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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烽煙起來亂之始

正魔之間沒有打起來。

可是魔道依舊不太平,暮光之城之北萬里黃沙之地先打起來了。

便是那狂畫師石壺公再厲害,那壁壘大陣再厲害,還是有不少妖獸漏網進了萬里黃沙之地,自然鬼王一脈的魔道弟子遇到也是短兵相接。

萬里黃沙之地一下成了魔道弟子遊獵妖獸的極好之地。原因也簡單,這些妖獸都是帶傷的,過了壁壘大陣就算是不死,戰力也沒餘下多少。

另外一面卻是那妖怪大道跑出了不少零散小妖,想要偷偷四下逃跑進雪山,邁過後在找一處安靜之地修行,實在是妖怪大道妖魔太多不適合擠在一起修行,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自然那壁壘大陣也勸退了不少妖魔,依稀有零散的也正好遇到暮光之城這魔道總壇外出遊歷的弟子,自然又多了一處天然遊獵場所了。

而魔道已經數次婉拒了至尊陛下派出援軍的提議,就像是冰山一般抗拒和正教的接觸。

其實已經提出了以皇子為質,可是陰天子的回信只是簡單的幾字:“此事作罷!”

可是天下亂相卻是逐漸起來了,世家之間有所傾軋,大宗合併小宗之事也不是一起兩起,反而多了起來,有報團取暖的也有巧取橫奪的。

只不過南境邊疆稍好一些,東部沿海已經有不少城池下了禁海令了。

而那些海外孤島,除了礦長豐富影響極大的多有極其強橫的修士家族駐守的,一些無名小島盡然盡數放棄的居多。時不時深海之中蛟龍海屬越發猖獗了,也有不少禍害出了人命案。

太湖之畔的姑蘇相對平靜不少,慕容世家自然也平靜。

自然水月小築之中更加平靜,無非是偶爾一個在樂坊化名君莫笑的琴師出入。

在桃花塢之中閉關的小隨遇精進極快,原本就在金丹守拙境巔峰穩固了很久,比之慕容子明其實原本應該更早的進元嬰境的,只是一直參不透般若懺心中佛國的奧秘,才遲遲沒敢輕易進元嬰境,畢竟能夠明悟的越早,對以後這心中佛國的增長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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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敦煌君以識海內傳道之法,小隨遇進這桃花塢後不過七日便修成了心中佛國,雖然只能瞬息之間數里,豁盡全力也不過百里的距離,若是帶人一起便要大打折扣了。

金無怠從海外搬來的那座仙山福地如今已經被敦煌君比照當日的桃花石窟打造出了新的石窟,取名琅嬛福地,自然便是真的福地。

這海外仙山落入桃花塢之中落地生根,如今靈氣相合,自然是練功突破的極佳之地。

自然修行這武道佛禪的空明無相玉佛決的天佛卷自然是極好的極佳之地。

可藉助這剛剛形成的琅嬛福地桃花塢小洞天的靈氣突破到元嬰合道之上五境偽金剛境,自然算的半步陸地神仙。

一座福地級的小洞天雖然被收在一件法寶級的山字印璽之上,但是這恢弘的靈氣助力一個人突破還是不難的,何況本身就沒有幾個人在桃花塢之中生活過多久,靈氣自然也消耗的少。

半月之後,風雲彙集。

德昭老夫子看著松風水月兩座小築之上風起雲湧,又見得小築之間月沼靈氣沸騰。

德昭老夫子由不得不喃喃自語:“這是又要突破了,可是這跡象像是突破五境的。難不成你盡墮境重修了。”

一道白光閃過,一襲白衣的金無怠再次出現在了雅廬之中,眺望了一下那天一閣和水月小築的方向,面容極其冷靜,眉目之間有疑慮壓抑的憂色,身上衣袍未曾飄飛。

來的極快,但是身形極穩,稍稍掐指測算出那靈氣威壓,靜靜的說了一句:“不是他,恭喜慕容世家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小輩,可以比肩去極北之地固守壁壘大陣的姬家小兒了,如此年輕的五境,當真是讓人羨慕。”

“如今還出在自己家,我當暢飲!”

隨即伸手,似乎是像德昭老夫子討要酒水。

半響沒見回應,一拍腦門:“我忘記慕容世家禁酒的,都怪我都怪我!”

