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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斬斷情絲

第211章 斬斷情絲

康德擺了擺手:“他能這麼快學得會,是因為他有一位騎士的操守。”

列總管想了想:“若是殿下符合騎士標準,那也能速成嘍?”

康德點點頭:“當然。”

“卡羅,還不拜師?”貝亞立刻說道。

我趕緊站起身,鞠躬行禮道:“老師,徒弟有禮,呃,要不要斟茶?”

康德擺擺手:“拜師就免了,我已經不收徒了,而且騎士之間,拜師什麼的有點牽強,只能說是引導,我收你入門,只是看你品行端正,再說你貴為親王,若與麥卡錫他們同出一門,怕是被其他人詬病,貝亞,把騎士守則寫給他。”

貝亞點點頭,找霍爾要來紙筆,寫了幾句,遞給我,我一看,一共八個詞: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精神、公正

“謙卑,騎士應尊敬所有有善意的人,甚至包括敵人。榮譽,這是騎士應恪守的信條,它來自世人的認可。犧牲,為大多數人的利益而甘願獻出你的生命。英勇,這很好理解,就是勇敢,你要勇敢的面對強敵,即使在敵人面前,如螻蟻一般,也敢斥責他的汙點,甚至拔劍相向。憐憫,騎士是強者,強者就要守護弱小,懲惡除奸伸張正義,這是最基本的要求,甚至對於自己的敵人,也要有憐憫之心。誠實,這是騎士必須的品質,不能趨炎附勢,人云亦云。精神,一名騎士的身上,承載了太多的東西,國家、人民、種族,萬事萬物,這就需要強大的內心,願意承擔這一切,能承擔這一切。最後一個,就是公正,世間有太多的不公,騎士所行的是公正,是天理,是法律,若三者相互牴觸,則要拷問自己的靈魂,到底該忠誠於誰,小夥子,你看著這守則,捫心自問,告訴我,你配得上嗎?”康德問道。

我想了好一會,對敵人也要有善意,我是做不到的,就說剛才,我直接惡言相向,還打了穆爾,所以謙卑,我自然不夠資格,更不用說在背後說人家壞話,起綽號,我一直以自己的惡趣味自豪。

榮譽,有多少人認可我呢?肯定是有的,但足夠多嗎?這是個問題。

犧牲,我要活下去,首先想的就是自保,我自然不會為他人犧牲生命,除非是家人,這恐怕與騎士的行為不符,他們針對的是所有人,所以,犧牲我是做不到的。

我勇敢嗎?不,面對強敵,妥協才是唯一的生路,皇帝讓我做什麼,我明知是錯,也不敢反抗,只能從中周旋,儘量想一個萬全之策,所以我配不上英勇。

憐憫,我當然憐憫弱者,也能幫助他們,但讓我憐憫敵人,我是做不到的,恐怕殺了敵人後,立刻放鞭炮去慶祝倒是幹的出來。

誠實,唉……算了吧,謊話多的罄竹難書啊。

精神,哼,逃避才是我最想做的,沒事少惹麻煩是我的人生信條。

公正……

我苦笑著把羊皮紙放下,康德看著我說道:“我想你已經有答案了。”

我搖搖頭:“我配不上,一條都配不上,抱歉。”

列總管嘆了口氣:“殿下,您對自己要求太過嚴苛了。”

“不,實話實說而已,康德騎士,我恐怕學不了血術。”我坦然說道。

康德點點頭,看了看貝亞他們,突然鼓起掌來,貝亞他們也是。

歐旺楞了一下:“嘿,你們也不用這麼慶祝吧?殿下打不過穆爾,會死的。”

康德擺擺手,笑著說:“人誰無過?有勇氣自審,就能改過,很多人,連自審都做不到,何談改過?騎士也是一樣的,小夥子,你過關了。”

列總管愣了:“就這麼簡單?”

“列總管,哪裡簡單了?卡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不符合任何一條,要是普通人,則會反覆考量,曲解守則的含義,拉低標準,總會說自己符合一、兩條,而卡羅,則直言不諱,我剛入門的時候,比他年紀大,但絕對做不到。”貝亞笑著說道:“這就是自審。”

列總管點點頭,抱著膀子沉默不語,開始思考人生,歐旺松了口氣:“這麼說,殿下可以學習血術了?”

