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學到老，活到老
對蟲族作戰第七天
“喂，都是自己人，不用瞞著吧？”我問道。
“留個驚喜嘛。”
“就是就是。”
“哎哎，軍事會議，別跑題，我念段戰報，東部軍團已經登陸阿拉斯加，正在向加拿大挺進，損傷為零，一人失蹤，有個白痴掉冰窟窿裡了，不過不用擔心，他會爬上來的。”
“別罵自己。”
“啊，口誤，該南部軍團了。”
“馬六甲區域已經沒問題了，我部配合魚人族將蟲族趕進大海，教它們學做人、學游泳了，不過兩樣看來都失敗了，今晚加加班，擺平澳大利亞，然後稍事修整，我們會留下清繳部隊，其他部隊參與東部軍團的進攻。”
“北部軍團。”
“我們昨天就佔領北極了，蟲族都我們凍死了，你忘了？”
“哦，忘了，儘快銷燬凍死的蟲族屍體。”
“知道了，得燒好幾天呢。”
“那麼……西部軍團。”
“歐洲已經佔領，正在掃清大西洋的島嶼，預計……六天，我們登陸南美洲。”
我愣了一下：“南極大陸呢？”
“呀！忘了，加班就是了。”
“別忘了太平洋，硫磺島夠你們受的。”
“要命啊，為什麼南部軍團能把日本島整個炸沉，我們不能炸硫磺島？”
“地理結構問題，你知道的。”
1號拿起一塊涼毛巾敷在臉上，舒服的閉著眼說：“各部儘快掃清殘敵，準備合圍美洲，這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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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會結束的。”
“閉嘴。”
“怕什麼，還有六個小時。”
“噓。”
我搖搖頭：“六個小時後……會發生什麼？”
“說了是驚喜，唉，勤務兵！再加點蒸汽。”
一個我拎著水桶走了進來，沒好氣的把涼水潑在燒紅的石頭上，在一片濃重的水霧中說：“也不怕熱衰竭。”
“別這樣，你沒享受過？”
“嘁。”勤務兵氣呼呼的走了。
“啊哈哈，生氣了。
“唉，客氣點，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這土耳其浴真是太舒服了。”
“想當初，老子滴隊伍，才開張……”
“又跑調了。”
“見鬼，我覺得沒問題的。”
“我當初也是這麼想。”
“唉，到點了，穿衣服。”
一票我都跳了起來，飛速的穿好衣服，我愣了一下：“幹嘛這麼急？”
所有人在帳篷浴室裡列成兩隊，抬手敬禮，好像在等什麼人檢閱，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是的首長，他就在裡面！”
“免禮，最近打的不錯啊。”
我傻了：“外、外公！”
外公走了進來，楞了一下：“你在幹什麼？”
“我……”
我要是說我感冒了，蒸個桑拿發發汗……
“噗……呵呵。”
“哈哈。”
“嘿嘿……”
我懂了，都耍我，除了我，他們每個人都知道下一刻要發生什麼，但是不能改變。
“混賬！身為指揮官你不去前線，在這……”外公急了。
1號笑著說：“首長，饒了他吧，五天沒閤眼了。”
“是啊，這不是讓他緩解一下壓力，頭一次。”
外公白了他們一眼：“少給你們自己開脫！穿上衣服出來！”
我嘆了口氣：“行，你們等著。”
眾人笑的肚子疼，1號說道：“放心好了，你會有這個機會的，但不是我。”
“在場除了你有九個人，九次機會。”
“大家的待遇都一樣。”
“話說這事誰起的頭？”
“不知道。”
“這是個問題。”
“回頭問雷人好了，趕緊穿衣服出去見駕。”
“哎哎，零號，帽子！”
“呀！作死啊，風紀扣。”
“靴子，靴子沒擦乾淨。”
……
“外公……”我傻笑著說：“您怎麼來了？”
“視察一下，不行啊？”外公瞪了我一眼，我看了眼他的揹包，似乎是……茶具？
