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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卷 十、生有果來死有因

十、生有果來死有因

這些看到“八方城”縣令張?貼的榜文而來的人,雖然對武林的瞭解不是很多,但江湖的經驗還是不少。所以在看到這麼多乾屍,以及聽到縣令的描述之後,便提出自己的看法。

武師甲,道:“大人,這很明顯,是有人想以城中的百?姓試毒,但不知是藥力的原因,還是毒藥研究沒有完成。使他們不能大規模的放毒,而且中毒者似乎也不是立即死亡。”

縣令一聽有門,立即問道:“這位俠士,你何以肯定這種毒不是立即死亡的?”

武師甲:“大人,面前這一具具屍體,都是今天上午放到城門四周的,但據大人所說,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如果他們早已被毒死,為何不早點把屍體送到城門口,那麼多屍體放在一起,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嘛?”

武師乙接著道:“如果說這些屍體堆放在城門口,是為了向我們示?威,不讓我們管這件事,而故意在同一天放在城門口。那麼,頭兩位案子的死者的屍體,為什麼沒有處理。一定是他們向死者下毒後,觀察死者的身?體反應。等到死者真的死了,他們再想處理屍體,已然天亮了。為防止看墳人發現,他們只得棄屍荒野。”

“等等,有些不對勁。”另一個武師打斷他們的分析道。

“有何不對勁?”縣令連忙問道。

“他們那些人要找?人試驗毒藥,必然要找一個絕對無人打擾的秘密居所。因為死者中毒後未能立即死亡,必然痛苦掙扎,到時候定會驚動周圍的人。而且下毒之人能捉住那麼多人,為何不將看墳的老夫婦毒死,還要讓他們來報案?”

縣令也不笨,顯然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說道:“俠士的意思是,看墳的張家老頭老太便是真?兇。由他們來報案,便沒有人懷疑他們了。”

“大人英明。”

“大俠也是心思縝密,我這就派人將那下毒?害人的老夫婦捉拿歸案。”

“大人。”看到已有人得到縣令的賞識,其他人也覺得該表現一下,便搶著開口道:“那對老夫婦既然能將那麼多人捉住試毒,其手上必有些功夫。我怕大人派去的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不如由在下前去親自捉拿。”

“嗯。”知縣一摸鬍鬚道:“大俠若親自前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不過大俠,如果那兩個人若是負隅頑抗,那到時候便是就地正?法,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表示縣令已經放權給你了。

但從個人的角度來講,抓活的更能顯示自己的能力。

那張家老夫?妻被抓到堂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不過他們拒不認?罪,卻是意料之中的。

但為了不將事情往後拖,以免被上層官?員有所察覺,縣令便以證據確鑿,不必再審為由,將兩人立即處決。

看著兩人被殺前不斷的大喊?冤枉,一些人覺得不忍;一些人覺得老夫?妻兩如此狠?毒,死有餘辜;但更多人並不認為他們就是兇手,可潛意識中希望兩人一死,這事就終了了。

無辜的兩人被殺,可惜事情沒有完。

第二天,又有人死了,屍體是在亂葬崗被發現的,屍身乾枯,如同以前的死者一樣。

縣令急急忙忙把眾人召集來,面有不悅地問道:“諸位,你們昨天分析的理論一個比一個精準,我也聽從了各位的建議,將那對老夫婦斬首。可為什麼,今日還有人死?”

“大人,那對老夫婦沒有武功,就算能製出如此恐怖的毒,也沒能力將那些人制?服,再下毒。他必定有幫兇,我們兄弟幾個,今?晚就去亂葬崗守著,將罪犯一舉擒拿。”

“好,我祝幾位馬到成功。”

雖然此時縣令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些,但卻不是前兩天那種和顏悅色,禮賢下士。眾人都明白,這種人只是在利?用自己的能力。

但已經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再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可做不出來。

就算真的一走了之,得罪了這種富得流油的官,以後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既然對方在利?用你的能力,自己又何不可拿對方作為跳板呢。既然腳下有了踏足的跳板,自己只有用?力的跳,才有可能被更高層的人看到。

