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接頭暗號
英格麗德白了我一眼：“你這人一點正經都沒有，我挺羨慕你和朱莉的。”
“喂，三個男人，你還不滿足啊？”我低聲問道。
“我要是個平民，我就跟……”英格麗德板著一張臭臉：“誰想到福臨選我當皇后，你不是都跟米希爾說了嘛，福臨先出軌的。”
“唉，人家是清朝的皇上，後宮3千佳麗那是根深蒂固的，你怎麼能怪他？他只有你們兩個就很不錯了，謝謝董小宛吧，要是乾隆，你試試。”我笑著問：“對了，萊昂的父親……”
“嗯，我明天去祭拜他。”英格麗德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我立刻裝作沒看見，她突然笑了起來：“聽說你幫他和瑪格麗特的事了，你可真有點子，還得福親王，你這廣告打的。”
“那個故事其實我討厭，但我看過一次就全都記住了，真是要命，我希望看到的故事結局，是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城堡裡。”我搖著頭：“以前是沒這種橋段，現在有公主和王子了，可你看……唉。”
英格麗德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一大男人喜歡看童話故事。”
“因為美好。”我說道：“我喜歡美好的東西，對我來說，一個親王，根本不值錢，可萊昂需要，瑪格麗特需要，他們或許不在乎，但喬休爾在乎，我希望每個愛情故事，都能得到圓滿的結局，哦，對了，你明天見你親家嗎？要不要備點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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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品？給我把槍就行了，我倒是想會會他，好好謝謝他虐待我兒子，他讓私兵把萊昂打得半死！都骨折了，他不過就是求婚，不答應就不答應嘛，幹嘛打人！”英格麗德說道：“可我怎麼說？說萊昂是我的私生子？算了吧，反正他有你這個靠譜的皇兄，別說一個，四個都給他娶了，喬休爾連個屁都不敢放。”
“幫我照顧好朱莉。”我說道：“若是……她有看上的男人，我不反對。”
“這麼大方？”英格麗德說道：“我看朱莉不會，不過她要是有這麼一天，我會幫你把話帶到的，不過你要是突然回來了，怎麼辦？”
“我會遠遠地看著她，不會表露自己的身份。”我看著朱莉的背影說道：“我不會打擾她的幸福。”
英格麗德拍了拍我的後背：“純爺們，到時候你來找我吧。”
“你？我對你……”我笑著擺擺手：“算了吧。”
“我對你沒興趣，可總得有人管你飯吧。”英格麗德笑著說。
我想了想：“也好，可你到時候怎麼認出我呢？萬一我……換了張臉。”
“嗯，有了，暗號，我們定一個接頭暗號，就像《潛伏》裡一樣。”英格麗德小聲說。
我看了她一眼：“剛才有人說不看孫紅雷的片子？”
“嗨，我逗你玩的，其實我最喜歡看的就是諜戰片，你請我當間諜頭頭，也算隨我的願了。”英格麗德笑著說：“你說什麼暗號好呢？”
“隨便，別是天王蓋地虎，那些老掉牙的玩意就是了。”我笑著說，本就沒當沒當回事，可英格麗德喜歡，她曾經成功的用金庸小說裡的天地會暗號，把我噁心的不輕。
英格麗德冥思苦想起來：“得想一個，誰都接不上的，就是穿越者也不行，嗯……”
“慢慢想，我還能活好幾個月。”我自嘲的笑著。
“有了，飛雪連天射白鹿。”英格麗德真的是金庸迷，我搖了搖頭：“大卡一定知道的，下半句是笑書神俠倚碧鴛。”
“那怎麼行？太簡單了，這麼重要的事，要對兩次才保險。”英格麗德笑著說：“你找到我，就說‘飛雪連射白鹿’，我就答，‘笑書神俠倚碧鴛’，然後你還需對，‘他日江湖再相逢’，而我會說，‘再當把酒言舊歡’，如果你只對上一句，而不說後一句，我立刻殺了你。”
我哆嗦了一下：“忘、忘了怎麼辦？”
“簡單，別來找我就是了。”英格麗德說道：“這麼重要的暗號，你要是都忘了，自己找飯轍去吧。”
“你太狠了。”我苦笑著說：“給倆錢打發了也行啊。”
“不行，要是有人冒充你，而且剛巧知道第一句，我認錯了怎麼辦？”英格麗德眯起眼睛說：“而且冒充的人，知道的太多了。”