“行，行，1號，地圖！”我趕緊說道。
外公擺擺手：“不用了，戰報我都看過了，還需要多少天能結束戰鬥？”
“預計還要23天，10天清掃地面，最後13天清潔地下。”我說道。
外公點點頭，衝勤務兵指了指一邊，竟然轉身走了，我愣了：“不檢查一下個人……”
我的嘴被捂上了，1號說道：“別作死了，檢查什麼內務啊，全團就你沒疊被子。”
“襪子也沒洗。”
“還有褲衩。”
我愣了：“嘖，當初怎麼沒給我自己安排勤務兵？”
“你想幫另一個你洗襪子？”
“就是，還有褲衩。”
我擺擺手：“他來幹什麼？”
“報告首長！不知道！”眾人搖頭。
我哼了一聲：“你們不知道就見鬼了。”
“走了，吃飯去。”
“還吃泡麵？”
“不然呢？吃帶來的罐頭？商店裡的泡麵也都給掃的差不多了，有的吃就不錯了。”
“勤務兵呢？讓他做飯。”
“老爺子不是要去趵突泉嗎？勤務兵開車送他去。”
“裝甲車？”
“公交電車。”
“要不讓勤務兵回來的時候弄些周村燒餅？公園商店裡有的是，那東西保質期長。”
“呵呵，你讓他當老爺子面拿公園商店裡東西？”
“就是，算了，到現在零陣亡，別為了點吃的鬧出人命。”
“還是吃罐頭吧。”
“去
大明湖上划著船吃怎麼樣？夠寫意吧？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啊。”
“呵呵，你說的那是夏天，現在？‘四面枯荷三面風，一人三聽涼罐頭’還差不多。”
“我就不去了，我回前線看一眼。”
“哦，我想起來了，北部軍團今晚上會烤北極熊。”
“嘿嘿。”
“北極熊？”我愣了：“這裡是戰場世界，沒有野生動物啊。”
眾人楞了一下，捂著嘴跑了。
5個小時後，我全副武裝坐在營房裡，1號走進來，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沒人會偷襲的，不是說沒什麼事嘛，你這麼緊張幹嘛？”
“讓你們一說，我感覺更不踏實了。”我翻了個白眼：“自然想到夜襲。”
“哦，這樣啊，看到來偷襲的蟲族記得通知我一聲。”1號笑著說：“好啦，跟你說正事。”
我點點頭：“終於肯開口了？”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你也該做你自己該做的事了。”1號拎著馬紮坐在我面前：“還債。”
“我知道。”我點點頭：“我是不是挺作的？”
“你這話我沒法接，我們都挺作的，不過我覺的沒錯。”1號說道：“你也不用急著一次性還清，太累了，每年一次就好了，我們都是這麼做的。”
“紀念日？”
“對，紀念日，380萬個……紀念日。”1號突然眼神發直：“其他時候，該過日子過日子。”
“我……”
“別問。”1號笑著說：“你知道規矩。”
我嘆了口氣，笑了起來：“自己的路自己走。”
“對，自己的飯自己吃。”1號點點頭：“來吧。”
“去哪？”
“蟲族偷襲，你說對了。”
“我去！”我跳了起來。
我一走出營房，就發現這裡戒備森嚴，我看了看1號：“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1號搖搖頭：“它們盯著你。”
“蟲族？”我奇怪的問：“衛星？”
“不，別的方法，就那爪子想也知道敲不了鍵盤，還衛星？衛生紙它們也沒戲啊。”1號指了指一片空地，所有的槍口都對準那裡：“各單位預備！”
‘嗡’
戰士們手裡的重型電磁武器開始轟鳴作響，土壤抖動了起來，突然裂開，一群蟲子鑽了出來。
1號一揮手：“開火！不是三條腿的統統幹掉！”
士兵們在鬨笑中齊紛紛開火，打的蟲族灰飛煙滅，遠處突然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1號笑了笑：“打地道，然後從地下人防商場過來的，我們給它們斷了回去的路，靠！誰讓你們在經六路上埋炸藥的！”
2號舉了下手：“我的錯。”