這位大人或

許並不懂得賞識人才,但只有好好的表現,才可以在這城中打響名聲。而只有在城中有了名聲,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才有可能被經過此地的四方商人所熟知,被更有才識的人賞識。

原本,這件事要是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這些人只怕成了大人府上的一名食客,此後再難有機會被重用。

但這事還沒完,自己還有機會,只要能破了這奇案,便可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

於是乎,所有人都想把握這個機會,紛紛要求去守夜。到最後沒辦法,只得抽籤決定。

幸與不幸,從來都不是自己在不用任何手段的情況下,由自己決定的。

有些人用了點手段,他抽到了籤,所以他幸。那些沒抽到的,沒有表現的機會,自然屬於不幸。他們只得呆在住處,等著別人名利雙收。

既然人為的可以選擇幸與不幸,那麼反過來,幸與不行,是不是也可以選擇。抽中籤的,未必是幸,抽不中的,也可以不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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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昨天抽中籤,並信誓旦旦說要將毒?害無辜百?姓的兇手繩之以法的人,如今也成了乾屍的一員的時候,這些人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他們確實沒有多大本事,兇手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這些人很想請辭,但卻因面子問題,沒人願意第一個開口。所以他們在等,等待縣令發?怒,趕他們走。同時也在等待有其他武師來到八方城,或許他們有辦法對付兇手。

縣令沒有說他們什麼,甚至沒有開口。

事態會發展到什麼程度,縣令不知道,但如果煉毒試藥的人不夠,對方會不會來城中抓人?會不會抓到自己?有這些江湖中人的保護,自己會不會安全一些。

這些問題無從細想,他只能下令,不斷的下令。這些門客與差官分為兩批,晝夜不停的保護他。全城開始戒?嚴,在解禁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城。另外,這件事也不可隱瞞,要立即上報。

雖然上面一定會對他進行處理,但只要多花點錢就行。可呆在這裡沒有援兵,遲早會成為一具乾屍。

下了這幾道令之後,縣令便躲在房?中不出來,食物、水,都要別人先嚐了,等沒事,再自己用。到了晚上就由這些江湖門客在外守著。

就這樣,這一天一夜,縣令都無事。但,還是有事情發生了。那個出去報信的差官,變成乾屍,丟在縣衙麼口。

這個結果,就使得城內變為死城,就算是大白天,也沒人敢出門。

而與之成對比的,則是城門口,反而每天都有人來,因為發出去招賢納士的榜文已經起到效果了,那些本事不大,卻又想有些作為的,紛紛前來。

結果呢,乾屍越來越多,不得不處理。

為了能給這些人立個碑,縣令特意讓師爺在城門下襬個臺,專門記錄前來武林人?士的名字。這樣,到時候就算死了,也有個名,不會做孤魂野鬼。

城內雖然死了不少人,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把訊息傳出去,所以一直沒有官方出面。

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還是傳到江湖上,只是沒有那麼大動靜。因為有兩件事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球。一件是武林盟主候選人了心被殺;一件是朝中忠臣王陽明被貶流放。

候選人被殺,使得武林正派不停地追查兇手。王陽明的被貶流放,使得邪道武林與六扇門精英不斷地鬥智鬥勇。

即使聽到訊息前來,有門有派的,也只是遣些小人物,為的也不過是能提高寫聲望,根本沒拿他當一回事。

只有城中的百?姓,才一直認為是妖怪作祟。

四月二十九日,吳斌來到八方城第二天辰時方才醒來。

若在平時,吳斌在卯時便已經起來了,絕不會到現在方才醒來。

一來,趕了這麼多天路,餐風露宿,人確實疲乏。二來,他一直想著昨晚小二和他說的話,因此睡得有點遲。

瞭解了城中所發生的事,吳斌就覺得,這跟他前不久遇到的事有關。畢竟,不久前他看到了一個大活人,變成了“殭屍”,再成為一具乾屍。

這城中的事,會不會也和他們有關係。

起床後,吳斌準備讓小二打點水來洗漱。但開啟房門,卻發現大廳

裡什麼人也沒有,反而是外面,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看來一定是出?事?了,想到這他立刻下樓觀看。