自然是因為這位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當初喝了一壺酒,燒了慕容寺小和尚的經書,所以慕容氏這一條家規算是來的有根腳。

一場好端端的秋獵被延成了春獵,這春獵又因為各種原因推遲,長城外局勢不穩固,又有了秋獵的徵兆,因為已經又到了九月,便是中秋也是各家修士在這北境與軍士同慶的。

北境長城,眾家修士一大清早便被大都督府的僕役催了起來,趕鴨子一般驅趕上了城頭。

五大世家,七大高門的子弟也不例外,因為那些僕役都是身俱修為,有一支佈滿荊棘的藤條作催起床的器具。

世家子弟之中最近的日子都是難熬,而五大世家的子弟就更加難熬。那位驃騎大將軍似乎根本不把各大世家放在眼裡,各家子弟上的城頭多少都會犯錯犯了忌諱,而這些邊軍的軍官自然是當眾責罵,好不威風的。

可下了城頭,便是稟告自己長老都是無用,後者似乎害怕被牽連了,都是小心翼翼的勸慰自家弟子門生。

最憋屈的只怕是來歷練的皇室弟子,魏王和晉王兩位殿下了。從小便是被父母捧在手心之中長大,何曾受到過這樣侮辱,諸多皇室宗室的其他弟子拼命的攔著,若不是知道軍法無情,只怕這兩位王爺第一天便會和那訓斥自己的軍官大打出手,同歸於盡。

四方城錢氏的弟子可就算的可以了,被罵之後還會買上酒菜賠罪,簡直唾面自乾。

新晉世家的陸氏子弟也是小心謹慎,雖然氣的心裡癢癢但是下了城頭便在酒樓樂坊找樂子,解悶子。也算的是自我開解了。

那靠北境最近的晉陽忠孝臺趙氏弟子多數都是被罵後小心翼翼與那些軍官小吏解釋告罪,並且承諾不會再犯,簡直是任勞任罰的典範。

這樣算來最難受的便要算是姑蘇慕容家的弟子了,此行主事的嫡傳師兄回了姑蘇,根據傳來的訊息是快要破境閉關苦修。而家族的在這邊的的長老已經被大將軍盡數派遣出了長城,去長城意外查探去了。如今便是被責罵了也只能忍氣吞聲,而慕容世家的子弟自尊心一向是很強的那種,自然一股沉悶憋著的氣氛流轉著。

既不能想錢氏弟子那般忍氣吞聲,也不敢像陸氏弟子放鬆,而那些趙氏弟子似乎是對那些邊軍唯命是從,小心翼翼。自然慕容世家的子弟也是不屑為之的。

而那位出身慕容世家的大將軍似乎也沒有打算優待慕容世家的子弟,自然就更憋屈了,聽說主事的弟子回家閉關去了,反而額外把在場的慕容氏弟子罵了一遍。

那個傳話的副官似乎並不介意直話直說,罵的那是劈頭蓋臉,簡直是狗血淋頭。

最近玄門百家弟子都被陸續編入軍伍之中,不時地派遣出去,有個更是被派駐到了駐屯軍堡,長城以北還有數座堡壘連橫一般的城池,像是撒出去的爪牙,既是釘在北境的據點,又是前進路途之中補給之地。

今日被集中在雁門關城下的弟子就是僅存的五大世家和七大高門的弟子,其餘的小門小戶已經造就分配完了。

在場的十二家十二條隊伍,可就是這樣場上還是十三面旗幟。

荊襄樊氏姬家的鹿角蓮花旗赫然在列。

下面的陸氏弟子自然是忿忿不平,其他的都能忍,此事當真是不能忍。

可是當看到自己家主在那城頭山看著,居然任何話都沒說,底下的弟子自然就有些壓抑不住,終究是聲音大了一些,而陸氏家主陸羽似乎早就聽清了,站到了城頭,看著場下就說了一句:“陸氏弟子再有胡言亂語者殺無赦!”