又得重新填坑了。
“似乎數量不多。”我說道，蟲族有毛病嗎？這種偷襲有什麼用？
“但是份量很足。”1號點點頭，衝地洞裡吼道：“出來！”
黑洞洞的地洞裡毫無動靜，1號衝旁邊的士兵點點頭，士兵興奮地拿著個炸藥包，甩了進去。
‘轟’路面被掀起一大塊。
一隻巨大的蟲族鑽了出來，腿上的剛毛還掛了一條健美褲，我驚訝的點點頭：“稀客，原來是蟲皇。”
“卡羅！”
1號笑著說：“歡迎，我們等你很久了，你遲到了五分鐘。”
“蟲皇，還有話說嗎？”我問道。
“你殺光了我的族群！”
“沒，還一多半沒搞定呢，可我們沒有後退的餘地。”我說道：“也……無法談判。”
1號說道：“蟲皇的指揮數量是有上限的，它這幾天聽到的戰報都是演戲，目的是把它的指揮注意力分散掉，我們的東、西、南、北四個軍團，已經在昨天登陸了美洲，包圍了蟲族主穴，並且在十分鐘後開始總攻，只要崩了它，蟲族就完了。”
我愣了一下，跟他耳語道：“全軍就我一個傻子？”
“是的。”1號笑著點點頭：“勤務兵都知道這事。”
我翻了個白眼：“不可能，按照你們給的假戰報，推進速度就超過預期了，按你說的，實際戰果比假戰報還大？部隊沒這麼強的戰鬥力，要是按照時間表，不加班就是好的。”
1號笑了：“好吧，我跟你說明白，也讓蟲皇死個明白。”
我點點頭。
“2000個團！每個團人數不是僅僅是1900人，實際上是38000人。”1號笑著說：“說是一個軍也沒錯，我們作為尖刀打頭陣，其他人負責湊熱鬧。”
“哪來這麼多兵員？”我愣了。
“通訊兵，接北部軍團軍團長。”1號說道。
通訊兵衝我笑了笑：“回去等著煮一輩子紅菜湯吧。”
“朱莉！”我愣了。
朱莉得意洋洋的說：“呦，零號首長，向您致敬啊。”
“你怎麼……”
“廢話！你個共和國出身，當了半天二等兵的傢伙，就想指揮大兵團作戰！”朱莉瞪了我一眼，然後戲謔的說：“我派我最精銳的莫斯科團保護你還差不多。”
我猛然看了看1號，1號看著朱莉，一臉‘保證完成任務’的鐵血嘴臉，我縮了縮脖子：“親愛的，誰讓你來的？”
“哼，我樂意，勤務兵！我的紅菜湯好了沒有？”
“來了，來了，熱乎的，呦，零號，記得給我加班費。”朱莉的勤務兵白了我一眼，這就是奧拉說的四處蹭飯？
1號笑了笑：“接其他軍團。”
“白羽！歐格雅！艾爾莎！娜霍！”我傻了：“你們……”
“早啊，好老公。”艾爾莎說道：“嚇一跳吧？”
我點點頭：“那麼說，多出來的兵……”
“我帶來的。”歐根也連線了，好久沒看到他穿這身冰凍鎧甲了，咦？他的蛋哪去了？
“你被蟲皇監視著，所以就沒通知你。”
“哪來的武器？”我愣了。
1號搖搖頭：“這麼多你，最早的都是來自一年後，現在沒這麼多武器，但以後會有的，各種武器每樣帶個千兒八百的就夠分了。”
“以後我也得帶？”我問道。
“廢話。”1號說
道。
“天啊。”我搖搖頭。
1號咳嗽了一聲：“各位首長，我建議五分鐘後開始總攻，現在就開始炮火準備。”
“批准，執行吧。”朱莉喝著紅菜湯說道。
“好嘞。”艾爾莎說道：“還是轟-6N開著爽。”
“轟-6N？哪來的？”我驚訝的問。
“哦，帶了配件，請矮人族現組裝的。”1號說道：“我的白羽許願造的，你還沒發現？我們中間就你一個人會打響指。”
“我……交權了？”
1號笑著點點頭：“試試看，很輕鬆的日子。”
“那二十臺高達也是？”我問道。
“哦，是啊，小影說要給他補滿月酒，想要一臺。”1號說道：“畫個巨型魔法陣都有了。”
滿月酒有補的嗎？
娜霍扣上頭盔：“艾爾莎，天上等你，龍族的，準備起飛了。”
“嗨，慢著，不是說這次空襲我帶隊指揮嗎？”莫迪馬竟然也在。
“行。”娜霍掏出地圖甩在桌子上：“紐約在哪？”
“呃……”莫迪馬的衣服下面絕對是歐根的龍蛋，這也能代勞？
莫迪馬看了看地圖，指了個地方：“這！”
“這張是歐洲地圖，沒有紐約。”娜霍嬉笑著走了：“你指的地方是倫敦郊區。”
我噗嗤樂了：“這麼說……”
