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我們輸了
我看了看1號：“幹嘛不告訴我？你這是瞞報軍情。”
“活天冤枉，你夫人們不讓說。”2號笑著說：“說是讓你跟著鍍鍍金就行了。”
“戰報。”我伸手道：“真的戰報，不是你寫的軍事小說。”
2號打了個響指，兩個我拖來四個彈藥箱，2號說道：“都給你留著呢，我已經裝訂成冊了，還弄了個不錯的封面，你回去慢慢看。”
我翻了個白眼，這不還是軍事小說嗎？
“集結部隊，去主戰場，別的沒趕上，決戰好歹打個主力。”
“沒戲，都安排好了。”1號苦著臉說：“這次我們都是湊數的，實際上是……”
“不是你指揮？”我傻了。
“總指揮朱莉，副總指揮白羽，總參謀長……”1號搖搖頭：“趵突泉喝完茶就回前線了。”
“外公？”
“嗯。”一片腦袋點頭。
“我白白策劃了那麼多？”我問道。
“也不是啊，人家是在你的原定計劃基礎上進行修改的。”2號說道。
“慢著，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不是一進來就開打了嗎？”
“莫斯科團進來就開打，這沒錯，你等其他部隊的時候……”1號撓了撓鼻樑，苦笑著說：“後宮委員會就要求接收指揮權。”
我傻了：“你給了？”
“不然呢？我不給，她們就跟你離婚啊。”1號說道：“我哪敢改變過去？以前也都是1號交權的，我是照劇本辦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真不怕出事。”
“怎麼會？零號你別發火，這次光參謀，神統部就調了40多萬人，遠端遙控指揮我們平均不到十個人就有一個參謀。”2號說道：“其實都是聽吆喝的。”
“我……”我點點頭：“我……”
1號小聲說：“面子。”
“對，我面子全沒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全程打主力。”2號笑著說：“按照神統部的意思，這次誰指揮都輸不了，這不是都想……”
“想什麼？”
“想混個無人陣亡的世界記錄嗎？”1號拍了拍我：“算了算了，別發火，勤務兵！那周村燒餅呢？趕緊給零號拿過來。”
勤務兵叼著一片周村燒餅，看了看手裡的空包裝紙愣住了。
“少來這套，馬上集結部隊，去美洲。”我叫道。
“是，服從命令。”1號說道。
2號笑著說：“1號，你這是違抗命令，上頭說了，不讓我們挪窩。”
1號立刻低聲對2號說：“去了也好，朱莉會收拾他的。”
“我聽見了。”我瞪著眼說道。
“別發火，馬上走，那誰，讓空軍把直升機調過來。”
我一聽，徹底洩了氣，直升機？都在美洲大陸呢，我從頭到尾就沒見莫斯科團用過，等飛過來，再飛過去，戰鬥早結束了，再說了……那油也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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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快點的交通工具？”我問道。
1號笑了笑：“我們都沒飛機駕照……”
我翻了個白眼，婦科都封聖了，就不知道考個飛機駕照？
無奈之下，我畫了個傳送門，直通美洲大陸的前線總指揮部，1號嘆了口氣，一擺手，莫斯科團抄傢伙衝了進去。
我一進傳送門，就看見朱莉穿著一身聖甲，低著頭看著電子沙盤，周圍還有很多人在協同指揮，朱莉隨口說道：“下他槍。”
“是！”
我還沒反應過來，1號就利落的把我腰裡的槍下了，我愣了，大家把手槍都換成了BB彈玩具槍，你1號又不是不知道。
1號苦著臉指了指朱莉，拎著我的紀念品溜了。
朱莉抬頭看了看我，笑著問：“生氣啦？”
我哼了一聲，朱莉笑著說：“好啦，指揮權還給你就是了，反正我指揮好幾天了。”