便是別家弟子都被驚駭的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了。

因為姬家的旗幟似乎僅次於皇族宗室的金黃色牡丹旗,與慕容氏的雲紋旗靠的比較近。然後才是圓形方孔大錢旗和趙氏的忠孝大纛旗。陸氏的天星經緯旗反而是最邊緣挨著圓形方孔旗。

城樓上就在此刻升起了一面金日白月滿地紅的日月旗。

隨後諸多軍士敲擊手中兵刃,似乎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穿著明光甲的大將軍並沒有帶頭盔,反而是看了一眼慕容氏領頭一位弟子空缺著,姬家那一條更是一人都沒有,簡直是眉頭緊鎖。

隨即一身軟甲的梁王李景微微開口打破眼前的尷尬。

“姬家之人早就到了,應是遇到了為難處才錯過了點卯。”

威嚴有度,儒雅有度的慕容垂慕容德勳大將軍又問了一句:“那慕容世家是怎麼回事!”

慕容世家旗幟下的冷師兄自然只能硬著頭皮答話:“已經收到家裡的傳信,說是主事的師兄弟已經趕來了。”

慕容德勳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來人,給我把姬慕兩家的旗幟砍了!”

話音一落便走出二位軍士,拔刀便要去斬城頭山高大的旗幟。

這等懲罰近乎侮辱了,不過軍法無情。

正在這時,三道身影從兩個方向躍上了城頭。

拔刀的軍士自然是揮刀不下,一者被一位純粹武夫橫舉在天。

另外一位動彈不得,身上中了一指,這會兒簡直是皮酥筋軟,站著都困難。

一道鹿頭蓮花家徽的清秀身影站在姬家的旗幟下,微帶冷漠的問道一句:“點卯鼓未響,姬家未曾失約!五弟把你手中的軍士放下,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那被橫舉著的軍士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實在是這位個子不高的武夫,那一手簡直是個數九寒天的冰坨子。

姬季頭上的白髮只剩下一縷。

和他們同時到的是出關後匆匆趕到的慕容隨遇,此刻微微道了一句:“姬家四哥許久不見!”

得到的回應也是一聲略微冷漠,一聲熱情親熱的:“四哥,今天好巧!”

“四哥許久不見!你這身法更俊了!”

隨即一身明光甲的慕容德勳足尖不離地,似乎飄了過來一般,隨後一掌朝著姬季打來。

後者自然也是一掌對出。

隨即平靜半響,兩人各退半步。

將軍巡城,自然是高出一境到半境,如同聖人坐鎮小天地。

而今開來,姬季的修為已經非同小可,似乎契合天道運轉。

慕容德勳似乎並未打算說話,又是一掌打向小隨遇。

一聲琴響,一抹藍色的劍氣飛出。

打在明光甲上亮出一道紅亮的裂紋一般的線,片刻便癒合了毫髮不傷,然而這位大都督大將軍似乎沒打算對自家小輩手下留情,依舊是一掌打了過來。

姬季便是打算替小隨遇接過,也不成了。

兩人動手太快,又是對那鐫繡慕容二字的雲紋旗大打出手。

終究是小隨遇不能看著這位大將軍打斷慕容世家的旗幟,一收劍。一招困獸猶鬥的潑皮打發也是一掌打出,並沒有留餘力。

一聲脆響,兩張相交。一隻巴掌大小的金色佛手接住了慕容德勳

的這一掌。

隨即掌風凌冽,小隨遇紋絲不動,一身慕容世家的衣袍飄飛。

慕容德勳卻是一連退了三步。

便在這時小隨遇足下的地磚碎裂了一塊。

雖然分出了勝負,可是旗也保下了。

小隨遇忍著沸騰的胸口氣血。

反問了一句:“大將軍,鼓聲未響。慕容世家未曾失約!”

隨即伸手拔旗,那一人多高的旗幟被一手拔走。

隨即身影一閃,慕容世家的隊伍前多出一人手中拿著大旗。

旗幟的背後是小隨遇以一方錦帕捂住了嘴。

輕描淡寫的擦拭了嘴角,剛剛吐了一口血。

伸手把大旗遞給了冷師兄。

後者小聲問了一句:“子安,你受傷了!”

小隨遇微微點頭,又道了一句:“小聲些,不嚴重,只是氣血翻湧。那位大將軍的修為當真是強橫。”

殊不知城頭的眾人安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聽得見。

姬季突然一笑:“老五,把咱們家的旗也拔了拿走,免得被人砍了。”

姬少把那軍士一丟,隨即一手摸上自家旗幟,如法炮製拔走。

隨即眾目睽睽之下,姬季一拉姬少,從空中降下。

眾家隊伍之間多了一個二人的隊伍。

落地後的姬季難得擠出一個笑臉:“四哥,恭喜你進的五境,大將軍的那一掌不好受!”

