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城防演習
“達瓦里希，能去看看嗎？”朱莉興奮地說道，我愣了一下：“好吧，你不累……”
“不累。”我還問完，朱莉就擺擺手，飛了起來，向著那邊飛過去，我趕緊去追，可想起身後還有一位：“老師，我送你去宮裡，先找個住處吧。”
“不必了，去看看吧。”老師說道：“再說，我也沒辦法睡覺，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呃……您的眼睛？”
“無妨，你去就是了。”老師說道。
我點點頭，趕緊去追朱莉，到了西城前下面，我爬上城牆，都累的快斷氣了，一名士兵看到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拿起武器，當看清我是誰的時候，立刻敬禮道：“陛下，向您致敬。”
我氣喘吁吁的擺擺手：“出什、什麼……”
“我部正奉命進行夜間演習。”士兵說道。
我點點頭，廢話，我看得出來：“你、哪、哪個……”
“新編王城第四步兵師！”士兵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個水壺。
我開啟水壺灌了幾口，才順過氣來：“謝謝，看見有個紅衣服的魔法師飛過去了嗎？”
“看見了，往交戰區去了。”士兵說道：“要我通知治罰廳嗎？”
“啊？通知治罰廳幹嘛？”我愣了，士兵說道：“王城禁止魔法師飛行。”
“哦，不用了。”我擺擺手：“戰況怎麼樣？咱們輸了還是贏了？”
“昨天在南城牆輸了，蝗蟲清理完了，今天剛換防回來，不過今天絕對能贏，剛才來了一幫穿黑制服的軍人，杜美師長見到他們後好高興呢，還跟他們開了個簡單的軍事會議，所有團長都去了，然後那些黑衣軍人就從西城門騎馬出去了，咱們的人跟在後面，聽說由他們騙開19師把守的北城門，我們突然襲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士兵笑著說：“一定能成，裡面還有幾個獸人，沒問題的。”
“啊？”我腦子本來就因為奔跑而缺氧，這什麼戰術？我問到：“什麼規則？”
“不論是我們還是19師，必須從正面攻城，城牆上只要有200名敵軍，就算輸，城門開了也一樣。”士兵笑著指了起來：“你看！他們回來了。”
我往城下一瞅，一眾曙光就都回來了，幾個獸人臉上畫的花裡胡哨，還光著膀子，也是樂呵呵的，兩個精靈族更是不嫌事大的貨色，他們還揹著弓箭……
19師這次臉丟大了，伊恩師長一臉不服氣的坐在馬上，不過胸口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陣亡’，特別顯眼，杜美笑著給伊恩牽著馬，頗有點遊街示眾的意思，後面還跟著幾個19師的團級軍官，朱莉飄了回來，落在我身邊笑著說：“達瓦里希，真是精彩，杜美和曙光騙開了城門，擊斃敵師長一名，團級軍官6名，俘虜的更多，一瞬間，王城第19步兵師就瓦解了。”
“達瓦里希，嚇死我了，小心啊。”我緊張到：“沒傷到吧？”
“哎呀，別擔心。”朱莉笑著說，士兵看了看朱莉：“王后陛下，向您致敬。”
朱莉立刻回了一個軍禮：“哦，免禮。”
杜美得意洋洋的對伊恩說：“師長閣下，根據演習規則，幾位陣亡的要在我們這坐到天亮了，我們去休息了，晚安。”
伊恩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身後：“哪個白痴開的城門？”
“師長閣下，我下令開的，這不怪我……”一個團長說道。
一名團參謀苦著臉說：“是啊，前面跑著的看起來都有傷，後面還有獸人再追，那箭是擦著身體過得，懸著呢，我親眼看見的，誰知道那是演戲？是您……您也得上當。”
“我……”伊恩差點氣死。
“老大！”杜美看到我，笑著叫道：“老大，我們贏了！”
我點點頭：“啊，看見了，全城都知道你們贏了，讓士兵們去休息吧，明天我來嘉獎。”
