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穿越武林做魔頭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舊事重提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四十九章 舊事重提

“去年六月他終於離開了蓮花洲,我們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可沒想到過了一個月,他就再次回來了,並且還做了蓮花洲的縣令。”李疏雨長長地嘆了口氣。

原慕巖十分不解,“他一個文武狀元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做個縣令?皇上也不會這麼任用人的吧,雖然這傢伙品行不端,也不至於撿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做呀。”

樂扶雪也疑惑道,“林州那姓白的知府不是他爹嗎?據我所知他這個縣令還是他爹出錢買的,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怎麼越來越糊塗了。”

上官青木道,“那姓白的並沒有父親,他親爹早就死了。”

李疏雨點頭,“他一直都是他嬸孃帶大的,十年前他嬸孃也病逝了,不知樂姑娘從哪裡得知她父親為他買、官的事?”

樂扶雪蹙了蹙眉,喃喃道,“莫非是他們搞錯了?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可是我殺的那個林州的知府確實和這個人長得很像。”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這世間長相像的人像的有很多,樂姑娘看找到一個跟他長得像的人也不是什麼奇聞。”上官青木笑道。

“也許吧。”樂扶雪依舊有些想不通,如果他們不是父子的話,這兩個人長得也太像了,也許她派去打聽的那些人說了謊,不知為什麼她對他們夫妻二人說的話,沒有一絲的懷疑,可是那些人為什麼又要騙她呢?

“那後來呢?”啞巴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六月初白鼎文回了京城,去享受雙科狀元給他帶來的好處了。

李銘春也算舒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也只舒了一個月,隨著七月酷暑的來臨,他李家的劫難也接踵而至了。

七月初一,白鼎文再次帶著一批人到了李家莊,在不大的小村莊大街小巷貼了許多榜文,上面說皇上派他到民間徵集宮女和太監,他決定從蓮花洲徵起,命人挨家挨戶去搜查見到年輕男女就抓走,弄得人心惶惶,怨聲載道。

七月初二,白鼎文帶著兩個隨從去了李家,李銘春正在水榭涼亭裡納涼午休。白鼎文走到水榭看見半躺在躺椅上小憩的老爺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李叔叔這會子還睡得著嗎?”白鼎文微笑著俯下身,看著李銘春。

李銘春正在夢裡遊逛,此刻聽到耳邊一個聲音,帶著嘲弄,諷刺,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白鼎文,李銘春心頭一緊微微一愣,“你來幹嘛?”

白鼎文將隨從手中的一紙公文甩到李銘春懷裡,“聖上如今重用我,讓我替他老人家辦點事,我呢就想到了鄉親們,所以就回來了,順便到府上看看您,問問您是否還記得當年說過的話?”白鼎文邊說邊自顧自坐在亭子邊的石椅上,斜著眼睛觀察李銘春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料,李銘春生氣了!拿著公文的手開始顫抖,老臉憋得通紅,白鼎文看到他的反應,滿意的笑起來,“哈哈哈哈,李叔叔,如果您履行當年的話,我就放過咱們的鄉親父老,畢竟鄉裡鄉親二十多年,我也於心不忍,但是這是您逼我的。”

“你,你,你——”李銘春漲紅的老臉,怒目圓瞪,指著白鼎文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是不是很想說,我很卑鄙、我不是人對嗎?”白鼎文站起身撥開李銘春指著自己的手,大笑起來,“我給您老半個月時間考慮,如果同意我娶疏雨我立刻就放人,如果你還是不肯,就休怪我不念鄉里之情把他們帶回京城了!”說完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等等——”李銘春追出亭外,“我答應你,但是你把抓的人都放了。”

白鼎文駐足,頭也不回笑道,“這麼爽快呀!看來必定不是真心吧?你可千萬別耍什麼花樣,這蓮花洲十幾個村鎮的幾十個的少男少女的命運就看你的了,七月初七我來迎娶疏雨,等我把她娶進門自然會放了那些人。”說完邁開大步離開了。

李銘春扶著身邊的石柱子,頹然地蹲了下來。渾濁的眼睛裡滾出一串清澈的淚珠。

夜幕降臨的時候,李銘春寫了一封長信,讓下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青木莊園交給了疏雨,第二日一大早李疏雨隻身回到了李家。

疏雨見到一夜之間頭髮全白的父親時,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聽完父親的敘述,她毫不猶豫地說,“我答應嫁給他,來解救蓮花洲的兄弟姐妹,只要他放人我就跟他走……”她說著眼眶一紅,她不能讓全城的年輕人跟著她受罪,那麼大的罪過她擔不起。

李銘春驚訝地看著女兒,“小雨,這可是你的一輩子,再者你已經是成過親的人呀,這怎麼能……”

李疏雨努力的憋著眼淚,擠出來一個笑,“爹,您不用擔心,他會理解我的,也會保護我的。”她口中的“他”自然是青木。

李銘春點點頭,心裡依然擔憂。

七月初七,一個響晴的早上,白鼎文派來了一頂小轎,來接疏雨。自己則騎

在高頭大紅馬上,穿著大紅的新郎服,身前帶著一朵紅花,到了李家門口,白鼎文一躍從馬上下來,把馬韁繩甩給身後的隨從,自顧自進了府內。

李疏雨坐在梳妝檯前,任由丫鬟裝束打扮,看也不看鏡中鳳冠霞帔的可人。

“我的小雨依然那麼美。”白鼎文撩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正在打扮的新娘,心中說不出的得意。

李疏雨頭也不回的問,“人都放了嗎?”