一轉頭對扛著旗幟的姬少說:“老五晚些時候把姬家的鹿茸生血丹與你四哥一瓶,他最近估計需要補血了。”

像是解釋又對小隨遇說了一句:“四哥,我表字百里。此次出行的時候,大伯親自取得!應當告知四哥的,老五太小,還不夠又表字。”

這對想修天道的本事話又少的姬家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像是努力找了一些話說。

城頭山,慕容德勳微微搖頭:“一個道門五境巔峰不惑。一個半步陸地神仙釋宗金剛。”

就在此刻一道青風徐來,在那巨大的日月旗下多出了一人,身著百花袍,腰間插著一柄摺扇並差個一卷密卷書籍。身後有一個碩大的酒葫蘆,這是最近他自己按照筆記煉製的仿品,只是一件一瓶靈器,裡面裝了萬斤清泉。

身邊一位羊皮裘的老僕咧開嘴呵呵的笑,身後背負著一方劍匣,像是最近剛補上的一顆金牙有些金燦燦的。

魔宗首徒到了,應約而來。

梁王李景首先拱手,微微躬身道了一句:“見過魔宗首徒,能大義前來相助感激不盡!”

就在這時極遠處傳來一聲:“魔宗首徒請來草廬一敘,有事相商。大將軍,還需借另外兩位小友一起前來。”

這是劍聖以劍氣傳音而來。

由不得拒絕和商量,畢竟如今的這一位修為大進,劍心精純,簡直可以看做無敵一般的存在。

身著明光甲的慕容德勳一揮手:“今日都散了吧!晚些時候有專人把各自需要進駐的軍堡告知各位的。”

同樣的這位姬季姬百里一拉姬少,下一刻已經遠在城門處了,一頭高大的雄鹿出現,一副座駕鞍佩十分華麗,只是可惜這位百里之才牽鹿,那位純粹武夫扛著高大的家門旗幟。

城頭的牛餘德看到這一幕,對著慕容子明說了一聲:“少爺,要不咱也把旗子收走!”

最近在揚州苦練了各種兵器的慕容子明當真是這一趟當做放風撒野,直接自己飛身而起取走魔道的日月大旗,要知曉這是僅存在這城頭的一面,當面掛上的,雖然這些年日日有人收斂,可是被人收走還是頭一次。

首先不幹的便是梁王李景,大聲叫到:“魔宗首徒,這旗收不得!北境長城依舊還在光明教主的庇護之下!”

行動比說話有力,一身明光甲的慕容德勳攔住了慕容子明兩人一會的去路。

正在這時,一身藍袍的劍八先生御劍到了城頭,隔開慕容德勳,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魔宗首徒還請以蒼生為念,你若取走這旗幟,魔道修士便不會再來守城了。”

一轉頭一伸手以手中劍護著慕容子明,對著對面的大將軍嚴陣以待。

“你要和我動手?”

巨大的壓迫感十足的壓了上來,這一次才藉助整個城池大陣之力。

劍八先生微微頷首,算是禮敬:“奉師命請魔宗首徒前來北境長城助陣,他若有事我先死!還請大將軍見諒!”

慕容德勳一伸手,身邊小校遞上那一柄紅纓長槍。

正要動手的時候,梁王李景一把握住那長槍:“大將軍,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動手,是我請的魔宗首徒前來的!”

隨即對著慕容子明說道:“明公子,這旗當真收不得,不然魔道修士會以為正魔決裂!”

言下之意自然是後果不堪回想。

慕容子明原本只是怕慕容大將軍一眾正教人士對這旗幟如對待世家家族旗幟那般,現在才知曉這位大將軍比自己都緊張那日月旗。

所以至少再次縱身而起把那旗幟又掛了回去。

做完這事後突然對這牛餘德說了一句:“長老,我們以後出行還是需要做一面旗幟的,你說對也不對。”

牛餘德自然說道:“是極!是極!不能沒有排場。”

這時候劍八先生怕再起事端,一伸手示意跟著他一起去見裴劍聖。

就在這時,極遠之處一道天火一般的流星似乎直指這長城而來。

隨即一聲鯨鳴響徹雲霄。

牛餘德聽得這如龍吟的鯨鳴,知曉這是桃山之上的那一位按照約定送兵刃與魔宗首徒。

就在這時,長城之上飛起數位劍修身影,都是知曉這是極好的尚品靈兵和法器出世的異象。

牛餘德對著慕容子明道了一句:“公子,主上為了你能精進霸刀決,把你伴身兩劍朝日拜月打造成了兩柄切菜的菜刀。如今你修煉有成,主上早就為你預備了兩件兵刃,快去取來。莫要被他人搶了。”

隨後又對著慕容德勳說了一句:“正教諸人都是這般巧取豪奪的,大將軍和王爺就看著嘛?”

