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穿越武林做魔頭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斬斷過往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斬斷過往

上官青木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也感受不到他的友好,於是也微微一笑,“在下正是小雨夫君,上官青木。不知閣下今日來訪,是何用意呢?”

白鼎文內心深處暗流湧動,很想狠狠地教訓面前的人,但是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五年前做事不計後果的白鼎文了,思想成熟了,心機城府更深了。他忍耐住心中的怒火,不著痕跡的觀察了屋內的場景,看到李銘春那張不見血色的臉時,他忽然大聲笑起來,“哈哈哈,我當然是來看望李叔叔了!”說著頭轉向李銘春,“李叔叔,您不會已經忘了小侄吧?侄兒卻一直都惦記著您吶!您看,您說讓我去考文武狀元,我就考上了,皇上御賜給我的百壇上好的宮廷御酒——陳年杜康,我捨不得喝,今日就孝敬您老吧。來人!”說完喚人將酒搬了進來。

李銘春臉色變了又變,他顫顫巍巍站起來一隻手指著白鼎文,“你,你,你這得志的小人!誰稀罕你的酒,給我拿走!拿走——”

白鼎文卻不生氣,依舊面帶微笑,“我今天來,還想告訴叔叔,希望您能夠記得您說過的話,千萬別把侄兒當猴耍。”說完轉身走出了李府大堂。

李銘春氣結,說不出話來。

“岳父,千萬保重。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上官青木安慰了幾句,就疾步出了房門追著那白鼎文而去。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青木攔在李府大門口。

白鼎文微微一笑搖搖頭,推開了他,“回去問你岳父,當年他對我說過什麼。”

“我不管他對你說過什麼,如果你膽敢對他們不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走著瞧吧!”

李府後院,李疏雨和女兒剛剛吃好飯,鈺兒在屋前的芭蕉樹下玩耍,疏雨坐在大廳裡喝茶,一杯熱茶剛剛斟滿杯子,就看見梧桐急急忙忙的從前院跑了回來。疏雨放下手中茶杯,迎了出去。

“小姐,不好啦——”梧桐見她出來連忙走上前去,看到芭蕉樹下玩耍的鈺兒,壓低聲音說道,“白鼎文,來了!”

疏雨心中一緊頓時愣住,“他來做什麼,說什麼了?”

“他好像說自己中了雙科狀元,給老爺送了幾十壇宮廷御酒,還說讓老爺不要忘了當年說過的話——”梧桐話還沒說完,疏雨臉色已經變了又變,還不等她說完,李疏雨已經向前院跑去,梧桐看著她的背影喊道,“小姐……他已經走了。”

鈺兒見母親急匆匆出了院門,不解地看著梧桐問,“梧桐姑姑,我娘怎麼了?”

梧桐雖然擔心卻也不能說什麼,她走到鈺兒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沒事,你娘去看看你爹爹是不是喝醉了酒。看你玩了一身灰,走跟姑姑去洗洗。”站起身拉著鈺兒去房裡洗手了。

李疏雨跑到前院的時候,白鼎文已經走了,三十多席的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餐桌上豐盛的菜餚大多數動都未動一筷子。

李銘春坐在桌前,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酒,連著喝了十幾杯後,放下杯子不住的嘆氣。

上官青木勸不住老岳父,也只好陪著喝酒。

“想不到我李銘春一輩子結交的朋友竟沒一個真心的。”李銘春聲音裡帶著哭腔,忍不住又滿上一杯酒,端起來就要往嘴裡灌。

卻被疏雨一把拉住,“爹,別喝了,別人也許有難處呢,咱們家一向不為難別人的。”

李銘春任由疏雨奪下手中的酒杯,深深嘆了一口氣,“也許是我錯了……我不該得罪他。”

“不!爹,是女兒的錯,女兒帶累您了!”疏雨一下子跪倒在李銘春面前,“您是對的,女兒本不該招惹這樣的人。”

李銘春扶起女兒,看了看她泛紅的眼圈,長嘆一口氣。

一直不說話的青木,喝了一口酒道,“對與錯已經不重要了,現下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白鼎文下一步要幹什麼,也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他只是來向我們炫耀一下,並無其他用意。岳父您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們的。”青木語氣淡然,彷彿剛剛一切只是簡單的鬧場。

但是他心裡清楚,白鼎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很清楚白鼎文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一點他十五年前就領教過了。

安撫好了李銘春父女,上官青木便帶上佩劍出了李家大門,他想去打探一下白鼎文的下落,想主動出擊,談談他的心思,雖然知道他不一定會說實話,但為了小雨他還是要去。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沿著蓮花洲李家莊南邊的小路一直走了三里,一片密實的桃樹林浮現在眼前,五年前的春天,他還在這裡折了一車的桃花帶回青木莊園送給疏雨,如今桃園還在,只是過了開花的時節,滿園綠色,枝頭上開過花的地方大都結出了小小地果實,看著滿園的綠色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現在他和她的關係算是有結果了嗎?他搖搖頭,苦笑

一下,或許她只是不想傷害孩子吧?

