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厲澤琛帶著厲空景回了老宅。
年關將近，各家各戶都掛起了紅燈籠。
厲空景穿著大紅外套，在老宅裡乖巧的坐著。
聽著父親和爺爺奶奶聊天。
“你說你們現在像什麼事？”厲父嘆了口氣，眉宇間都是惆悵。
“爸，不用擔心我們，我心裡有數。”厲澤琛舒服的窩在沙發裡，在家裡他也沒了在外面的精英模樣，頭髮鬆散的垂在額頭上，穿著舒服的棉質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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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數？你有數還能讓事情表情現在這個樣子？沈念多好一姑娘，你……”厲父伸手指著他，看了眼厲空景最終還是欲言又止，把手放下轉臉去看電視了。
厲空景的小臉紅撲撲的，手縮在口袋裡，聽到沈念的名字抬起頭來。
客廳裡的氣氛一時間凝滯了。
厲母從廚房裡出來，瞥了一眼就把厲父叫過去了。
聽著門後父母的爭論，厲澤琛頭痛的皺眉。
“爸爸……”厲空景在一旁小聲喚道。
“嗯？餓了嗎？”厲澤琛抬頭，對著他還能露出一絲微笑。
厲空景搖頭：“沈辰說今天帶我出去玩，我可以去嗎？”
厲澤琛愣了一下，耳朵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去吧，可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厲空景歪頭：“那爸爸可以和我一起去呀。”
“可以嗎？”厲澤琛抿著嘴。
“當然可以，我也想和爸爸一起出去！”厲空景語氣都染上了歡喜。
“那爸爸就和你一起去吧。”厲澤琛笑。
本就是定的下午再出門，上午的這段時間厲澤琛和厲空景就窩在客廳裡看電視。
中午吃了一頓厲母親手做的飯菜。
飯後，厲澤琛去洗碗，手機在他兜裡響了。
把手擦乾淨，厲澤琛看了眼備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
“澤琛。”
林卿卿帶著些虛弱的聲音傳過來。
厲澤琛手指縮排，看著面前的洗碗池，眼神裡藏著不宜察覺的冰冷。
“怎麼了？”厲澤琛問她。
“我父親想見你一面。”林卿卿小聲的試探。
厲澤琛輕笑一聲，隔著手機，林卿卿也沒聽清。
“怎麼了？”
“沒事，今天可能不行，沒時間。”厲澤琛說道。
“那…下次好嗎？”林卿卿沉默片刻問道。
“可以。”厲澤琛不在意的回答：“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忙了。”
林卿卿的一句新年快樂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出不來。
“沒事了。”
“那掛了。”厲澤琛毫不留情的把電話掛掉了。
這是今天的第一通電話。
洗完了碗，坐在沙發上陪著厲空景時，第二通電話來了。
“出來玩？SK佔好地方了。”顧銘禮在喧鬧的背景音下吼道。
“不去。”厲澤琛果斷拒絕。
“為什麼啊？還是不是兄弟？”顧銘禮委屈的嚷嚷。
“大過年的你不在家待著，你跑出去浪什麼？”厲澤琛斜靠在沙發背上，盯著厲空景的紅色外套後的小狐狸出神。
“回什麼家，我哥在家呢，我不想和他碰上，一碰上又教育我。”顧銘禮煩躁的嘖了兩聲。
厲澤琛沒有反駁，挑了挑眉。
“你自己玩吧，我和空景在我爸媽家。”厲澤琛只看還不夠，還上手去扣，厲空景感覺背後有什麼動靜，回頭就看到他爸正幼稚的騷擾他的小狐狸。
顧銘禮啞了一會，問道：“卿卿沒和你在一塊？”
“沒。”厲澤琛臉色沒什麼變化。
“行吧，那我自己玩了。”顧銘禮嘆了口氣，落寞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厲澤琛終於鬆開了逗弄小狐狸的手指，身體坐直刷起了手機。
“臭小子，你給誰打電話呢，你爺爺找你！”厲父在樓上大喊。
厲澤琛應了一聲，翻了翻聊天記錄，果然有厲老爺子的電話，剛剛應該是和顧銘禮的電話撞了。
厲澤琛回撥過去。
“爺爺，找我什麼事？”
“澤琛啊……”厲老爺子顫抖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了爺爺。”厲澤琛心有不安。
“去看看小勻吧…過年了…給他送點吃的…”厲老爺子說道。
厲澤琛嗯了一聲，應下了這趟差事。
“空景可能要先自己玩嘍，爸爸出去一趟，回來後去找你。”厲澤琛握著手機沉默了一會，抬頭笑著對厲空景說。
“好…”厲空景揉了揉紅彤彤的鼻子。
“我先把你送到沈辰家吧？好不好？”厲澤琛問他。
“好。”厲空景激動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來，邁著小步伐上樓去拿他和沈辰同款小包包。
父子兩人轉眼到了沈念家樓下。
“上去吧。”厲澤琛牽著厲空景說道。
厲空景認識地方，敲響了沈念家的門。
不一會裡面傳來腳步聲，門一開啟，厲澤琛看著眼前的人，眼神暗了下去。
顧祁言反倒很從容，還客氣的側身邀請他們進來。
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
沈念聽著門口半天沒有動靜，好奇的探頭：“怎麼了祁言？誰來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沈念噤了聲。
“空景說一會和你們有活動，我就先把他送過來了，我還有事就麻煩你們了。”厲澤琛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沈念笑了一下：“好。”
“麻煩了。”厲澤琛輕輕點頭，看著厲空景進門，與顧祁言的視線一閃而過，轉身離開了。
下了電梯，厲澤琛給顧銘禮打過電話去。
“別在外面鬼混了，滾回家去。”
顧銘禮剛開了幾瓶酒，有些懵：“幹嘛啊，我還沒開始玩呢。”
“你哥沒在家裡，趕緊滾回去。”厲澤琛上了車，洩憤一樣的大力關上車門，車身都震的一抖。
顧銘禮咂舌：“你怎麼知道？”
“你管？”厲澤琛脾氣不好的回了一句，把鑰匙摸出來對著手機說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應了厲老爺子的請求，厲澤琛在路邊找了家水餃店，打包了水餃和菜。
“給我放一個大袋子裡吧。”厲澤琛接過來說道。
“行，給人送的嗎？”老闆從身後揪下來一個大袋子。
厲澤琛吸了一口手裡的煙：“嗯。”
“來，儘快吃，別涼了。”老闆給他裝好。
“謝了。”厲澤琛掏出幾張紅票票給了老闆。
老闆要找錢，厲澤琛卻揮著手離開了，就當是給的小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