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式!
這是流雲宗二人配合的招數,雪凝擊退她的對手後,立馬趁更子虞釋放完第二式對手還未緩過來。
便悄悄在他身後使用踏雪尋梅,凌空躍起,上下一起攻擊那二人。
兩道寒光迅速在山賊眼前放進,輕而易舉地切入後者的皮膚,一劍封喉。
被雪凝擊退的那名山賊也挺會把握時機,想趁機攻擊更子虞,結果被一道飛來的寒芒穿破心臟,緩緩倒下,眼看活不成了。
陸仁出現在更子虞後面,氣喘吁吁地說道:“大師兄,我來助你。”
原來,陸仁早就注意到更子虞被困的局面,後來看見雪凝前去相助,自己便挑了個對手。
當他擊敗自己的對手時,出於意識往更子虞那邊看去,便發現了想要偷襲後者的山賊。
不容他想,便一腳把地上的鐵劍踢過去,直破胸膛。
話說這陸仁,只從被花泯通報其錯誤後,一直在兢兢業業地督導外門弟子修煉,也未曾出現過罔顧同門性命之事。
可能是那驕橫的傲氣被磨滅掉了,也可能是他城府很深,不表現於面。
畢竟,短短時間內,又有何人能改變他的思想?花泯?這個暫且無從得知。
現在他們已經逐漸地從主動防御,變成清理殘餘,眼前橫七豎八躺著四五十嗷嗷哭嚎的山賊。
而流雲宗這邊,倒無死亡,只是有那麼幾個學藝不精的受點輕傷。
這也多歸功於花錫和量謬,他們倆個只要看見弟子有性命危險的,就會在地上撿些石子,用真氣彈出殺敵,從而救場。
當然,更子虞是例外。
畢竟這群人裡,最讓他們安心的便是更子虞和雪凝。好歹也是被稱之為“流雲宗六才新秀”,配合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可惜排行第三的呂冀,早些年在回家省親的時候,為了行俠仗義,英年早逝。
否則,他們六個組成的劍陣,威力甚大。
正當更子虞清掃殘餘敵人之時,在山賊後面出現了一個高大身軀的中年男人。
他的出現,讓更子虞和雪凝兩人瞳孔一縮,一股危險的感覺在心底不斷提醒著。
而後面的陸仁更是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雙手都哆嗦了起來。
只見那男人猛然彙集丹田,一股真氣生生在他周圍炸開。更子虞和雪凝被這股真氣掀翻,雙雙倒在地,嘴角流著猩紅。
真氣外溢!
既然能強悍如斯,這不是中靈以上,都無法有如此效果。
看來,更子虞二人並非是他的對手,更別提在後面瑟瑟發抖的陸仁了。
“哼,本寨主親自帶隊,居然死傷大半,三個堂主居然還白白折在你們二人手裡。”男人一步一步重重地走向更子虞。
“呦,你這女子還挺水靈的,不如跟本寨主回去,寨主夫人就是你的了,哈哈!”寨主一手扛著一把重矛,一手叉腰,眼精盯著雪凝,露出一副猥瑣之至的表情。
看著這寨主模樣,更子虞怒火立馬起來。侮辱雪凝,對於自己來說,他是不可饒恕的。
他攙扶起雪凝,目光寒冷地瞪著寨主,他冷聲說道:“你在找死!”
“居然還有力氣說話,真是大言不慚。小子,若你將此美女拱手送我寨中,我便當你一條活路。否則,
就憑你們這些初靈境界的,可不夠我熱身。”寨主囂張地說道。
而在不遠處,所有人都已經停止了打鬥,各自回去自家陣營。
而沈十方依舊坐在車頂上,手裡把玩著刺雲,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見到沈十方如此心大,司徒潔嘟嘟嘴,小聲嘀咕著什麼。
小楊睨可是非常失望,居然沒有一個山賊能突破防禦,可讓他納悶透頂了。要不是沈十方的叮囑,他早就上去一通亂打了。
回看更子虞這邊,聽完寨主說的話,他沉聲地說道:“敢問你是哪個山頭的?”
“老子是黑亡山五子峰寨寨主,江湖人稱霸王三矛汪燦是也。若是識相,將車隊財帛盡數送我寨中,我饒你一命。當然,你若勸說旁邊的美女做我夫人,二寨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汪燦說道。
“霸王三茅?呵,沒聽說過。你可知我等是何人?”更子虞嘲諷地說道。
“爺爺我名揚天下的時候,你這娃還在懷裡牙牙學語,管你什麼破身份。等等,你們是何人?”汪燦說道。
嗯,沒錯他是說自己名揚天下。
臉皮犀牛的還厚!
“你這廝何時名揚天下了?老夫怎麼不知道?”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花錫揹著雙手緩緩而來,身後跟著花輕語和量謬。
“你剛說,破身份?嗯?”花錫兇狠地盯著汪燦,語氣十分不悅。
汪燦本還在生出怒火,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拆自己他臺?
