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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榴炮二連的候武先,傷了。

梁荊宜向二連認識的新兵打探得知:這小子是晚上搞體能時,被老兵們拉到器械場“單練”給練傷的。

至於傷得有多重,具體情況不明。

幾天後,梁荊宜搞完生產,在操場上遇到了候武先。

此時,候武先的右胳膊,被兩塊夾板和一根布帶纏繞著固定在脖頸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在新兵一連被譽為“頭號猛男”的候武先,下了老兵連隊,也會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特麼的,白天炮手訓練本來就累得夠嗆,晚上班裡的老同志還帶我去器械場,搞什麼突破自我極限......你看看我的胳膊,這就是他們要的‘極限’。”候武先抬起那只掛著的的右胳膊,左右晃盪了幾下,爾後,他眼神空洞,神情黯然地說,“我受傷後,連隊幹部找我談心,他們說上面有學駕駛的名額下來了,會讓我這個傷員優先。”

“連隊幹部都這麼說了,那你算是因禍得福了。”梁荊宜還有些羨慕起候武先來,一如之前在新兵連,他羨慕同班戰友姜貴永,因為去團裡上課,擦褲縫手被擦出血,而得到全連表揚的那次。

“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不受傷,也不學這個駕駛,你知道駕駛員在部隊要服役幾年嗎?”

“五年吧!”

“對,就是五年。可我不想在部隊裡呆五年,我要早點回去。”

梁荊宜不太相信候武先所說的話,駕駛員在連隊,那可是舒服的存在。

當炮班的人在太陽底下,舞鎬揮鍬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是帶著小板凳,拿著專業書,坐在車庫裡打著學習專業知識的幌子,行吹牛扯蛋之實。

榴炮一連的駕駛班長是劉兵紅,這是一個肩膀上扛著俗稱“飛機”軍銜的老志願兵。

梁荊宜親眼見到他早操時,都是出來參加集合意思一下,然後走兩步,就回宿舍了。

其實關於劉兵紅早操出來走兩步的事,梁荊宜還是有些誤解。

劉兵紅達到了志願兵所要求服役的十三年年限,也就是說,他的服役期滿了。

這段時間他正忙著配合團裡相關部門,協調自己的轉業事宜,試想一個即將離開部隊的人,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還有時間在這裡吹牛X,班長在障礙場等得不耐煩了。”杜軍安跑得氣喘吁吁的,應該是宗儒麟長時間見不到梁荊宜,所以讓他來找的。

“走走走。”梁荊宜扔下候武先,他可不想惹得班長發飆。

十七八歲就是好,不僅僅是身體摔得起,而且受傷了恢復起來也是神速。

梁荊宜右腿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右膝蓋處的表皮下層,被鑲進了一些黑色的小煤渣,而這些小煤渣已經與表皮下層的肉混為一體。

望著右膝蓋上的麻麻點點,他自嘲式地作了兩句“七言詩”來安慰自己:萬里江山片片紅,膝蓋到處點點黑。

宗儒麟見人來了,立即從口袋裡掏出秒錶,班副郭鵬永也站在他的旁邊。

這一次宗儒麟玩了個花樣:他讓跑得慢的杜軍安先跑十秒後,再讓梁荊宜去追。

杜軍安雖然身體強壯如牛,但是整體的協調性欠佳,況且他的耐力與梁荊宜相比,差了一個檔次。

開始跑了之後,當他還在攀高板的時候,後面的梁荊宜就給追上了。

人最怕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從被梁荊宜超過的那一秒開始,杜軍安的自信心就動搖了。

他心裡有數,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前面的那個人,但是班長讓他倆針鋒相對地你追我趕,似乎又有些太不公平、太殘酷了點。

倆人的距離越拉越遠,杜軍安是越跑越沒勁,以致於當梁荊宜跑完了全程,他才剛過了五步樁。

“加油啊,阿杜!”梁荊宜折返跑了回來,他沒想到自己能把杜軍安甩這麼遠。

“加油!”宗儒麟和郭鵬永也一起喊起來。

“我考,宗儒麟你特麼天天搞新兵有意思嗎,不怕被人投訴?”炊事班長溫生南雙手叉著腰肌,滿嘴冒油。

看到這番情景,稍微聯想一波:應該是他剛剛被豬肉舔過嘴巴了。

“瞧你那個腦滿腸肥的鳥樣,連隊好不容易買一點大肥肉,都被你丫的炊事班一幫子吃貨給截流了。”宗儒麟迅速回擊,毫不避諱此時還有新兵在場。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瞎雞兒亂說喲!”話不投機半句多,溫生南見繼續爭下去,有可能會被持續打臉,於是,轉身回了炊事班的操作間。

梁荊宜跑了一分四十六,這個成績比之前又提升了幾秒,反而是杜軍安的成績不升反降,如果不是最後一百米空跑時,梁荊宜陪著他一起衝刺,他可能連兩分零九秒都跑不到。

要是跑不及格,宗儒麟肯定不止是羞辱一頓那麼簡單,他會變本加厲,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郭鵬永見宗儒麟被溫生南無故噴了幾句心裡不爽,便讓他先回去,至於這倆新兵的訓練,交給自己就行了。

直到確認宗儒麟走遠了,杜軍安才動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當他聽到“兩分零九秒”的成績時,說實話,心裡慌得一筆,他不確定班長會不會立即拉下臉來,給他動“外科手術”。

還好班副主動出面,將這種險情及時化解。

班長走了之後,郭鵬永也沒組織他倆跑障礙,三個人就靠在水泥跳臺那兒聊了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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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鵬永講起了,他和徐華國在師教導隊集訓的一些趣事:“步兵團的那些人,那叫一個狠,那叫一個猛。”

“有多狠?有多猛?有沒有我們班長狠?有沒有榴炮三連的李太寶猛?”梁荊宜一下子甩出四個問題。

“他們連隊訓練,平時搞的都是十公里武裝越野,我們是五公里也就算了,關鍵他們十公里武裝越野時,還得帶上班用機槍,連隊還要求扛上迫擊炮......”

“還要帶上炮?”

“你以為呀?不過,他們步兵連隊配置的迫擊炮,不是像我們一二二的這種大口徑,而是六零的。”郭鵬永還用兩手,比劃了六零迫擊炮的大概長度。

“班副,他們步兵的四百米障礙怎麼樣?”看樣子杜軍安也想找找差距。

“厲害一點的步兵尖子,基本上都是一分三十五秒以內;一般化的嘛,也就一分三十八秒上下;最差的,也是一分四十五秒以內。”郭鵬永有些難為情地搖搖頭,“我們炮兵團最頂尖的,在他們步兵連隊只能算是一般化。像我和許華國這樣的,要是到了步兵連隊,那就是最差的一類。”

倆新兵好像聽故事一樣的,聽完了班副的這一段講述。

“你倆要是不相信,等明年有機會去師教導隊集訓了,你們就會清楚,我到底是嚇唬你們的,還是真實存在的。‘緊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後勤兵’,話糙理不糙!”郭鵬永笑著大手一揮,“回去,有興趣的話,我以後再慢慢講給你們聽。”

步兵真的有班副口中所說得那麼厲害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傳說歸傳說,梁荊宜想親眼見識一回。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對明年師教導隊集訓,心中生出了幾分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