烏,顫抖著對洛煌君說道:“小騰蛇,我是得罪祂了嘛?祂冰封法身就算了,為何還要把我們從光明宮中丟出來。”

洛煌君一邊新增柴火,一邊小心的說道:“家財萬貫不怕人偷害怕人惦記啊!已經有個趕不走的鄰居瑤池聖母了,再加上大天尊你似乎更加難受。”

張二公子一連驚訝:“你怎麼想到的!”

“那姑蘇城中的小兒都知道,我與他們廝混了那麼久,自然是只曉得!”

隨即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精緻糕點自己開始吃上了,只是這吃相嘛自然配不上那張俊美的臉。

張二公子穿了一件內襯拿了一塊桂花糕,另外一手摸著額頭說道:“其實我是想告訴祂,那位嫵媚的玄冥氏並沒有死,玄牝雙生殺之不絕,如此禍患不知如何了。”

“看來水德星君的金身便是被這位吞噬了。”

洛煌君塞的一嘴糕點,嘟噥了一句。

張二公子沒好氣的說道:“還用你說,便是我現在這身都有隕落的危機,老烏龜自己躲在昊天金闕太微宮裡,我們這累死累活跑腿,好人面子都讓祂做了,你說我們這是圖啥?”

“祂即是你,你即是祂,有什麼分別?”

繼續塞糕點的洛煌君似乎也未覺得不對。

夜風徐徐之 下,另外一處也有人在篝火圍坐。

敦煌君似乎有些無聊,以一隻嬌小的骨笛吹奏著那悽悽慘慘的曲調,正是那釣古耀之前的悲切一曲。

只不過吹者無心,聽著受罪。

不多時便是趙王孫首先壓制不住翻湧的氣血,吐出一口血來。

德昭老夫子和金大管家稍好一些,只不過都是臉色蠟黃一片。

德昭老夫子隱約之間似乎還神魂不穩。

就在這時,一道白衣身影回來了,正是出去找禍星碎片掉落天網後一塊較大隕鐵的金無怠回來了,那極致強悍的陽神身外身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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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手按住了吹奏入神的敦煌君手中的骨笛。

敦煌君看到趙王孫吐血也是嚇得不輕,開口詢問才知是曲子的緣故。

德昭老夫子和金大管家也緩過氣來,以德昭老夫子的修行來說應該不會如此的。

金無怠替趙王孫切脈,自然敦煌君是要顧一顧自家叔父的,但是一切脈後才感不妥,連忙問道:“叔父,你的陰神了?”

“被扣押在桃山之上了!”金無怠沒好氣的說:“你當真是後知後覺!”

“我去替你討回,叔父在姑蘇等我。”敦煌君起身就要走。

有人比他更快,金無怠一把拉住這位有些失了方寸的後輩說道:“那桃山之上還有數十位正教弟子長老,有德昭的陰神管束這至少不會再生事端,權當陪著坐牢了。”

“再說你也上不去那金闕了,三萬六千階天梯不是那麼好爬的。我剛好先前出去尋隕鐵的時候見得一位仙身和神獸從天階之上摔下的情景,著實有些好笑的。再說可能生出九天雷劫,你就不要去找晦氣了。”

隨即摸出一套針就要給趙王孫下針,不放心敦煌君又說了一句:“以後這曲子要吹找個沒人的地方。雲人深闕中,年歲朝暮同。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乍然生變,敦煌君一口血吐得比趙王孫還嚇人。

有金無怠自然逃不掉的便又譏諷:“能憋這麼久,你也是個人才!”

原本還紅潤的臉色啥時盡白,似乎這一個瞬間精氣神都衰敗了。

金無怠原本要扎趙王孫的金針,立馬扎在了這位名義上自家後輩身上。

一邊落針一邊說道:“你要不是年輕,這等心神重創之下絕對會天人五衰,我可沒有那俊俏小子白骨生肉活死人的本事,天人五衰之下我可壓制不住,救你無望。還好還好,你這不足甲子年歲,頂多心力衰敗大病一場。”

國師蓮花生原本已經在那場鬥法之中遠避。

收拾火化了靠山王無頭的遺體,崔先生僅剩的一片碎片衣角也收了,似乎是那位謹守約定賣自己一個人情,那傳送自己下來的白光之中也帶著這一片衣角。

此刻遠遠看見德昭老夫子等人圍坐篝火,一身月白僧衣緩緩走進,似乎醞釀了許久,然後開口說道:“慕容先生,等我回洛陽回稟至尊陛下之後,會送母親回姑蘇小住,還請幫忙照拂一二。身為國師,如今西域之地驟變,我需稟告三教尊長後一行那傳聞之中的妖怪大道。”

德昭老夫子微微點頭,無話可說。

數月之後,一身月白僧衣的聖僧步行西域,一路向西尋找那佛經傳來的妖怪大道。

似乎也準備一路降妖伏魔。

念往日如夢幻泡影,看前路妖魔鬼怪良多。

西行之前曾強行墮境重修。

步行從洛陽出發,到玉門關時入得金丹,又三月夜宿山神廟得破舊金剛經一卷,入元嬰合道。

步行到了敦煌,見得萬千佛窟,一一行掃,再上路已經是陸地神仙五境金剛上境巔峰。

大金剛伏魔神通金身不敗。

進西域,一綠洲之中遇養傷的花君,後者送降魔杵一把,一壺清茶送客,給了一卷西行的獸皮殘卷。

過暮光之城而不入,繞城而走。

到了妖怪大道妖氣瀰漫的山口回頭看時,來時路上那暮光之城正對著這山口。

厭勝之勢非同一般。

心慧淺笑:“小僧先去探路一番!”

“不為替先輩贖罪,不畏自己將來身遭不測,就想看一看妖魔橫行之地是那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