梁王有苦自知,這位魔宗首徒可是自己請來的。

而慕容大將軍自然是當做沒看見。

這時候不知是那一家的長輩,似乎是吃定魔宗首徒不敢犯了眾怒,偏偏大聲說道了一句:“如此靈兵,有德者居之,又豈是你魔宗首徒的。天下寶物自然是天下人的。”

這話一說,便是已經從校場上出發,有的上城頭有的回客舍路上的都看著空中那帶有赤紅火尾靈氣的靈兵十分眼熱。

便是魔道修士也有數人飛出城外,看樣子是要搶一搶那不凡的有靈兵刃了。

見得如此狀況,牛餘德也大聲對著慕容子明說道一句:“公子,誰人敢搶你的兵刃,你就可以殺誰,這是當初主上約定的原話!老奴為你掠陣就是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

慕容子明身化青色靈氣,隨即空中掉下御劍的數人,都是中了劍指發出的劍氣。

慕容世家的弟子今日上了城頭,原本是要安置那旗幟的。

原本還有一些氣憤正教諸人搶奪兵刃,可是看到這麼果斷的掉落數人,有一些解氣又有一些後脊背覺得發冷。

可是他們不知的是這已經算是慕容子明手下留情,要知道牛餘德說的是盡數可殺。

小隨遇看著空中那一道青色靈氣打落的正魔數人,都是微微搖頭心中想到,有主之物豈可能搶,巧取豪奪也不看一下人。

已經遠在城外的姬家兄弟二人回頭看向空中那數人爭奪。姬季不方便出手,畢竟是修天道已經得了不惑之境,已經只差把白髮修成黑色便得天人無垢,雖離大天人還有一些距離,但是也修道可期了。

姬少自然知曉自己兄長的意思,這是要自己出手。

就把姬家這面留在北境長城之上無數年月的大旗朝著地上一插,隨即縱身而起打出拳罡,擊落了數人之多。

是個人也沒想到姬家之人會出手。

慕容德勳微微搖頭,自己既然不能阻擋正教之人奪寶,眼下也就沒有資格阻擋有人幫忙,何況姬家之人若是怕眾怒就不會出手了。

眼下姬少武道修為已經入的關隘,比肩元嬰合道修士的殺傷力,不然也不夠資格陪著姬季出門,姬家雖然之來了二人,可是戰力之強大非同小可。

梁王李景看著那追著赤紅火焰跑的人,都是搖頭。

隨即極其遠處的草廬之上,吊眉老劍聖劍指一處,萬劍齊發。

空中還在爭奪的諸人如驚弓之鳥。

隨即密集劍氣環繞牢牢控住空中的兩件兵刃。

見到這一位出手,出了慕容子明自然無人敢在動手。

只不過慕容子明身化靈氣,進的劍陣之中,可是這密集劍氣開始團團圍住壓制。

正教中無數人開始喝彩幸災樂禍溢於言表,自然是自己得不到,你魔宗首徒也得不到的看戲心態。

就在這時,慕容子明已經在被劍陣團團圍住,眼看就要被龐大劍陣絞殺了。

慕容子明伸手握住一柄比直刀略彎的劍,正是流刃若火。

一柄比照秦王宇宙鋒天月劍打造的單鋒劍。

另外一件兵刃便沒這麼好掌握了,畢竟慕容子明劍法還修的不錯,拿下流刃若火不算什麼。

可是另外一件成了斗大的蓮花形狀看著像是一團飛刀。

這一件乃是天龍斬,以燭龍轉生無數荒龍後那些鱗片上的靈識靈氣全去後,最後餘下的鱗片殘餘。

那流刃若火原本是以燭龍的護心鱗打造,為了能成慕容子明護身尚品兵刃,自然是君塵緣用了無數心思打造,銘刻了無數陣法符文在其中。

自然容易心與意和,自然意與氣和也是容易的。

而那天龍斬則不一樣,那是一件法寶級的法器。散開便是無數飛刀,需要強大功法修為才能駕馭。如今的慕容子明雖然把明氣武典修行到相當於元嬰合道境的修為,但是缺乏感悟自然未能邁出越過五境的這一步,比之半吊子的金剛境的小隨遇還差那麼一絲明悟。

