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到自己，貓頭鷹沒有任何異樣。生在這個圈子裡，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這麼多年，我為聯邦傳遞回去無數有用訊息。為了平息對於摩爾的內疚，我就使盡全力工作。”
“不論是科研組還是智囊團我每天都超負荷運轉。”
“可惜，聯邦還是每況愈下。而屠家，到現在也只剩不到兩百名直系旁系族人。”
“冠軍他們繼續堅持針對信仰同盟和烈節，也不知道是力保聯邦，還是想福蔭後輩，更或者只是兩百年養成的慣性。”
“當我在蘭德的批准下加入修羅軍時，武東候和冠軍給我發來資訊。讓我永遠沉寂下去。”
“這意味著，97歲的我終於退休了。”
貓頭鷹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點了點頭，“一名間諜，能讓身後勢力批准退休。這也是對你工作的莫大肯定。在間諜史上，你已經達到宗師高度了。”
老猴子苦笑一聲，“被你們可憐放水的宗師？”
貓頭鷹搖了搖頭，“能讓菲力願意赦免你，就是你的本事。說句不好聽的，你那七位夥伴，怎麼沒人放水？”
“唉，你這麼說，那我的確算是宗師了。再一次碰到願意赦免我的笨蛋。”
老猴子看了看黑雷，“跟你打過交道我就覺得很對我胃口。如果說，我沒有出賣任何修羅軍情報，你相信嗎？”
“我相信！”
黑雷重重點了點頭，“你並不是間諜宗師，反而是一個保持赤子之心的不合格間諜。這，才是菲力老爹願意赦免你的原因。”
“也是我們願意拿你當朋友的原因。”小黑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能得到它友誼的人，的確不多。
“那，我還能留在修羅軍嗎？”
老猴子忐忑地望著黑雷止戈，從他的表情，大家知道了這老頭已經把修羅軍當自己的家了。
“今天將我們全部灌倒，才能留下。”止戈壞笑著搬來了一箱白酒。
老猴子咽了咽口水，首次對酒升起了懼怕心理。
“貓頭鷹，既然你如此厲害，為什麼摩爾還被信仰同盟滲透那麼嚴重？”沒有理會他們的打鬧，黑雷想到一個百思不解的問題。
貓頭鷹笑了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水至清則無魚。摩爾的實力，讓世界其他國家緊張擔心。不留些眼線，他們會不安的。”
“你是說？”所有人全都盯著他，尤其小黑，小眼睛更是放光。它對這些陰暗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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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情報部門，就是摩爾皇宮，都有兩百多名別國眼線。”
沒理幾人的驚訝，貓頭鷹喝了口白水，“這些人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下，甚至他們傳出去的每一條資訊，都是我們精心安排故意放水的。”
“蘭德這混蛋，害我們替他擔心。”止戈一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幹掉了。決定下次見面揍他一頓。
“蘭德並不太清楚這些頂級詭秘的東西，跟信仰同盟神魂軍團交手，一直以來都是蘭德他爸疾馳在專職掌管。”貓頭鷹又丟出一條秘辛。
黑雷想起了第一次在摩爾皇室宴會上，兩方結盟時，坐在菲力和蘭德之間，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那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
原來他才是摩爾情報部門的頂級大BOSS，難怪菲力跨代將皇位傳給了蘭德。
“神魂軍團，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對於信仰同盟的秘密部門，黑雷他們沒有任何概念。
“不論大小，任何勢力都有自己的耳目。在信仰同盟成立以前，拜星教橫掃兼併了光影教等小教派，成為了當時雙子星第一教派。”
“二戰之後，郝特蘭瑞丁從星際中流浪過來。”
“他帶來的眾多外星科技，就是三戰的一大根本原因。”
“來到雙子星後，為了佔據一定地位，他找到了拜星教合作。透過科技和資金，支援他們建國。”
“郝特蘭瑞丁除了帶來了外星科技，隨艦還帶了巨量黃金。幾百年時間，一代一代過後，他們衍生出非常多豪門大族。”
“事實上，三戰之前，信仰同盟就已經初具雛形，只是沒有公開建國。直到雷凌事件之後，他們才光明正大走上前臺。”
“四戰後，已經透過幾百年換算，雙子星黃金儲量偷偷增加了好多倍。他們各個家族已經形成了隱秘富豪。”
“這時，混血兒神奴誕生，並表現出外星人裡少有的智慧。”
“成年後，在他的建議下，信仰同盟策劃實施了木栓事件，一舉拿下了雙子星的經濟控制權。”
聽到這裡，黑雷皺了皺眉，“眼睜睜看他們搞鬼，摩爾怎麼沒有干涉？”
貓頭鷹搖了搖頭，“都說摩爾是第一個獨立建國，事實上信仰同盟比它早了不下兩百年。等輝琉大帝注意到時，已經沒有任何好辦法了。”
“神魂軍團，就是拜星教自帶的情報組織。”
“由於他們擅長靈魂和自我催眠。能讓自己都相信編出來的背景。所以很難從日常表現中甄別出來。”
“到目前，這支部隊人數達到了駭人的地步。”
“我個人估計，他們現役最少有10萬人。”
所有人都吸了口涼氣，光情報部門都這麼多人，那全世界還有什麼能隱瞞住他們？
“而神魂軍團頂層核心戰鬥部門，就是神奴親自領導的幽靈會。他們的首領名叫幻影，嘿嘿，一個從外星來的間諜頭子。”
“我這輩子，一直都在跟他交手。”
“之所以加入修羅軍覬覦靈魂搬家，就是不想在分出勝負之前死掉。”
神魂軍團、幽靈會、幻影，黑雷點了點頭，有貓頭鷹這番解說，他才對郝特蘭帝國最神秘的軍團勉強有了一絲印象。
修羅軍所有人，包括工程師和家屬，接近三萬人。
黑雷貓頭鷹他們花了8天時間全部篦了一遍。這種大規模橫掃，拖延太長時間對整體發展不利。
這些人裡，初步篩查出34名有問題人員。
下一步，貓頭鷹會休息兩天，然後一個個仔細單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