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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妖獸之口

魏王李栩使喚了兩個兵丁,扒開了腐敗的枯枝敗葉,想把洞口搭理的乾淨一些再進去。

一柄銀色的劍打斷了兩人打掃的舉動。

隨即劍光一閃,數根老藤被斬落,流出一種漆黑的汁水。

這是小隨遇直接動手了,眾目睽睽之下,兩道黃符貼在枯枝之上。

隨即一低頭便率先進了這洞口。

洞口通往地底暗河,一股涼氣迎面吹來,似乎令人背上起了寒戰。

小隨遇故意踢落一顆石子,隨即遠方叮咚記下後便沒了聲息。

後面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進來了。

便是地底這涼氣都帶有一股味道,不太好說的糞便味道。

魏王李栩大喜:“那邊有幾個腳印,肯定是從這裡下去的。”

陸嘉甲似乎十分急切:“肯定是這裡,快,我們都下去支援那位趙兄。”

眾人之中耳目靈通的都知曉,趙家和陸家最近似乎是打算結姻親的,若是八九不離十便是這位陸嘉甲出閣嫁入趙家,而趙家派出的這位只怕是第一人選。

別說小隨遇忍不住,便是魏王李栩也有些皺眉,原本這趙文義便是為了表現不停勸阻要下去探路,如今這一位又鼓動直接衝下去,情況都不分明了。

可還有脾氣更差一些的,身材微微發胖的錢家小公爺實在是忍不住了,冷冷的說道:“趙家傳訊把我們以軍令調來這裡,說是獵妖獸的,那麼究竟是何種妖獸?現在告知我們吧!也好合力對付,也不至於一會兒手忙腳亂的。”

陸嘉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告知你們?大家都第一次來怎麼告知,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隨即挺起胸,首先指了之小隨遇,然後又指了指魏王道:“這裡發號施令的是殿下而不是你,而你一個門生弟子都沒帶,難不成還要指揮我們。若是調兵遣將指揮如何作戰,這裡除開殿下便應該是精通陣法的我了,降服妖獸的首功自然也不會花落別家。”

語氣高昂,自大狂妄,眾人聽了覺得既厭惡又有些滑稽。

好多人心中都暗想,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雖然陣師在大戰的時候受到眾人尊重,但是他人的尊重不是你自傲自大的本錢。

魏王李栩也不好多說什麼,似乎是壓下了怒火,以掀衣襬,看了斜坡遠處近乎乾涸的暗河,首先抓起了一根藤條,直接開始滑落,這個地洞很深很悶。

這一次小隨遇倒是能體會這位王爺的心情了,無論這洞裡有何妖獸,,面對他們總比一個死纏亂打不講道理的女人要強很多,只怕這位還沒過門的陸嘉甲把自己當做是趙家下一任女主人了。魏王殿下本就驕傲,如今這位把他架在火上烤,若是這脾氣忍不住只怕同歸於盡大打出手的心思都是有的。

畢竟這位魏王殿下頭上還有一個晉王,那可是十之八九的太子人選,雖然都是親王,但是畢竟佔了一個大義名分,依照舊例,晉王被封太子的機率是很高的,除非是極大的過失。

小隨遇壓下了心頭的亂想,抓了藤條,隨即跟上。

軍士兵卒之中早有準備火把,已經亮起了數只火把。

眾人都是一次跟隨,下了這地底暗河。

小隨遇一遍緩緩順著斜坡下落,一遍計算這到底下了多深,大概是滑落了接近五十餘丈才觸及到了乾枯的河床。

都是碎石偏多,還有不少鍾乳巖。

陸嘉甲也在四位死士的護衛下下來了,須臾之間一大群人又擠到了一起。

魏王李栩與小隨遇對視一眼,不遠多說。

小隨遇一伸手示意停止,眾人停下腳步。

小隨遇指了指河床,慢悠悠的說道了一聲:“大家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亂動東西,這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出口,留下幾個人守在此處,若是萬一妖獸爆起,這還是一條退路。”

魏王李栩也回頭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認同小隨遇的話。

隨即二人都舉著劍朝前走去,魏王李栩的劍是當日洛陽城隕落的那位聖人遺留饋贈的中庸劍,劍的制式古樸,似乎就是一個中字中間一筆被拖長出的劍鋒。

其他人多少也知曉這是老成之言語,不由自主看了看那個斜坡之上已經很小的洞口,其實已經看不見了只有一個大概位置。

陸嘉甲此刻也跟了上來,大聲說道:“都停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走難道都那麼怕死嘛!”