“你還沒上我的花轎,我怎麼放人?”白鼎文玩弄著手中的摺扇,漠然說道。

“好,你命人把他們放了,我立刻就跟你走。”李疏雨決絕地說,話語裡充滿冷漠。

白鼎文拍了拍手,“好,既然你堅持,那我就放人。”說著走了出去,“我等你出來,讓你親眼看著他們回家。”

他出了門,李疏雨舒了一口氣,待丫鬟畫好了妝,款款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看著院子裡推進來的數十人,她想白鼎文定然是有準備的,一面又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邊想著她轉頭看向白鼎文,白鼎文也剛好扭過頭看向她,那深不可測的目光裡,不知道又承載了什麼樣的陰謀詭計,讓人看著就心驚膽戰。

白鼎文看了一眼下面的數十人,衝手下揮了揮手,“放他們回去吧!”

他一聲令下,手下人便砍斷了捆住那些少年手腳的繩子,失去了束縛,那些人紛紛湧向李家大門,恨不得立刻回到親人身邊,生怕慢一拍又被抓回去。

當人都散去了,李疏雨衝著白鼎文笑了笑,“文哥哥果然守信,希望你能答應小雨,以後不再為難他們。”

白鼎文點點頭含笑道,“那是自然,我既已放走他們便不會再為難他們的。”

李疏雨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忽然一甩手將手中的大紅蓋頭拋向空中,然後款款走下臺階。

白鼎文匪夷所思地看著她,心中閃過一絲不詳,“小雨可以走了吧?”

李疏雨走到他面前忽然冷笑道,“當然可以走了!”笑聲裡竟然充滿了絕望之意。白鼎文警覺地望著她,他似乎猜到下一刻她會做什麼。

李疏雨從袖籠裡抽出一把匕首,迅速橫在自己的頸前,“白鼎文,我早說過我們已經緣盡,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非要看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是嗎?好,我今天就如你所願吧!”說完握住刀的手就要狠狠劃下去。

白鼎文早就看出她的異常,在她將匕首橫在頸前時,悄悄用內力吸起一塊小小的石子,握在手中,她說完那些話時,白鼎文一甩手,手中的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她拿刀的手上。

“哐啷”一聲刀落在地上,疏雨失了魂般跌坐在地上,秀目滾下淚來。

“白鼎文,我今天和你拼了!”就在白鼎文想要去攙扶疏雨時,身後響起李銘春的憤怒的吼叫聲,白鼎文感受到身後的殺氣,驀然轉身,用足力氣飛起一腳向身後的人踹去,李銘春拿著刀還未曾靠近白鼎文,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踢中了命脈,倒退數十步,跌在一個石柱上,登時咽了氣。

血順著石柱滑落下來。李銘春怒瞪得雙眼還未來得及閉上就魂歸西天。

“爹——”李疏雨目睹剛剛慘烈的一幕,撕心裂肺的喊出聲,一面向著父親爬去。

白鼎文看著事情發生這樣的變化,“真是晦氣!”嘆了兩口氣,對手下人揮了揮手,轉身出了李家大門。

李銘春死的時候,上官青木於十天前去了江南做生意,白鼎文逼婚抓人,逼死李銘春這些事情他全然不知。

梧桐看著不吃不喝的疏雨,忍不住嘆氣,想要寫信讓青木回來,但是疏雨卻讓她對青木隱瞞所有一切,這讓梧桐格外不理解。但也不問,她知道就算問千百遍以小姐的脾氣,不想說的也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由於天氣炎熱,李銘春匆匆下了葬,李疏雨決定給父親守靈七七四十九天,於是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李家祠堂裡守著父母親的靈位無聲地哭泣。

中秋節的時候,青木從江南趕了回來,看到近兩個不見的疏雨時,他著實吃了一驚,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問其原因,才知道老岳父死了!

上官青木訝然,“岳父身體一向硬朗,如何會死?”

疏雨淡然道,“父親得的是急病,病了十天就亡故了!”

聽她說的淡然,青木卻不信,回去問梧桐,梧桐也那樣說。於是他只好暗自觀察。但是自他回來之後,疏雨便一改往日,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好幾次他去找她,她都避而不見,或是隔著窗戶說一兩句冷漠的話,便不再理他。

半個月後,疏雨找到青木,將他往日送她的那個精美的七彩鳳凰還給了他,青木接過來,不解的問,“為什麼還回來?”

李疏雨冷冷說,“我不喜歡了,今天是想讓你賜我一紙休書來的。”

青木大驚,“為何?”