劍聖的劍陣內外兩層,一者對外,一者壓迫其內。

此刻牛餘德要想出手,必然會迎來自己的雷劫,所以不得不小心的觀戰,若是萬不得已的時候說不得要拼一把了。

牛餘德自然也看到了小隨遇,上前打了聲招呼,道了一句恭喜。

自己不便出手,自然不妨礙牛餘德添油加醋的本事,竊竊私語了幾句,便是隔得近的慕容世家的弟子都有些不忍直視了,這一位前輩當真是葷素不忌,鼓動自家小敦煌進劍陣救人。

就在小隨遇要出手的時候,劍八先生先一步攔下了小隨遇,用手中劍指著空中那個巨大不斷壓縮的劍陣說道:“家師只不過是還魔宗首徒一份人情,慕容小敦煌就不要添亂了。牛先生你也別鼓動,我

的腦袋和魔宗首徒掛在一塊。”

就在此刻小隨遇習慣背在後輩上的那一柄天鞘雲照劍在劍鞘之中發出一聲劍鳴。

小隨遇不得不用手中靈氣安撫,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周圍師兄弟聽:“這是劍聖前輩的劍境,入道的劍意。”

片刻後空中爆發一團璀璨靈光,一道青氣直接墜落長城之上的那一間草廬前。

等心中擔憂的牛餘德和小隨遇趕到的時候,慕容子明已經在調戲了。

等了數日才醒,對著那蒼老面容的裴劍聖拱手致謝。

劍聖未回頭,兩道長眉無風自動,說了一句:“小友能到此處自然是機緣。”

當日便是劍聖助力自己取得兩件兵刃,最後能分識煉化那件天龍斬更是劍意劍境的展示有所得。

牛餘德自然是要留下的,小隨遇也需要養傷,又不放心,自然也是在草廬前吃了丹藥打坐。

其他人自然是被劍八先生趕走了,慕容世家的弟子自然也需要回客舍之中,有什麼事自然來稟告自家主事師兄就是了。

看著遠方風雨欲來的跡象,劍聖在沉默數天之後散發一道劍意。

劍閣在這長城的劍先生盡數趕到,來了六人,包括劍八先生。

那位青蓮劍仙自然另有要事遠赴西域爬雪山登天梯,轉達一個裴劍聖的口信去了。

劍聖對著身後幾位弟子說道:“我與你們眼前的魔宗首徒有一段善緣,當日他曾見過我劍閣的劍,只怕早已融匯前九劍了,只是他出身名門又是魔宗首徒,自然不屑於執掌劍閣,如今我天命將到,所以與你等說一聲,以後不得與魔宗首徒為難就是了。”

“你們散了吧!”

隨後一擺手。

這位劍聖一隻在遠觀天象,又是沉默良久,依舊沒有回頭。

嘆息一聲後對著這位魔宗首徒慕容子明說道:“我想與魔宗首徒做個交易,當日你看了我劍閣九劍,我再傳你一劍。換取你手中那蒔花劍盒,這劍盒涉及到一位熱血豪邁之人他日修道前途和機緣,他為了請你上著長城維持正魔協議甘願送出的自己修道的前途,與你來說不過數件兵刃,與他來說卻是將來的機緣。所以當日我不惜助你取得那兩件本就是你的兵刃,老夫有些私心,但是也不算臉皮厚。”

“傳你的這一劍能助你運轉你新得到這件法器!”