話音剛落,整個地下河裡面傳來一陣迴音,全是陸嘉甲剛剛的話。

魏王李栩和小隨遇同時回頭皺眉不止。

似乎是嚇到了,陸嘉甲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眾人開始朝河床深處走去。

因為小隨遇和魏王李栩在前面探路,跟上來兩位穿了鎖子甲的軍士拿了火把前來照路。

小隨遇留意著周遭迴音,眾人也都知曉不能高聲說話,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零碎的腳步聲。

陸嘉甲看著這裡鐘乳石奇特,忍不住伸手掰落一 根,隨即聽到數聲哀嚎。

有數個兵卒無聲無息的倒下了,肩頸插著共震斷掉的鐘乳石,哀嚎的是幾位有靈力護身的修士。此刻都是肩頭染紅,被那鐘乳石插得鮮血淋漓。

此刻眾人都是目視始作俑者,後者也是一臉懵逼。

隨即驕橫的說了一句:“我又不知道會這樣!”

想要再開口,卻是再也說不出來,只能嗯嗯嗯個不停。

魏王李栩微微嘴角含笑,還是那位小敦煌直接。

李栩微微做了一個小聲點手勢,此刻小隨遇走到兩位吃了劇痛勉強忍住哀嚎的修士身邊,檢視了一下,隨即十分小聲的說:“有些疼,你們忍著點,這鐘乳石可能有毒,我幫你們取出來,然後出幾個兵士帶著你們去洞外等我們。”

隨即出指若電,封閉了受傷之人的數處靈脈,然後直接下手取了鋒利的鐘乳石。又拿了幾個丹藥化開,用錦帕壓在了傷口處。

受傷的修士有兩位是趙家的,還有一位是錢氏派來傳訊的弟子。

此刻肥胖的錢大少爺小公爺指了指另外幾個修為差不多的傳訊弟子:“你們都跟著出去,護衛他們幾個傷員,光有兵士說不得就喂了妖獸了。”

自然幾人攙扶著就要出去,這時候魏王李栩一伸手:“留下四個善於跟蹤的軍士,其他的都出去,聽從錢氏的安排,看住洞口就是了。”

也是突然想到,這些人都沒有修為,雖然有甲衣,不過在這幽暗的地下河裡鬼知道有什麼東西,有沒有修為功法伴身,其實活下去很難的。

陸嘉甲自然嚶嚶嚶個不停,小隨遇視若不見。

留下的四位兵士除去那位領頭的,其餘三人兩人持圓形的盾牌,一人持一隻矛。空餘的那人便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開始找那位趙文義來過的痕跡。

終究是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個腳印,一群人朝著河床深處走了下去。

小隨遇跟著幾個修士很近,自己也舉著火把,一手持秘銀劍,戒備十足。

眾家都不敢隨便開口,一直沉默這跟著慢慢走,終究是來到一大片深潭前。

而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十分碩大的一個空間,朝上看去一個懸崖絕壁一般的一線天隱約有天光折射下來。

走了很久很久,什麼妖獸都沒有發現,甚至連是什麼都沒有蛛絲馬跡,大家都是提心吊膽,精神緊張的。

到了這裡,自然是用得到那位陸嘉甲,先前被小隨遇一招禁言懲治的幾乎沒脾氣了,開始還吵鬧,最後也看沒人幫著說話,小隨遇似乎沒看見,也就只能跟著走。

此刻小隨遇解了禁言,跟著三位盾牌持矛兵士去查探蛛絲馬跡,自然是留這位一個面子好顯露秘法做事。

不然按照脾性,一定會先吵吵起來。

沒有發現語氣的受傷妖獸,根據推測原本應是一頭元嬰境的受傷妖獸的。

現場找到的蛛絲馬跡是有人在這裡鬥法了一場,大打出手那種。

眾人都是小心翼翼戒備,陸嘉甲此時倒是沒有多說,自然是在家裡安排的四位死士保護下開始在那個羅盤上以秘法用那一縷頭髮作引,想要找到那位趙文義。

終究是靠得近了有了反應,一絲幽光之下一道靈媒瓢蟲朝著一個岔道洞子進去了。

陸嘉甲就要指揮眾人一起湧進去。

小隨遇和魏王李栩一人一隻手攔住了。

“我帶一個兵士去查探,你們在此處布一個陣法,這裡必然是妖獸的老巢。”

小隨遇說完便把秘銀劍插回了鞘內,一揮手收進了腰間乾坤袋。

從身邊一位兵士手中拿了一個盾牌和長矛,這矛是精鐵打造,那圓盾正是為矛配置的一般有個碗口大小的缺口,就是為了架矛的。

進那洞前,又對著兵士說道:“你就舉著盾帶著火把,就腰間佩刀帶著就是了。”

陸嘉甲著急救趙文義的確不得不忍氣吞聲,一直以秘法控著那尾巴發亮的瓢蟲。

小隨遇跟那兵士一扭頭就跟著那瓢蟲開始轉進了一個小岔洞內。

沒有見到預期的妖獸,眾人也知曉這是巢穴之處,自然可能是出去找食去了,反正就是妖獸不在家。

正好打個伏擊,安排一下。

修士之中自然有人帶了大量的牛羊之血的,此刻從乾坤之中拿了出來。妖獸多半都是嗜血的,被大量血氣吸引,只要回來必然會來到這個大潭。

陸嘉甲此刻著急救人,這佈陣自然是按部就班,佈下了一個小五行困陣。

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大家做完了各自找了隱秘的岔洞躲藏起來。

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

小隨遇帶著那個兵士在抹黑一般的洞中慢慢的找,這個洞子比別的洞都小,此刻裡面雖然也有藤蔓碎石,但是似乎越來越乾淨,有人打掃過的。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殺來。

