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混亂時空
“我倒是能回宮把玉璽拿來，可你認識嗎？”朱莉笑著問：“這樣吧，你認識誰，我讓他跟你見個面，怎麼樣？哦，喬休爾城主你認識吧？對了，他出去了，那……麥卡錫親王，他……也出去了。”
“我……”波特愣了，他能認識的，我們都不認識，等級差太多，簡單說，就是不在一條食物鏈上。
我拍了下巴掌：“有了，問問南希夫人在哪。”
“好主意。”朱莉立刻撥通了南希的號碼，我驚訝的問：“你們見過？”
“是啊，她不是去了萬王之城嗎？歐根讓夢兒核實身份，正好我在旁邊。”朱莉說道：“你好，南希夫人。”
“王后陛下，祝您長壽安康。”南希立刻恭敬地說道。
朱莉把腕錶伸到我面前，我笑著說：“南希，談判進行的怎麼樣？”
“回陛下，一切順利，我明天將回到王城，向您詳細稟報，本森殿下非常慷慨。”南希高興的說道。
“恐怕你現在就得來一趟，找……”我想了想：“找本森或者歐根，要移行網路卷軸，來卡洛琳城，有筆茶葉買賣。”
“是，我立刻過去。”南希說道：“您在城主府嗎？”
“不，我在……”我愣了：“誰看這家酒館的名字了？”
“呃，養蜂人，這裡其實是旅店。”波特說道。
“養蜂人旅店，你能找到嗎？”我問道。
“當然，客商們常在那住。”南希夫人說道：“我這就過去。”
我點點頭，想了想：“杜美，去得福親王那裡，把英格麗德找來，如果她哭完了的話。”
“是！”杜美立刻推門出去了。
“我的天啊。”波特已經嚇得靠著牆了。
我笑了笑：“南希夫人是帝國商會的會長，她手裡有宮裡賜予的行商金牌，各地官員都要配合，你或許認識那個。”
“不不不，我信了，陛下，我信了。”波特哭了，我笑了笑：“來，坐，我們繼續吧。”
大卡一直在看那罐茶葉：“奇了怪了，裡面的包裝完好，一點沒有存放時間很長的跡象。”
波特搖搖頭：“不，這是新茶，整個帝國，你都見不到這種精美的包裝，每一個鐵罐上面畫的字和畫，全都一模一樣，就是最好的畫匠，也不可能做到，而且，從沒有人見過溫格妮兒那小婊子……”
“嗯？”米希爾瞪了他一眼，波特苦笑了起來：“我是說溫格妮兒殿下，從沒人見過給她貨的商人，也沒見過運送貨物的車隊，我那個朋友說，所有的貨物，都是晚上交貨，只有溫格妮兒最信任的人，才能經手，貨物多著呢，茶葉，食品，還有那種柔軟的玻璃瓶，裡面是甘甜的清水，有的水還帶顏色……”
“柔軟的玻璃瓶？”大卡楞了一下：“塑料瓶？”
“不知道，上面是紅白色的標籤，寫著農夫……”波特敲了敲腦袋。
我哭笑不得的問：“農夫山泉？”
“對，就這這個名字。”波特說道：“反正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包裝都很漂亮，而且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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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過武器嗎？”朱莉問道，波特搖搖頭：“沒有，哦，有一種……怎麼說呢？黑色的，圓柱狀東西，上面有個白色的圓形凸起，一按下去，就會發出特別明亮的光芒，照的人都不敢直視，那可能是武器。”
大卡嘿嘿一笑：“手電筒吧？”
“她哪來的？”我瞪著眼說道。
“買的，我朋友說，特別便宜，一塊金幣，就能買好些，不過他也是聽說的，準不準就不清楚了。”波特說道。
“你看到過？”米希爾問到，波特點點頭：“當然，我去搬茶葉嘛，好多東西呢，堆得像幾百座山丘一樣，比拉城下面都挖空了。”
大卡搖搖頭：“除了去那個世界買，我想不出她的貨源是哪了。”