“可以,但還需要其他考驗。”康德說道。

“什麼考驗?”我心說不會讓我去屠龍吧。

康德想了想,要過羊皮紙和筆,裁了四個小紙條,每張小紙條上都寫了幾個字,然後揉成一團,拿了個空碗,把紙條放進去:“老規矩,抓鬮,不過你能選的不多了。”

我點點頭,隨手拿了一個,貝亞關心的說:“卡羅,快開啟看看。”

我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我做夢都想不到的四個字:‘斬斷情絲’。

不是吧?我都結婚了,還怎麼斬斷情絲啊?這不搞我嗎?別說我,朱莉肯定也不同意。

貝亞看了一下:“不是吧?卡羅,你運氣真好。”

列總管笑呵呵的說:“呦,斬斷……嘿嘿,雜家是不是想歪了?”

我撇了一眼列總管,你肯定想歪了,這又不是‘葵花寶典’。

“呃,能不能再抽一個?”我笑著問:“這我恐怕做不到啊。”

貝亞一聽,立刻急了:“卡羅,這已經很簡單了,你還想怎樣?我想抽還抽不到呢!”

其他將軍也都點點頭,一臉的嫉妒,有個將軍說:“這要是告訴麥卡錫,怕是能活活氣死他。”

“可……可我結婚了。”我說道:“怎麼斷情絲啊?”

康德騎士一聽,笑了起來,笑的連連擺手,咳嗽不止,貝亞趕緊給他倒了杯水:“卡羅,你想哪去了?放心吧,耽誤不了你要二胎。”

霍爾噗嗤就樂了,他走過來說:“嗯,那你倒是說說,這斬!斷!情!絲!是什麼意思?我也以為是你們騎士常說的禁四欲呢。”

貝亞嘆

了口氣:“這都哪跟哪?禁四欲是指禁色慾、禁食慾、禁酒、禁邪念,那是騎士們進行自審的時候,採取的一種輔助方式,但不是這個!”

我挑了挑眉毛:“那是……哪個?”

有個將軍笑了笑,指了指腦袋:“光頭。”

歐旺楞了一下:“這就是考驗?唉,這不胡鬧嗎?”

“是嗎?一輩子都得是光頭了,你試試?”貝亞笑著說:“卡羅,老師的血術,一共有17門,血術都有異能,每一門都不一樣,在座的諸位所學的也都不同,麥卡錫將軍的厲害你是知道的,他能剝奪人的感覺,我記得他的考驗是……”

康德搖搖頭:“封禁心魔,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到。”

我哆嗦了一下,麥卡錫幹什麼了?

賽門搖了搖頭:“我還是搞不明白,這都什麼意思啊?”

“學習血術會產生異能你知道吧?”貝亞問道。

眾人都點點頭,我想了想:“這我倒是知道,像溫妮身旁的那個安吉拉,她能隱去身形,麥卡錫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可這跟……”

康德擺擺手:“還是我來解釋吧,學習血術,需要有勇氣和犧牲,犧牲一樣重要的東西,比如宮廷裡的血術,那種犧牲是無法預測的,而且得到的異能也各不相同,但是我們這一脈,則可以選擇,但是我們一脈有一個要求,17門血術,也就是17名騎士,不能有任何兩個學的相同,也不能同時學習兩門,除非有相應的騎士死去,否則他所修習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再學,算上我和麥卡錫,再加上在座的,已經有13門了,所以你能學的只有剩下四門之一,就說麥卡錫吧,他抓到的封禁心魔,所以他要禁錮自己的心魔,也就是恐懼。”

“這不挺好的?怎麼算的上犧牲呢?封禁了恐懼,豈不是非常勇敢?”賽門說道。

康德搖搖頭:“這是犧牲,恐懼產生憤怒,憤怒的根源卻是關愛,就像晚歸的孩子,父母會生他的氣,但其實那是擔心他在外面遇到危險,這就是關愛,這是人之常情,所以封禁恐懼,就是封禁了自己的一部分情感,麥卡錫你們或許見過,他會沒由來的惡言相向,這並非他不通人情世故,而是因為他封禁了自己的情感,他關愛別人的方式,就是惡言相向。”

列總管點點頭:“難怪他出言辱罵陛下……”

我縮了縮脖子,原來麥卡錫有感情缺陷,難怪他對我幾乎沒有好話,哦,這是他關心我,嘶……我得慢慢理解。

“可是……”波文想了想:“您不是說,騎士要謙卑嗎?他要是老罵人,還怎麼謙卑?”