小隨遇看準時機一矛丟出,在空中和那劍撞的一響,這長矛沒有被靈劍削斷,自然小隨遇心中差異,忍不住說道:“這矛竟然擔得起靈劍一擊。看樣子我們找到趙公子了。”

隨即小隨遇一手舉著盾,輕微口哨吹起,三長一短。

過了片刻沒有等到預想到的兩短一長,反而是一聲嬌俏的:“是誰?”

等小隨遇和兵士進來,就見得一位少女正持劍嚴陣以待。

還是老熟人,狀元公的那位掌上明珠。

而狀元公也在,此刻在一個微弱的火堆前靜坐療傷祛毒。

身邊地上還躺著一個氣若游絲的趙文義。

眼前的情況一看便知曉,趙文義應該是被狀元公父女救了。

小隨遇伸手接過火把,說了一聲:“崔小姐,是我。慕容子安。”

對面崔小姐剛剛看清,原來是卻月城的故人,持劍微微道了一句:“剛剛聽到動靜,我沒看清就出手了,見諒。”

小隨遇把火把依舊給了兵士:“去吧剛剛的矛撿回來!”

隨即來到火堆前,看了下躺著的趙文義,用手查探了經脈,知曉這是中毒昏迷了。

那兵士撿回來長矛,還順帶撿了些柴火,知曉人多了這火要燒的稍微大一些。

可是當他準備添柴的時候,崔小姐攔住了:“不能燒的太大,那妖物對熱極度敏感。”

“什麼種類的妖獸?傳聞中是一頭受傷的元嬰境妖獸。”

小隨遇一遍從乾坤袋內拿出銀針,一邊拿出數瓶解毒丹藥。

這會兒一邊對著趙文義下針,一邊問道。

崔小姐倒是十分緊張看著小隨遇下針,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你能不能下完針了再問,你要是一針扎錯,趙世兄就傷上加傷了。”

小隨遇似乎置若罔聞,炸了數針後下指點了幾處靈脈,然後又是拿了一根稍粗的針,對著趙文義的中指扎去,然後以自身靈氣引導,幫著放出毒血,不過片刻就是從開始的數滴黑血,變成了半黑不紅的小半灘。

看著那位崔小姐緊張的不敢說話,小隨遇再次問道:“你不說是什麼妖獸,我如何為他解毒?”

“啊!這樣啊!”

崔小姐似乎剛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狀元公以內力祛毒的也剛好轉醒了,小隨遇微微點頭算是見禮了,畢竟手上有病人,不能大禮。

狀元公耷拉這眼皮,似乎再給自家閨女一個表現的機會,終究是崔

小姐情急生亂,只是怯生生的說了一聲:“我只看到黑漆漆一團,似乎蛇屬之類的。噴出了一口略帶寒氣的毒物,趙世兄便被毒倒了,便是父親去救他,也沾染了一些,情急之下我們才找了這個它進不來的洞口,呆這裡療傷,原本它一直守著洞口,不過後來像是被人引走了。”

狀元公暗暗有些好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自己這女兒說的顛三倒四,也是為難小敦煌能找出有效的資訊了。

因為看到小隨遇,已經挑出了幾瓶解毒丹藥,依次給趙文義捏開了嘴服下,眼看著就寒氣退卻,臉上的一片綠氣也有開始退卻的表現了,效果很是直觀。

只怕多半是解毒治療方式正確,然後丹藥也是上品。

小隨遇隨即把丹藥遞給狀元公崔顥:“狀元公前輩救人也傷的不輕,還是服下幾顆為好。”

隨即扶起趙文義,盤坐道趙文義身後,極快的再次封閉數道靈脈,一伸手便渡過靈氣,助力趙文義自身靈氣執行周天。

眼看裝不下去,狀元公微微睜開眼皮,有些尷尬地一笑:“那畜生應該是蛟龍混血雜生所屬,只不過生的像蛇。漆黑色,當時我們剛到,便看到趙家小子一頭和那妖獸面對面撞了個正著。然後混戰之下,才躲了進來。”

小隨遇一手運功幫著趙文義祛毒,微微開口道謝:“若不是狀元公,只怕這位就交代了。”

狀元公微微搖頭:“趙小子修為不弱,金丹守拙境,我和他合力才勉強壓制那受傷的畜生,只是沒料到那畜生還藏了一手壓箱底的保命之招。又在鬥法之中,這毒如何可防”

就在這對話的檔口,那兵士叫到一聲:“如此說來,外面糟了!”

