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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慾壑難填

每個人都有傾訴欲。

但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對身邊人總是守口如瓶,卻輕易對陌生人吐露心扉。

湯先平曾經如此,現在的盧士北也是如此。

無關交淺言深,這是人被壓抑到極致的一種發洩。

初見盧士北是在“老川府”的電梯裡,那時他舉止優雅,儀表堂堂;接著,在殺手的弓弩之下面對死亡時,他緊張而不慌亂;然後,在湯先平的池山別墅裡,他被湯先平接連嗆聲時,惱怒卻也不失分寸;再審訊殺手,與‘掌櫃’談判時,他條理分明,頗有大將之風;今天,他談及父親時,失態了,面色憂愁,彷徨失措。

“哎!”徐漠漠暗暗嘆了一口氣,看向盧士北的眼神充滿了一絲同情,這盧士北哪裡是介意父親要娶一個比他還小的女人呀,他是不甘心父親沒有給他陪伴,他是難過沒有得到父親的哪怕一句讚賞。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驀地,徐漠漠心頭生出一抹難以名狀的預感,他看著盧士北,張口問道:“老盧,你父親今年多大了?”

“嗯?”盧士北有些奇怪,略一思量,想來這徐漠漠是因為父親要娶一個年僅19歲的女人,而有些好奇吧,“他今年53。”

“他身體怎麼樣?”徐漠漠追問道。

“他以前工作忙,經常飽一餐餓一餐的,所以胃不太好。其他沒有任何毛病。”說起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盧士北瞭如指掌。

徐漠漠緩緩點上一支煙,手指敲打著桌面,“這樣的話,就有些奇怪了。”

“怎麼啦?”盧士北有些懵。

徐漠漠雙眸緊盯盧士北,說道:“老盧啊,我記得你是家中獨子吧?”

“對啊。我父親兩兄弟,我......二叔有三個兒子,我父親就生了我一個。”盧士北答道。

“興隆礦業是你父親一手創辦,他是公司的董事長兼大股東,他的年齡也不算大。那麼,假如......假如真的把你殺了,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當然是......”盧士北還沒說完,馬上停了下來,“對啊。我父親還在,我手上又沒有多少股份,我就算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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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殺人,無外乎兩種原因。其一是有仇恨,其二為了獲得利益。”徐漠漠冷靜地分析道,“那麼,老盧,你和他們可有仇恨?”

徐漠漠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張著嘴準備說話的盧士北,“老盧,你先別急著回答。仔細回想一下,你有沒有不經意間傷害了他們?或者你的父親,甚至母親與他們有什麼仇怨?再者,是否有什麼很深的誤會?”

盧士北恢復了冷靜,蹙眉凝思,好半天才說道:“據我

所知,應該沒有任何仇怨。相反我父親與二叔關係非常融洽,我父親對我三個堂兄弟也非常的關照,至於我與他們的關係也很不錯。”

徐漠漠沒有懷疑盧士北的話,“那就是為了利益了。你沒了,那你手上的股份應該歸於你的父親。也就是說,沒了你,獲利的是你的父親。那麼沒了你的父親呢?”

盧士北“噌”地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敢對我父親動手?”

徐漠漠淡淡地看著盧士北,說道:“都能對你動手,為什麼不能對你父親動手呢?”

“可......可我父親是他的親大哥,是他的大伯啊!”盧士北掙扎道。

徐漠漠明白了第一個‘他’是指盧士北的二叔,第二個‘他’是盧士北的某個堂兄弟。

“呵呵,難道你不是他的親侄子,不是他的親堂兄弟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件事,你的那個‘後媽’如果沒有參與的話,也至少是一枚棋子。”

徐漠漠平淡的話語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是啊,他們都對我動手了,又怎麼會放過我父親呢?現在,父親是不是已經落入到他們手中了呢?