胡思亂想的時候,桃園翠綠深處,走出一抹熟悉的緋紅色,上官青木看著走來的絕色女子,怔住,“季姑娘?”

那緋衣女子似乎比五年前更秀麗了,她面帶微笑的看著上官青木,“東風暗換,韶華幾度沒紅塵,幾番月滿乾坤。寂寞闌珊花事,誰懂個中因。恨無情風雨,葬送三春。簾櫳日昏,索然臥、獨思君。半載天涯思念,欲斷香魂。浣花溪綠,可憐是、誰共賦詩文?心慼慼、悄掩重門。”季玥柔柔聲輕吟,隨即衝他莞爾一笑,“上官公子,可還記得這首詞?還記得玥柔?”

上官青木淡然一笑,“季姑娘沒取走我的性命,只在我身上留了七道疤痕,我自然記得!”

“哦,這麼說算是謝我不殺之恩嗎?”季玥柔眼裡依舊帶著笑意——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上官青木淡淡說,“算是,我想問,怎麼這麼巧會在這裡遇到季姑娘呢?”

季玥柔折下一枝桃枝,看著上面密密的葉子以及夾藏在裡面的果子,“如果我說,我是專程在此等候公子,你會相信嗎?”

上官青木點點頭,“我信,但若是我不走過這裡,姑娘豈不是白等了嗎?”

季玥柔冷哼一聲,甩手將手中桃枝仍到地上,“白公子安排我守株待兔已經半個月了,如果公子遲遲不來,那麼玥柔只好等下去,直到公子出現為止。”

“白鼎文,這麼有把握?姑娘怎麼會為他賣命?青木真是小瞧姑娘了!”上官青木聽她說話,忽而有些瞧不起她了。

“呵呵呵,拿人錢財,總該為別人做些事情,上官公子是個生意人這道理都不懂嗎?”季玥柔嫵媚的笑容再次展現,“上官公子,不是要找白公子嗎?那就隨我來吧。”說著轉身向著桃園深處走去。

上官青木不再說話只好跟著她向裡面走去。

穿過密集的桃樹林,是一片開闊的河灘,野草繁茂,鳥鳴聲不絕於耳,河水清幽,不寬的河面上停著一條小小的烏篷船,。上官青木舉目四望,忍不住感慨,“想不到這兒的風景如此清幽呀。”

“你也是個喜歡清靜的人,看來咱們倒是有緣!”白鼎文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青木轉頭看見了從小船上走下來的白鼎文,“白公子好雅興。”

白鼎文禮節性的拱了拱手,“上官公子請——”說著伸出右手做個請的姿勢,指向小船。然後邁步上了船。

青木跟在他身後上了船。

季玥柔看著他們上了船,自己則轉身又進了桃林。

傍晚上官青木回到了李府,李疏雨站在大門外等他,看到他回來,連忙上前,“見到他了?他怎麼說?”

上官青木認真地打量了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一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說只想見你一面。”

“這……我,我不想見他。”疏雨低下頭弱弱地回答。

青木腦海裡閃回著白鼎文說過的話——“如果不想讓我再騷擾你們,就讓她見我一面,把話說清楚,若是她真的絕情了,我便不再打擾她。”

他看得出疏雨的為難,不是不願意見他,只是不敢見吧?如果見到他,往日的情感再次點燃,對他是第二次傷害,而她也不願意再次傷害他。

在她的心裡對他有的只是感激吧?

青木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白皙細嫩的小手,“去見見他吧,把心裡的結開啟,於他,於你,於我,都是好的。”

疏雨點點頭,“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

青木感到她手心裡有汗沁出,手掌卻依然冰冷,知道她依舊心裡慌亂,便說道,“別害怕,等你想好了,我再幫你約他吧。”說完拉著她進了李府。

“你放心。”李疏雨任由他牽著,走到後院廂房門口時才開口說話,“我不會再回到他身邊的。”疏雨抬起頭看著花圃裡縱情綻放的粉紅色月季花,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青木採下她目光裡的那朵花,抬手插進她髮間,“為了鈺兒,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疏雨皺緊的眉終於舒展開來,臉上綻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落日餘暉裡顯得無比動人。青木醉在那一抹笑容裡,永世不願醒來。

三天後,白鼎文在桃林後的河灘上約見了李疏雨。

當看著她從清晨的陽光裡款款走來時,白鼎文忽然覺得回到了六年前,和她偷偷約會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坐在河邊的草地上,等著她,看著她從陽光裡走來,他無比開心,看到她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今天再次看見她,她卻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為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與他從此蕭郎成路人,情何以堪?白鼎文深吸一口氣,控制住內心無比強大的壓抑感。