“他已經做的非常好了,我很難想象他封禁了自己的一部分情感後,如果做不到謙卑,會成什麼樣子。”貝亞微笑著說道:“其實你跟他呆久了就知道,他人並不會壞,只是不太會說話而已,你不要聽他的言語,而要聆聽他的內心。”

康德騎士點點頭:“好了,小夥子,該說說你了,斬斷情絲,恐怕是我們這一脈最簡單的考驗,但也是最難的,正如貝亞所說,一日如此,終身如此,這就是你的犧牲,你願意嗎?”

我笑著點點頭:“我需要天天剃頭嗎?”

康德騎士笑著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貝亞,其餘四卷都在你這吧?把‘斷情’那一卷拿過來。”

怎麼突然有種出家的感覺?我笑了笑,斷情,這到底是什麼血術?

貝亞起身走向後面,沒一會,拿來了一卷破破爛爛的羊皮紙:“老師。”

康德接過羊皮紙,又衝貝亞伸出手,貝亞將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捧給他,康德左手捧著卷軸,右手拿著長劍,走到我面前:“小夥子,單膝跪下。”

我點點頭,單膝跪在他面前,康德將長劍高高舉起,然後慢慢落下,最後劍尖懸在我頭上說道:“我說一句,你說一句,我發誓守護弱者……”

“我發誓守護弱者。”

“我發誓勇敢的對抗暴行……”

“我發誓勇敢的對抗暴行。”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的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真誠的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康德看著我點點頭:“寬恕我。”

“寬恕我。”我剛說完,康德把手裡那柄劍垂在我耳側,劍刃一翻,劍脊重重拍在我臉上,不,是抽過去的,我當時就被打蒙了,直接側身趴在地上。

貝亞立刻把我撫了起來,托起我的手臂,我感覺手裡被塞了一卷羊皮紙,應該就是‘斷情’:“太好了,我們騎士團又多了一名騎士,騎士卡羅!敬卡羅!”

眾軍官端起酒杯,齊聲高呼道:“敬卡羅!敬卡羅!敬卡羅!”

列總管好奇地問旁邊一名將軍:“為什麼還要用劍抽打殿下?”

“那代表天罰,騎士入團,自然要嚴守騎士守則,以前犯的錯,既往不咎,那一下,就是抹除他以前的錯誤,又是讓他銘記於心,不要再犯。”

“這樣啊,唉,可也太狠了,殿下這張臉可怎麼見人啊?”列總管嘆氣道。

“列總管,您說什麼呢,這可是榮耀啊,沒事

,過兩天就好了。”

我摸了摸面頰,被抽到的地方,腫的都有血塊了,硬邦邦的,半張臉疼過一陣之後,現在麻木不堪,兩天可絕對消不下去,看金姆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看著手裡的那捲羊皮紙:“這個要怎麼學?”

“自學。”康德說道:“沒人知道其他人學習的方式,知道了也沒用,所以我也教不了你,你只能自學。”

我傻了,還以為能學幾招獨孤九劍那樣的招事,沒想到是自學?

我立刻展開羊皮紙,除了騎士團的人,其他人都很不講究的湊過來看,然後集體發出驚呼:“啊!”

我也愣了:“怎麼是空白的?”

康德皺了皺眉頭,看向貝亞:“拿錯了?”

貝亞楞了一下,最後搖搖頭:“沒有,絕對沒拿錯。”

康德騎士走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我手裡的卷軸:“確實是空白的,小夥子,每一門都有不同的奧妙,你需要自己想辦法了。”

我只能點點頭,無字天書,這怎麼看?要不……放醋裡試試?