“我本來就沒喜歡過你,父親死的時候你又不在,全是我文哥哥幫的忙,我發現我依然很愛他,既然六年來他都沒有變心,我還想再回到他身邊,而你成婚的時候說過五年後還我自由。”疏雨背過身,背對著他,決絕的說道。

那些話如同千萬把刀子,共同割裂著兩個人的心,她說的決絕,卻無法控制心痛,無法控制流出的淚水。

他聽著更是難以置信,心亂如麻,“不,你是違心的,我記得你說過不會離開我。”他起身想要去擁抱她。

疏雨默默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那個她也渴望的擁抱,深吸一口氣,“我還說過不會離開文哥哥呢。三天之後你把休書給我,我一個人回李家,就讓鈺兒陪著你吧。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她說完就回了自己房間。

青木握著七彩鳳凰,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和疏雨相識的點點滴滴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從十五歲見到她,他就喜歡上了她,在李家聽她喊他沐哥哥,他就格外開心,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她能夠喜歡自己,但是命運總是捉弄人,他常想如果他比白鼎文更早認識她,那麼她會喜歡他嗎?

但生活沒有如果,老天爺也還是垂憐他的,讓他在十年之後娶了她,雖然她的心裡一直有別人,但是他依舊開心,努力的討好她,寵愛她,希望有一天她回心轉意愛上他,但是五年了,時至今日她卻說依然愛著那個人!

罷了罷了……心不在這裡,做再多也是枉然,放她去吧,給她自由是最後給她的愛,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把一個裝在心裡了。

青木落下淚來,一顆一顆落在硏好的墨硯裡。他伏在案前顫抖著手寫了一封休書。

入夜時分,青木依舊呆坐在案前,燭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青木木然的望著搖曳的燭光,思緒回到了十多年前。

“看,在他包袱裡呢!”一個青衣家僕將一個灰色的包袱抖開,頓時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滾落在地上,原本昏暗的下人房間,一瞬間明亮起來。夜明珠發出幽藍明媚的光線,在那柔和的光線裡一屋子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震驚的表情。青衣家僕拾起掉落的夜明珠,一把抓過靠在牆邊的白衣少年,“哼,老爺真是看錯人了,說!你為什麼要偷珠子?”

白衣少年一臉無奈,心裡明白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於是冷笑一下,“哈,偷東西還要講為什麼嗎?可笑。”

青衣家僕抓著他的手握的更緊了,“跟我去見老爺!”

白衣少年任由他抓著,拉扯著向外走去。路過書房的時候,小疏雨正在裡面練字,隔著開啟的窗戶看見青衣家僕野蠻地拉著白衣少年走過,小姑娘立刻丟掉手中的筆,跑了出去。

“喂,慶寶,你拉著沐哥哥要去哪裡?”粉衣小女孩一邊跑一邊大喊。

那個被喚作慶寶的青衣家僕頭也不回地說道,“他偷了府裡祖傳的寶貝,老爺要責罰他。”說著使勁的拖著白衣少年向前走去。肥胖的身影在陽光裡格外耀眼。

白衣少年回頭衝著跑來的小女孩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讓她不要管。

小女孩焦急的跟著他們,並不理會少年的暗示。

到了正廳,慶寶一把將白衣少年摔在李銘春面前,“老爺,夜明珠在他的包袱裡找到了。”說著將藏在左手的一顆淡藍色的珠子交給了李銘春。

李銘春看著手裡的夜明珠,又低下頭看看跪在地上的少年沉聲問,“可是你偷得珠子?”

白衣少年固執的冷笑一聲,“你認為是就是咯。”

李銘春看著地上固執的孩子,怒道,“哼,別以為你承認了我就會饒了你,來人家法伺候!”

“不,爹爹 沐哥哥不是小偷,夜明珠不是他偷的。”站在門口觀望的小女孩,見父親真的發火了,一下子闖進來,跪在地上辯解道。

白衣少年一愣,抬起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女孩,感激的衝她微笑了一下。

下人拿來了鞭子遞到李銘春手上,李銘春接過黑色的皮鞭,眉頭皺了皺,指著白衣少年再次問道,“說,這珠子可是你偷的?”

白衣少年倔強地看著李銘春,固執地重複,“你認為是那便是。”說的輕佻而無所謂。

他的態度徹底惹火了李銘春,李銘春揚起皮鞭狠狠地抽向白衣少年。

皮鞭落在那白衣衫上立刻印出一個血紅的印子,旁人看了都忍不住唏噓,白衣少年咬了咬嘴唇,眉頭皺了一下立刻又舒展開來。

“爹,別打沐哥哥,夜明珠真的不是他偷的。是我拿的。”跪在地上的小女孩,一下子撲到李銘春跟前,抱住父親拿皮鞭的手,流著淚央求,“爹爹請高抬貴手,不要打沐哥哥。”

李銘春深深地嘆了口氣,“今天看在小雨的份上,我不打你了,你走吧,從此不準踏入李家一步。”說完扔掉皮鞭坐在桌前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