說完就要起身去報信。

“你去也晚了,還不如留下來一會幫我扛人。”

小隨遇隨即加快了運功。

狀元公各自倒出一顆丹藥服用了。隨手卻是把藥瓶拋給了自家女兒,還說了一聲:“小敦煌家這解毒丹應該帶了不少,我們先收著吧!”

片刻後,趙文義突然醒來吐出一口毒血。然後說道:“前輩不要耗費靈氣,還要小心戒備那畜生,我想起來了。這畜生我在古籍上看到過,只怕是墨蛟,雖然不算純正血統,但是絕對沒錯,這寒毒之中制幻。”

狀元公和小隨遇對視一眼,內心都是暗叫到一句:“糟了!”

渡過去的靈力未停,狀元公又坐下對面,趙文義知曉應該是來了援軍,只是不知道哪位在給自己虛耗內力。

又是一個周天後,小隨遇撤手,趙文義已經可以勉強保持清醒,自行遠轉靈力了。

原本是靈力被凍在了經脈之中,差點被活活凍死,要不是昏迷之中,那一團心火始終不褪,換了兵士之類的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隨遇把那兵士長矛再次拿到手裡,對著兵士說道:“你扶著趙,趙世兄走。我們要儘快出去了。雖然他們有陣法之利,只怕遇到墨蛟也會死傷一大片的。”

又轉頭看向狀元公父女,狀元公自然是笑道:“我剛好祛毒後,還有戰力,可以自己走的。”

只不過趙文義被凍了那麼久,如今雖然祛毒成功,此刻還是腳麻不已,那個兵卒也是個伶俐人,把盾牌交給小隨遇,就做好了背趙文義的架勢。

若是按照世家子弟的矜持,多少都要推脫一下,但是趙文義知曉情況緊急,也不婆媽倒是直接上了這兵士的背上:“讓諸位見笑了,救人如救火,等不得!”

“如我所料不錯,慕容世家的這位世兄,還請先行前去報信。”

沒有多餘的話,一道銀色飛劍亮起,隨即小隨遇御劍而去。

狀元公對著自己女兒笑了一笑:“你不跟上去看看?”

似乎是放心不下剛剛祛毒成功的老父親,崔小姐有些羞澀。狀元公笑道:“你去吧!我們中的這毒就需要慢慢走,才可以緩解被凍僵的身子。”

隨即崔小姐御劍而去,也順著洞口追了出去。

留下趙文義一聲:“啊!那我還是下來吧!你扶著我走就行。”

隨即這兵士攙扶,狀元公一揮衣袖掃滅了那火堆。

此刻那洞窟之內噤若寒蟬,大家都埋伏的安安靜靜。

終究是等的忍無可忍了,陸嘉甲忍不住出了個騷主意:“找個人去那寒潭邊,然後看顧那些血,時不時給寒潭之中灑落一些,說不得那妖獸就躲在寒潭之中。”

眾人早已經摸清這寒潭冰寒刺骨,就是待在邊上都十分難受的。

可這要有一個人出去當誘餌,誰都不是白痴,知曉那一去便是九死一生。

所以便沒有人理會這位陣師,陸家的千金。

可是誰也不願意出頭得罪她,畢竟陸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了。

陸嘉甲世家子弟不敢欺負,自然把主義打到了那三個兵卒身上,隨即一指:“你們三個一起去吧!若是一個人免不得害怕。”

這看似隨意,實則是醞釀很久,世家弟子不能得罪他們身後的家族,這三個兵卒又有誰願意為他們出頭了。

世家弟子誰也沒有比誰笨的,早就看在眼裡,只不過也不好當面撫她的意,畢竟她的確是一位陣師,她在配合與大家殺滅妖獸的確是一大助力,那三個兵卒相比之下就無關緊要了。

三個兵卒心知道若是出去了,只怕是有去無回的,此刻眼神之中都是憤恨,只怕咬牙切齒也不為過。

可是也並沒有人為他們三人說話,終究是那位領頭的軍士對著魏王李栩說道:“王爺,大人大量,我等並不是怕死,可是這等以我等為餌只怕是直接叫我等去死。”

的確,北境這麼多年來沒有以兵卒為餌的先例,兵卒也沒有怕死逃命臨陣退卻的。

誰知曉這時候陸嘉甲眉目帶有怒容:“你等竟然敢違抗軍令。”

隨即陸嘉甲對著身邊死士使喚道:“你們兩個把他們抓了直接丟到寒潭裡。”

魏王李栩微微皺眉,默然許久說道:“你鬧夠了沒有?這等事不是他們這些沒有修為功法伴身的凡俗兵士能做的。而且你的話也不是軍令,本王才是此行的領隊之人。”

