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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三觀和四有

主管後勤的副連長餘輝斯將指揮排的所屬菜地,分配給兩個炮排和駕駛班負責幫忙打理。

炮一排負責偵察班,炮二排負責無線班,駕駛班負責有線班。

排長鈄星宇讓二排三個班一個星期輪換一回,這一週是四班負責。

無線班的糞坑不算太滿,大概只有三分之二強的樣子。

因為這個原因,梁荊宜和杜軍安給他們班的菜地澆肥,都不捨得用太多。

畢竟,糞坑裡儲存的那個臭玩意,屬於是稀缺資源,而無線班在外面專業訓練的時間還長著呢!

萬一用力過猛,把糞坑給掏幹了,誰來給他們班把這個缺口補上?

午休的時候,班長宗儒麟被餘輝斯喊到三樓,據說倆人是下象棋去了。

五班的老兵金超先,過來四班找班副郭鵬永聊天,他倆說著地道的HN話,梁荊宜坐在小板凳上,聽得那叫一個雲裡霧裡的。

“你倆知道這個老同志來自哪裡嗎?”等金超先走了,王勇學眯起眼睛問宿舍的兩個新兵。

“HN的。”梁荊宜知道班副和他是老鄉,而且新兵連在廁所裡問好那次,他倆可是都在蹲坑。

“喂,你是不是睡不著?”郭鵬永斜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王勇學。

“去去去,我是教他們認人。我還要告訴他倆,這個金老同志,他是回族的。你倆知道有一部分回族人,他們信奉的圖騰是什麼嗎?”

“不知道。”倆新兵都搖頭。

梁荊宜本來想說是龍的,可見王勇學說話的口氣,似乎不是那麼簡單,所以乾脆也說不知道。

“我告訴你們,是豬。”王勇學把“豬”字說得重點突出,“他不吃豬肉的,因為他們相信豬是他們的祖先。你倆注意觀察,但凡連隊有豬肉上桌子,炊事班肯定會為他開個‘小灶’,弄兩個雞蛋啥的,給他進行補償。”

“我說王勇學,你特麼的有完沒完,中午休息時間你在這裡瞎掰些什麼,睡覺了。”與他毗領而居的餘白水拿腳蹬了蹬床架,以示抗議。

“郭鵬永拉老鄉你不敢說,老子和班裡的新兵們聊聊天,你就嘰嘰歪歪的,看不起人是不是?”王勇學也不甘示弱地抬腳回擊著餘白水的床架。

“考,就為這點小事,你就心裡不平衡了。”郭鵬永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沒想到都是同年兵,為何王勇學的氣量這麼小。

“算了不說了,我不是針對任何人。”眼看二對一,自己討不到便宜,王勇學主動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梁荊宜和杜軍安見班裡的氣氛尷尬,趕緊找了個“去菜地看看”的藉口,溜了。

王勇學在四班過得不順心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性格古怪和作風鬆散。

班長已經口頭警告他兩次了,今天又與班裡的兩個同年兵發生衝突。所以說,他的人緣越來越差,都是自身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下午的政治教育課,是由營教導員吳欽玉親自授課,課目是:樹立正確的三觀,做四有革命軍人。

“三觀”是指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四有”是指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和有紀律。

授課的地點被安排在營部前的大操上進行。

五月的太陽,早已不再是溫柔善良,坐在底下聽課的人,個個曬得是暈暈欲睡。

自從下連後,上教育課的坐姿不再似新兵連那般嚴格,甚至授課的領導還會主動要求聽課人員坐的時候,稍微放鬆一點。但是,放鬆歸放鬆,聽課要是打瞌睡,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第一堂課就有不少打瞌睡的人,直接被營值班員給喊起來了,包括極個別的班長,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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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打瞌睡的人,處罰簡單明瞭:亮相站個十分鐘後,由營值班員登記名字,然後,坐下來繼續聽課。

還有個別瞌睡來了,確實熬不住的人,會主動申請站起來,等過了一陣子,瞌睡蟲跑了,再自行坐下。

對於這類老實人,營值班員不作登記。

梁荊宜也是瞌睡得厲害,不過他有絕招可以預防閉眼,每當瞌睡蟲來襲的時候,他就用手狠狠地擰自己的大腿,一下不行,就多擰兩下。

兩節課下來,他的大腿都擰得發紫了。

教導員安排下課後,各連隊組織討論。

結果一個小時的討論時間,被各個連隊硬生生地壓縮成半個小時。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討論來,討論去的,都沒有什麼新意,新瓶裝舊酒,還不如坐在一起吹吹牛。這是很多老兵參加討論時,經常會發的牢騷話。

政治教育課年復一年沒有多少新意,這也不能怪基層的政工幹部,他們所受領的任務,都是上一級主管部門提前計劃好的。包括所用的教案和資料,自己只要當好傳聲筒就行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老兵這個群體一聽要上政治教育課,就會在腦海中立即浮起出“老生常談”這四個字。

新兵們的反映普遍良好,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課,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知識入心入腦。

比如說梁荊宜,他聽了這堂課後,反思起了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以前他一直認為,人活著的價值,應該以他一生掙了多少錢為衡量標準。

但現在卻不然。

他覺得人活著的價值,不應該僅僅是以錢為主,而是你活著是否有意義?你是否遵從內心而活?再說得大一點,或者遠一點,你活著的時候是否為社會、為國家作出過貢獻?

吃過晚飯,排長鈄星宇突然來到四班,他是來拿梁荊宜的討論本的。

剛剛指導員範平禮接到教導員通知,說讓把下午討論的記錄,拿幾本到營部給他看看。

每個排兩本,找寫得好一點的。範平禮把這個任務立即下達給了兩個排長。

鈄星宇在腦子裡快速地把全排人過了一遍,他馬上有了兩個合適的人選:梁荊宜和陳進文。

這兩個新兵他是瞭解的,別的不說,做筆記和參加討論,那是絕對認真,絕對準備充分的。

事實也正是如他所料,倆人的討論記錄,雖然在他看來比較幼稚,但是這些話從新兵的立場上講,是完全貼合實際的。

第二天,當梁荊宜的討論紀錄本發下來時,他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好”字。不用猜,這個“好”字,肯定是教導員批註在上面的。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梁荊宜也不能例外,他故意喊杜軍安來看這個字。

“有什麼了不起的,顯擺!”杜軍安拉下臉,非常不悅。

“你有本事的話,也讓教導員給你批個‘好’字在本子上啊!”梁荊宜懟了一句。

一個“好”字,瞬間讓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可下午在菜地裡,他倆又恢復到了日常那種打打鬧鬧和嘻嘻哈哈的狀態,挑水、澆肥、整壟,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

同班的戰友,哪能有隔夜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