“還敢大放狂言，說什麼一個人的戰爭，哼。”歐格雅說道：“你一個人，哪輩子打完？日子還過不過了？”
1號看了看我，低著頭說：“1個月結束戰鬥，後宮委員會全票反對，要求十五天必須收官，我們壓力都很大。”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都來了？”
白羽點點頭：“艾瑪、加達裡、蓋倫特和米瑪塔爾也派了援軍，魔獸世界傾巢出動，雷胖子還把什麼黑龍公主、綠龍女王什麼的Boss都請了進來，聽說都是你的……社團會員，還在未來交了會費？”
全明白了，2號手裡那個公文包，裡面根本不是白紙，全是提前寫好了的戰報，各軍團非要費時費力的在城裡打巷戰，就是為了讓鏡子世界的普通部隊進來，我說他們非要把我拉到兵站附近的小鎮設立指揮部，還拉著我一路閒逛，就是怕我看見其他部隊，這場戰爭就我一個……不，還有一個傻帽，蟲皇。
蟲皇火了，它已經聽夠了：“你們這些混蛋！”
我抄起槍指向它：“投降吧，給你留個全屍。”
“做夢！”
我點點頭，扣下了扳機，蟲皇被轟成了塵埃。
1號揮了揮手，趕走四處飄散的灰燼：“挺痛快。”
“沒它瞎胡鬧，我能欠這麼多債？”我丟了槍氣呼呼地吼道。
營地裡頓時傳來一片低聲的嬉笑和議論：
“零號就完全沒意識到這禍是娜娜闖的？”
“說的零號跟不是過去的你似的。”
“哪敢說啊，自己老婆惹的禍，自己頂，這次算好的，有蟲皇這個倒黴蛋頂鍋。”
“這算殺蟲滅口吧？”
“噓，給自己留個面子。”
“你說夫人們都挺能惹禍的，這娜娜惹得禍，得是最大的吧？”
“我覺的得是……她。”
“是啊，那些小報把新聞寫的……差點晚節不保，多虧了老列他們。”
“嗯……還真是，不過我覺得孩子們才是……”
“長江後浪推前浪。”
“呵呵，那真是……”
“命苦……啊啊啊！”
“唉，這聲上韻上的有點意思，繼續。”
“四郎探母？”
“好啊。”
“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得本宮喜心尖，站立宮……啊……門！叫……小……咳咳。”
“唉……”
“就知道上不去。”
“嘁。”
“你們行你們來啊？”
“正月裡啊，是新年啊……”
“這是二人轉！”
這就開始搞聯歡會了？
我看了看1號：“這都什麼愛好？京劇？二人轉？”
“嗨……”1號嘆了口氣：“漫長的生命，總得找點事幹，唱京劇、學變臉、變魔術、說相聲、打快板，踢甲A吃過紅牌，但也拿過世界盃，打CBA一場24個三分球，但也扣碎過籃板，溜冰體操拉丁舞，跳水射擊馬拉松、還有……”
“跳皮筋、翻手繩。”大家都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一臉的苦大仇深。
“嗯嗯，中國象棋拿過長安杯，五子棋得了個太陽系冠軍，三國殺那是全世界第三名。”
“自學中醫、西醫，牙科是老本行沒的說，內科、外科、兒科、骨科那都是最好的。”
“還有婦科。”
“婦科？”
“嗯，人家送過錦旗的。”
“天啊。”
“針灸推拿，樣樣都會，就差一個拔罐沒有教授資格證。”
“後來考下來了。”
“唉……還有什麼？”
“嘿，海了去了。”
“那是，六十七個碩士學位，五十……五十幾來著，博士學位。”
“你也去考證書了？”
“嗨，小孫女不是學霸嗎，閒的，一起考的。”
“我還有消防員的高階證書。”
“嘁，我還有會計.師證呢。”
“會計算什麼？我考了律師證。”
“我英語六級過了。”
“你牛。”
“過獎，就是閒的，最近在學俄語和德語，小語種很多的，能學個幾百年。”
“沒這麼慢，兩百年就夠了，我古埃及語都會，毛利語下個月畢業，最近在跟小健真一郎學相撲。”
“啊？不是吧？”
“不妥嗎？”
“真穿兜襠褲啊？”
“怎麼可能。”
……
我驚恐的看了看1號，1號顯然也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