還沒來到大門口,就聽到有人說道:“這一定不是人為的,人怎麼可能將人變為乾屍,這一定是山中精怪幹的。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有什麼毒,能一夜之間將人變為乾屍的。”

看來這毒又有改良了。吳斌心中想到,至少聽小二所說,那時候的毒還不能很快的將人變為乾屍。

那人的話一說完,就聽一人不屑道:“就你,還縱橫江湖,別說笑了,縱橫賭場還差不多。”

“對,對。”旁邊立即有人響應道:“對,縱著走進賭場,橫著被人抬出去。”

這一席話引得眾人放聲大笑,將剛才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

但那被說的人,卻氣的臉通紅:“你……你們,那你們說,這事怎麼會事?”

對方一笑,說道:“說你除了賭錢,其他的還會什麼?我來告訴你,有一個成語,叫做‘請君入甕’。是唐朝時的一種刑罰,乃是將人裝進甕中,在下面用火燒。犯人要是受?不?了?了,就會招供。我想,那殺?人兇手,定是以此方法,把人變為乾屍的。如果這個推測不錯,那兇手定是一個極度兇?殘的變?態,他殺?人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煉製毒藥,而是單純的以此為樂。”

這話說完,一時間竟再無人反駁。因為這樣的分析,確實有說服力。而且遇到這樣的兇手,眾人心中都有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說道:“不對,兇手並不是以此方法讓死者變為乾屍的。”

說話期間,吳斌已擠進人群,發現說話之人正是他昨日關注的兩人其中一個——那個已達到真力自動護體,不必主動施放或外力刺?激的高手。

聽這人一說,剛才那自以為是,分析得頭頭是道之人立馬不高興了,反問道:“你說他們不是用大甕將人烤乾,有何證據?你若說不出來,便是信口雌黃。當然了,你如當時在場,自然可以說清楚他們為何變為乾屍。”

這一來,反倒把那位高手說僵了,因為他如說不出理由來,便是自打嘴巴。若是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證明他與這些兇案有關。

但那人聽了這些話,也不生氣,而是成竹在胸地說道:“你說這些人是被裝在大甕之中活活烤死的,那想必當時的火一定非常大,如此方能將人烤成?人幹。可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頭髮、衣物為何沒有被火所烤的狀況?”

不錯,這兩具屍體頭髮有些凌?亂,但沒有遇火而焦的情況。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因遇到高溫而燙破的現象。

“那……那是因為兇手把他們的衣物脫了,再把他們裝進甕裡,上面蓋上蓋,用火在外面烤。”

那人聽了,一笑,說道:“說得這麼詳細,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當時也在兇手行列?”

“你……你……”

那人沒有在意對方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分析道:“這些屍體身上的水份流失,肌肉皮膚都已僵硬。在這樣的情況下再給屍體穿上衣服,免不了損傷屍體的完整。縱觀所有的乾屍,都沒有關節轉動導致皮膚開裂的痕跡。

而且兇手既然已經把他們的衣服給脫了,又何必再為他們穿上?如此多此一舉,難不成是不想死者曝屍在外。再有一點,死者是被裝進甕中,必然四肢不得伸展。但你們再看這兩具屍體,他們身?體平躺,手腳筆直,完全沒有彎曲的樣子。所以,你所說的請君入甕的方法,可能性不大。”

“那你說,對方是怎麼把他們變成乾屍的?看你說得頭頭是道,一定知道原因。”

“我只是從現場的情況,判斷他們不是被火烤成?人幹的,並沒有說他們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已知道。當然了,你想證明你說得是對的也可以,只要你找到可以說服大家的理由。或者你也可以找到證據,比如那口烤人的大甕;那兇手燒?人的火坑。”

“嗆啷”一聲,那人由於說不過,再加上咽不下這口氣,依然拔?出腰間的刀。

眾人本來是當笑話看的,一見真的動上手了,紛紛上前全解。

己方的實力本就不如對手,別還沒跟對方交上手,先來個窩裡鬥。

正在眾人吵鬧勸解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這兩人確實並非被烤成?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