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破冰釣‘魚’
夢兒看了看我：“夫君，要不要連夜收復巴莫城？”
我終於明白文娜來找我的意思了，奧格瑞姆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開光之門，我調派近衛軍，一個小時，5萬人還是能湊起來的。”
且不說我和神根本無法在這麼遠的距離，送那麼多人過去，就是能，一但獸人的近衛軍出現，這就代表著，神聖議會掀起了發對共和黨的戰爭，而共和黨，將把獸人，甚至是神聖議會，列上黑名單，這就一定會爆發第四次世界大戰了。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奧格瑞姆有點惱火：“卡羅，有什麼好猶豫的？”
夢兒笑著說：“獸人王，你這麼做，共和黨會認為，獸人族不宣而戰，甚至這代表著神聖議會的態度，不是我小瞧5姐，她煽動的起來，但未必壓制得了。”
先知也說道：“嗯，這事不得不好好考慮清楚。”
歐格雅說：“問題是，沒有哪支軍隊，能進入巴莫城作戰，就是最近的錫德裡克……”
【錫德裡克將在黎明發動起義，他們知道了巴莫城的勝利，所以加快了動作。】神說道：【維克城倒是能幫得上忙，他們已經控制了軍隊，並且擁有了大量的武器，可是太遠了，文娜，魔法公會能開啟移行網路嗎？】
文娜搖搖頭：“開啟當然可以，可是後果會比較嚴重，現在很多地方都在用千里眼盯著巴莫城，一但發現移行網路通了，就會立刻陷入混亂，畢竟要找王城算賬的人，可不是個小數目。”
“夢兒，麥卡錫的部隊……”溫妮問道。
“短時間集結不起來，至少需要2天，可那時候什麼都晚了。”夢兒說道。
“巴莫城還有魔法師嗎？”我問道。
文娜搖搖頭：“他們離開了，而且表示脫離公會，聽說去了維克城，你猜得出是誰領頭吧。”
“夏佐大人，雅各布的朋友。”我說道。
“一點都沒錯。”文娜說道。
我嘆了口氣：“算了，說了不打的。”
“那這些食物……”先知也是肉疼。
“自己點的菜，再難吃也要吃，自己造的孽，再難受也得受。”我說道：“文娜，巴莫城的食物，等共和黨自己搞明白，你就給他們好了，錫德裡克也是如此，哪個城宣佈執行共和體制，你們就跟他們和平交接吧，但各城絕對不准許佔用其他城市的物資配額。”
文娜點點頭：“這是最後的決定嗎？”
“沒錯。”我說道。
奧格瑞姆一聽，陰著臉又出去吐了，吉蓮突然說：“卡羅，你幹嘛自己毀自己？”
“你不給他們食物，城裡就會餓死人，餓死了，就變成亡靈了，我剛才又是衝鋒槍，又是手榴彈，沒釀成大禍，就很不錯了。”我說道：“吉蓮大姐，別再找麻煩了。”
吉蓮出奇的沒生氣，她點點頭：“我突然能理解，培迪城的人，為什麼叫你聖王了。”
她沒有諷刺的語氣，但這句話在我聽起來，比諷刺都難受。
“嗯，換個解釋，也能稱作窩囊廢。”婷卡不客氣的說道：“你自己的國家，就這麼拱手讓人？”
“當然不想，可我的底線沒他們這麼低，他們一無所有，玩得起，我無論怎麼玩，都要受損失，就好比……”我看了看婷卡：“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假設你和別人搶芭卡，你拉著芭卡左手，他拉著芭卡右手，扯來扯去，但芭卡突然喊疼了，你會不會鬆手？你也不會希望自己女兒受到傷害吧。”
婷卡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倒是能理解了。”
“好了，神，準備開門吧，文娜，你去哪裡？”我問道。
文娜笑了笑：“維克城。”
“你去那幹什麼？”歐格雅問道。