原本準備上前抓人的兩個死士停步了,回頭看著陸嘉甲。

場面一時尷尬寂靜無聲。

三位兵士也沒想到這位王爺會為了自己等人出頭,開罪這位要命的陸家驕橫女。

錢氏小公爺小聲給身邊兩個護衛對口型道:“魏王這次算是把這驕橫女得罪老慘了,比那小敦煌禁言還打臉。”

其實小隨遇已經到了片刻,此刻暗中看了這一場內心也是有些佩服這位魏王的,暗中心想:“不懼拉攏世家的壓力,這幾分為普通兵卒說話的膽氣倒是有幾分可敬。”

陸嘉甲面色難看:“給我綁了,丟過去!要是任務失敗了,便是你魏王爺吃不了兜著走。我自然可以再大都督府告你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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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哼哼冷笑。

魏王李栩手中持有的中庸劍微微有些異動,只是此刻他恍若未聞,靜如入定。

三個兵士早就被這等威逼嚇得微微發抖,此時似乎有些血腥氣上湧,都是撿了刀盾長矛入手,似乎那兩個陸嘉甲的死士敢出手,他們就敢反抗殺人。

正場面,只怕一方不屈服,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那兩個死士開始朝著三個兵卒越走越近。

陸嘉甲似乎壓抑到了極致,突然勃然大怒:“魏王你這樣優柔寡斷,這妖獸什麼時候才抓的到。你們兩個把他們三個殺了,敢反了不按佈置行事。”

“你若是敢攔,我立馬撤陣。”

後面這一句自然是威脅那位可以頒佈軍令的王爺的。

隨即這兩死士知曉自己小姐生氣了,頓時抽出長劍一起朝著三名兵士殺去。

就在這時,一道璀璨劍光帶著一個人飛了出來,自然是那位崔小姐。

此刻落劍之處自然是三位兵士之前。

約好了一般的剛好衝了出來。

這兩位死士以為是那家修士要給三個兵卒出頭,越發的出劍凌厲的殺來。

就在這時一模青氣到來,隨即兩名死士倒下,死了的不能再死了,這次是真的死士了。

一件花袍,腰間硃紅色的酒葫蘆比前些日子所見小了不少,這次沒有笆斗大,只有比尋常的酒葫蘆大了不少,腰間插著一柄摺扇,掖著一卷書卷。

此刻手中撐著一柄尋常的花傘,微微笑著說道:“依仗家勢欺人,該殺!為非作歹更是該殺!”

魔宗首徒現身強勢殺人,眾人之中除了驚掉了下巴,更多的只怕更是懼怕。

慕容子明對著身後三位兵士說道:“你們三個離得遠一些,跟我來吧!”

隨即似乎是怕這髒亂的地洞陰河髒了自己的衣服,那油紙傘也沒有收。

反而是一轉身似乎對眾人視而不見,就帶著三個兵士朝著小隨遇藏身的甬道來了。

那位狀元公家的崔小姐似乎剛剛也嚇得不輕,又沒看見小隨遇,只好對著魏王李栩說道:“小敦煌了,我父親讓我給你們傳信,說以這寒潭為老巢的妖獸是一頭墨蛟。”

隨即提起裙襬,這跟隨的方向盡然是剛剛慕容子明等人鑽進的甬道。

這時候,寒潭之中孤枯石有一根引妖香。

正在徐徐燃燒,而一股妖氣氛圍徐徐降臨了。

慕容子明帶著三個兵士準確的來到了小隨遇的藏身之處,剛好能準確的看到寒潭那邊。

慕容子明努努嘴:“你讓我幫你救下的,人給你帶來了!”

那崔小姐看到了小隨遇和魔宗首徒之間的對答,更是驚呆了下巴!

就在這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謝過子安道兄了。”

然後便躬身行了一禮。

魏王李栩居然跟了過來。

似乎是若有所思,看了慕容子明一眼,然後又一個行禮:“謝過魔宗首徒子明道兄仗義出手!”

三個兵士看到這位殿下更是面面相噓。

似乎是給這三人解釋:“我也看不慣陸嘉甲的肆意妄為,但是沒辦法,她頂的個陣師頭銜要發號施令,為了少死人我也得忍著她。”

這時候寒潭邊多了那兩具屍體,出了陸家死士,其他人似乎沒看見一般。各家都多少有秘法靈器,感受到了越來越近的妖氣。

一股碩大的妖氛緩緩接近了,眾人皆是心情緊張。

突然有人看到那燃燒的只剩下一點尾巴的引妖香。

穆然覺得被算計了一般,而只有魔宗首徒是從天而降下來的。

其他人都是一路步行趕過來的,只有那位魔宗首徒是不知什麼時候下來的。

眼看又要吵鬧起來,已經有人暗自傳信了。

慕容子明對著魏王李栩道了一句:“我若不跟來,只怕你們留在外面看守洞口的人已經死絕了。”

在這洞口躲藏的幾人都明了,只怕是自己等人來的時候,那妖獸便從這一線絕境一般地方憑藉強橫的妖軀爬上去,先斷後路殺那些在洞口守護的幾個修士和兵士。

“傷亡如何!”