“難道是雷院士的時空機器？”我琢磨著：“她回到那時候，用金幣買？要是用黃金算，那時候物價確實低。”
‘砰’，大門被踹開了，英格麗德陰著臉：“找我什麼事？”
“關上門，過來坐。”我說道。
“幹什麼？”英格麗德一坐下，就看到了那罐鐵觀音：“唉？哪來的？”
“這位……”波特小心的問道。
“哦，王太后，英格麗德，英格麗德，這位是波特先生。”朱莉笑著說。
英格麗德跟朱莉的感情相當好，她衝朱莉笑了笑，可對我就是冷眼：“哪來的？”
“你寶貝侄女溫妮搞到的，喏，好多呢，我估計還有瓶裝水和罐裝食品。”
“還有手電筒。”
“哈，農夫山泉。”大卡翻著白眼笑著說。
英格麗德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那些茶葉：“她……”
“不知道，根據波特先生講的，溫妮有可能回到了過去，用金幣買這些物資，而且很多。”我說道：“找你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事。”
英格麗德簡直就是土匪一個：“靠，商量什麼？抄家！我們都沒得吃，她存這麼多東西幹嘛？抄家！”
母女倆一個德行，我撇了一眼傻笑的米希爾：“什麼罪名？”
“你定一個不就完了？”英格麗德譏笑著說：“還用我教？就說她……涉嫌經濟犯罪。”
大卡差點坐地上
：“媽，這個藉口，現在……不太好用。”
“那怎麼辦？”英格麗德問道：“哦，我說溫妮有一次進貢的冷肉，怎麼吃著那麼像午餐肉呢！”
那你不問……
“竭澤而漁恐怕不好，她要是能持續得到這些物資，我們可以買，不過我擔心她搞到什麼不該搞到的東西。”我說道，英格麗德想了想，看向波特：“你見過她倉庫裡有這些東西？”
波特點點頭，英格麗德繼續問：“有沒有上面字跡看不懂的？”
“有，像是魔法符號，不過也有我們的文字，叫綠箭，不過我朋友說那是食品。”波特說道，我、大卡差點暈過去。
“不是口香糖，有沒有綠色的木箱裝的？上面是白色的符號。”
“木箱？不，都是紙箱。”波特想了想說道，英格麗德點點頭：“那就是沒有了，軍火不都放在木箱裡嗎？再說了，這都是共和國的東西，感謝主席和國家吧，我們那買賣槍械違法，溫妮頂多能買到炮仗。”
我笑了笑，英格麗德這判斷倒是對的，溫妮就算帶人過去，頂多是去批發這些日常用品，怎麼可能買得到軍火，而且溫妮要是見過這些，也不會對朱可夫步槍……靠，她見過，她對朱可夫步槍的發射原理很清楚，也對，買本《輕兵器》就知道了。
眾人一陣沉默，波特笑著問：“陛下，我的茶葉……。”
“哦，一會南希夫人會跟你商議，我都要了。”我笑著說。
“謝陛下。”波特笑著說。
“咳嗯。”英格麗德咳嗽了一聲。
“少不了你的。”我搖搖頭，英格麗德笑著問：“唉，有西湖龍井嗎？”
“有啊，沒帶來。”波特說道。
大卡正在喝酒，立刻噴了：“天啊。”
“嗯……”朱莉嘆了口氣，拖著腮說：“也不知道有沒有牙膏什麼的。”
“牙膏？”波特想了想，站起身，從包袱裡翻出一管：“這個？”
“靠！”我、大卡和英格麗德同時叫道：“高露潔！”
“這個我只有兩根，味道怪怪的，說是塗在牙上，不牙疼。”波特又掏出一支沒開封的：“我看不怎麼管用，您喜歡送您好了，我先說明，這種藥塗了以後，吃什麼都是這味，還辣乎乎的。”
“那是你沒漱口……”大卡揉著額頭說道，波特楞了一下：“漱口？那藥不都沖走了？”
我差點樂出聲來，什麼跟什麼啊。
“一支半？”英格麗德看了看朱莉：“怎麼分？”
“分個毛，拿回去複製，我的天。”我搖搖頭。
沒過多久，南希夫人就來了，挨個打著招呼：“陛下，王后陛下，王太后陛下，公主殿下。”
“杜美呢？”我問英格麗德。
“哦，她在門口站崗。”南希夫人說道。
我點點頭：“這位是波特先生，他手裡有些茶葉，你來跟他談吧。”