我縮了縮脖子，這間諜頭頭算是找對人了：“可能性太低了吧。”
“唉，你們聊什麼呢？金庸嗎？”大卡笑著問，我愣了一下，這麼遠都聽到了，英格麗德立刻指著大卡：“我說什麼來著？”
我汗都下來了，連忙問大卡：“你看過？”
“看過，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一共14部，我都看過了，哦，埃米爾也看了，他很喜歡的，特地找人翻譯成了阿拉伯文。”大卡笑著說。
英格麗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千萬記住哦。”
“等一下，你再說一遍。”我有點害怕了。
“不行，身為諜報人員，這種事，只能說一遍，說多了，會被人聽去的。”英格麗德得意的笑著，我翻了個白眼，直接說不想管飯不就得了。
朱莉挽住我的胳膊：“你們在聊什麼？”
“哦，考考她，看看她能不能勝任。”我笑著說。
朱莉笑了起來：“我看她沒問題，你們剛才再說暗號什麼的，什麼暗號？”
“聽到了啊？”我笑著問：“英格麗德說，我要是回來後，就去找她，對上暗號，她就管飯。”
“那你幹嘛不直接來找我？”朱莉問道：“我也管飯。”
我笑著蹭著她的面頰，低聲問：“只是管飯啊？”
朱莉似乎很癢，笑了起來，她趴在我耳邊，輕聲道：“記住，喀秋莎。”
我笑著抱住她：“記住了，這可比英格麗德的暗號強多了，又臭又長，這個暗號多好記。”
“對了，你還記得老師跟我說的嗎？如果我再見到你，三年不能……”朱莉羞澀的笑著。
我眨眨眼，也是很納悶：“這
可真不知道，不過他這麼說一定有什麼道理，我們忍一下嘍。”
朱莉滿意的笑著：“你剛才跟大卡說的是什麼，飛什麼射白鹿？那都是什麼？”
“哦，金庸，武俠小說作家，他寫過很多武俠小說，把每一部小說名字開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就像是一首詩一樣，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哦，好有意思，你都知道嗎？”朱莉問道。
“當然，看過好多遍了。”我得意的說道，要是以後回來，朱莉有了新的伴侶，只要她過得好，我或許可以隱姓埋名，靠說書過日子，或許還能冒名借用一下單田芳老師的名號。
朱莉想了想：“你講給我聽吧，你剛才講的那個萊昂和芭莎的故事，也是這裡面的嗎？”
“啊？那不是，不過金庸的小說裡，有很多比這更感人的情節。”我說道。
“那就給我講一講，我要聽最感人的。”朱莉說道。
大卡聽到了，笑著說：“那得是《神鵰俠侶》啊，楊過和小龍女。”
英格麗德哼了一聲：“我覺得還是《連城訣》丁典和凌霄華。”
我翻了個白眼：“連城訣？我還不如說《天龍八部》呢，阿朱和蕭峰怎麼樣？”
“那你不如說阿紫和遊坦之了。”大卡說道：“那對更慘。”
“比慘？李莫愁和陸展元不是更慘？”英格麗德說道，大卡立刻問：“他倆哪慘了？根本就不合適。”
“我都要聽！”米希爾叫道。
杜美笑著問：“沒有好玩點的故事嗎？”
我和大卡同時脫口而出：“《鹿鼎記》”
“嗯，就說這個吧。”英格麗德笑著說：“也有福臨的故事。”
“啊？真的？”朱莉問道。
“嗯，不過金大俠也是根據野史寫的，真的穿越了。”大卡笑著說：“對了，金大俠去世了，享年94歲……或許你們想知道這事。”
英格麗德和我都愣了，英格麗德皺著眉頭：“他怎麼會死？”
大卡愣了：“他……他也是人類啊。”
“那我們把他寫的故事都講出來，就從鹿鼎記開始吧。”我說道。
“好，就聽這個。”朱莉笑著說。
於是鹿鼎記，在我們三人七拼八湊的講述下，得以穿越時空，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是……
“我不行了，天快亮了，我去睡覺了。”英格麗德閉著眼擺擺手說。
“咳咳咳，還有水嗎？”大卡嗓子都啞了。
杜美給他倒了一點：“繼續說。”
大卡看向我：“該你了。”
我也快不行了，說書這行並不好幹，況且說書的哪有講通宵的：“洗洗睡吧，還要打仗呢。”
朱莉也點點頭：“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講到韋小寶去五臺山的路上，回頭繼續。”
我愣了一下，才講到這？要命了。