既然知道眼前這位魔宗首徒救人了,最重要的自然是知道傷亡,問這話的自然是主事者李栩。

慕容子明撐著傘,一撩有些散亂的頭髮,說道一句:“我沿著你留給我的訊號趕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叼走了兩人,好在他們也算聰明提前布了一個陣法,被叼走的也只是大意出去拾取柴火的兵卒。”

“不過被叼走的估計已經進了妖獸肚子裡了。”

就在這時微微有龍吟蛟鼾傳來。

那寒潭之中,終究是緩緩探出一個獨角若蛇首的蛟龍頭顱,隨即看到那兩個倒下的死士,和那幾片血水密佈的區域。

慕容子明微微皺眉:“這廝回來的這麼快的,看樣子都睡了一覺了。”

魏王李栩也早已藏住了身形,小聲說道了一句:“可能是因為要養傷,所以嗜睡!”

小隨遇伸出手指示意禁聲,隨後見得周遭幾道水流卷走那兩具屍體,隨後這蛟首便要再次睡到寒潭之中。

就在這時數道早已準備了很久的羽箭射出,直接帶有機關倒勾那種,一箭射中那毫無防備的蛟尾前數寸肉中,直接穿透勾住了。

另外幾隻羽箭盡數落空,都被這察覺過來的墨色蛟龍凝聚水法形成的水幕擋住了。

慕容子明更是皺眉:“這麼弱?”

射中那蛟尾的是錢家那位名護衛,看樣子射術極佳。如今這帶有鐵鏈的羽箭上面有符文加持,算是控制住了殺傷力巨大的蛟尾巴。

似乎眼前這蛟龍的爪子十分小巧,只有區區三趾。此刻吃痛哀嚎不已,地面上緩緩形成了一個小五行陣,此刻它便是想如水都不行了,那箭羽的尾巴上以秘術符文鑄就的鐵鏈已經常繞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此刻有數位弟子以靈力加持。

幾人身後都是顯露出符文陣法雛形,看樣子是以疊加之法牽制住那蛟龍的行動的,這妖獸掙扎了數次想一頭扎進寒潭之中都是又被那鐵鏈限制了,反而是幾次掙扎後這頭妖獸反而越發兇猛了。

尋常羽箭都是無用,簡直是撓癢癢。

此刻這天地生養之軀,簡直就是這蛟的最強防禦,那鱗甲護衛的極其嚴密。

隨即龍吸水,一吸寒潭之中的水,然後順勢噴出數枚冰刺,轉眼之間便是數人掛彩,好在都是修行中人,功法伴身性命無虞。

下一個瞬間,那冰刺如雨一般散落,無差別的攻擊眾人。

眾人忙著避那冰刺,倒是一時手忙腳亂。這蛟龍卻是一口去咬那尾上的箭矢。

若是被咬斷了,那便是前功盡棄。妖獸之口這牙齒堪比靈兵,那箭矢鐵鏈雖有符文加持也是擔不起一咬的。

千鈞一髮之際,又是一發強力羽箭直奔著那蛟龍眼珠而去,後者不得不放棄咬斷中的那一根羽箭。

“這箭射的很準,那張弓也很不錯。”

慕容子明觀戰之中品評了一句。

“錢氏的金羽箭雖射不死這蛟,但是可以牽制住,此戰應該問題不大,就是消耗也能耗死這惡蛟了,如此喜歡血食,估計吃過不少人,就當替天行道了!”

剛剛又是連續兩箭,小隨遇看的真切。

“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先前我只追這廝,之遠遠地瞧見尾巴,那聲勢可是一尾巴能分金斷石的。此刻怎麼這麼萎靡,難道是沒睡醒!”

慕容子明此刻也收起了那油紙傘,拿了一個布袋裝好背在背上,此刻手中拿出了那一柄摺扇。

此刻微微開啟這描金牡丹摺扇,一面是八色牡丹開的十分豔麗,另外一面豎著好像寫了很多密咒,只不過都是以鳥蟲篆為主,魏王李栩完全不認識。

以眼神示意小隨遇,示意子安道兄給解釋解釋,後者看了一眼:“他偷懶為了行法迅捷,做的小抄。”

慕容子明擠眉弄眼:“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如果我出手這戰利品我可就拿大頭了。”

小隨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然這是有深層考慮的,在場諸多人都受傷了,雖然只是被冰刺擦傷,但是也多少帶彩了,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更多的人受傷更重了。若是小隨遇自己出手便要動用威力極大的那天鞘雲照劍,但是此刻小隨遇似乎也被慕容子明傳染,變得小心翼翼。