“小雨!”白鼎文快步上前,試圖拉住她的手,李疏雨不著痕跡的後退

了一步,白鼎文的手落在半空。

“白公子,來得好早。”李疏雨一面說,一面俯下身施了一禮。

白鼎文看著李疏雨彷彿對待陌生人一般的對他,心頭的熱情忽而化作了火氣,“多年不見,我摯愛的小雨竟如此待我。呵呵呵,當真絕情於此嗎?”說著又湊上前,想去握住她的手。

李疏雨再次退開,始終與他保持一丈左右的距離,“請白公子自重,如今不同往日,疏雨已是他人之妻,怎可再如從前?”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我怎麼忘了你已經另嫁 我只是沒想到你的心也給了他。小雨枉我對你痴心一片……你可知我中狀元之後,劉相爺一心想把他女兒許配給我,但是我只想娶你,我回絕了他,為了能娶你我得罪了當今宰相,你卻如此對我?!”白鼎文一邊說,一邊落下淚來,他失魂落魄的坐到地上,“當初如果不離開你,我也就不會失去你了吧?”

李疏雨站在原地聽他一席話,往日的舊時光浮現在腦海裡,心裡忽然一陣疼痛,她捂住心口,低下頭讓滿眼的淚水盡情的落進草叢深處。

“他對你一定很好,否則你也不會將我忘記,移情於他,小雨我不會怪你,你幸福就好了。”白鼎文怔怔地看著平靜的河面。

感受到身後的李疏雨一步步靠近他,白鼎文深呼吸一下說,“你回去吧,你忘記我是對的,移情別戀也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先放開的你。你應該恨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李疏雨坐在白鼎文身邊,哽咽著辯駁,她原想說我沒有移情別戀,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青木溫文爾雅的笑容,她怔怔說道,“我沒有恨你。”

白鼎文看著身邊梨花帶淚的絕世美女,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你,你放開我——”李疏雨慌亂的掙扎起來。

“哼,就算離開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白鼎文想得到的東西,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白鼎文的臉開始扭曲,變得猙獰起來。

李疏雨戰慄地看著越來越陌生的臉,顫抖著聲音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只要你!現在就要!”白鼎文一面說,一面開始撕扯李疏雨身上的衣服。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疏雨絕望的喊道,一面奮力掙脫他的懷抱。

“哧——”的一聲李疏雨左邊膀子上的衣袖被白鼎文扯了下來,白鼎文看到她肩頭的硃砂印記,怔在原地,伸出手要去觸控的時候,左臉卻結結實實的挨了疏雨一個耳光。

李疏雨站起身,流著淚跑開了。

“小雨,你等等!”白鼎文立刻追了上去。

李疏雨邊抽泣著站在一棵桃樹下,頭也不回冷冷問道,“白公子還有什麼事?”

“對不起,小雨,是我誤會你了。”白鼎文轉到她面前,討好地說,“我錯了,小雨你打我吧。”

李疏雨低下頭不看他。

“看到你肩頭為我刻下的硃砂記,我才知道,你的心一直是愛我的,我記得你刻下它的時候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你才會將它抹去,現在印記還在,我——我錯怪你了!”

“哼,白公子,那麼我今天就將你忘記,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李疏雨話語裡無比決絕,她迅速地抽出白鼎文腰間的短刀,閉起眼睛狠狠地在左肩紅色印記處劃下,頓時血流如注,李疏雨看著流出的鮮血將那硃砂印記徹底掩蓋了,忽然大笑起來,“白公子,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說完將染滿鮮血的短刀仍給白鼎文,踉踉蹌蹌向來時路走去。

白鼎文愣愣地看她所做的一切,連她扔過來的刀都忘記接,任它掉在地上。心裡對她原有的一腔愛意也轉化成了恨,他一拳狠狠地擊打在樹上,桃樹轟然斷作兩截,看著零落的樹葉,白鼎文恨道,“李疏雨,我沒想到連你也欺我,好,好,好得很,你想一刀兩斷門都沒有,我必定與你糾纏到底!”

上官青木不放心疏雨一人赴約,就暗中跟著她到了桃林,見她進了林子,就一個人在桃林外找了個陰涼處等她。

正坐在樹下焦急時,看見疏雨從桃林深處踉蹌走來,青木懸著的心還未落定,目光落在她流血的左肩,青木心一緊,急忙走上前去扶她,李疏雨看了一眼青木松了口氣倒在他懷裡。

上官青木連忙點住她的穴道,止住流出的血,又撩起白色長衫從上面扯下一條白布,迅速給疏雨包紮起來,看著倦意濃濃的疏雨,青木劍眉緊蹙,關切的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疏雨有氣無力的握住青木一隻手,嘆了口氣未曾說話眼睛裡已經一片霧氣,幾顆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我,我們回家吧。”

青木嘆了口氣,扶起她。

白鼎文站在一株低矮的桃樹下,看著他們並肩走遠,心裡說不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