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村裡的人都懵了。
李默夾著包說道：“啥個屁！分錢了。走了，去大隊院子。”
“好！！！”
村民都樂壞了。
村子裡相信李默的人還是相當的多的。李桂良他們幾個傻傻的站在原地，其他人眼神帶著嘲笑的什麼看著他們。
四嬸子走過去微微一笑，她抱著肩說道：“桂良啊，人吶別太精。你這就是精大了！哼～”
老太太笑著一甩手絹，她跟其他婦女喊道：“走嘍，一起分錢去嘍！”
“不是，四嬸兒，你啥意思？”
李桂良他們幾個這個鬱悶。
“李桂良，你這到底靠不靠譜，說退錢能拿２０塊錢，這都分紅了。”
一聽被人埋怨，李桂良立即不幹了，他氣憤的問道：“吵吵啥玩意兒，說不定就是李默在這兒嚇唬人的，他分錢能一次分二十麼？存錢能有這麼大的利麼？你們幾個是不是傻？”
“那咋整，先去看看？”
被人這麼一問，李桂良還真的有些不信邪。立即說道：“走，我就不信了。還能賺多少？”
他們是怎麼也不信，一次分紅能分多少？能分２０塊？
李桂良他們幾個不敢進來，蹲在牆根底下聽。
李默都沒搭理他們幾個，他一回來，老支書的臉上露了笑容。
“小默啊，你這回來，先把欠的錢還上了吧？”
“貨款？沒到期憑啥給他？放心吧，該打電話的都打了。而且馬上還有擴建的工作，要麼一起算賬，要麼我們換地方。有錢有指標，我還怕他們啊？這次咱們的工廠說啥都得轉入正式化了。”
“行，這個我們聽你的。”
“大隊長，明後天的時間，廠子的分成就到了，到時候你先給所有工人統一工作服，進場必須要佩戴圍裙，戴手套，帶帽子。違規的要罰款了。”
“行，我這就去準備。”
“一會兒發完錢準備就行了。”
李默笑著說完，然後大聲喊道：“這次分成，僅限於工廠的工人。咱們廠現在一共是二十七個，剛走了六個，現在空出六個名額，誰想來。”
“俺！”一個老實漢子站起來，他叫李廣茂。
“我看廣茂行，他是個幹活的人，就是家裡錢少點兒沒混上門檻。”
“那行，一會兒分成少給你點兒，給你提到門檻就行了唄？”
“要是能上班咋地都行啊！”李廣茂也不談，他憨笑著撓頭回應。
“行，那你算一個。”
“還有我，我也去！”
又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站起來，李默看著他說道：“你拉倒吧！你還沒我大呢！上班？美得你！”
隨即又站起來幾個婦女，她們說自己要進來，李默也就同意了。
人補齊了，李默淡定的說道：“這下子人就算是齊了，一共是二十七個人，咱們起興飲品廠第一次發過節福利，也是趕上了，這次咱們在市裡面的銷售成功。蘇小默果汁銷售空了，我這幾天把果汁都屯了起來，因為沒貨了，只能壓縮出貨量，要不然咱就真的沒得賣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不是我們生產慢了？所以才不發貨的？”
“是啊，你們生產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售賣的速度，所以只能先屯一批起來，減少出貨量，不能沒貨賣。”
李默一解釋，村民們立即恍然。
四嬸兒站在人群中嗑著瓜子笑道：“這還有人聽人家哄哄，哎嘛！好幾個大卡車呢！”
“哈哈哈！”
四嬸兒惟妙惟肖的學李桂良剛才的樣子，結果大家都笑了。
李默也被四嬸兒給逗樂了，他忙拍巴掌：“大家靜一靜啊！二十七個工人，這次銷售成功，每個人獎金一百。”
“啥？給多少？一百？”
眾人都懵了，他們一年才賺多少？
“這就給一百塊錢？”
“哎呀媽呀！咋這麼多錢呢？”
一塊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都在議論，但是大家普遍臉上都有笑容。
“這次的銷售非常的漂亮，加上也是鼓勵你們一下，再接再厲。過個好中秋。”
李默話音還沒落就有人喊：“我們種地的呢？啥都沒有啊？”
“你們種地的？你們是年底分紅啊，現在任務完成沒完成我都不知道，你逗我玩呢？”
“那個趙技術員說讓俺們種大豆，等到冬天種冬小麥，然後來年種玉米。啥連作來著。”
李默點頭說道：“呵呵，聽他的沒錯，這種連作老祖宗就有過。正所謂，壠上種豆，壠下種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那我們過節咋辦啊？”
“呵呵，你們啊，好好幹，少不了你們的。我這人從來一碗水端平，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不勞而獲視為偷。”
李默這麼一說，大家都認可的點頭。
“接下來就是發過節的錢，承包農田的四十，投資工廠，但是沒在工廠上班家一家六十。責任田的還有化肥補貼二十。參加了收果子的人，每個人二十。這下子都滿意了吧？”
“這個行！”
大家都開心，唯獨李桂良錘頭喪氣，其他人在一旁埋怨：“你這啥玩意兒就而是，人家責任田補貼就二十，挨家挨戶的發錢呢要不是你我能拿一百多！”
“可不咋地，李桂良啊！你真坑人！”
能發錢，村民們是真的開心。
李振江看著村民領錢，躲在一旁擦眼淚。
他本來以為幾年要捱餓了，結果沒想到不但沒捱餓，還發財了。
雖然沒有人家石頭嶺那麼富，但是也開始轉好了。
李默讓人去小轎車後備箱裡把錢拿出來開始發錢。
然後他走到李振江身邊一起蹲下。
李振江抽著菸袋，李默拿著煙問道：“咋了？抽根？”
“不習慣，一輩子抽這個習慣了。”
李振江蹲在地上，李默自己蹲著點菸，李振江擦了擦眼淚說道：“小默啊，我得謝謝你。要不是，這老少爺們兒，都不知道怎麼過冬呢！現在好了，這一下子，手裡面有錢，心裡就有底了。”
“您啊，把心放在肚子裡面就是了。我怎麼也不能讓您虧了啊！只不過這次啊，還真的遇到了點兒麻煩。縣裡始終有人在賣假貨，對咱們的產品一直有威脅。不能就這麼一直下去，總得想法子。我打算啊，我自己再追加投資，我打算把蘇小默的牌子買回來。然後委託村子裡生產一部分，我們自己的生產線繼續生產。”
“咋？嫌棄村裡人了？”
“哪兒啊，我追加投資，你們分紅咋辦？”李默小聲問道。
李振江想了下，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那行吧，可你拿啥名頭？”
“我想好了，現在的飲品廠和種植全部合併為一個公司，以後起興改名為起興集約化合作農場。集體與合作並存模式，您覺得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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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怎麼分？股份？”
“現階段四六分，我六你們四。這樣可以繼續追加投資，在起興的基礎上，我們繼續拓展追加。反正村裡面賺錢，你們過上好日子就行了唄？”
李默說完，李振江想了好一會兒說道：“跳出起興的範疇，讓起興和你們的蘇小默公司再合併一次唄？這樣你們就可以按照起興公司和蘇小默之間的配合。”
“對，起興業務之中的屬於我們的部分原封不動，我們再跳出這個圈子，另起一個蘇小默公司，然後再合作。這個也是有上面認可的。我想的就是繼續追加投資。農村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其實並不是一個真正完美的路，那不過是打向民營企業的第一槍而已。真正能發展，能搞出名堂的，那就是集約化管理。讓老百姓的地不僅僅種出吃的，還能種出家庭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