有人走過來碰了碰我，我回頭一看，是白羽，白羽笑著說：“部隊早按預案出擊了。”
我看了眼電子沙盤，發現確實如此，而且參戰部隊人數多的很，莫斯科團想衝進外三圈都不可能，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仗打的完全不對頭。
“哎哎，你是卡羅？”莫迪馬走了過來，2號低聲說：“我們都是。”
“零號？”莫迪馬顯得有些發火，我點點頭：“是，怎麼……”
“好，還講不講理了？歐根都衝上去了，說好讓我指揮，你怎麼不講信譽？”莫迪馬瞪著眼說。
我閉了閉眼：“我答應你什麼了嗎？我不也一槍沒放嗎？”
“你好歹斃了蟲皇，我堂堂一空軍總司令，連條蟲子腿都趕上。”莫迪馬叫道。
我還本次戰爭總指揮呢，你至少在前線，我讓人忽悠的都成二傻子了，我指了指他的肚子，戲謔地說：“你不是帶著龍蛋嗎？哪能讓孕婦上戰場？”
莫迪馬點點頭，飛快的衝我打了個魔法，我頓時感覺動不了了，只見他外套一脫，把行動式孵化器摘了下來，然後一把撕碎了我的上衣，不由分說，把龍蛋捆我肚子上了：“吶，這是我外孫，要是磕了碰了，我跟你沒個完。”
眾人全傻了，莫迪馬光著膀子走出了指揮部，還搶了衛兵的武器。
白羽驚恐的看著我：“這算怎麼回事？”
2號看了看我：“嗯，現在八十一難全齊了，零號，你功德圓滿了。”
“快給他解了。”朱莉指著我說道。
2號聳聳肩：“龍王的魔法，我們真的不會，建議你們諮詢一下空軍參謀長娜霍。”
“娜霍，這裡是前指，你到哪了？”白羽立刻呼叫娜霍，娜霍正在開飛機
：“機場啊，正準備進行第二波轟炸，出什麼事了？”
“卡羅讓莫迪馬施魔法給定住了，其他人都解不了，你恐怕得回來一趟。”朱莉說道。
娜霍點點頭：“我馬上過去。”
時間不大，娜霍和艾爾莎都回來了，艾爾莎一看我差點趴地上：“這是……龍蛋？”
娜霍驚恐的捂著嘴巴：“這下麻煩了。”
“卡羅被魔法定住了。”朱莉說道。
娜霍看了看我：“這魔法我解不了，莫迪馬是撕裂了自己的一小塊龍魂，困住了卡羅，亂來的話，卡羅和莫迪馬都沒好下場，哎呀，這還都是小事，這龍蛋……”
“怎麼？卡羅還要負責不成？”艾爾莎驚訝的問。
“沒這麼簡單。”娜霍皺了皺眉頭：“我懂了，莫迪馬是故意的。”
2號笑著點點頭：“猜對了。”
此時此刻的我，只能站那看著，話不能說，眼也不能眨，還光著膀子，你們好歹給我批件衣服啊，冷……
“這下歐根和賀露的孩子佔了大便宜。”娜霍嘆了口氣。
“怎麼說？”白羽問道。
“龍蛋一般是由父親孵化，特殊情況下，比如說需要作戰或者死亡，也可以由同族的長輩代為孵化，龍族就是在這時候學習知識的。”娜霍說道：“現在，卡羅會的，這個龍族全會了。”
白羽松了口氣：“卡羅沒事就好，我還以為……”
娜霍笑著搖搖頭：“卡羅現在也是龍族，這個孩子出生後，要叫他假父的。”
“這倒是沒什麼，最多給點零花錢，只是這魔法……”
“只能等莫迪馬回來了。”娜霍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不過有個問題你們可能忽略了，這枚龍蛋恐怕……”
2號點點頭：“沒錯，學會了斷情。”
“龍族學……血術？”白羽眨眨眼：“可我聽聖神殿騎士團的人說，血術，尤其是斷情，那是傳承下來的，不是學會的。”
“莫迪馬應該是想讓自己外孫學聖神殿騎士團的斷情，才故意找茬。”娜霍說道說道：“如果2號說沒錯，他應該得逞了。”
冷……
“嗯……”艾爾莎注意到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拿來一床毛毯：“這裡天氣蠻冷的，別感冒。”
“對對，受了涼可不行。”娜霍接過把毯子纏在我腰腹，裹住了龍蛋：“這就沒問題了。”
我呢？零下五度弄個大露肩算怎麼回事？
2號搖了搖頭：“那個……零號也冷。”