“萬歲！”第四步兵師的官兵們集體歡呼道，我搖搖頭，走下城牆，老師也到了，但他什麼都沒說，我看了看4師的軍官們，又看了看一群以搗蛋為樂的曙光，笑了起來：“說說，怎麼贏的？”
杜美還沒張嘴，伊恩就跑過來說：“陛下，這個不算啊。”
幾乎是立刻，4師的軍官集體嚷了起來，杜美更是出言大加諷刺，我愣了一下：“停！”
眾人安靜下來，我看了看杜美：“你……”
“我怎麼了？”杜美奇怪的問道：“說好了的，沒說不讓騙人啊。”
“不是，鐵板燒……”我笑著指了指旁邊的鐵板燒。
杜美楞了一下：“啊！我好了！”
鐵板燒翻了個白眼：“剛才就好了，光顧著打仗，自己都不知道。”
我嚇了一跳：“我去！地獄犬還能說人話！”
杜美笑了笑：“老大，獸言嘛，很正常，太好了，我還以為得讓它傳一輩子話呢。”
“你以為我想當傳話筒啊？說你們人類的語言，多費事啊！”鐵板燒坐在地上懶洋洋的說道：“嘿，當家的，給弄口吃的，餓了。”
杜美點點頭，掏出一塊麵包遞給它，鐵板燒抱著啃了起來，還直說風涼話：“唉，心酸哦，這麼硬的東西，狗也受不了啊。”
朱莉給樂壞了：“好有意思，地獄犬還能說話了？真逗。”
周圍的軍官們也嘖嘖稱奇，伊恩咳嗽了一聲：“那個……”
“輸了就認了吧，我可是等你穿好衣服才衝進去的。”鐵板燒抬起頭說道：“很給你面子了。”
堂堂一位師長，讓狗白話的無言以對，這也是天下奇聞了，我笑了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杜美點點頭，徵用了一個大
營帳，伊恩把戰死的也叫了過來，30多名高階軍官，外加6個曙光，連坐帶站，把帳篷塞得滿滿當當，我和朱莉坐在中間，老師則站在一旁的角落，有人注意到了他，但由於他跟著我，所以沒問什麼，我笑著說：“好了，不許爭吵，我來做個判定，誰先說？”
伊恩立刻說道：“我。”
我點點頭：“把你的情況說一下。”
“是這樣的，我們商量好了演習規則，既然是利用城牆，那就模擬城牆攻防戰，時間都定位晚上，誰要是能讓自己的士兵，攻上城頭，並達到200人的數量，就算贏，同樣，攻破城門也可以，但是不能從內部。”伊恩說道，我點點頭：“十分合理，繼續。”
伊恩卡了一下，看來他也搞不明自己手下的白痴為什麼開城門，他指了指開啟城門的團長：“你說！”
團長點點頭：“是這樣的，我們團正奉命值守城牆，突然聽到槍響，我就登城檢視，發現這幾個來路不明的軍人……”
“什麼叫來路不明，我們是曙光，老大，啊，陛下的親衛隊！”卡加斯說道。
我笑著點點頭，那名團長無奈的說：“是，就是他們，他們一邊向後射擊，一邊讓我們開城門，說、說是……”
“說什麼？”我笑著問，團長咽了口吐沫：“說是北方叛亂了。”
“哦？有意思，演習嘛，這點不為過，說我駕崩了都行。”我笑著說：“繼續。”
團長點點頭：“周圍太黑了，起初我什麼都看不見，也沒看到他們在向誰射擊，可突然這幾個獸人就衝了過來，還揮舞著長劍，曙光們打了幾槍，他們就倒在地上了，接著遠處就射來弓箭，幾乎都是差一點射中他們，我一看有危險，他們又是來報信的，而且敵人看起來不多，就讓兄弟們集合起來，開啟城門接應。”
伊恩立刻就急了：“為什麼不用吊籃？”
“他們好多人看起來傷的很重，根本沒法用吊籃爬上來。”團參謀幫著辯解道：“而且看起來，敵人並不多。”
“那你們出城接應以後呢？”我笑著問，團長翻了個白眼：“上、上當了，4師突然衝了出來，城門處立刻就失陷了。”
“然後我們就衝進19師的軍營，擊斃了伊恩師長在內的高階軍官，他們19師就散了。”杜美笑著說：“我們贏了。”
我搖搖頭：“一個問題，伊恩，你的19師也是非常精通夜襲戰的了，為什麼一下就垮了？”
伊恩楞了一下：“高階軍官陣亡的陣亡，被俘的被俘，所以……”
“好，演習無非是讓大家吸取經驗教訓，然後改進，無論手段如何，杜美確實是贏了……”我還沒說完，伊恩就說道：“我不服。”
“理由？”我笑著問，伊恩說道：“曙光不是4師的人。”