徐漠漠幫盧士北扶起椅子,雙手將盧士北按坐在椅子上,給酒杯填滿酒,遞了一杯給盧士北,碰了碰,說道:“如果願意,就說給我聽聽。”

盧士北的爺爺叫盧尚豪,盧尚豪膝下有二子,老大叫盧學邦,也就是盧士北的父親。老二叫盧學軍,盧學軍膝下有三子,分別叫盧士東、盧士南、盧士西。盧士東今年29歲,盧士南今年26歲,盧士西今年23歲。對一個全國排名前列的商業家族來說,盧家的直系男丁並不算多。

盧尚豪退休前是益州礦管辦的一個領導,他利用職務之便,將盧學邦安排進了益州礦業集團工作,將盧學軍安排進了礦管辦。大約23年前,盧學邦辭職下海,開了一家專營礦山機械的貿易公司。依託自己在礦業集團積累的人脈,加上父親和弟弟的關係,盧學邦的生意越做越大。大概16年前,盧學軍也辭職進入了盧學邦的公司。接著他們買了地,自建廠房,正式進入到礦山機械的生產領域。如今,興隆礦業已經成為了大華國最大的礦山機械生產商。在三年前,興隆礦業上市後,一舉成為全國五十強企業之一。

這便是興隆礦業的簡單發展歷程。再來看持股情況,盧學邦持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盧學軍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盧士北持有百分之三的股份,盧士東、盧士南、盧士西分別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

而興隆礦業完完全全是由盧學邦一個人出資,也就是說,無論是盧學軍,還是盧士東、盧士南

、盧士西所持有的股份都是盧學邦贈送的。要知道興隆礦業的市值超過了三千億,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意味著市值三十個億。

換句話說,盧學邦贈送給了盧學軍父子四人市值高達三百九十個億的股份。

饒是徐漠漠這種對金錢看得極淡的人,也暗暗咋舌,呆了半天才感嘆道:“如此的話,你父親對你二叔一家算是極好了。”

盧士北眼眸微凜,嘴角一歪,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隨著身上一抖,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

“即便這樣,他們還經常在一些公開的場合中說我父親不公平,給我的股份比給我三個堂兄弟要多。慾壑難填啊!”

停頓了一會兒,盧士北突然淒涼一笑,聲音陡然提高,說道:“老漠,你知道他們請刺客盟花了多少錢嗎?八百萬,呵呵呵,我的命居然就只值八百萬。”

徐漠漠從來不是一個古道熱腸的爛好人。

他是天蠍,他的護短只是針對他的身邊人。

就像他給湯先平出主意,幫助湯先平,不僅僅是要回報湯先平的幫助,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把湯先平當成了真正的兄弟,還有也是想要去保護湯雯。

他與盧士北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他能看得出盧士北是一個有教養,懂感恩的人,這種人的確適合做朋友,但他們的關係也僅僅勉強算得上是朋友,至少遠遠沒有到‘傾囊相助,兩肋插刀’的地步。

他的腦中有些亂,他在糾結,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參與其中?參與的話要參與多少?

突然,一股複雜而忐忑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

我徐漠漠是什麼人?就他丫的一個農二代啊!我有什麼資格去參與,甚至幫助湯先平做出了“挑起世家戰亂”這樣的戰略,這可是能影響到整個大華國格局的事情呀!再說盧家,那也是全國赫赫有名的商業家族啊,這樣的家族內鬥,是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參與的嗎?

可是......我他丫居然是在考慮,要不要幫忙,幫多少忙?

膨脹!太膨脹了!

好像......在我潛意識裡面,掀起‘世家亂鬥’,解決‘家族戰爭’不過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手到擒來的小事一樣。

自負!太自負了!

而且......湯先平雖說年齡比我小一點,他的成長,他的心智,他的能力,他的高度都應該遠超於我才對,為什麼他會對我如此信任?而且,現在的盧士北也對我表現出了過分的信任與倚重。

詭異!太詭異了!

又一個念頭閃現在他的腦海,這......難道又與那鑽入自己眉心的“金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