文娜指了指千里眼：“理事會也在用千里眼看著這裡，他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新的理事長很快就會選出來，而我將卸任並……退出魔法公會，我會去維克城，協助其他魔法師作戰。”
“其他魔法師？”我傻了：“你們……”
“卡羅，魔法公會……”文娜苦笑著說：“恐怕再次名存實亡了，留下的魔法師，只是為了幫助分發食品而已，不會太多的。”
夢兒看著文娜，微微點點頭：“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做。”
文娜笑了笑：“既然有共和黨，那就該有保王黨，國王不願意打，我們還是要打的。”
我嘆了口氣：“你們這樣做，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我們能讓維克城，繼續屹立下去，很多魔法師們聽到了雅各布城主的豪言壯語，都表示認同，大家正在用各種方法，往那裡集結。”文娜說道。
先知笑著問：“是什麼樣的豪言壯語？能讓魔法師們如此不過一切？”
文娜慷慨激昂的說道：“雅各布說，國王陛下為了憐惜子民的生命，可以由著他們胡作非為，但我不能，全大陸所有的城市，都可以遵從共和黨，但維克城不能，如果我們屈服，那就是忘恩負義，如果維克城屈服，那就是否定國王陛下，為全大陸所有生靈做過的一切，那就是否定萬物生靈存在的意義，那就是否定生命繼續存活的價值，從這個道理上來講，我們屈服共和黨，就是承認，我們活著毫無價值，我們都該死，這顯然
是錯的！我們守護的是維克城，我們守護的是生命，是我們存在的價值，是這世間最寶貴的真理！而這真理，就是陛下告訴我們的！”
我苦笑起來：“歪理。”
文娜聳聳肩：“有人說過，歪理也是理，你反駁我好了，如果反駁不了，那就是真理。”
我立刻被噎了個半死，夢兒看著我笑了起來，我翻了個白眼，那話是我說的。
我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啟光之門，文娜走了進去，追尋真理去了。
歐格雅笑了笑：“突然很想回維克城呢。”
“啊？你就別跟著胡鬧了。”我立刻說道：“奧古斯汀呢？”
“哦，孩子們還在研究密碼，確實是小瞧那些小腦瓜了。”吉蓮說道：“我是什麼都沒看懂。”
我點點頭，由於過於疲乏，也沒有去看他們，而是直接去休息了。
在潛艇裡，你很難睡得踏實，首先是對時間非常模糊，需要不停地看鐘錶，來糾正自己過快或者過慢的錯覺，有時候你感覺睡了很久，可一看，才過了一個小時而已，另外，艙室狹小，空氣也有些憋悶，弄得人隱隱有些頭痛，即使有空調，可某些氣味，卻越來越折磨人，比如說機油的味道，第二天下午，很多人就受不了了。
婷卡嘆了口氣：“你們這樣肯定是熬不住的，潛艇裡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別去想，一切都會舒服的多。”
“為什麼洗澡水是海水？”溫妮抱怨道。
婷卡眨眨眼：“現在至少是加熱的海水了……”
“要不我開光之門，大家換換氣？”我問道。
溫妮點點頭：“也好啊，離開幾分鐘更舒服一些。”
婷卡苦笑起來：“卡羅要是不在，你們怎麼辦？”
我正要找神開門通風，結果大副走了過來：“艇長，發現一處破損的冰面。”
“卡羅，別費事了，我讓潛艇浮上去換氣，幾分鐘就完事了。”婷卡說道。
我強打起精神，跟著婷卡來到艦橋，大副指著螢幕說：“瞧，就是這。”
婷卡點點頭：“好，從這裡浮上去。”
大副正準備執行命令，婷卡突然說：“等一下！”
我嚇了一跳：“怎麼了？”
婷卡看了看螢幕上的冰窟窿：“周圍的冰面厚度，最薄都有5米以上，怎麼會有這麼個冰窟窿？”
大副眨眨眼：“您……問我？”
婷卡沒理他：“不會是個圈套吧？”