言簡意賅,像是思考了很久一般。

慕容子明正愁那一件到手的天龍斬,簡直無法運用,也不知如何應用。

成千上萬柄飛刀,如何駕馭愁死這位魔宗首徒了。

當即對著牛餘德抬了抬手,牛餘德自然知曉這是自家這位公子願意了。

牛餘德放下背後揹著的蒔花劍盒,劍聖也不多話,又是二指劍氣散發,隨即那蒔花劍盒被劍氣帶著朝著身後那極遠出的大都督府飛去。

那一道劍氣能破開虛鼎世界,自然能助力梁王李景安全無虞的收回蒔花劍盒,不至於道途斷絕。

劍聖對著已經調息完畢的小隨遇和慕容子明再次開口:“你們請先回,劍八你跟著!三日後我會差劍六送來答應給你的東西。”

這是驅客了,這位也當真是醉心劍,說話也是直接。

自然不怕這位不認賬,樹的影人的名,也不是所有人都口不對心。

三日後劍六先生十分鄭重的送來一隻用符文封禁的錦盒,等慕容子明開啟之時,只見到一卷軸,開啟卻是一道古篆寫就的劍字,其中似乎蘊含了萬千飛劍,在緩緩的自成劍陣。

開啟的那一個瞬間便是周遭屋舍內的傢俱被劍意切壞了數件,牛餘德一連拍出數道紫色符篆才壓制住自發的劍意。

自然魔宗首徒沉浸其中領悟了。

劍閣的萬劍歸宗被劍聖送給了魔宗首徒。

這篆書劍字乃是劍聖親筆所書,留在其中的自然是萬劍歸宗的劍意流轉。

各家子弟都被分派出了長城,去長城外的軍堡支援。

慕容世家的隊伍卻是去了稍遠一些的一座軍堡壘,依舊是那位冷師兄領頭,自家主事師兄早已經遠行,能夠硬接驃騎大將軍一招的人自然不需要自己等人操心了。

南鬥注生,北斗注死。

最近的天象頻繁變動,那北斗九星之外有無數小星晦暗難明。

一顆星便是一尊神祇,那麼多晦暗不明自然是天數出了問題。

作為神祇可引星入命,自然可以借的星辰之力,只不過神祇隕落,星辰自然也就隕落了。

小隨遇這會跟著魏王李栩還有數位皇族宗室子弟一起正在一個巨大的山洞面前躊躇,等著眾人匯合,五大世家年輕一輩聯合起來的第一次行動,一頭落單的養傷妖獸被探查到在此處。

趙家來的是一名叫趙文義的家主嫡傳,此刻正自告奮勇下去探路去了。

陸家來的卻是一位女子,像是精通陣法之流的秘術,身邊只跟了四個寸步不離的死士一般的護衛。

錢家小公爺自然隨了那位錢大官家,身材越發的肥胖了,身後揹著一柄巨劍。周遭也只跟了兩位隨從,一個除了佩劍之外額外帶了一張弓,羽箭則是由另外一位幫忙背了兩壺,這羽箭比正常的長了數寸,相比這位的臂力和弓的張力也比尋常人的弓箭大了數石不止。

剛剛有些遲來的也正是這位錢家小公爺,倒不是故意託大,而是因為他等三人帶了一隊精銳軍士兵卒前來。自然不能御劍而行,來得慢也是正常的。

若是在眾人眼中覺得託大的,可能便是慕容氏的這位小敦煌了,原因無他,沒帶一個門生弟子,就是獨自一人。

依舊揹負那一柄斬殺過元嬰境高手的尚品靈劍之外,傳聞之中的琴中藏劍並沒有在眾人眼前顯露,反而是手中多要了一把慕容氏門生弟子常用的秘銀佩劍,這劍中加了秘銀鍛造,雖然只能等於三四品的中介靈劍,但是又有個好處便是早在很多年前,敦煌君傳下了一法,可以給這些弟子常用的秘銀劍之中銘刻一種符文,若是有妖獸接近變回亮起銀光。

所以這算是有針對性的帶的兵刃。

其實以往有姬家弟子參與北境獵妖的時候,姬家有一種天命望氣術,可以利用八卦盤測定一定區域內妖獸大致方位,極其的省事。

如今小隨遇不時的把秘銀劍出鞘三寸,像是十分擔憂。

魏王李栩對這位見過數次的慕容子安自然是有結交之意的,只不過後者短短一年半載在世家仙門之中有了偌大名聲卻是深居簡出,便是想拜訪偶遇結交也是沒機會的。

卻月城的夜宴、雲夢大澤獵拔得頭籌、便是鹿門山斬殺了一位陸氏元嬰境的客卿也有人傳說是這位小敦煌的手筆。

數日之前能在點卯之時硬接北境驃騎大將軍一掌雖說受了傷,但是也無人敢小視這位敦煌君的唯一弟子了,要知曉那位西河郡王可是想拜而無門路。

魏王李栩看著小隨遇再次看著那未曾發光的銀劍,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子安世兄,趙文義已經下去查探了,你又何必這般緊張,雲夢大澤獵的時候你可是拔的頭籌的人物。”