那玲瓏相思骰轉悠的有多急促,只有他這個主人知曉。

慕容子明身上那一件花衣便是極好的防禦利器,比自己出去更加安全,而且可以以秘術化青氣而走。

終究是困獸猶鬥,各家弟子不知了幾道利箭再次射出,分別射穿了這蛟的幾個足爪之上,然後眾人合力,相反的方向一拉,這蛟受力直接癱軟在了寒潭邊上哀嚎,就等補刀放血了。

就在這時看到魔宗首徒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眾人都知曉這位是打算補上最後一刀,只怕到時候就功勞大半便該被這位得去,何況他本身修為就高出眾人一個大境界,是眾家已知的小輩之中第一個進元嬰境的,還有遠超元嬰境的戰力,都在心中暗罵這魔宗首徒修煉怪胎就算了,拜了個好師傅,如今還要搶功勞。

那陸嘉甲已經緊張的叫了起來:“莫要讓他搶了頭功。”

這時候已經有數位持劍飛奔而出,就要去搶先瞭解那蛟。

小隨遇和魏王李栩對看一眼,都是搖頭,這些人當真是要錢不要命。

若是論首功自然要算給錢家的羽箭,不然光是那蛟身軀強橫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制住。

眼看要被瞭解斃命,這蛟竟然掙扎這一抬頭又是幾口冰息吐出,瞬間凍得場中一片瑟瑟發抖。

慕容子明看準時機,瞧準了那一片逆鱗,隨即一刀丟了出去。

有兩位跑到蛟身側的,舉起手中劍去剁那蛟足,卻是被鱗片碰出的反震之力,劍都拿不穩的。

說時遲,那時快,那白光一般的菜刀飛行斜插進了護心逆鱗之處,這蛟哀嚎一聲,伸長脖子哀鳴,最後吐著舌頭一頭倒下了。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暗中對準了慕容子明,隨即有人鬆手,這羽箭射出。

魏王李栩看到這膽大妄為的一幕時簡直驚呆了,第一個想法是這陸嘉甲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那位崔小姐還是忍不住呼喊了一聲小心。

血腥中慘烈的一幕並沒有出現,那一隻斜射而來的羽箭直接射向慕容子明的後心的。

可就在接觸的剎那,白花袍上突然生出片片鱗片,化作盾牌一般接住了這箭,慕容子明這位魔宗首徒頭都沒回。

本就是兵士常用弓箭的羽箭下一刻無力跌落在了地上。

“你找死!”

雖然沒回頭,心態再好不代表不恨偷襲自己的人。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龍吟從空中而下,而慕容子明盡然加速一般跑起來,直接踏波寒潭,還在半路就接住了駕馭回來的朝日劍打造而成的菜刀,快速奔到那獨角蛟龍身側,擦擦砍下了那根獨角。

眾人原本一位這位至少會先回頭找陸嘉甲算賬的,那裡知曉這位居然先行奪寶,整個蛟以這根獨角最貴重。

當真是渾然不講究。

小隨遇終於知道是哪裡不自然了,也知曉了為何慕容子明不顧一切狂奔過去先剁了這要死不死的蛟龍獨角。

因為就在這時,空中崖壁之上的天光盡數漆黑了,過了一會順著崖壁探出一顆碩大的龍頭,剛剛如牛吼的龍吟是這一頭發出的。而這妖獸的氣勢強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慕容子明剁下了獨角,� �即身形一閃爍,周身靈氣環繞,巨大的龍頭一口咬下,一陣青氣飄飛而走。

那龍首一口就咬住了剛剛眾人打得半死的這蛟。

隨即寒潭之中掉進了重物一般的撲通聲,惱恨的龍吼再次傳出。

光是這音波就震盪掉落了不少岩石。

這龍首墨蛟似乎沒有足一般,爬蟲一般蛇形,在寒潭之中盤坐一團,把那只有一絲氣息的蛟護住。

隨即一口寒霜噴出,還夾雜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兩具凍成了冰坨子的屍體砸落在五行陣那幾個弟子前面的石壁上。

直接破開了這個小五行陣。

小隨遇直接出聲:“吃避毒丹,這寒霜有毒的。”

隨即自己首先拿出丹藥吃了一口,各家都各有配備,聽到有人傳訊自然是找好角落吃了丹藥,暗自潛伏在石柱洞窟之間。

魏王李栩指著那墨蛟說道:“打了半天這才是正主,只怕開始那吐冰刺的母蛟是它姘頭。”

這墨蛟比那冰蛟打了一半還多,而且沒有漏出足爪,就做蛇形,此刻巨大的尾巴胡亂的掃,打得整個地面亂顫。

這墨蛟的頭顱像龍頭卻長得極醜,胡亂的吐息已經無意之中讓數人中招,凍得半僵隨即倒地,摔得砰砰砰的。

一對斗大的眼珠四處掃射,不時的哀鳴一般。

極大地可能便是那冰蛟是它姘頭,替它擋刀了。

幾道清風過,已經躲在暗處的慕容子明出聲:“好大一隻爬蟲,剛剛站的近看了一眼,差點噁心死我了。”

