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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披麻戴孝來喊冤

十一點,調查組攜同二十八家媒體一共近兩百人,開著三十多輛各種飛車停靠到了薛家溝旁邊的玉米地裡。現在是九月份,玉米基本已經採收完畢,下一茬的青稞還沒有播種。要不然他們可不敢頂著破壞莊稼的罪名糟蹋糧食,四十七世紀,這可是全世界都會譴責的重罪。

雷雄集中了五里坡繳獲的所有電動汽車甚至三輪車,這才一次性將調查組成員,隨行工作人員,記者團成員及採訪裝置全部轉移到布林廣場旁邊的布林大酒店,這也是薛家溝唯一稍微能算上檔次的酒店,上次星空道佈道活動也是安排在這裡,甚至那間出事的房間也被裝飾一新對外營業。

之前財大氣粗包下這裡的星空道南陽壇主直接被請了出去,借住在一名護法家裡。現在懷德島被駐軍全線封鎖,他想離島都不可能了。

雷雄現在鬱悶得不行,彷彿自己變成了整個懷德的大管家,每個調查組的成員都是G級以上的大人物,媒體成員也是他得罪不起的。房間怎麼分配,飲食怎麼安排,甚至連吃飯怎麼坐席位都要傷腦筋……

要不是有程星這主管後勤的副隊長幫忙,估計他都能把自己憋屈死。而淪落為服務員,三輪車司機甚至泊車小弟的特戰隊員被人呼來喚去,更是認為此次任務絕對超出了最高級別,他們寧可被派到崩廊去剿滅叛軍,也不願屈辱地待在這兒。不過看到一向嚴肅的隊長都像妓院大茶壺那樣一直笑臉迎人,他們就不敢說什麼了。只是期盼這任務趕緊結束。

調查組不等分配好房間,就集結到小會議室召開行動會議,更邀請了一部分媒體派人參加。為的是讓全世界看到他們是多麼的勤勉多麼的敬業。

組長汪藺爵士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小老頭,身材不高不大,理了一個精神的小平頭摻雜著幾根矍鑠的白髮,穿著整潔的黑色西裝,左胸口袋還插著一支深紅絹花。

“這次事件是聯邦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人道主義危機,是對人性的一次挑釁,它褻瀆了我們生而為人的高尚品格,讓我們與野獸劃上了等號,更凸顯為了利益錙銖必較的私慾縱橫。古人說過,殺生就是罪孽,這種罪孽會注視著你一直到生命的盡頭也永遠不會磨滅!我很難想象是什麼驅動著這些迷茫的人們揮刀斬向自己的同類,在那一刻,他們應該真的是迴歸了遠古的獸性,同時也讓人們更加認清了自己的本質,我們……”會議開始到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爵士還在那裡激情四射地分析著此次事件的意義,連在座的資深記者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演講能力,即便是專業玩文字的自己,都不能半個小時沒有任何重複詞句地描述一件事情。

有個見習記者甚至偷偷地用錄音筆記下了這段演講,準備拿回去代入到自己的結業論文中精彩而不空洞地增加論文字數。而雷雄,已經聽得頭昏腦脹昏昏欲睡。

就在大家都替演講者覺得口乾而喝著茶水咖啡時,一名戰士敲門進來,“報告!衛星顯示有一群民眾向薛家溝行進,離我們三千米。是否需要攔截?”

雷雄一下子興奮得跳起來,總算不用聽這催眠曲了,“哪個方向?多少人?什麼組成?是否攜帶武器?”“好……好像是香樟林和大河床的普通民眾,沒有攜帶武器,男女老幼都有,大……大概”這名戰士看到幾十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有點緊張說話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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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攔截,讓他們過來!幾個沒有武器的普通群眾我們還怕什麼?”被打擾到演講興致的汪藺爵士揮手下了命令。“我們就是要走進群眾當中去,這樣才能瞭解到最詳實的資料。按照你們記者的術語,這就是第一手資料。也是最能客觀反應事實的依據,論據,證據!我們不能官僚地認為坐在會議室裡發表一通演講,臆測一些情節就能重塑事情的經過,畢竟這是客觀的事件。還是需要客觀的證據來支撐。我們不能攜帶自身情緒去主觀地看問題,這樣難免片面,會造成冤假錯案的,這對於人民群眾是不負責任的,我們……”

看到這老爵士又開始發揮,雷雄趕忙打斷道:“組長,我必須去瞭解情況,並做出佈防,請允許我暫時離席!”又被打斷興致的老頭抿了抿嘴,不太願意地點了點頭。

看著這大隊長飛奔出去並且把聽呆了還站在門口的戰士拉走時。爵士覺得這隊長雖然比較魯莽,但不失為一個雷厲風行的好戰士,而且對於接待工作也井井有條,是個可以栽培的苗子。“對了,這就應該是我們的工作態度,說做就做,從不拖延。要知道人民群眾無小事,你每拖延一秒可能對於他們就是一場災難,我們要……”

望著前面滿眼的人群,雷雄呆了一會,趕緊命令全部戰士收縮防禦,放棄懷德島其他地方,集中到布林廣場來。十輛大型軍車也立馬升空,展露出所有鐳射槍炮,就這樣分散懸浮在人們十米高的頭頂,給予人們最大的武力威脅,警告他們不要亂來。

當汪藺帶著會議室裡的人走到廣場時,頓時被驚呆了,寂靜的廣場竟然擠滿了群眾。甚至很多擠不進來就站在廣場外面一圈一圈人頭攢動。這麼多人站在這裡竟詭異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們每個人額頭綁了一幅麻布巾。“披麻戴孝!”他嘴巴蠕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吐出聲音來,本來他很有慾望講解一下這種當下很多人已經不知道的習俗。但是在幾萬雙悲切的眼睛注視下,一向愛說話的他也失聲了。

調查組成員和記者團也都像被低溫彈擊中的人體冰雕,張著嘴瞪著眼打量著人們。

人群中有100多歲滿臉皺紋被人攙扶著的垂死老人,也有裹著襁褓躺在媽媽懷裡睡的正香的嬰兒,有五官畸形的壯漢,也有腿腳發育不良站都站不穩的少女,有滿臉詩書氣質超群的盲人少年,也有侏儒矮小的青年……他們衣著不同,形象不同,健康狀態不同,唯一相同就是滿頭的重孝以及滿臉悲憤的神情。

這是怎樣的一個族群啊!他們很多人健康狀況令人堪憂,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但是即使這樣,在布林廣場,他們還是挺直腰桿抬頭凝視著調查組成員。那雪亮的眼光是那樣的璀璨,像隆冬的白雪一樣刺進你的內心。是什麼給他們勇氣無視天壤之別的階級地位奮力直面?又是什麼促使他們拖著不便的軀體徒步三十千米!盯著他們額頭那沾滿灰塵的麻巾,汪藺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些答案。

“咳——”汪藺故作地咳了一聲,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說話之前乾咳來祛除緊張舒緩思路了,“我是這次懷德暴力事件的調查組長,我叫汪藺,是聯邦爵士,B級議員。你們拖家帶口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人多嘴雜,如果有事情需要稟明,還請推選出幾個代表過來,我們去會議室詳談。其他民眾站著這裡未免太過辛勞,而且對布林群眾的生產生活影響不好,還是散了吧!”慢慢地他找回了感覺,開始發揮正常。而旁邊的記者也從呆滯狀態醒來,開啟採訪錄製裝置,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