“好了,先收起來吧,貝亞,得幫他鑄劍了。”康德騎士笑著說。

“鑄劍?長劍?哦,不用了,我有。”我掏出火烈劍說道。

康德驚奇的看著火烈劍:“這劍真有意思,不過這把不行,你需要自己鑄造一把,當然,這需要他們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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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鑄一把?”我心說我哪會鑄劍啊?光看電視上,打造一把好劍,談何容易,鑄劍師嘔心瀝血,也很難做出一把好劍。

貝亞笑著說:“卡羅,不要擔心,下午你跟我去一下工部,華德欠我個人情,正好用一下他那的東西。”

康德點點頭:“我也去吧,可以提供一些建議,還能搭把手。”

“老師,您肯去就再好不過了。”貝亞笑著說。

酒足飯飽之後,一票將軍搶著要把康德安排到自己家裡,最後貝亞請我負責安排康德騎士,一是誰都知道我不缺錢,康德騎士住我那也能享享清福,二是方便康德指導我,不過貝亞立刻打著幫助兄弟騎士的名義,請我把飯菜錢給結了,列總管和歐旺齊齊嘆了口氣,列總管搖了搖頭,打趣道:“帝國元帥治理的軍隊那是鐵軍,人也是鐵公雞啊。”

不僅如此,霍爾也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卡羅,您得交團費了。”

我點點頭:“交多少?”

霍爾伸出1根手指,不好意思的笑著,我掏出兩張金券:“一個月1000枚金幣?好說,給,先交一年,不用找了。”

貝亞眨眨眼,酸溜溜的說:“誰告訴你的,每個月交1成的收入。”

列總管立刻傻了:“這麼多!這快趕上稅了。”

一名將軍笑著擺擺手:“怎麼會嘛,收入多,交的也多,唉,卡羅是帝國親王,這一個月得交多少?看來我們有錢修繕一下這裡了。”

這哪知道?我看向列總管:“你知道嗎?”

列總管搖搖頭:“過兩天是小朝會,那時候您的封號才能正式下來,薪俸也是如此。”

我笑了笑,對霍爾說:“封了以後再說吧,金券先給你了。”

霍爾自然不反對,可歐旺一句話壞了大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黃金也要給騎士團呢。”

“什麼黃金?”眾騎士集體問道。

列總管瞪了一眼歐旺,沒敢吱聲。

我苦笑著說:“買那37個奴隸的錢,一共是2萬5000……”

“2萬5000?黃金?呃,克?”霍爾問道。

“不可能,是公斤才對。”一名將軍說道:“陛下知道卡羅有錢,這不是又要招募新軍嗎。”

貝亞看了我一眼,狡猾的笑著說:“卡羅,要誠實啊。”

“我!”我算是被套牢了:“噸!2萬5000噸。”

“啊!噸!黃金?哎呦。”貝亞捂著嘴,活該,他咬到舌頭了。

“呃,也要交一成?”我苦笑著問道。

霍爾很公正的說:“卡羅,別聽他們的,要是你以前的財產,那是不用交的,新獲得的才交。”

貝亞撇了一眼霍爾,嫌他多嘴,可我立刻懵了,黃金,我沒有,先做的,按理說也該交才對,我嘆了口氣:“不是以前的財產。”

眾將軍一愣,齊齊看向貝亞,貝亞激動地渾身哆嗦了起來:“霍爾,2萬5000噸黃金,一成是多少?”

霍爾哼了一聲:“這麼簡單的數都不會算了?瞧你們這德行,還騎士呢,摺合成金幣是5000萬。”

歐旺立刻跳了起來:“不行!這是要上繳國庫的,怎麼能給你們!”

“可卡羅確實是要上交一成。”貝亞板著臉說道:“你有意見找麥卡錫去。”

“你!你……我!”歐旺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氣的渾身發抖,我一看趕緊拉住:“好了,好了,都是讓錢鬧的,都不少,行了吧。”

歐旺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殿下,你可是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得算數啊。”

貝亞搓著手,看先周圍的將軍們,笑的像只黃鼠狼:“上次那份不靠譜的預算表誰還留著?要辦的事請太多了。”

霍爾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們,把那兩張金券塞還給我,然後對我說:“卡羅,別的我幫不了你了,以後你來我這,免費。”

我一聽,總算看到回頭錢了,不過也不好意思報復性的來這裡消費:“算了算了,騎士團的錢花到哪,我還是知道的,都是為了對抗亡靈,幫助平民,我盡力多弄一些黃金吧。”

康德騎士點點頭:“小夥子,這才是一名騎士應該做的,貝亞,事不宜遲,我們去鑄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