南希夫人點點頭，帶著波特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米希爾立刻問道：“母親，萊昂是我哥哥？”
英格麗德笑著點點頭，可立刻看向我：“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完了，我剛封他一個親王。”我笑著說。
英格麗德哼了一聲，對朱莉說：“謝謝你，朱莉，那孩子命太苦了點，我想讓你把他和瑪格麗特帶回宮裡。”
朱莉笑著點點頭：“小英，我可能不該問，你……”
“哦，我嫁給福臨前，就跟他在一起了，可……你也知道，他就是個工匠，歐根那一家子，哪會容忍這種事，萊昂一生下來，名字還沒取，就被他父親帶走，不然誰都活不了。”英格麗德說道。
“那你……福臨沒看出來？”朱莉驚訝的問道。
“嘁，那個蠢貨，很好騙的。”英格麗德笑著說，她猛地一愣，看向我：“閃一邊去。”
我眨眨眼：“有正事跟你商量，你的感情問題，我真的不敢過問，怕心臟受不了。”
“什麼正事？”英格麗德問道。
“溫妮意圖謀反你知道吧？”我問道，英格麗德毫不在乎的說：“你不還活著嗎？”
“她昨天出現在王城，找了一群刺客，當場要殺卡羅，幸好我們得到通知，及時趕到。”朱莉說道，英格麗德楞了一下：“她有病啊？為什麼？”
“用朱莉的命，買我屁股下面的座位。”我說道。
“你沒賣？”英格麗德冷笑道。
我搖搖頭：“朱莉很安全，我只要一死，立刻就會示警，朱莉不會有事。”
“你死了還怎麼示警？”英格麗德笑著說，我哼了一聲：“這你不用操心，總之有辦法。”
英格麗德哼了一聲：“你想讓我幹什麼？”
“我能信任的人，真的不多，所以你不能閒著。”我笑著說：“看過《潛伏》吧？”
“沒有，我從不看孫紅雷的片子。”英格麗德說道，那就是看過，我笑了笑：“我需要組織一個軍情處，收集情報。”
“你讓我當間諜？”英格麗德問道，大卡點點頭：“恐怕……你是戴老闆的角色。”
“戴老闆？他也是賣茶葉的？”米希爾問道。
“喂，戴笠是軍統特務。”英格麗德不滿的說道，大卡笑了笑：“就是舉個例子。”
“情報來源呢？”英格麗德問道
，她既然能領著共和黨，那一定熟悉這些，畢竟共和黨肯定有自己的情報部門。
“三種，第一，刺客，明天我帶你見奧迪斯，他有很多情報，不過你注意一點，他的情報是買賣的，而所有情報都會在溫妮手裡過一圈。”我說道。
“這你放心，他套不出我不想給他的東西。”英格麗德冷笑著說，你聽她這話，英格麗德絕對合適幹這行。
“第二，天罰團，也就是原來的皇家近衛重甲擲彈騎兵團，他們會分散在各處打探一些表面上的東西，領頭的你肯定認識，希爾伯特。”我說到：“第三，就是剛才的南希夫人，她的商會，也會得到一些情報，你要做的，就是發展自己的情報網，培訓諜報人員，刺客，沒有保留的意義，我會幫你收攏一些，你自己來篩選。”
英格麗德閉著眼，點了點頭：“小事情，主要目標？”
“現階段是溫妮。”我指了指那罐茶葉：“我不想跟她翻臉，可這小家夥總是不知好歹，而且她有一個紅館，再加上刺客，知道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有這麼恐怖？”英格麗德笑著問：“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我昨天去刺客的窩，花了兩萬金幣，買了一顆人頭，那是未來的我付的訂金，讓他們殺的，他回不來，奧迪斯忽悠我結了尾款，想知道是誰嗎？”我笑著問。
英格麗德楞了一下：“我認識？”
“當然，你們共和黨的幕後領袖，亞德里安先生。”我說道。
英格麗德瞪起眼睛：“竟然是他？我還以為是塔伯。”
“顯然，你和塔伯都讓他騙了，刺客們對此非常瞭解，你說恐怖嗎？”我問道。
英格麗地點點頭：“確實如此……好，這活我接了，我……我豈不是不能回萬王之城了？”