會議室門口的衛兵有點意猶未盡，我注意到我們回來後，他就沒換過崗，我們離去後，我還聽到他嘆氣，我和朱莉的房間，自然是安排到了城主府，幾乎沒睡幾個小時，我們的房門就被砸的砰砰響，我立刻被驚醒了，朱莉已經起了，正在洗漱，她打開門，是麥卡錫，麥卡錫楞了一下：“呦，還沒起呢？不好意思，打擾了，哦，通知你一下，完事了。”
我穿上衣服，揉了揉眼：“什麼完事了？”
“來會議室，你就知道了。”麥卡錫笑著說：“原來你還有這種攻城利器，不早說，真是的。”
說完，他就扭頭走了，我還沒睡醒：“什麼意思啊。”
朱莉笑著說：“快洗臉吧，戰爭結束了。”
“別鬧了。”我穿戴好後，來了會議室，很多各級軍官都興奮不一的交談著，地圖上的一個個目標城市，也被打了碩大的紅叉，杜美美滋滋的笑著，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串香腸，遞給了鐵板燒，鐵板燒叼著香腸，給了坐在牆角的吃貨：“老大，早餐。”
“什麼情況？”我問道。
伊恩師長脖子上竟然有一個吻痕，嗯，櫻桃小口，小妞挺狠啊，他笑著說：“除少量小城市的泥質城牆，正在進行拆除，其他所有城市，除卡洛琳，帕帕克，維濃以外，城牆已經……消失了。”
“消失？”我覺得自己還沒睡醒，藍翔技校的來實習了？
“怎麼會消失？杜美，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還是請薩妮大人和丹尼爾大人解釋吧。”杜美笑著說。
丹尼爾衝薩妮做了個請的手勢，薩妮站起來，笑著說：“舞會時，丹尼爾大人已經帶領所有魔法師，分佈各城，與士兵們一起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我們請的外援，則一個人拆出了所有城牆，就是這麼簡單。”
我搖搖頭：“完全沒聽懂，外援？哪來的外援？”
丹尼爾笑著說：“兩位外援已經去休息了，出謀劃策時金姆大人，而負責是施法拆除的則是苔絲大人。”
“誰？苔絲？金姆？”我腦子沒轉過筋來：“他們倆怎麼在一塊？”
“請來得嘛。”杜美笑著說：“一個銅板都沒花哦。”
“怎麼做到的？”我愣了，苔絲有這麼厲害？十幾座城市的城牆啊，一晚上都拆了？
薩妮笑著說：“事情是這樣，本來杜美他們商量了很多方案，可執行起來都有困難，需要徵調大量的物資，包括工部儲存的所有寒玉手榴彈和炮彈，夢親王知道後，就諮詢金姆是否能做到，金姆碰巧知道元素法則，城牆，都是石頭做的，就是土元素，而苔絲是暗影者，可以撕裂元素，就把城牆的土元素，都撕裂了。”
我愣了，我知道元素法則，金姆也就等於知道了，只有暗影者能撕裂元素，現在暗影者只有苔絲了，大卡用的是我身體，所以他已經不是暗影者了：“厲害，唉？土元素撕了之後……是金屬元素啊，這不是把城牆都變成鐵的了？”
“是啊，我去一看，嚇我一跳，這可真是銅牆鐵壁了，還怎麼打？”麥卡錫笑著說：“結果苔絲又撕了一次，那銅牆鐵壁，就化為……”
“媽呀，黑晶！珊珊凝聚態！這不更結實了？”我徹底傻了，苔絲你是來搗亂的嗎？
丹尼爾笑了笑，掏出一個皮口袋，解開繩結，把裡面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那都是一顆顆稜錐體的黑晶：“瞧，這些東西，跟矮人族從避難所帶回的一樣，但是根本無法凝聚，所以城牆都化成了這種規則的黑晶石，魔法師把它們都拿回去研究了，這東西多得很。”
“是啊，很多城主已經嚇傻了。”麥卡錫把一摞信件遞過來：“喏，剛送來的，投降書，你慢慢看。”
我看了看，笑了起來：“苔絲一個人，能做到這些？”
丹尼爾笑著說：“有難度，不過再加上所有的魔法師和先知的藥劑，那當然就沒問題了，其實也不能算沒花錢，先知賣的藥劑很貴啊，不過有這些黑晶，大家都是蠻高興的，畢竟這是一種極其堅硬的奇怪物質，你剛才說這叫……”
“珊珊凝聚態，具體你問奧格吧。”我笑著說：“他們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
丹尼爾點點頭，把珊珊凝聚態的稜錐體顆粒收集起來，重新放回袋子：“萬王之城的城牆，正在進行區域性改造，你不是在城牆里加了鐵板嗎？矮人族說承重有問題，苔絲也參透了一些元素法則，這幾天就在忙著將一些關鍵部位，改成鐵質，以便於支撐，於是苔絲做了個試驗，如果把金屬再撕裂一次會怎麼樣，結果就成了這種黑晶，金姆一說元素法則，這不就是順手的是嘛。”