“圈套？”我問道：“幫我們開個冰窟窿透氣？等我們上去的時候，殲滅我們？”
大副一聽樂了：“怎麼可能，這裡離海岸線很遠，茫茫冰原，沒人知道我們在哪。”
“已經有太多人知道卡羅乘坐潛艇了，有些人也知道潛艇需要換氣。”婷卡說道。
我想了想：“這次換氣，在計劃內嗎？”
“根本沒有計劃，但有這個機會，理論上一定不會放棄的。”婷卡說道：“就像是在冰面釣魚一樣，你鑿開冰面，就會有魚去那呼吸。”
這還真不好說是不是個圈套，我想了想：“來的時候走的也是這裡？”
“是的，所以很難說會不會有人偵測到我們的航線而佈設這麼一個陷阱，畢竟黑鯊號離港動靜會比較大。”婷卡問道：“大副，上次經過這，有這個窟窿嗎？”
大副立刻搖搖頭：“絕對沒有，我一直盯著呢，能吸口新鮮空氣，誰不想啊？”
婷卡看了看我：“你怎麼看？”
我點點頭，掏出白羽留給我的終端，用探針檢視冰窟窿周圍的環境，婷卡看了看：“哦，好東西啊，你那個外星人未婚妻給的？”
“她叫白羽。”我笑了笑，現在別人說白羽是外星人，我聽著都彆扭。
大副也看了看我手腕上的終端：“周圍什麼都沒有。”
我和婷卡立刻驚恐的看向他，婷卡氣的罵道：“你長眼用來喘氣的？”
大副愣了：“這不都是冰原嗎，這也是熱感應的，沒有熱量反應啊。”
我指了指冰窟窿周圍：“是沒有，可這些深藍色的色塊……”
“冰塊嘛，大一點的顏色就會有點不一樣，呃……”大副自己把嘴閉上了。
那些色塊，幾乎是均勻的佈置在窟窿周圍，可以說就是潛艇的兩側，而且一邊六個，我看了看婷卡：“絕對是埋伏。”
“反熱輻射裝備。”婷卡點點頭：“那我們最好撤離。”
我搓著手笑了笑：“能在這埋伏我們，還對潛艇有所瞭解，並且有能力破壞冰面，製造這麼大一個冰窟窿……除了特遣隊那幫王八羔子，估計沒別人了，撤離了有點可惜。”
婷卡看了看我，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想報復呢。”
“不，只是想……打劫。”我搓著手笑了笑：“神，還是先開門吧，空氣太渾濁了，我們需要新鮮空氣，好好琢磨琢磨。”
【好，我開在風口上，這樣通風快一點。】神說道。
幾分鐘後，艇內明顯舒服多了，除了奧格瑞姆在跟馬桶親熱的傾吐著什麼，大家聚在艦橋，婷卡繪製了冰窟窿附近的草圖：“他們分散的太開了，我們很難有效將他們迅速殲滅。”
席貝拉看了看：“距離也很遠，應該是狙擊步槍。”
“他們哪來的？”溫妮皺了皺眉頭。
我聳聳肩：“歐格雅，巴莫城的軍火庫裡……”
“沒有，一支都沒有，大多是朱可夫步槍，衝鋒槍也只有紅寶石聯隊才有，對了，特遣隊……”歐格雅說道：“沒準是鐳射步槍。”
“嗯，射程確實夠了，這是想把潛艇也幹掉啊。”我點點頭，鐳射步槍威力和射程都可以調節。
大副笑著在一張紙上畫了幾筆：“還有10顆魚.雷，我們在這個位置，轟擊他們身體下面的冰面，他們一定會掉進水裡，就是震不死他們，也能淹死他們。”
婷卡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會過日子，回去要是再碰上埋伏呢？”
“那就留兩顆，打8顆。”大副做了個很簡單的減法題。
我搖搖頭：“要的是他們的裝備，都掉海里了，還怎麼撈？不妥。”
吉蓮想了想：“他們應該察覺我們在附近了，必須快點做出決定。”
“不急，凍著去吧。”我說道：“嗯？凍著？”
先知笑了笑：“卡羅，你又有餿點子了？”
我在冰窟窿中間點了一下：“在這裡引爆一顆魚.雷。”
“這？”婷卡眨眨眼：“幹什麼用啊？”
我笑了笑：“爆出來的水花一定很大吧？”
“當然了，哦！”婷卡苦笑起來：“你想濺他們一身水？”
溫妮哆嗦了一下：“卡羅，你太壞了，多冷啊。”
夢兒搖搖頭：“確實是很冷，可他們要是有什麼很好的防寒措施呢？”