杜美一聽，愣了一下，似乎有點理虧，沒敢接話，我搖搖頭：“不是我偏向4師，有規定演習只能使用自己的人馬嗎？”
“是的，規定了。”伊恩立刻說道：“白紙黑字！”
我一看杜美的表情，就笑著說：“既然如此，本次演習結果作廢，4師違規。”
杜美立刻哭喪著臉：“老大……”
“我還沒說完，演戲的目的只有一個，無所不用其極，4師的這種進攻方式，是正確的，攻城，強攻很難獲勝，王城城牆堅固，又不能因為演習而使用毀滅性手段，比如爆破等方式，這就要求你們出奇招。演習結果作廢，不代表19師不需要考慮一下問題出在哪，你們說呢？”我說道，眾人點點頭，我笑了笑：“吶，4師，明天的嘉獎還是要的，但杜美不在嘉獎範圍內，因為你違規了，19師也不做懲處，另外，我要求你們，去掉不能使用外部人員的規則，真正的戰爭，敵人不會跟你講公平的！不管是誰，借到魔法師也好，借到希爾伯特的天罰團也好，都可以使用。”
伊恩愣了一下，最後點點頭：“我承認我們師……輸了。”
“我說了，總結經驗教訓才是最重要的，19師看到了獸人，又被……我要是沒猜錯，那些精準的弓箭是精靈族的曙光幹的吧？”我笑著問，杜美點點頭。
“好，你們即使看到了這些，受到了迷惑，也不能輕易開啟城門，伊恩，對於這種事情，有什麼應對方案嗎？”我問道。
伊恩想了想：“可以派我方士兵乘吊籃下去，幫助他們，城頭調遣弓箭手，進行盲射掩護。”
“嗯，這就是個好方法，穩妥的方法。”我說道：“再發生這種情況，下去的士兵不知道敵我，就要當成是敵人看待，直到身份確認為止，還要全部繳械，才能送上來。”
“是！”伊恩立刻點頭，我繼續說道：“再一個問題，杜美，你別笑，這個問題你也有。”
杜美楞了一下：“我也有？”
“對，你的指揮部被幹掉，4師會怎麼樣？”我問道：“我敢說也差不多吧？”
“應該……不會吧？”杜美笑著說，我瞪了她一眼：“要不明天你們師的高階軍官集體休息，開啟城門，讓19師衝擊一下？”
“免了免了。”杜美立刻說。
“好，這個問題，你們自己討論。”我說道。
朱莉笑著說：“要是我們那種軍制，恐怕也會如此吧？”
“可你見過軍官全體被燴，可士兵建制齊全的情況嗎？一定有問題。”我搖搖頭：“聽他們的答案。”
伊恩很快出了解決辦法：“各團軍官分開駐紮，避免被一鍋端。”
“嗯，是個辦法，你們現在怎麼駐紮的？”我問道，杜美笑了笑：“都住在附近，中心位置，方便快速集結部隊，也好管理。”
“我的天，一個師3萬多人，軍官都住在一起？”朱莉愣了。
“瞧，問題出來了。”我
笑著說：“繼續。”
“在各營設立副職，以便千夫長陣亡，有人頂替指揮，不然一個營立刻就散了。”有個團長說道，另一個馬上補充：“不僅如此，百夫長、伍長也要如此。”
“不行吧？一伍就8個人，兩個軍官？”
我搖搖頭：“兩個軍官怎麼了？”
“沒這種職位啊。”
“加！”我說道：“不僅如此，還要定個規矩，比如說，第一小隊的正負職軍官全體陣亡，剩下5、6個士兵，其他小隊的軍官有權暫時接管他們，士兵們也要服從臨時指揮官的命令！以此類推至師團級單位。”
“達瓦里希，有必要施行軍銜制嗎？”朱莉問道。
“看來是要的。”我笑著說：“我要是敵人，你們一個個穿的這麼紅火，我先讓士兵優先射殺你們。”
伊恩看了看自己的軍裝，苦笑著點點頭：“沒辦法啊，要不是這麼豔，士兵們認不出來。”
“有意思，我剛才上城牆，一名哨兵立刻就把我認出來了。”我說道。
“您是陛下，誰都見過您啊。”一個團參謀笑著說。
“對啊，你們這些上級軍官，為什麼士兵不認識？”我反問道：“穿個大紅就認識了？我找個平民，給他弄身大紅的將軍軍裝，你們是不是還得敬禮啊？要是敵人呢？”
一票軍官互相看了看，麥金託什搖搖頭：“我們曙光軍服沒有任何區別，下面的士兵一眼就能認出來，誰是隊長，誰是副隊長，這不光是因為我們互相熟悉，還因為我們經常在各部隊營地檢視。”
