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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何禮的日記(5)

來到琉璃島的第四天,厄運再次降臨。

這次被死神帶走的人,名叫高佑帥。

當初離開臨海市碼頭,在駛向琉璃島的遊艇上,這位頭戴金絲邊框眼鏡的傢伙給人的印象就非常不好,言談舉止之間無不散發著一種目空一切的暴發戶心態。

雖然高佑帥跟前兩名被害人是多年好友,可是他之前對這兩人的遇害卻表現得比誰都要冷漠,甚至勸說我們不要調查案件,而理由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我們沒有能力找出真正的兇手。

高佑帥妄自尊大的性格固然令人生厭,可是在看到他成為本案的第三名被害人後,我也是黯然神傷、百感交集。

今天早些時候,我們在吃早餐時發現高佑帥遲遲沒有進入餐廳。

之後在其他人的慫恿下,孫菲菲同意到高佑帥所在的112客房進行檢視。

然而在用值班室的房卡開啟高佑帥的房間後,卻根本沒有找到高佑帥的蹤跡。

高佑帥去哪裡呢?

這事還要從昨晚說起。

根據龐徵和付慧芳的證詞,二人為了能夠抓到兇手,私下裡決定在琉璃館正廳的諮詢處進行蹲守。

如果在深夜發現有人偷偷摸摸走出房門,那麼這個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人有極大的機率就會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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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麼做,也應該可以防止慘案的發生。

兩人於是決定輪流值守,其中龐徵從昨晚七點開始到半夜的十二點鍾,付慧芳從零點接班到次日凌晨的三點三十分左右,最後龐徵接替付慧芳一直值守到清晨。

一夜過後,龐徵和付慧芳都堅稱沒有人出入過琉璃館,而且第二天清晨,在進入高佑帥的房間時,我們發現客房的窗戶是由內反鎖著的。

兩個條件相疊加,按理說高佑帥不論死活都應該還在琉璃館內,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高佑帥的確死在了琉璃館外。

沒人能解釋得了其中的原因,可現實就是如此,不論有多麼難以置信,它還是發生了。

這難道是靈異事件嗎?

當然不是。

如果事實無法解釋,那麼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或者是有人在說謊,或者是有人利用某種心理陷阱對我們進行了誤導。

死者高佑帥身高178公分,身材削瘦,平日裡會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可是在琉璃館前院發現他的屍體時,眾人卻尋不見這副質地優良的眼鏡。

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高佑帥全身赤裸,只穿著一條黑色的內褲趴在了地上。

和前兩名死者的死亡狀態如出一轍,高佑帥的頭部也同樣遭受了鈍器的猛烈擊打,地上已是鮮血淋漓。

可是跟馮悅桐的現場類似,我們已然沒有發現死者被擊打頭部時本應噴濺出的血漬。

結合馮悅桐的死亡現場,我認為高佑帥並不是被兇手用鈍器擊打而死,而是兇手用其他方式殺死高佑帥後,故意在他的頭部留下了這些顯而易見的創口試圖誤導我們的視線。

隨後我開始慢慢接近屍體,並特別注意了高帥的脖頸處是否也有勒痕。

然而細看之下,高佑帥的脖子沒有類似馮悅桐的情況。

而且高佑帥的皮膚白嫩緊緻,簡直吹彈可破,全然不像一般的男性,就是比起很多女性也應該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凡身上有一丁點的傷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可我注視屍體很久,除了在小腿處發現了一些不起眼的擦痕,再沒有見到其他的外傷,更不要說是致命傷。

我還是認為這裡面有貓膩,於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我嘗試著將屍體翻轉過來。

可是直接翻轉屍體太過明目張膽,而且死者的屍身已經硬的不行,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無奈之下,我只得偷偷掰過屍體的頭部。

當我將頭部掰轉過來時,發現死者面部的口唇部位有輕微出血的痕跡,繼續掰開嘴巴,又聞到口腔中似乎也散發著一絲又酸又腥的氣味。

這是為什麼?

就在我屏息靜氣思考的同時,卻被身邊的同伴拽了回來。

我再抬頭一看,原來是那位叫做崔浩的小白臉突然發飆了,他在女人們此起彼伏的哭喊聲中,命令我們全部回到自助餐廳裡。

在離開的過程中,我回頭盯著一動不動的屍體,滿腦子都是疑問。

回到自助餐廳,照例還是無休止的爭吵、分析、爭吵、分析……

等到大夥吵得口乾舌燥,這才完全安分下來。

崔浩稱在斐星號遊艇到達前,所有人只能坐在原地,不能吃飯喝水,也不準上廁所,完全限制了我們的自由。

對於這種做法我舉雙手贊成,可是崔浩強硬的口吻,卻叫人很不舒服。

雙方在爭吵的過程中,一種觀點開始逐漸成型,那就是殺害高佑帥的人只能是龐徵和付慧芳之中的某一個人。

而大家更傾向於兇手就是服務員付慧芳。

之所以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從龐徵和付慧芳的證詞分析,如果他們有人說了謊,那麼有人在值班過程摸進高佑帥的房間將其殺害,再將屍體搬到琉璃館的前院,想完成這些動作簡直不要太容易。

之前一直被懷疑的付慧芳成了眾矢之的,若不是攪混水的胡達跟這兩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所有人幾乎可以斷定兇手就是付慧芳。

可我當時固執地認為,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不僅是因為我發現了高佑帥屍體面部怪異的傷口,另外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在進入高佑帥房間的時候,有人對那個房間做了手腳。

現在回想起來,兇手真的十分狡猾,他利用人們的心理盲區導演了第三起命案,使包括我在內的人都一度以為,高佑帥的死是一起不可能犯罪。

當我將這個細節和死者的穿著及面部可疑的血印聯絡到一起後,兇手的作案手法便完成地呈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而兇手的真實身份也已經十分明確了。

不過發現這幾處漏洞還不足以將那名兇手繩之以法,不但三重密室至今沒有揭開謎底,我還缺乏有利的物證。

我現在也很是糾結,若是我會那種成功率為百分之百的嘴遁之術,或許兇手就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我們在餐廳裡等到了下午四點,孫向東終於帶著他的斐星號遊艇到達琉璃島,他也第一時間聯絡海警奔赴這裡。

可是那名兇手還是在我們之中安之若素,毫無愧疚悔改之心。

不僅如此,他看上去還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自證清白,而我手頭上依舊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

如果此時讓兇手逃離琉璃島回到臨海市,想必他會第一時間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到那個時候再去組織人員抓捕兇手,無異於大海撈針,難於登天。

不能再等了……

我決定在離開琉璃島前揭露出兇手的真實身份。

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要這麼做。

老徐,

祝我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