“隨你，不過精靈王很喜歡偷看別人的小心思，你要回去，最好跟他打個招呼。”我笑著說：“還有，既然共和黨的事情解決了，那保衛者的事情，我想我也可以告訴你了。”
英格麗德哼了一聲：“這事我知道。”
“好，省的解釋了，曙光將散出去，徵召各處的保衛者，這事卡加斯恐怕沒有經驗，你負責吧。”我說道。
英格麗德點點頭，突然笑著問：“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賣了你？”
“隨便，記得賣個好價錢，可別像亞德里安那麼摳門，買我的腦袋，只給10萬金幣。”我笑著說：“下一步，帝國的重心，將從我這裡，分落地你們手裡，以便大卡能輕鬆掌權。”
“你什麼意思？”英格麗德問道，朱莉的臉色不太看，我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說：“沒事，據可靠消息，我能等到孩子出世。”
朱莉立刻倒在我懷裡，緊緊地抓著我，大卡搖搖頭，米希爾說道：“母親，老師說，小卡命數不長了，我們商量了一個辦法，他要是有事，就說大卡疾病去世，讓大卡代替小卡。”
英格麗德愣了：“老師？老師是誰？”
“就是西科城那個瞎婆子，哦，他是男人。”我說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叫他老師了。”
英格麗德嘆了口氣：“朱莉怎麼辦？”
我撫摸著朱莉的後背，竟然無法回答。
沉默了一會，我說道：“這邊的戰事很快就結束，我們去比拉城，也該闖闖溫妮的地盤了，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底牌。”
“不抄家？”英格麗德問道，我笑了笑：“抄，當然要抄，只抄武器裝備，不過也不一定，看我心情。”
“也好，歐根說的對，她應該去繡花，而不是玩弄這些危險的東西。”英格麗德說道。
我點點頭，突然笑了起來：“嗨，說是出來喝酒，結果又變成了國事會議。”
“回去休息吧。”朱莉已然沒了心情，我點點頭：“那就回去吧。”
南希夫人也跟波特聊得差不多了，宮廷的茶葉供給，並不重要，但是貴族，對此十分看重，有些富裕的百姓，也喜歡飲茶，茶文化，雖然經歷了末世，經過了變革，但依然有重要的地位。
南希夫人跟英格麗德簡短的聊了一下，就立刻回了萬王之城，因為各項事宜都商訂好了，但是合同還沒簽，萬王之城從此由我的大後方，變成了一座以複製業為主的自治工業基地，他們將以此換取足夠的食品，工部，也能將一部分工作量，分配給南希夫人的商會身上，等我收拾完溫妮，再回來調教萬王之城，自治是沒錯，可不能遠離中央，我要給朱莉留一個穩定統一的國家。
還有一個小插曲，幸虧南希夫人來了，我們來喝酒，可誰都沒帶錢。
回去的路上，米希爾和大卡輪番哄著朱莉開心，朱莉沒有推辭他們的好意，假裝聽懂了那些代溝很大的笑話，我落在後面，而英格麗德一直看著我。
“看什麼？”我問道：“Do you love me 就是開玩笑，你別當真啊。”
“你真的……”英格麗德抿了抿嘴：“要死了？”
“對，這下你該高興了吧？”我笑著說：“不過老師好像說，我還能回來，還說我和朱莉會相見不相識，我真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輪迴轉世？”英格麗德多少信點佛教。
“不會，亡靈之國我去過，人死了以後，化成亡靈，直到自己的記憶慢慢消失，就會變成遊魂消散了，那可能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所以，輪迴轉世應該是不可能了。”我笑著說：“幹嘛？等我投胎，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