一隻爬蟲,可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爬蟲。

若是這爬蟲擺直了夠十數丈。那冰蛟一比才不過區區四五丈,身材稱得上嬌小了。

眼下的這墨蛟落在寒潭之中,卻是把寒潭之中的水激發的倒灌而出。

就在此刻那酷似龍頭的雙角龍首似蛇一般張口,一口雜亂交錯的獠牙簡直可以燻死人。

而那尾巴上似乎裝有一個巨大的鈴鐺,亂掃的時候還發出海螺河蚌撞擊一般的聲響,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就像有人在不斷用同一個大錘錘一面破鼓和銅鑼。

此刻黑色的獸首上出了那一對黑漆漆的龍角之外,便是一對金黃色的大瞳孔,時而粗細不斷變化著,這視線各出洞窟掃視,時而聚焦時而渙散。似乎是看不清,又似乎是在玩弄心機。

果然過了片刻,這墨蛟把口中銜主的冰蛟放在了寒潭之中,隨即遊動巨大的身軀,繞著寒潭遊動起來。

突然那碩大的眼珠轉動,黑色的鱗甲排列的如軍士的鐵甲,隨即一口拖過來一具還未死只是凍僵的修士身體,那修士突然醒了大叫:“快救我啊!我不想死!”

許多沒有被寒霜凍到的人都忍不住暗中罵了一句:“蠢貨!”

明顯若是裝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果不其然,和眾人想得一樣,那人閉嘴了,凍得僵硬的身體嘎嘣脆。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只要是有弓箭的,都取了下來一邊瞄準這墨蛟,邊射邊找適合自己的藏身之處。

吃了一個修士,似乎是大仇的報,這墨蛟在冰蛟緩緩吸取寒潭寒氣修復自己身軀的時候,對著冰蛟也是一口吐息,那原本有所活力的冰蛟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在那寒潭之中緩緩下沉,最後只有一丁點像是一個巨大的岩石一般漏出一塊。

隨即這墨蛟喉嚨之中一陣低語一般的咕隆咕隆個不停,下一刻一口巨大的爆裂吐息朝著一處人多的地方直接噴了過去。

就像是那妖獸大口之中噴出了一道妖力虹夕。

自然有人離那石塊貼的近,一個瞬間便被寒氣傳來,凍得瑟瑟發抖。

而不時有不怕死的人奮力射出的箭,叮叮噹噹打在那黑色鱗甲之上,火星四射,看起來激烈無比,可是毫無傷害。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等人的位置,撓癢癢一般的傷害迎來了巨大如蛇頭帶角的龍首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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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中似乎又含了一口寒潭之水,隨即一道吐息再次冰封了一大片地面如同荒野冰原。

小隨遇看的真切,小聲說了一句:“那巨口之中似乎藏著什麼,金燦燦的。”

魏王李栩沒好氣的說道一聲:“那是它即將化龍的龍珠,這墨蛟近乎真龍。我如果沒猜錯,那冰蛟重傷了,這墨蛟最近時時以它這龍珠之力給那蛟治傷,不然早就應該找一處地方安安穩穩等著度天劫了。”

“那玩意貴嗎?”

一個聲音從稍微靠後的位置傳來,慕容子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眾人慌亂之間摸了回來。此刻躲得位置便是那個極小的洞口那裡,那倒是個極其安全之地。

就在這時,一支帶有火氣的羽箭朝著小隨遇等人藏身處射來,直接迎的那墨蛟原本沒看見這邊都繞了過來的架勢。

陸嘉甲這等時候還有心思念念不忘的打算害人,至於是坑誰那可就難說了。

魏王李栩和小隨遇等人早就安排幾個兵士進了那個極小的洞窟了,此刻那兩人能過的洞口,自然被慕容子明把持著,隱隱約約有堵門的意思。

此刻小隨遇拉著李栩一同進了這個洞口,然後三人看著遠處寒潭各出躲躲藏藏的眾人。也還是又不少五大世家的弟子門生都在彎弓射箭,全力對付這墨蛟,互相製造逃生躲避的機會,一時半會那墨蛟倒是還沒追到人,反而是被有心的世家子弟趁亂救回了幾個自己被凍僵了的門生,各自找了小巧隱蔽的洞口苟延殘喘。

又是一道火箭衝著遠本小隨遇站著的位置射去,自然是那位陸嘉甲的手筆。

“師兄,我想宰了這個娘們!”

小隨遇微微點頭,表示和慕容子明的同感。

突然擠上來的一頭的崔小姐說了一聲:“這陸姑娘當真不算是個好人。”

李栩假裝遮住自己的眼睛說道:“找到機會,你兩只管殺,我在逃命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

隨後對著那稍遠處的幾個兵卒說道:“你們了自然是跟隨本王一起逃命!”

被針對了幾乎要命的三個兵士不要命一般的點頭:“自然是跟王爺一樣,為了從這墨蛟口中逃命,自然是什麼都沒看到。不要命的鑽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