“那苔絲的魔力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可別跟我一樣啊。”我擔心的問道。
丹尼爾楞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看向我，我嚇了一跳：“不會已經沒了吧？”
“不，你別擔心她，先知改良了藥劑，只要不強行耗光，還能慢慢恢復，苔絲沒事的，不過你可能就恢復不了了。”丹尼爾抱歉的說，我松了口：“嚇死我了，苔絲沒事就行了。”
“不要放棄希望，先知也在想辦法幫你恢復，她說，正在熬製一種極為複雜的藥劑，材料已經有公會的人去尋找了，說不定能有奇效。”薩妮說道。
我笑了笑：“好，麻煩你們了。”
“唉，怎麼能這麼說？要不是你讓宮廷魔法師、魔法公會聯合，很多事情根本成不了。”丹尼爾笑著說：“先知很大方，公開了一些藥劑的配方，她說也想抽個獎。”
我哭笑起來：“真的不能作弊啊。”
“知道，逗你的，等你回去，可就要開獎了，這幾天多有魔法師都在討論這事。”薩妮笑著說。
我點點頭，朱莉走過來笑著說：“太好了，到時候頭髮就能長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挺喜歡光頭。”我笑著說。
“報告，戰報！”衛兵笑著說。
“念！”麥卡錫笑著大吼道，衛兵立刻開啟戰報，念了起來：“根據圍城部隊彙報，錨鉤破牆彈，非常好用，截止發報為止，所有目標城市，全部解除武裝！各部隊正有序進入城市，安撫民眾，以上！報告完畢！”
“好！”麥卡錫大笑道：“贏啦！”
眾軍官都歡呼起來。
英格麗德突然說道：“還沒完。”
麥卡錫愣了：“沒完？”
英格麗德走到地圖前，指了指比拉城：“這裡。”
“卡羅，要怎麼做？”麥卡錫問道。
“各部隊留下一部分人，負責轉移民眾，其他部隊集結，向比拉城進發，指揮部前移！我們抄家去！”我說道。
伊恩立刻問道：“陛下，是不是讓各部隊稍微修整一下？”
“沒時間，要修整，去比拉城修整，讓溫格妮兒勞軍！”我說道。
麥卡錫想了想：“嗯，確實是該讓她慰勞一下我們，立刻執行！”
“是！”所有軍官都大聲喊道。
“誰留下駐守卡洛琳？”一名將軍立刻問道。
麥卡錫立刻說：“留下一個團，其餘的人立刻開拔。”
我想了想，笑著問：“伊恩師長，你要不要也留下？工作似乎還沒完成。”
伊恩楞了一下：“工作？什麼工作？杜美已經……贏了。”
“哈，你認輸就好。”杜美笑著說。
麥卡錫笑著說：“我看也是，不過不是留在這，你得去帕帕克城，這城收了回來，還得守得住才行，我們的伊恩師長，大義凌然，跟猛獸搏鬥了一夜，你看著脖子上傷的。”
軍官們大笑起來，伊恩臉紅了：“我這只是私事，再說……”
“行了，既是私事，又是公事，你娶了金戈杜的女兒，那就是帝國跟他金戈杜聯姻，你們要是不反悔，我下旨賜婚，這比什麼都穩定，杜美，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伊恩師長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幫著張羅一下，缺什麼找夢親王要。”我笑著說：“雖說是打仗，可不能寒酸了，讓金戈杜看不起我們。”
米希爾笑著說：“要是金戈杜城主嫌你爵位低，你可以馬上找陛下。”
我嚇了一跳，親王太多了，伊恩是不可能了，再說金戈杜壓根就沒管自己女兒的事，我估計也有這個意思，很可能就是他安排的：“嗯，加封一級，讓夢親王代替我下旨吧。”
麥卡錫立刻說：“聽見沒？你們這些傢伙，也給老子掙點臉，樓上還三個沒主的呢，誰要是有本事，把維濃城主拿下，我給你們記功！二等兵直接升將軍！”
嚯，這下算是炸了鍋，麥卡錫這個老不正經，連漢娜露露都惦記上了，哪個二等兵敢找城主求婚？怕是連面都見不著。
會議室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麥卡錫等他們鬧了一會，指著地圖說：“好了，各自都去安排吧，3個小時後拔營，我們在這裡匯合，向比拉城進發！”
我看著地圖上，比拉城的標誌，心裡說道：溫格妮兒，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