“沒事，他是龍族，這點低溫沒什麼感覺。”娜霍笑著說：“好了，我們回去轟炸了，還能炸好幾輪呢。”
艾爾莎高興地點點頭：“換凝固汽.油.彈，超過癮。”
“我帶了火柴。”娜霍笑著說。
“火……”艾爾莎驚叫起來：“賣姑娘的小火柴？快走！一人一半啊。”
親孃啊，我沒人管了嗎？
白羽眨眨眼：“他……哭了。”
朱莉一拍手：“不能眨眼，當然會流眼淚了，來人，把他挪到一邊去。”
2號嘆了口氣，對我耳語道：“這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給我弄一件啊，唉，別走。
……
莫迪馬奮勇作戰了整整兩天，別說九匹馬，九頭龍都拉不回來，我這兩天站在前指的角落裡，邊打吊瓶邊看著朱莉她們過統帥的癮，朱可夫元帥可能說對了，朱莉是有指揮天賦，也能指揮大兵團，但她缺乏一點點全域性觀，白羽也算久經沙場，可地面戰和太空站還是有卻別的，在加上幾十萬認為‘誰指揮都能贏’的參謀們協調，部隊作戰確實是一線平推，各種炮火、魔法、神器火力全開，48個小時，失去了蟲皇指揮的蟲族，雖然佔了數量優勢，但終於在絕對的火力優勢下，一敗塗地，僅剩的兵力，也縮回了蟲穴之中，戰爭暫時告一段落，至此，地表全部收回。
可是，讓他們這麼一指揮，我們雖勝猶敗。
歐根和賀露兩口子興高采烈，回來講了足足兩個小時，直到歐根說的口渴，起身倒水的時候，才發現杵在電茶爐後面打吊瓶的我，也好，你至少能幫忙換個吊瓶，這瓶早空了。
歐根打量了我一眼：“你在這幹嘛？嗯？卡羅！你肚子上這是……龍蛋？”
你才發現我和你的蛋在這？
賀露愣了，走過來一把扯掉我腰間的毯子，指著我肚子上的龍蛋衝朱莉吼道：“這是我兒子！”
多新鮮，我想搶是怎麼著？你家那個老不講理的硬塞給我的。
“出什麼事了？”歐根驚恐的問道。
白羽苦笑著說：“莫迪馬……”
“唉，痛快，殺的真痛快。”莫迪馬走了進來：“呦，你們回來啦？”
“父親！你怎麼把蛋給他了？”賀露叫道。
莫迪馬看了看我：“咋啦？我得上戰場殺敵，龍蛋給卡羅暖一會，放心，出不了什麼事。”
白羽一聽就火大：“卡羅餓了兩天了，水都喝不了。”
是啊，為了維生，就給我打吊瓶，結果吊瓶空了也沒人換，說好了一天5瓶葡萄糖的。
莫迪馬楞了一下：“呀，忘了。”
朱莉額頭青筋暴起：“趕緊把魔法解了！”
莫迪馬笑了笑，衝歐根使了個眼色，歐根開始脫自己的鎧甲，莫迪馬把龍蛋解下來，小心的抱給歐根：“龍蛋一拿下來，魔法自然解除。”
這麼簡單？我靠。
白羽走過來看了看我：“怎麼還是不會動？”
“站太久了，身子僵了。”莫迪馬笑著說：“等會就好了。”
朱莉小心的碰了碰我：“卡羅？”
我松了口氣，終於能
動了，我拔了吊針，推開眾人，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零號？”一個我看到我敬禮道：“你……刑滿釋放了？”
“衛生間在哪！”我叫道。
“哦，那邊。”
我趕緊跑了過去，媽的，這泡尿憋了兩天了。
……
夢兒看了看我，笑著說：“夫君，你別發火，姐妹們就是想……”
“這麼冷的天，我光著膀子，也不知道給件大衣。”我吃著罐頭說道。
眾夫人看了看娜霍，娜霍縮了縮脖子：“冷……你說一聲嘛……”
我翻了個白眼，我能說得了早說了，幸好那臺電茶爐是從老火車站候車廳弄來的，質量一般，到處散熱，不然我早凍死了。
“說吧，誰的餿主意？”我問道。
“本元帥的，你有意見？”朱莉問道。
我點點頭：“我撤你的職，一擼到底，高射炮班二等兵朱莉。”
朱莉哼了一聲：“反正打完了，而且打贏了，以後也沒仗打了，撤職就撤職。”
艾爾莎偷偷松了口氣，我揚了揚勺子：“還有你，擅長狂轟濫炸的空軍總司令，禁飛。”
“啊？好老公，關我什麼事？轟炸機不就是狂轟濫炸嗎？”艾爾莎苦著臉說道。
娜霍無所謂的說：“飛機都要檢修，也沒人會弄，禁不禁都沒法飛了，再說了，火柴也用完了，普通航空炸彈沒啥意思。”
