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聚精會神的專屬於某一件事情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突然大喊一聲。
即便是在鎮定的人也會有剎那的驚慌，更不要說程九暮本身就性子跳脫。
他拿著手機在掌心跳動了幾下，離破碎的結局越發的接近，但是好在最後程九暮還是穩穩的拿住了他。
他回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傅沉只勾勾的盯著自己手機螢幕的畫面。
這種驚恐程度不亞於當年高中的時候偷偷玩手機在後視窗看見了班主任那一張臉的恐懼。
程九暮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傅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
傅沉剎那間沒有反應過來，張口就問。
然後下一秒神色就變得更加的嚴肅。
果不其然，程九暮在穩定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就開口說道：“人嚇人嚇死人，你要是再這麼多來幾次，我可就真的要提前退休了。”
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傅沉挑了挑眉，長手一伸直接從程九暮手上拿走了他的手機。
然後把進度條拖到了最前頭，皺著眉頭從頭聽起。
“你姐給你發的？”
他抬頭瞥了一眼發件人，然後開口詢問。
一直觀察著他的視線，程九暮在心裡面暗自腹誹，明明都已經看到了還要多此一舉的問一遍。
但是即便心裡面有再多的吐槽，他還是應承下來：“我姐剛剛給我發的，可是她沒和我講是誰跟她說的這些話。”
“那還不快問。”
看著程九暮還傻乎乎的，傅沉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自家人，要是打壞了之後很難再找到合適的人選給他當助理。
要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他早就已經把程九暮派到非洲讓他感受一下黑人兄弟們的熱情。
程九暮：……
再一次感受到了兄弟不如女人。
以前的傅沉做什麼事情都是雷厲風行，但是並不急迫，不會給人帶來一種窒息感。
但是現在對待江暖的事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恨不得能夠在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就把所以給江暖帶來麻煩的事情給解決掉。
要知道他是個人，又不是擁有無限寶石手套的沒辦法，隨隨便便許下一個心願之後就能夠成功實現。
滿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而且當著傅沉的面程九暮也不敢耍寶。唯恐這個狠心的男人給自己兩腳。
他張了張嘴，平復好情緒之後這才給程笙打去了電話。
“喂，姐……”
開口一句稱呼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從程笙回國之後就變得極為糟糕，程九暮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些什麼。
從在手機螢幕上看到程九暮的來電之後程笙就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語句的僵硬，程笙眼神放空了半秒，然後迅速的開口說道：“對方資料我已經查好，發到你的郵箱了。記得查收一下。”
“短時間之內只能夠查到他的一些基本資料，剩下的還需要私家偵探繼續運作，我會催促那邊的，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一方面是不想看到程九暮為難，另外一方面程笙也是有些頭疼。
姐弟倆之間的感情變成今天這個局面，說她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主動示弱。
既然程九暮什麼話都沒說，她也就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反正之前她在國外的時候也是這樣過的。
沒有想到程笙動作這麼迅速，而且竟然願意這麼直接的告訴自己。
程九暮為自己之前懷疑她感到羞愧。
他竟然忘記了，程笙也是有自己驕傲的，她或許會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好過。
想到這裡，程九暮心有隱隱的觸動，他嘴巴動了動，脫口而出：“姐，謝謝你。”
程笙：……
臉上淡然表情變得僵硬，程笙在愣了片刻之後迅速的反應過來。
她以為自己面無表情，卻不知道手機螢幕上已經倒映出了她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的弧度。
程笙依舊用自己那副冷冰冰的公式公辦的態度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一個打工的應該做的事情，要謝也應該是傅沉謝我，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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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為了自己的老婆，你又是為了什麼？”
她聲音不算大，但耐不住因為傅沉在身邊聽著緣故，程九暮直接開了揚聲器。
現在他還這麼說一通，程九暮突然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冷。
他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就看到傅沉的眼神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如同兩道劍光。
“姐，你別瞎說。我跟江暖之間清清白白只是朋友關係而已，你可不能汙衊我們倆之間純潔的革命友誼。”
他就差沒有對天發毒誓，唯恐傅沉這個時候撲過來。
好在程笙並沒有在這件設計上面糾結太多時間，直接略過：“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掛了吧，公司最近很忙，你要是真的想謝我的話就幫著傅沉早日搞定江暖，然後你們兩個人回公司上班，別把所有的擔子都扔我的身上。”
說起這個，程笙也覺得有些可笑。
明明公司裡面有總裁，副總裁。偏偏一個為愛出走，另外一個遠渡重洋去盡孝道，只剩下他們幾個青黃不接的來主持局面。
所幸公司的運轉都正常，要不然出了什麼大紕漏她還真的不一定能搞得定。
“知道了，我們會儘早回來的。”
程九暮可不敢繼續再找下去，天知道程笙隨隨便便說上一句話就會引起傅沉這麼大的反應。
他連忙掛掉了手機，傻笑的看著傅沉，伏小做低：“傅爺，你應該不會相信我姐說的吧！”
“你猜？”
眼神中的銳利消減了幾分，傅沉直接開啟了程九暮的郵箱，然後在頂部找到了程笙發來的檔案。
看這上面的內容，他本就已經皺起眉頭更加的湊近。
……
“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這裡也是她從小生活過的地方。”
江家。
江暖不厭其煩的聽著賀雨柔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