小隨遇不得不回話:“王爺你是不知,我這玲瓏相思骰已經轉了很久了,而這銀劍還未亮起,我是擔心趙兄那邊出了變故。”

眾人本就是等待下面傳訊,只是如今才發現似乎等了不斷時間。

魏王李栩也皺眉了,玲瓏相思骰是一件能測出妖獸的一品靈器,雖然是一件小玩意,但是那可是紫衣侯的物件,既然給了小敦煌,不言而喻。

小隨遇說這玲瓏相思骰一隻在轉,自然妖獸就在身邊不遠了。而那劍光未亮,極其矛盾。眾人這時多少都知道只怕是下去探路的人出了變故。

陸氏的那位女子突然輕鬆一笑:“小女子陸嘉甲,精通扣命術,剛剛趙兄下去之前曾給了小女一絲頭髮,此刻我可以確定他還活著。”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只是這位陸嘉甲似乎對小隨遇很不滿,接著又道了一句:“慕容世家的小敦煌似乎太不把這妖獸巢穴當回事了,各家都帶有親隨弟子門生,只是你一人而來。”

“與你有什麼關係,主事的魏王爺都沒說我。若是嫌我一個人累贅,我們可以分開走就是了。”

小隨遇的回答直接了當。

魏王李栩忍不住頭大,你們兩家之間那點破事過節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幹嘛鬧起來。

但是當前還是需要大局為重,李栩依舊說道:“兩位都說笑了,最熟悉此地的趙文義都陷進去了,我們就不要慪氣了。子安世兄一人來是因為慕容世家接下了靠北面一些的一座軍堡救援,實在分不出人手了。”

這算是既替小隨遇解釋了,又穩固了新晉陸氏的面子。

這個洞口本來就是一個恨隱蔽洞口,一個山陰天坑,天坑底部一個地洞,還有數株不知名的藤蔓。一則藤蔓遮掩了洞口,二是這地洞連通了一條幾乎枯萎水流的地下河。

那些枯枝落葉泥土沙石各種堆疊之下,這� ��洞口看著只有二人勉強能過的大小。

此刻姑蘇城中,抱月閣的琴師宣佈自己有事,暫時不來了。

水月小築的酒窖之中,一襲白衣的敦煌君緩緩唸叨:“都說相思好,相思令人老。幾番費思量,還是相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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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低眉慈悲六道,金剛怒目降妖伏魔。心若菩提能度世人的是佛心非是佛法,世道人心自然才是人間第一等險絕之處。”

這位敦煌君的面前有一方錦盒,其中一襲白袍如羽衣。

錦衣夜行的錦夜衣。

背琴的遮面琴師進了水月小築,進了酒窖,隨即身心聚合,只有一人敦煌君。

醉臥花酒間的玉胎被送進了桃花塢之中。

數日後的收拾大點之後一輛馬車出了姑蘇城。

德昭老夫子再進水月小築之時,發現水月松風兩座小築幾乎再一次被搬空。

幾乎就以為家裡遭了賊。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種事有人幹過一次的,知侄莫若叔,德昭老夫子猜測多半是搬進了桃花塢之中。

而如今桃花塢在南城的入口已經之時一片有幾顆桃樹的荒宅。

有帝師之稱的德昭老夫子又不傻,自然知曉是自己那位侄子只怕已經去了北境看護那唯一一位弟子去了。

桃山之上一道人影飄飛,手抱琵琶半遮面,周身一襲紅衣內襯藍色外袍。

看了那些採集龍晶的進度,簡直忍不住搖頭。

雲海瓊鯨揹負桃山離開長城再次回到了東海之上。

這位妖君回到桃花石窟,再次看到那屏風上二人遠遊,青衣白衣縱劍山嶽。

石榻邊的一架綵線惹起了這一位的興趣,此刻看著那未繡完的另外一架屏風,卻是開始籌謀了,不得不找個事做一做,實在是這位自己修行便是與這一具妖血造生而出的身體磨合,如今已經可以棄了輪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