“我也……”歐格雅笑了笑：“撤職？”
“有軍職的統統撤掉！瞎湊什麼熱鬧！”我叫道：“2號！傳我命令！”
2號嘆了口氣：“總參謀長也撤？”
“撤！”
“那是外公……”
“不服從命令，外公怎麼了？親爹都照樣撤！”我瞪著眼說道。
“好小子，夠膽子，我的職務你也敢撤？”外公和尼古拉都走了進來，夫人們立刻樂了，看表情是等著我捱罵。
“軍團編制本來就沒你。”我說道：“怎麼？退休老幹部來這過癮啊？”
尼古拉眨眨眼：“退休老幹部？什麼職務？”
外公愣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頂他：“你……說話客氣點。”
我拍了拍電子沙盤：“很客氣了，打的一套什麼玩意？！你當這是小米加步槍的游擊戰啊？白令海峽是你的點子吧？在這表演四渡赤水啊？遠了點吧？”
外公一聽火了，擼起袖子指著電子沙盤：“好！有本事覆盤推演！”
2號碰了碰我：“留點面子。”
“留嗎？”我笑著問。
外公哼了一聲：“天大地大，打贏的人最大！輸的人都死了！不用給死人留面子。”
“很好，覆盤。”
……
一個小時後，2號笑著和稀泥：“沒事，就是……晚贏了兩天，多消耗了一點物資，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少在這充和事佬。”我白了他一眼，2號嬉笑了起來。
外公皺著眉頭，看著沙盤一句話不說，最後點點頭：“我寫檢查。”
“不用了，您抄幾遍隆美爾的《步兵進攻》就是了。”我說道。
朱莉一聽急了：“什麼？納粹？”
“朱莉同志，你這打的是閃電戰，打閃電戰還不學學隆美爾和古德裡安，是不是太脫離實際了？”我問道：“真不是我說蘇聯，說穩紮穩打都是好聽的，簡直是拖泥帶水、磨磨唧唧，朱可夫元帥沒氣急敗壞、無可奈何、恨鐵不成鋼的提過這事？”
尼古拉教官點點頭：“提過，確實是氣急敗壞、無可奈何、恨鐵不成鋼。”
“你！”
“都想混一個不流血的戰勝，打的是閃電戰，可打起來畏首畏尾，神統部的參謀們可以考慮集體退休了。”我說道，白羽哼哼了一聲：“這不是邊打別學嗎？再說了，你這種單兵戰鬥力，誰指揮過？”
“卡羅，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歐根問道。
“奧拉，統計了嗎？有多少蟲族縮排蟲穴了？”我翻了個白眼。
奧拉眨眨眼：“5千多萬。”
“行了，後面沒法打了。”我說道。
“為什麼？”朱莉問道。
2號笑著解釋道：“零號的戰略，前期是迅速壓縮敵人，打的是敵人沒有防備，中期是分割包圍進行大規模殲滅戰，這你們都沒錯，就是下命令有些遲疑，但是後期很關鍵，要漸漸示弱，擺出疲兵姿態，並進行一次大範圍的戰術撤退，引蟲族反攻，同時對蟲族主穴進行反包圍，防止它們回去，可你們一味地進行強攻、追擊和包圍殲滅，蟲族都縮了回去，蟲穴內部極其複雜，蟲族一但有大量兵力縮回去，短時間恐怕沒法……”
歐根恍然大悟：“糟了。”
“晚了。”我搖搖頭。
“神統部的軍事參謀們對原定計劃中的戰術撤退，表示……”奧拉搖搖頭：“沒有必要，畢竟我軍戰鬥力十分強悍。”
“永遠不要在敵人想撤退的時候讓他撤退。”外公嘆了口氣：“這下麻煩大了。”
“掌握戰爭節奏？”白羽點點頭：“卡羅，後面怎麼辦？”
我捂著腦袋搖了搖頭，我問誰去？
“好了，夫君，你先別著急。”夢兒說道：“2號，你來自未來，我們怎麼贏的？”
“可以馬上結束，只要我們接受蟲族的投降。”1號走進來笑著說道：“零號，別惱火了，我們知道這事，還敢讓他們來指揮，那就出不了事，奧拉，聯絡神統部吧。”
“都在線聽卡羅訓話呢。”奧拉說道，很多人的影像被顯示了出來，各個表情尷尬。
索菲婭首先搖頭：“這不行，不能接受它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