我點點頭：“好了，時間不早，大家都休息，明天組織各級軍官、士兵討論，各部呈交現存的問題，不要管什麼規定不規定的，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合理改就是了。”
眾人點點頭，我看向麥金託什：“你們今晚是跟著4師湊活一下，還是跟我走？”
眾人都笑眯眯的看向卡加斯，我笑著說：“不管他，卡加斯放假3天，哦，不許製造噪音打攪4師官兵的休息，杜美，你也是。”
“呦，小別勝新婚啊。”鐵板燒立刻說道，眾人立刻笑了起來，杜美氣的直瞪眼，我笑著帶著朱莉和老師走了，朱莉想了想，問道：“老師，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小鐵釘？”
“沒錯，若是我們早到了一刻，卡羅就會帶著曙光走了，也就沒有這場演習了。”老師說道：“以後就會非常吃虧。”
我點點頭：“是啊，這些問題一直忽略了。”
“老大，這位是……”麥金託什問道。
我笑了笑：“都叫老師吧。”
老師笑著說：“麥金託什，來了王城，也可以成家了。”
麥金託什一聽，傻呵呵笑了起來：“誰會看上我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老師笑著說。
曙光們立刻鬧騰了起來，我笑著小聲問：“誰家的姑娘？”
“宮裡的宮女一大把，看見這麼多帥小夥子……呵呵呵。”老師笑著說。
我笑著點點頭，回到避難所，5姐笑的合不攏嘴：“太好了，小卡，又給我帶新兵來了？”
我嚇了一跳：“5姐，這是我的曙光衛隊，不是你的特遣隊成員，你可不能挖牆腳啊。”
“啊，都一樣，朱莉，你那個跟班魔法師也來了，叫菲娜。”5姐笑著說：“你們跟我來，我給你們安排宿舍。”
我點點頭，曙光們立刻解散了，5姐施展‘分身大法’，讓一個影像帶著他們走了，還有一個留了下里：“咦，奇怪，你……是人類？”
她說的是老師，老師笑著說：“原來是，現在不人不鬼，我也跟卡羅一樣叫你5姐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5姐驚訝的盯著老師，我擺擺手：“5姐，給老師單獨安排一個住處吧。”
5姐點點頭：“這邊走，你的眼睛？”
“沒事，我能感覺到你，你帶路就是了。”老師說道，5姐驚奇的點點頭。
“我們住哪？”我笑著問。
“特別優待，海景大床房哦。”5姐笑著說：“開玩笑，海景是不可能了，哦，小卡，奧格讓你去修熱水器。”
“我……”我翻了個白眼：“你確定我會？”
“理論上不是問題。”5姐指著一邊的工具箱：“喏，我讓士兵給你準備好了，那些傢伙，笨死了，我說了半天也搞不明白，連螺絲刀也不會用。”
“朱莉！”突然有人叫道，我一看：“菲娜大人，好久不見了。”
菲娜是一副老樣子，她笑著說：“臭小子，公會被你害的都解體了。”
“可是新公會成立了，你沒加入？”我笑著問。
菲娜笑著說：“加入了，還給了我一個號碼，說是抽獎用的，你鬼點子可真多，我先說明，你公會的事我暫時不管，我還是跟著朱莉。”
“好啊，求之不得，太感謝了。”我笑著說：“呃，你們聊，我先去……”
“去吧，達瓦里希，等你熱水哦。”朱莉笑著說，菲娜立刻對朱莉表示不滿：“幾點了，還不休息？跟著他到處瘋？對身體不好啊。”
朱莉苦著臉，被菲娜拖走了，我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工具箱：“在哪？”
“跟我來。”5姐笑著說：“終於能洗熱水澡了。”
“啊？”我愣了一下：“你……”
“我說的是士兵，一整天訓練下來，都是汗餿味！”5姐說道。
我搖搖頭：“你又聞不到……”
“聞不到還不能想象啦？影響軍容！”5姐說道：“你是沒看見米希爾那個表情，氣死我了，我就不信她家大卡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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