嚯,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此人是自己認識的。他驚恐地說道:“流雲…宗。”
他現在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子,自己心急什麼?聽到前哨彙報有大批人馬從此處而來,就立馬召集人手前來攔路打劫。
更為要命的是自己居然沒談一下,直接讓手下動手了。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花錫面前,他恭敬說道:“花副宗主,汪某一時被財欲迷了眼,特向您告罪。”
“告罪?哼,傷我弟子,襲擊我車隊,單憑你三言兩語就將我打發了?”花錫說道。
“不敢不敢,只是寨中也在貴宗弟子手下傷亡過半,不如我等就此退下,我擔保以後絕不冒犯流雲宗。”汪燦拍著胸膛說道。
“這麼說,你來襲擊我們,我們還手是我們的錯?”花錫冷聲說道。
這汪燦實在是………讓人無語。
“那您的意思是?”汪燦試探性的問道。
“只要這十年內我還是流雲宗副宗主,你不得再攔路打劫、強擄婦女。若是再聽到你做如此勾當,我將帶領流雲宗弟子,毀你寨門。”花錫強勢地說道。
“這……。”汪燦猶豫著,這不就是斷自己財路嗎?自己手下人怎麼活?
“不同意?”花錫說道。
汪燦還在猶豫,他在思考自己的存糧和金銀能否養活寨中人?還要擔心仇家的報復。
可就在此時,他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寨主不能答應,什麼狗屁流雲宗,我們殺他個人仰馬翻。”
汪燦心裡咯噔地嚇了一跳,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犢子?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人家刀尖上的肉嗎?暗想這回壞事了。
果然,花錫身上騰起了真氣,碩大的丹田彙集著真氣,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幾分溫度,讓人感
到冷意。
他左手一擒,地上的刀槍浮起在空中,“嗖”地一聲,數十寒光飛向剛才說話的山賊面前,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震撼!
在場的人只能用這個來形容了。
花錫這個控劍跟之前花泯的是如出一轍,都是高靈境界的真氣外放控制物體。如果有境域,還能將真氣成形,花泯的冰牆、離脩的劍影和微生皓天的綠頭莽就是真氣化形的結果。
花錫冷聲說道:“狗屁流雲宗?呵,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們作惡多端,也該收拾收拾你們了。”
汪燦暗嘆一聲不好,便提起真氣,重矛一刺,先發制人,直徑攻擊花錫,以求能有時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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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錫一掌推出,掌心的真氣直接擋住了重矛,寸步不得進。
這邊真氣一釋放,浮在山賊面前的刀劍紛紛掉落,他們得以大赦。
大赦?
不可能!
當汪燦攻擊花錫時,流雲宗弟子已經準備好了真氣,向剩下的山賊撲殺而去。
“轟”一聲氣爆聲,汪燦直接被花錫一掌轟飛,倒地不起,定睛一看,沒了生氣。
這就是高靈境界對中靈境界的結果!
而沈十方,悠悠然地看著整場戰鬥,他都沒有出手的打算。一是不想暴露,而是沒必要妨礙他們考核。
他瞄了一眼在馬車旁蠢蠢欲動的小楊睨,他說道:“小子,可以去活動活動手腳了。記住,必須打倒五人,你在我這裡才算過關。”
小楊睨眼睛光芒一亮,他說道:“得嘞,瞧我的。”
話畢,他身形如風,衝入沒有了主心骨而陣型大亂的山賊當中。
“他才初靈開啟,你真敢讓他去?”司徒潔扭頭看著沈十方說道。
沈十方淺淺露出笑意,他說道:“他們沒了寨主,士氣低落,正是實力削弱的時候。而且,別太高看這群山賊,不過是烏合之眾,實力有個靈識五重就算不錯了。”
司徒潔略微點頭,不再說話。
而戰場這邊,小楊睨一個前衝飛踢,直接將一個山賊送去跟他寨主團圓,還撞飛了兩個。
緊接著高腿下劈山賊的天靈蓋,後者臉部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抽搐了幾下,也沒了生氣。
沈十方眉頭一皺,似乎不忍看見如此場面。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問自己,這就是江湖路嗎?
無盡的殺戮?
他跳下馬車,在車上拿出水袋,大口大口喝著。清水流淌進喉嚨,心中的灼熱感才消失一些。
司徒潔聽見了沈十方的舉動,走過去說道:“你怎麼了?”
沈十方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燦爛的笑容,他說道:“我能有何事?”
殊不知,在旁人看來他這個笑意特別牽強,透著若隱若現的苦意。
司徒潔明亮無瑕的眼睛一動不動,她說道:“那就好。”
既然沈十方不想說,自己不會依依不饒,這正是這姑娘的聰明之處。
“我說姑娘,你看看,這就是江湖,強者為尊的江湖。我欣賞你的善良,卻不同意你被善良矇蔽了善與惡。”沈十方指著戰場,輕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實力,恐怕已成他們的刀下魂。”