我擺擺手：“不是要凍死他們，外面天氣很冷，濺上一身水，立刻就凍上了，過幾分鐘，再發射一枚，以此類推。”
歐格雅點點頭：“身上一層冰，再濺上一層水，就會凍得更厚，你想把他們凍在地上？卡羅，他們又不傻，會跑的。”
“要是特遣隊，一定不會跑。”我說道：“伏擊圈設定了，而且目標也出現了，引爆的魚.雷，傷不了他們，他們不會在意，更不會跑，等發現我們的真正目的，早凍結實了。”
席貝拉指了指伏擊圈：“這麼遠，能濺到水？”
“會的，水下爆破，暴轟產生的衝擊波，會全部從水面衝出來，那種水流，甚至可沖毀小型艦隻，我們的魚.雷，濺起的水柱，高達30米以上。”婷卡說道：“大副，外面氣溫……”
“零下33度，這只是氣溫，還有少說4級的寒風。”大副壞笑著說：“說滴水成冰那都是謙虛了，兩分鍾，最多兩分鍾，就凍上了，還有反熱紅外的裝備，表面的冰凍上就化不開了。”
【我偷偷看過了，確實是特遣隊，但他們狀態比你們想象的要遭，他們已經在這埋伏2個小時了，用不著費事，再有4個小時，他們要是不撤走，就會凍死。】神說道：【不過他們確實發現潛艇到了，並且做好了攻擊準備，哦，任務是擊斃卡羅和婷卡，如果有可能，俘獲潛水艇。】
“打一發魚.雷，給他們提提神。”我立刻說道：“相信打完，他們會更加老實的等著我們。”
婷卡點點頭：“大副，看你的了。”
大副立刻指揮，設定了魚.雷的資料，發射了出去，我看著終端，發現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好，外面2公里的範圍內，跟下特大暴雨一樣，哎呀，好冷啊。
艾爾莎笑著說：“這還不跑？厲害。”
“嗯？這個傢伙，身體旁邊怎麼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吉蓮問道：“紅色是較高的溫度，那這是……嚇尿了？”
我想了想：“這是頭部的位置，頭破了？流這麼多血？”
大副立刻說：“不是沒可能，水柱會把冰塊帶上天去，要是砸準了，真不好說，看他點有多背了。”
【啊，確實是，那小子被椰子那麼大的冰塊砸破了腦袋，沒救了。】
我聳聳肩：“這真是……意外啊。”
大家也不著急，喝了口熱飲，婷卡讓大副再發射一枚魚.雷。
效果依舊不錯，可神說道：【你們可以上去了，已經凍成棺材了，有的已經昏迷了，再過一會，就會有人被活活憋死的。】
我笑了笑：“快走吧，吉蓮大姐，這次真得看你的鐵鎬了。”
吉蓮笑呵呵的點點頭。
潛艇浮上去後，冰窟窿周圍的冰面，由於沒有浮雪，所以滑的很，婷卡分發了戴在靴子上的冰爪，然後提著槍走了出去，看清楚後，大家都笑翻了，艇員們兩人一組，朝著埋伏點走了過去，我看著一個個被困在2米厚的‘冰棺’裡的特遣隊隊員，他們都是鑽在雪白的睡袋裡設立伏擊圈，可能是知道潛艇有熱感應裝置，所以睡袋表面有防止熱量散發的布料，還都戴著面具，防止撥出的熱氣暴露自己，包的那真是密不透風，真可謂是……白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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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蓮可不管他們會不會憋死，鑿開一具‘冰棺’，旁邊的水兵們，就立刻抓一個，然後再去下一個，這一下，有幾個真的快不行了，婷卡的施救方法很要命，把人拉起來，一槍托打在胸腹隔膜上，這方法……奧拉救我的時候，也用過，確實……管用。
我揉了揉抽搐的腹部，誰知道更血腥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